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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废物,到底跑哪去了,林少爷那边呢,也没有消息?”
“没有。”
“知道了,下去吧。”宋华阳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那老者松了口气,迅速退出房间。
此刻的宋华阳,已是焦头烂额,林冲支援的两万两快用完,主家那边则是等着这个月的银两。
“这两家着实有意思。”
“谁说不是。”
“商战打成这样的也是少见。”
“等着吧,就快要打不下去了,到时不是聂家破产就是宋家破产。”
“你这不废话么,一共就这两家。”
“关心这事干甚,反正亏的又不是咱们。”
街道上,聚集了不少人,在对两家的行为指指点点。
……
“成了,小爷我终于成了!”
就在此时,聂远屋中突然传出一声鬼嚎,听这语气,该是快要激动疯了。
能不激动么,历经三天无数次的被炸,炸符终于让他给画了出来。
“大晌午的,这小子鬼叫什么呢。”听到动静,贺青云忍不住骂了一声。
正参悟功法着呢,你这一嗓子,把我感觉都打断了,不骂你才怪。
此刻的聂远,正如只猴般,在屋中手舞足蹈,上蹿下跳,不时还嚎两嗓子,若再配上敲咪咪的动作,那就更经典了。
待发完疯后,聂远又开始手上的动作。
既然画成了,那就得批量生产,他患有严重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这一忙活,又是一整天,直到晚上,才盯着俩大黑眼圈从屋中走出,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少爷。”
柔儿见状,忙上前搀扶住聂远。
虽然贺青云经常跟她说,做了他的弟子,便不再是丫鬟,也不要去做那些琐事,可她依旧是忍不住。
此一幕,看得贺青云是一阵摇头,看来日后,思想工作得跟上。
在柔儿接触到他的一瞬间,聂远感到有点不对劲,随后细细打量了一番柔儿。
果真不一样了,这丫头竟然突破了纳灵境。
这才多少日,修炼当喝水?
一天一个小境界也不过如此吧。
聂远又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贺青云。
贺青云似是懂他的意思,故作一个得意的表情。
这几日的相处,他是发现了,这老头看着正经,实则是个逗逼,第一日的那般文邹邹,多半是装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老头是有真本事的,虽柔儿修炼天赋不弱,可短短几日便将一个不通修行的人拔到纳灵境,贺青云的功劳占大头。
且他能感觉到,柔儿非一般的纳灵境。
“小子,可敢与老夫切磋一番。”
瞧这老头越发的自信,聂远就知道,这货修为又恢复了一部分。
果不其然,他的修为又精进了几分,若不是功法没给他跟上,这会估计已到洞明境巅峰了。
“确定?”聂远眼神一斜,瞅向贺青云。
“确定,老夫将修为压制到高你一个大境界,你若输老夫,完整功法给我。”
贺青云自信道,就没想过会输。
“那要是输了呢。”
“那老夫就听你随意使唤一次,在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
“这感情好。”聂远一笑。
哗!
聂远从怀中掏出一沓炸符……不错,就是一沓,皆是今天的成果。
he…tui
聂远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如数钱般一张一张地数着炸符。
咕咚!
看着聂远手中的一沓炸符,贺青云想都未想便转身离开。
“前辈别走啊,等我数完就来。”
“滚。”
这特么打鸡毛啊,他是不怕炸符,可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早知道就不出来装这个逼了。
就当走到房门时,贺青云突然转身折返了回去。
聂远以为要打,做好了战斗准备。
结果这货回来在聂远手中抽了一张炸符,又返回了房间。
“嘿,你个坏老头!”
“臭小子还懂画符之法……”
此刻,返回房间的贺青云,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炸符,眉头微皱。
看其上散发的符文气息,该是刚画出来不多时。
符箓威力巨大,画符之法一直都是皇族的机密,绝不流传向民间。
所以,画符之法也只有皇族人会。
这偏远小城的家族少爷会此法,可就说不过去了。
“老前辈是皇族人!”
突然,在贺青云脑中蹦出此说法。
也唯有这个说法,才能说得通聂远为何会画符之术。
他的身法不简单,自是知道其中秘辛。
两百多年前,画符之法还不是禁忌,民间也有许多画符的高手。
大周神朝的皇族为了巩固王朝的统治,将画符之术列为禁忌,那些画符的高手,要么归顺朝廷,要么抵抗到最后被屠杀,只有极少数人躲过那次劫难,潜藏了起来。
贺青云之所以敢朝皇族想,那是因为,他也见过不少民间的符箓,可从未见有如此正宗的符箓。
“回头得从那小子口中套点话出来。”
他太想知道聂远的师尊究竟是谁。
再看聂远。
他一回屋,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连轴转了三日多,再好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若再不休息,怕是日后都没有幸福时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已经不知道多少日没有睡过如此安生的觉了。
今日的宋家依旧选择开张,只不过这价格,却有些低的过头。
三十五两,比聂家兵铺的还要低整整五辆,卖的皆是聂家买来的兵器。
纯亏的买卖,宋华阳是如何想的。
你问宋华阳如何想?
他也不想这般做。
只因昨夜林家人找上了他,让他把林冲援助他的两万两归还。
林家家主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两日未归,就连与他儿子亲近的长老林圭都消失不见,于是派人出去彻查。
结果一查便查到了他头上,连带着还有那两万的银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同时,本家得知赵构失踪三日,也派人来彻查。
这一查不要紧,将这半月的亏损给查了出来。
本家大怒,限他两日将亏损全部补齐。
他也知道如此亏损巨大,可没办法,两家同时要钱。
这是给他逼的。
想当初,宋家兵铺大战时,他是何等风光,再看如今,无当初半点风采。
白发都填了不少,显然是给愁的。
“看来宋家兵铺是不行了。”站在铺前的赵子忠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