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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寺山脚下是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店铺林立,人群熙攘,其中以卖香烛纸钱和看相算卦的铺子居多,因而到处是一片香雾缭绕,仙乐佛音飘荡的景象,就连佛经道书也随见于街旁各类铺子,人群中还有不少尼姑子和道士穿梭,讲经布法者有之,沿街兜售法器符箓者有之,总之这是由山顶静月寺发展起来的街市,佛道宗教气息非常浓郁。
惯于经商的徐熙风一看这里的店铺设置,便和司徒南芸戏说着以后得在这里开一间珠宝店,请静月寺里面的师太念经开光,保准生意好。正说着说着,突然有人高声叫住了司徒南芸,“姑娘,贫道看你有缘,与你算一卦如何?”
司徒南芸转过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是路边摆摊算命的一个麻衣道士,瞅了瞅那道士身旁一副打眼的对联,只见上联写着“知天机时命,看掌中日月”,下联写着“断前世今生,拿袖中乾坤”,横批是“济世神仙”,心想这算卦的人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这类人真本事没多少,大多靠招摇撞骗混口饭吃,自是不必打理,“不必了,谢谢道长。”
司徒南芸心里惦记着取姨母骨灰的事,虽不知道慈心师太得罪了什么人,但还是小心为妙,所以也不急着去取骨灰,逛逛街作下遮掩,免得引起暗中盯梢慈心师太的那些人对她的疑心,算卦暂时没兴趣,遂提步就走。
那麻衣道士也不泄气,接着话便飘了出来,“姑娘你命途多舛,早年丧亲,且屡遭奸人算计,险些丧命,”说到这里,麻衣道长有意停顿了一下,一双洞察人世的眸子盯着司徒南芸。
司徒南芸对上了那道士的眸光,直觉这人有些不简单,也见他说得准确,倒也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遂停住了脚步,“道长请继续说,卦钱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麻衣道士拈了拈脸上的八字胡须,不急不缓地道来,“姑娘成年后依旧有些曲折坎坷,尤其是感情之路,虽然桃运通泰,然亦必多困扰迷惘,姻缘恐怕一波三折啊,但只要姑娘心性坚定,始终如一,定能获得好姻缘。”他顿了一下,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姑娘命格非常诡异,故而贫道一见你,便对你有了兴趣,这也算是缘分吧,这天底下恐怕除了贫道,恐怕没人可参透你的命格,姑娘有两重相,此相非本相,本相带煞,因而困顿孤苦,此相历劫而来,心质洁净,虽命中仍有劫数,但姑娘心善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徐熙风听得迷惑不解,没等司徒南芸接过话,有些愤愤不平地道:“道长,感情不是只要两情相悦即可吗?只要彼此有心,何来道路曲折呢?”
麻衣道士看了徐熙风一眼,笑了笑,“公子,此言差矣。感情之路仅靠两情相悦不够,还与天机时命分不开。我看公子面善,也是有福之人,将来富贵不可限量,只可惜这感情之路嘛,也与这位姑娘一样颇有曲折啊,公子切忌一条:凡事不可强求,太过执妄便会深陷苦海。”徐熙风素不信命,未置可否一笑,“凡是事在人为,不努力怎么知道结果?”
司徒南芸认真思量着那道士的话,她前半生的命运轨迹正在他话里得到了验证,还有她本是魂灵,又穿越到了这里,这世界神秘莫测,有些事并不能凭肉眼看到的事物来解释,自然对麻衣道长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更关心的是将来的命运如何,便道:“请问道长如何化解这此后的劫?”
麻衣道长遂摆了一卦,对着卦相一一道来,“看在你虚心请教的份上,贫道赠你几句吧:‘遵心所至,红尘自然洞明,相知合一,死而便可复生,望桃而归,终了三生三劫。”
司徒南芸将道士的话重复念了一遍,猜不透其中的玄机,“还请道长解说一遍。”
麻衣道长垂下了双目,“此乃天机,请姑娘慢慢参透。”
司徒南芸付了卦钱提步离开,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徐熙风拉着她的手,“芸儿,你不要被他的话给糊弄了,这些道士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这些话都是骗钱的把戏,不要当真。”
司徒南芸刚才一直在揣测着刚才麻衣道长话里的玄机,还真参不透,有些泄气,见徐熙风安慰她,笑了一笑,“也是,看来我太当真了。”
两人进了一间茶铺,喝过茶,司徒南芸便道:“熙风,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有要事得出去一趟,半个时辰之内便回。”
徐熙风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便前去,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司徒南芸离开后茶铺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一身男装,从静月寺出来后,直觉暗中有人跟踪她,所以还是改换形貌好,省得再被这些人盯着,之后便施展青云步法疾驰而去。绕过几个偏僻的巷子,来到一个破旧但很整洁的院落,敲了敲有些斑驳的木门,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婆婆应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谁呀?”
司徒南芸亮出了一个黄色玉佩,那是慈心师太见面时悄悄塞进她手心里的,玉佩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去东巷十九号找春华婆婆。”所以她才找到了这里。
她端详着春华婆婆,见她五六十岁左右,虽然满头华发,但精神矍铄,脸上未有皱纹,步履稳健,她暗暗称奇。
春华婆婆看了看那玉佩,会意地点了点头,将司徒南芸引进屋,拿出一个玉质盒子,抚摸了一会,递给司徒南芸,“十年了,终于有人接她回去了,梦心可以安息了。”
“多谢春华婆婆了。”司徒南芸感激地看了眼前矍铄的老人一眼。
“不必谢我,忠人所托罢了,慈心师太的任务已了,我了无牵挂,便可云游去也。”春华婆婆摆了摆手,眼眸中闪过一丝伤感,接着叹了口气。
司徒南芸在约定时间内回到了茶肆。
“芸儿,你回来了,事情可办成了?”徐熙风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一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笑着迎上来。
司徒南芸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起来,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喉咙,“嗯,办好了,我说过半个时辰内会回来,没爽约吧?”
徐熙风也笑着抿了一口茶,“这次算你守信,没把我一个人丢下。”
随后两人又逛了一会街市,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他们便决定宿在静月寺山脚下的街市上。
“这儿客栈生意真好,好不容易找到这家偏避一点的吧,也只有这么一间破旧的房间,窗户也没有一扇,这要怎么睡?”司徒南芸嘀咕。
“芸儿,你就将就一下,这是皇家寺院山下,不比寻常地方,自然人多,大不了我不睡觉,在一旁守着你。”徐熙风觑着她安慰道。
“那怎么行,你也累了,不睡觉怎么可以?”司徒南芸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徐熙风守夜,于是给他搭了个地铺,“今夜,就委屈熙风睡地板了。”
到了半夜,司徒南芸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虽然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但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从床上轻轻跳下来,摇了摇徐熙风,见他没反应,估计已中迷香昏睡了。一会儿,司徒南芸便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没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闪身进来,司徒南芸屏住呼吸,一个箭步上去,将来人踢到在地,于是随着哐当一声,一把寒森森的刀也跟着落地。司徒南芸惊出一声冷汗,迅速摁住那人,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说,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那人很紧张,迟疑了会,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我……是来劫财的,日间……见姑娘包裹挺沉的,遂起了劫财之心,我……也是为生活所迫,上有老下有小,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司徒南芸见自己没什么损失,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现在到处都有奇怪的人在盯梢,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
“看你知道悔过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要是再犯,绝不轻饶。”
被这事一搅,司徒南芸睡意全无,而徐熙风中了迷香,要一两个时辰才能醒来,天还未亮,她便在床上打坐。
此时,另一间客房内,一个穿着黑金锦袍的人正瞪视一个双膝跪地的黑衣人,“什么,你失手了?”
那黑衣人正是刚才去司徒南芸房间的“窃贼”,自知失手,便来领罪。
“回大人,是我小瞧了那女子,她身手不错,小人差点栽到她手里。依小人看,这两人绝非一般的香客,进入静月寺见慈心师太很可疑,只是属下失手了,没从他们身上搜到证据。”
“既如此,你继续负责盯紧他们,务必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不要再失手了。”
“是,大人,属下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