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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板的前妻在我的注视下,略带羞涩地穿上了衣服,我在考虑要不要带她一起走,怀疑她身上应该有我所想要的信息。
但我还没有想好,梅枝对我不满了。
“你看什么看,先前还没有看够啊?”梅枝过来推我,“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个女的又是什么来头?”
红蝶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凤目含威杀气腾腾地瞪向梅枝。
梅枝完全不惧,跟红蝶对视着:“你是什么人,带着梅森跑来跑去的,你究竟是……”
“你是警察,还是这个小妞子是警察?”红蝶朝朱莉别了别嘴。
“管他谁是警察,谁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不可以质问你们啊?”梅枝根本不怵红蝶。
我看见红蝶就要发飙了,连忙站到两人中间打圆场:“我说两位姑奶奶别吵了好不好,等下一大波警察跑来的时候,我们就插翅难飞了,红蝶,我们走吧。”
但红蝶似乎并不想立刻离开,雄赳赳地瞪着梅枝。
梅枝也算识相,估计自己再和红蝶过不去,下场不会太妙,就揪住我问:“臭小子,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你不管你自己,你还不关心你奶奶吗?”
我陡然一惊:“她怎么了?”
梅枝却不说话了,用一种“你一点也不懂事”的表情看着我。
我想叶宜答应照顾我奶奶的,想必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她不是说过,就算警察出动,也要费些功夫的吗?所以,我认为是梅枝在炸我。
我叹口气:“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们,这两个死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梅枝看了看红蝶,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显然是在思考我所说的真实性,倒是朱莉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的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咦,这个菜鸟警察怎么一下子这么通情达理了?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从她的胸口一直溜到她大腿上,想想当晚我的贼手的那一顿乱摸,不禁有些回味无穷。
“靠,你这小色鬼。”梅枝踹我一脚在屁股上。
我连忙正色对朱莉说:“我相信你,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朱莉被我的目光亵渎,她也有些生气,不过配上微红的脸蛋,使得恨意就不那么尖锐了,她说:“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梅枝她哥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怀疑这里面有什么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红蝶开口问:“你们来这儿查什么?”
朱莉不看红蝶,而是对我说:“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么这个向老板的死因也许就不能简单的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前女友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她和向老板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延平看起来就不像笨蛋,经过了红蝶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不过,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沐兰,沐兰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
如此说来,根据电影小说中的桥段,我觉得沐兰没有出事,否则这线索就断了,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甚至是某件事的关键人物,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
“沐兰家你们去过了吗?”我问朱莉。
朱莉苦笑:“她父母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向老板的前妻身上。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多岁,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
从地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的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的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春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那杀手遗留下来的液体痕迹……
“你就是向忠发的前妻?”我问。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么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么也不会醒,她不知道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红蝶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的往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么啊?”我使了个眼色,让沐芸在这里陪着梅枝和朱莉,然后我和红蝶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
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么样。
我长话短说:“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向忠发的前妻?”
女人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红蝶更令她感到安全,她的眼神下意识的躲着红蝶,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
那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穿的还这么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即算是前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么多,怎么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恐怕早就背着向忠发在外面也找了情夫。
向忠发向老板在外面和沐兰偷情,恐怕沐兰也仅仅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特么的爽快点说话,是朋友还是情人?”
靠,这女人不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急死我了,但红蝶上去就是两个正反耳光,扇的她马上就承认了是她小情人。
她早就知道向忠发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么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是有点身份的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二爷。
但最终,向忠发在临死前的两天,还是跟她办了离婚手续……
见她老实了,我问她:“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杨春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