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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正太,加女扮男装混进山庄的小流氓。
一行“烧杀抢掠”的恶徒终于离开苏眉山庄。
烧了人家的塔,毁了人家的婚,把庄主人毒打一顿,还落下病根,结果,仁义好德的苏当家非但没有报仇雪恨,反而以德报怨由衷好评赞赏这群暴力土匪并将其热情送出山庄大门。
全庄人也只好跟随家主人蛋疼地敲锣打鼓,欢送恶霸三人组滚出苏眉山庄。
来到城镇里,食为天妓楼大门紧闭,听说媚小娘已有好几日没做生意,年泡泡识时务地没有多问话,可是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喂!你到底和那姓苏的什么关系啊?”
——“喂!不说话不理我是什么意思啊?我的铁凤重剑为了救你们,被那个小不正经,呃……她师父给化成铁水了,你连句实话都不给我啊?”
——“喂!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男人,一是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的,二是吃了女人不认账的,要是那家伙是这其中之一,你就说啊,再上山庄揍他一顿就是了,手无缚鸡之力,就知道提溜着鸟笼调戏良家妇女的臭纨绔一个。”
媚小娘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抬手,将倪大野拍上墙壁,回瞪了他一眼:“老娘这辈子只讨厌一种男人,心有邪念不敢行动的孬货。”
“…………”
“大野人,你有邪念啊?要不得哦——啵。”站在墙边,想把自己恩人从墙壁上抠下来的年泡泡开口。
“……你走开。”
“相思如愁,情如病。情来如山倒,情去如抽丝。你又不是大夫,也不会看病,就别多管闲事了。”
如此高深莫测的话,“你从哪听来这些的?”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
“师父告诉我的啊。”
啐——原来是那个小不正经的。
“既然媚小娘也没事了,那我们来说件正经事吧。”从墙壁上跳下来,倪大野拍拍满身尘土,举拳轻握搁在唇边。好吧,他承认他被媚小娘给激到了,他才不是孬种,他有邪念就敢做!
“嗯嗯。”年泡泡点头如捣蒜,“我也有正经事要告诉你。”
“……你也,有?”对他的邪念嘛?!好个重口味的小萝莉。
“嗯啊!那我们一起开口说。”
“好!”
一、二、三……
“你跟我回家见爹娘——”
“我知道你家娘子的下落了——啵!”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默契可言!
“唔?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见爹娘?我又不认识他们。”
“……”
“不说那个了。嘿嘿,这次我总算把你的恩情给报了吧?这个消息是不是让你很高兴呐!你这么高兴嘛?开心得都蹲到地上去了呀?不过,我的确是花了很大力气才从花柳酥那儿搞到情报的哟,白眉毛仙子正在现下正在四处打听一本绝世秘籍——玄什么谱,唔……你看看,我让花柳酥帮我写在手心上了,”展开手心上的字迹,她邀功似地蹲到他跟前,将手掌递到他眼前,“看,就是这个东西……所以她现在人在…………”
“够了!”倪大野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我对她没兴趣。”
努力不被认可,年泡泡很失望,“那你对谁有兴趣?”
“我有兴趣的人是…………”抬眼,他的视线撞进她呆萌的瞳里,那双看着他的大眼里,既没闪躲也没羞涩……
算了。还说什么对他有邪念呢。别说邪念了,这臭丫头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替他找到没过门的媳妇报恩,开口表白也只是徒增无趣,自作多情罢了。
起身,心口绞痛,他叹息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娇柔做作了,转身欲走,又终是不甘心地折返回来。
“傻丫头。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唔?打赌?”她歪头不解,“赌什么——啵。”
倪大野眼眸一转,从腰包里摸出一枚铜板,“赌——天意。”
“天意?”嗯,听来有趣哦,“天意要怎么赌呢?”
“看好了。我把这铜板往天上一抛……”
“哦,我知道,赌正反面,赢了有什么好处?”
“赢了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回剑冥山庄吃香的喝辣的。输了的话……找到白梅仙子,我就当你报了恩,你我就互不拖欠,以后在路上碰见招呼也免了,各走东西。”
“……各走东西。”年泡泡略略沉思片刻,头一点,“好!”
这该死的臭丫头!跟他各走东西也答应得这么爽快,哼!
咬牙切齿,他捏紧了手里的铜板,“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我要跟你赌的可不是正反面。”
“不是正反面?那是什么?”
“赌这铜板抛上天……会不会被老天爷收走。”
“…………咦?!”铜板抛上天,会不会被老天爷收走?!这是什么意思?
“若它被老天爷收走,那就是天意,老天爷都让你赢,那我还有什么话说,但若它掉下来,那便是老天爷说要我赢,你就得跟我回家。”
简而言之,就是赌这铜板抛上天会不会掉下来呗?!这……也能赌嘛?还天意?天意个屁呀!猪头也知道,那是一定会掉下来的嘛!?那她不是输定了嘛?!
“就这么定了,我可扔了啊!”
“哎,别,你等等!”
生怕她反悔,倪大野赶紧将铜板往空中一抛,然后双手抱胸站在一边,自信满满地等着那铜板“叮”的一声,顺应“天意”掉在地板上。
可是——
一阵冷意从他背脊袭来,电光火石一瞬间,只听一簇寒冰脆裂声从他鼻尖划过,一回头,只见那枚飞天的铜板此刻被一快尖冰刺穿钱洞挂在墙壁上摇摇晃晃,别说掉下地板,就连地面扬起的尘土都休想碰到它。
=口=这都行?!
“你,你你你…………”
颤抖地指着窗外一头银发冷颜不语的娃娃脸师父,倪大野气急攻心。
“怎么?不是赌天意吗?”师父凉凉地冷哼,“这便是天意。”
这哪是天意!这根本是逆天吧?!
他正要开口理论,哪知某个不在状况内的萝莉竟残忍地补他一枪。
“没想到,天意这么有玄机东西——啵。”
指了指那个被冰块吊在半空中的铜板,年泡泡眨眨眼。
“大野人,这是不是代表我……赌赢了?”
“…………”想他吐血是不是啊?
看来,只要有师父在,年泡泡就算逆天也没问题!
白梅仙子究竟在找何物?
《玄女九音谱》
这是从年泡泡的手掌心上看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不识字?”倪大野斜眼问道。
难怪她颠颠儿将手升到他眼前来,敢情大字不认一个啊。
“这几个字不认识,师父没教过。”
“…………”又是师父没教,想到他那个破坏他计划的师父,他就没好气,“连字都不教你识得,算什么师父。”
“谁说的,师父有教四个字。”
“哪四个?”
“上床睡觉。”
“…………他重点教你前两个字?”
“唔?当然是后两个,上床不睡觉,还能干点啥?”
哦呵呵呵呵!那可是还能干很多想着就醉了的事情……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玄女九音谱,这玩意听着不像武功秘籍,白家小姐找这东西做什么呢?”
“不如讨教师父吧。他一定知道,师父看过很多书的说。”
言下之意,他就是一粗野汉子,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涵养,没看过什么书呗?
“哼!有什么玄机可言,了不起就是一本乐谱,姑娘家追求风月,四下打探本乐谱,有什么好讨教的。”
“的确是本乐谱。”品茗喝茶的小童启唇,眼眸一瞥,竟含着几分讥笑,“不过……是本邪物。”
“邪物?”倪大野皱眉,“是何邪物?”这白家可是武林世家,这白小姐好歹也是正经世家的闺女,怎会四下打听邪物?
“年儿。把耳朵堵上。”
“嘤嘤嘤,师父,人家也想听听是什么邪物嘛!”
“……听话。”
嘟嘟唇,年泡泡不情愿地捂上耳朵。
眼见爱徒捂上耳朵,师父才半掀眼眉幽幽答道,“此曲一奏,会让闻者很想立刻上床睡觉。”
“…………”怎么又是上床睡觉?安眠曲嘛?
“重点在前俩字。”
“我那个去!□□啊!”
“是琴谱。”
“骗鬼啊!跟□□功效一样啊!”
“……哼。不然,何故称作邪物?”
“喂!就算你是傻丫头的师父,也不准你用看绿帽男的眼神看着我。”更何况,他现在只有一个7岁童男的模样,这太妖邪了!
“绿帽子?什么绿帽子?”倪大野拍桌声太大,惹得年泡泡放下手,惊奇地左顾右盼。
师父淡淡饮茶,不做声。
倪大野气呼呼地抱胸坐定也不讲话。
年泡泡的头上冒出大问号,举起手里的字迹嚷嚷,“到底怎么了嘛?这个玄女XX谱到底是什么东西呐?”
“…………”
“…………”
“去洗手!”异口同声的命令从一大一小俩男人嘴里飚出来。
“嘤嘤嘤?”发生什么事?他们俩为毛一致对她吼吼。
搞清楚玄女九音谱是什么东西,呃……虽然说也没有弄得太清楚吧,但是这本琴谱究竟在哪里呢?
说到武林秘籍,那自然得去询问少林图书馆,若是风月音律之事,当然是天子脚下繁华京都咯。
京城,有皇宫大殿的地方。年泡泡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机会去那种地方,作为小妖,目标自然是飞升天庭楼宇晋为仙班,可作为人类,京城就像是天庭一样的存在吧?
以她现在的修为,接近天庭是没戏了,能有幸看看人类的天庭也是好的呀。
媚小娘和大野人正在准备前往京城的车架行囊,年泡泡撑着下巴蹲在一边做美梦,师父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边幽幽地开口,“年儿,往后,离那人类远些。”
“咦?师父?你还是这么讨厌大野人嘛?他人真的不坏嘛。”才不像她第一次下山时碰到的那些人类一样,把她当成乞丐,对她乱扔石头,还放马从她身上碾过去。
“……与他品行无关。”师父轻轻摇头,发如星辰银河摇曳,“既是报恩,便莫要害了他。妖类天生带毒,你妖他人,太过亲近便是损他阳寿折你修为。”
损他阳寿,折她修为?她知道妖类天生带有妖毒,可是只要不施法故意害人,根本不会危及人类呐,怎会……
“再者,他体内被人下毒,不便接近女子。”
“不便接近女子?这是什么奇怪的毒?师父,能救他嘛?”
师父没有立刻应话,深幽地瞥她一眼,那眼神几乎让她以为自己身为徒儿问了什么大不敬的逾矩话语,良久,他轻甩广袖,粉嫩的侧颜背对她,“…………只是小毒。但,毒可救,孽不可消。”
累世之果,报之是缘,不报成孽。
缘躲不开,孽亦逃不了。
所以,为防缘分转为孽障,恩不能承,情不该受,修仙之体必该是干干净净,无尘缘无纷扰,无欣喜无哀愁,无嫉妒亦无执念。无爱无恨,目若清泉,气若薄雾,方能斩缘断孽。
所以,想要修仙——前世的债,得报了,前世的孽,亦须消了。
一本《玄女九音谱》在烛光摇曳之下被一双冰肌雪肤的手柔柔翻开。
烛光之下,女子一身素白纱衣,梳着十字髻,头戴银雪飞凤簪,柔荑翻过书页后,便放在红唇边轻轻咬住,每看一页便露出一分诡异的轻笑。
“真不愧是魔族流传进人类的魅惑□□法术,这一招一式皆是意境呐。啧啧啧,只要有了它,莫说要你乖乖就范,还不让你站起来主动吃了我?哼……呵呵呵,凡人也好,神君也罢,想退婚?也要看看我白凝雪答不答应。”
“这一次,你休想再让对我视如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