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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对于我来说,莫云可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和角色,其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沐兰,如果她真的现身了,而且是被我第一个抓住的话,可以想象,我几乎就可以从她口中来应证警察,红蝶,以及张茜的所有说辞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小心翼翼地跟在前面那个戴着口罩、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身后,之所以让我把她看成是莫云,因为这女人无论是身高,体形,甚至走路的动作都跟莫云一模一样。
我这个人虽然学习不好,课本上的东西记不住,但对于抽象的事物有着某种天生的辨识能力,只要几眼,就能抽象出这个人异于旁人的特征来,所以莫云跟我相处了好几个小时,我对她的一些特征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看得出来,这个疑似莫云的女人也很小心,虽然埋头走路,但她也不时地留意周围的环境和人,所以我跟的很辛苦,有几次都险些给她猛回头看见了,不过,我也终于确定了,她就是莫云。
而且,我还是看得出来,莫云似乎对自己是否有被人跟踪起了疑心,因此走的更快了,挑选的路径也不符合常理了似的。
我几乎要崩溃了,抓住莫云并控制她,我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但我更想知道她的落脚点,这样的话,她如果说什么假话,我也能有判断真假的参考啊。
终于,这个人民教师拐来拐去,还是回到了她的落脚点,一栋毫不起眼的老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门岗亭形同虚设,而且楼门洞也没有门禁。
此时,已经差不多将近晚上九点钟了,她进了楼门洞之后,我飞快地从侧面绕道楼门洞口,倾听楼道和楼梯间是否有脚步声。
还好,莫云上楼的脚步声清晰的传来,虽然有点急促,但证明她上楼了,并没有躲在楼门洞的黑暗角落等我这个跟踪者。
毫无迟疑,我窜了进去,尽量轻手轻脚地上楼,我对自己的年轻的身手还是很满意的,竟然没有发出什么响声,就听见她用钥匙在四楼开门的声音。
我站在楼梯口,当听见她推门的声音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楼道里根本没有路灯,借着通道尽头的透风孔,我看见她的背影一闪,就进了门,但就在她反手关门的瞬间,我挤了进去,并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用脚勾上了门。
莫云竭力挣扎,甚至想咬我的手,但在此生死存亡——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的时刻,我岂能掉以轻心?直接将她放倒在地,摁住,甚至用膝盖顶在她的小腹上,同时耳朵竖起来,倾听房间里有木有别的人的存在。
还好,房间里黑漆漆的,似乎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迹象,我才低声说:“别吵,我是梅森。”
说完我又憬悟,靠,李生不是给我取了一个代号叫健将吗,我怎么就把自己的真名报出来了?所以我又连补充:“莫云,我是健将,别吵。”
她总算停止了挣扎,喉咙里只呜呜地示意我松开她,我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全神戒备着,等她开口,看她怎么说。
没想到她还没有站起来,就急切地问我:“梅森,你冷静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这么顺口地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梅森,而不是健将,可见莫云这女人是老早就知道我的真名的,我对李生的厌恶之情更甚了。但想想,李生已经死了,我何必还要在意他……
我的手摸到门边鞋柜上的一只瓶子,暗暗地抓在手中,质问莫云:“你少废话,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你为什么没死?那天你为什么没跟李生他们去找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在捣鬼,你是不是跟杨春生搞在了一起,当了叛徒?”
我喋喋不休地问了一通,简直是语无伦次,可见我脑子里的疑问实在太多了,急切地渴望把事情完全搞明白。
“什么我没死?谁死了?梅森,你冷静点……”莫云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嚷嚷些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貌似莫云对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毫不知情的样子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一些:“他们都死了,李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没死?是不是你给杨春生通风报信?”
莫云站起来,似乎吓着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是说……李生死了?”
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真实表情,但从她的口吻里听得出,她对此十分意外,也不敢相信,更带着一些伤感和无助。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处心积虑地抓到了莫云,才发现这女人毫不知情,但我并不会对她完全相信的,这几天我遇到的人,哪一个不是演戏的高手,最终面目都令我瞠目结舌,而莫云相对我,红蝶,以及张茜,都大了好几岁,她的社会阅历以及思想成熟度,都是我们无法比拟的。
直到现在,我连红蝶都搞不清她的真实背景,何况莫云呢?
我不说话,相信莫云自己会说话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言多必失,我倒要看莫云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
她当然憋不住的,拉着我的手臂问我:“是杨春生发现我们了么,李生他们是怎么死的啊,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用心地分辨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将自己换成她目前毫不知情的角色,来品味她所说的话是否符合一个与世隔绝的人的身份和思想,短时间内,我还真无法判断她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我突然问她:“你怎么不开灯?”
她似乎有些哽咽,无奈地说:“晚上我基本上都不开灯的,李生告诫我的,他没回来,我就别开灯,让这里毫无人气。”
我疑惑:“李生让你躲在这里的?”
“是的,是他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李生已经死了,他怎么让你来这里,到底谁派你来的?”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我推着她走到沙发跟前,一把把她按坐在沙发上,让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草,这女人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货真价实,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而且柔软蚀骨,相当撩人,难怪杨春生那个阅女无数的家伙都对她垂涎三尺。
莫云似乎还沉浸在解释自己的清白之中,对我半真半假的揩油没有什么抗拒:“确实是李生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别说手机和凶器,连一毛钱都没有,可她这样子浑身空无一物出去街上干嘛呢?
我没有打算立刻揭穿她,而是恶狠狠地威胁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不然老子把你先奸后杀,不信你试一试。”
“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我等了这几天了,都毫无他的音讯,所以我憋不住了,便偷偷地出去,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暗暗观察,梅森,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啊。”
靠,她解释的也合情合理,我只好问她:“他为什么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我日,真是这样吗?我的手伸进她的衣领:“他死了,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了,再说他凭什么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