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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薛台等人的表演,赵大宝微微的眨么一下眼睛。
从酒局开始,到酒桌上发生的一幕幕,赵大宝已然看穿了薛台与冯天薇等人的目的。
对此,赵大宝只觉得有些可笑,一帮世俗中人,有了些许权势,就想为所欲为,想的也真是太简单了。
别说一个小小的区税务局长,就是市税务局长,见到了他赵大宝也得规规矩矩的。
正在赵大宝思考着是不是敲打一下薛台、冯天薇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最先有所动作反应的是销售经理李娜,她现在是看明白了,在座位置最低的可不是“司机”赵大宝,而是她这个所谓的销售经理。
在商界、社会混迹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销售经理,李娜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位置。
不与强权抵抗,不与强势作对,这是销售人员的基本准则。
所以一听见敲门声,李娜第一个站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一个西装男子走了进来,白皙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中带着一种大方的举止。
还没等李娜反应过来,薛台及其下属石主任宛如火烫屁股的跳了其来。脸色浮现出震惊的同时,还蕴含着深深的尊敬。
“郝主任,您怎么来了?”
嘴中说着,C区税务局长薛台急忙走了过去,连带着撞得冯天薇一趔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家老三秦远征的秘书郝春来,也是当今绥市市议会办公室主任。
作为秦远征的秘书,在秦远征调职到绥市市议会议长的同时,郝春来也从省税务总局办公室主任平调至绥市市议会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从普通人的眼中,无论是秦远征的局长变议长,还是郝春来的税务总局办公室主任转任绥市市议会办公室主任,好像是级别不变、位置平调。
但在薛台这些官场中人来看,可不是平调这么简单。
省税务总局,虽说是权力集中的要害部门,但它也仅仅是一个省直分支系统。
而绥市却不同,那可是几百万人的地级市。如果干的好,绥市市议会议长是可以直接进入省议会常务议员的,那可就一步登天,直接变成省部级的高级干部了。
主政地方的议长、市府长及其嫡系的办公室主任,一旦在地方主干线上干出点成绩,其升迁速度可不是分支系统中,可以比拟的。
所以说,同是正厅级干部,但作为一个地市的市议会议长,要比省里一个系统的厅局长要重要的多。
先不要说别的,在夏国官场上,如果一个省厅的厅长到地市检查工作时。地市的接待、陪同人员中,最多会出现一个市府长,也就是地市的二把手。
而作为地市的一把手——市议会议长,只有在副省级干部,而且是那种具有实权的副省级干部下来检查时,才会出席的。
仅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市议会议长这个厅级干部的重要性来。
再有,如果一个副省级干部想要问鼎省府长、省议会议长宝座,如果没有在地市主干线上出任过议长或市府长的,绝对不会升任省府长、省议会议长,最多成为一名省部级别的部长,比如像农业部的部长什么的。
同样道理,一个农业部的部长,能跟一个省的省议会议长、省府长比么?同是省部级,差别可是相差巨大,虽然达不到天地之别那么悬殊,但也少不了多少。
郝春来作为市议会办公室主任,是市议会议长秦远征的铁杆嫡系,他所说的话、所办的事,有时是代表市议会议长秦远征的。
而秦远征履职绥市后,第一次调整市议会干部时,就把原市议会副秘书长调离原工作位置,现在位置人选还没有确定下来。
至于谁能出任市议会副秘书长一职,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郝春来作为原税务总局办公室主任,薛台早就认识。
但他这种认识是:他认识郝春来,而郝春来可不一定认识他薛台。
至于郝春来调任绥市市议会办公室主任后,薛台可是琢磨了很长时间,想要进一步的接触上郝春来,为自己的再次进步打好基础。
至于想通过郝春来投靠到市议会议长麾下,他倒是想过,但也是如流星一闪而过。
他也知道自己的一斤一两,想要投靠到市议会会长门下,他还不够格。
但要是搭上市议会办公室主任的这条线,一旦郝春来给他美言个一句、两句的,他可就受用不浅了。
而如今见到郝春来竟然出现在808房间,薛台可是惊喜过望。
薛台也不是没有想过郝春来为什么会出现在808房间?尤其是郝主任进屋的神态,好像是敬酒似的。在这点判断上,薛台还是有把握的。
但问题是,郝春来主任进屋敬酒的目标是谁?反正不可能是他薛台,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不是他薛台,更不可能是自己这边的冯天薇三人了。
不是自己,又不是冯天薇等人,赵敏也不可能,这点薛台也清楚。
当排出了所有人后,那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司机”赵大宝。
面对薛台、石东岛等人的殷切热情,市议会办公室主任郝春来只是淡淡的与两人握了下手,然后快步走到赵大宝身边。
在不出薛台意料之外的震惊目光中,郝春来尊敬的弯了一下腰,轻轻的道:
“赵先生,听说您来好彩用餐。恰好春来也在好彩接待省议会人事部的几位领导,所以就冒昧的过来看望一下赵先生。同时也敬一杯酒,您看,可以么?”
对于市议会办公室主任郝春来的敬酒,赵大宝可是没有向对待焦娇那样站起来。
无论是从秦氏家族来讲,还是从绥市市议会议长秦远征哪里来论,郝春来作为秦远征的秘书,实际上就是秦氏家族的内部人员。
而作为与秦老平级而论的赵大宝,是没有必要起身相见的。
换句话说,作为市议会办公室主任的郝春来要想秦老敬酒,秦老用站起来么?
所以,赵大宝只是简单的抬起杯子,以鼓励的话语说道:
“啊,是春来啊,怎么这么巧,你也在好彩?这样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你敬完酒就忙你的去。我这里也快结束了,一会我直接和敏姐回家了。”
“好的,好的,听赵先生的吩咐。对了,赵先生,需要我派车送您和赵女士么?”
赵大宝闲闲的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了。
作为秦氏家族的内部人员,郝春来敬赵大宝与赵敏各自一杯酒,每杯酒都是倒得满满的,充分体现出一个下属对上级的尊敬之情。
当敬完酒后,薛台终于得到机会凑了上来,满脸堆满笑容,哈着腰低声请示道:
“郝主任,我是C区税务分局的薛台,小薛啊。前两天,我陪同市局林局长拜访过您。”
“哦,是薛局长啊。”郝春来淡淡的应着。
“别、别,我可不是什么局长,在郝主任面前哪敢这么称呼。郝主任,您叫我小薛就行。”
面对面容冷淡的郝春来,薛台可是一点架子都不敢拿,完全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点。
看着薛台口中自称着小薛,赵大宝有点忍俊不住,一个五十出头的大活人,面对顶头上司时还自称为小薛,这真是、、、、真是官场的魅力与威严所在啊。
在夏国官场,官大一级压死人可真不是白说的,而是一种真实的体现。今天的这个场合还是最简单的,复杂点的都让人瞠目结舌。
在一些另类的场合中,上级骂下级,简直是老子骂儿子般的直接。
破口大骂的有之、冷言冷语的讽刺的有之,甚至还有上手扇耳光的也不新鲜。
所以说,在官场你要是想往上爬,没有当孙子的素质,你还真别在官场混。
淡淡的看了一眼薛台及其身后的石东岛,市议会办公室主任郝春来稍微加重了一点语气道:
“薛局长,我不知道你也在好彩就餐,我是听说赵先生来好彩就餐,特意过来敬酒的。赵先生为人一向低调,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前两天,议长想请赵先生,赵先生都没时间参加。“
市议会办公室主任郝春来如此之说,是怕这些个地方上的小局长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喽赵大宝。
他可是知道薛台这些地方上的小局长作风,尤其是税务机关这样的强权机构,当个小局长后可是威风八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才有此一说,委婉的敲打一下薛台。
听见议长有请,这个普通“司机”都没参加,吓得薛台都快尿裤子了,连连低声答道:
“是是是,我一定小心、我一定小心,郝主任您就放心吧。”
等市议会办公室主任郝春来走出808房间后,薛台看着赵大宝,内心崩溃的简直都要哭了。
你一个这么大的大人物,怎么还和我这个小小的局长装成低调了,没有这么玩的,还让不让我这种普通人活了?
随即薛台的眼神飘到了赵敏那仪容万千的身姿上,现在他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了。一个赵大宝已然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了,哪还敢动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