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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要不要再度披挂上阵当那个实在不怎么光彩的老师, 简宁更挂心的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大概猫人换牙一个月后会开始正式发/情, 天气也会在那时渐渐炎热起来,云层变薄,最终他们就得度过长达三四个月的极昼和雨季了。
简宁有一点想在极昼季节的末尾再教给小二黑这种全新的知识, 这样她就不至于被疯狂小三黑连续折磨三个月,她不是小二黑, 那种事有时两次有时三次就够了,七八次什么的有点太超限。
所以这件事可以拖到极昼季节里再想, 简宁现在更关注的是他们的存粮问题和物资储备。
去年在山洞里吃生食的恶心记忆还没有褪色, 今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向生食妥协的。
所以她已经开始有计划地把厨具运送回山洞里,并且每天都砍一桶柴带回去储藏起来,又要求小二黑每天都狩猎, 然后剩一半肉煮得半熟后风干起来, 还有风干的鱼、贝类……这样只要一点柴火就可以把它们煮熟,在洞里也能吃到熟食。
小香瓜和水蜜桃的味道变得更好, 它们的成熟季来到了, 简宁忙着晾晒果干,储存食物,他们的领土很大,简宁能采摘下的果子只是一少部分,去年绝大多数果子还是自行坠地腐烂掉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资源枯竭的问题。
虽说有了这么多事要做, 但她还是坚持每隔几天就到小河边走走,一方面要捕鱼,另一方面, 简宁也盼望着得到白狐人的消息。
树林的确在恢复,已经有百十株小树开始长高,但是距离树海那种可以在树梢上跑来跑去的密度,显然还有很迢远的距离,再加上老鼠人又是空前的活跃,横跨领地去白狐人那边拜访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简宁只能寄望于他们会来捕杀老鼠人,这样她就能知道凤眼等人是否安然无恙,不过,小二黑的牙都长好很久了,白狐人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每一次到河边她看到的都只有老鼠人的踪影,它们总是好奇地看着简宁的动作,甚至于在模仿简宁的捕鱼行为,只是没有人的手和简宁一样巧,他们没有编织出渔网,当然也没有捕获,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简宁把这些鱼拿去做什么用——她很小心,从来不在河边吃鱼,有时候甚至会把鱼儿抛回河里,对打上来的水草表示喜悦,以此来迷惑老鼠人,让他们冲着水草使心眼子。
虽然很看不上老鼠人,但只要它们不越界,猫人对这些生物就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对简宁焚烧苦梨树枝的举动,他不置可否,不过猫人对老鼠人的震慑力要比简宁强得多,只要看到猫人现身,老鼠人必定恐慌地一哄而散,如果只有简宁一个人的话,他们反而会聚过来好奇地看着简宁的举动,并且试图模仿。
简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恶意,其实她和老鼠人之间的接触还是蛮少的,而且每一次都伴随着流血冲突,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和这群老鼠人单独相处过,唯一的一次是她大姨妈上身期间,他们把她当成了一头受伤的兽人试图靠近……目的不明。
不过她还是对这群生物有点害怕,人毕竟是狭隘的动物,这群丑陋的兽人不如白狐人讨她喜欢也是满正常的事。
一直到旱季开始的时候,老鼠人都没有表示出侵略猫人领地的欲望,他们似乎很珍惜没有被捕杀的时光,正忙于为过夏天做准备,所以这个夏天,大家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简宁准备在今年解决一个问题:她想知道五指树海在极昼季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跟着外头的节奏在极昼,还是它还会拥有独立的日升月落,要是在全世界都极昼的情况下,五指树海还是有日升月落,那她生活的这块大陆肯定不是什么自然乐土,而是有强烈人工痕迹的……实验室了。
忙忙碌碌地准备了一山洞的柴火,把半熟的食物都用去年的篮子以天份装好,简宁又把小二黑带到五指树海边上,把军用雨衣裹在猫人身上。
猫人对雨衣很好奇,虽然枕着它睡过一段时间,但还是揪着布料研究了一会,又摩挲着自己的鹿皮短裤告诉简宁,“这个滑得很。”
“嗯,这个料子不一样。”简宁随后回答,心不在焉地拉住雨衣一角,“伸进去。”
“不要行不行?”奶声奶气地开始卖萌了。
简宁斜眼看着猫人,不耐烦地弹了弹舌头。
二黑叹了口气,耷拉下耳朵,慢慢地把雨衣下的手伸进了午后的阳光中。
经过多次试验,简宁已经发觉兽人在厚衣料的包裹下,对阳光的过敏反应可以得到很大的减轻,但刺痛的感觉还是一直在,她打算试试看雨衣有没有效果,若有,等雨季到来的时候正好带上食物往树海进发,就算不能穿越树海,至少也可以活得干爽一些。大不了就在阳光下搭一个小帐篷,让小二黑白天搁里面睡觉,晚上再起来活动,也比住在阴冷的山洞里强啊。
猫人放进去没有多久,他自己都讶异起来,缩回手看了看雨衣,又把手伸进去体会了一会,也顾不得在高温中披着雨衣是多难受的事,甚至把雨衣全披挂到了身上,走进了五指树海中。
“不痛!”他和简宁分享新大陆,“不痛喵?”
随着猫人对新语言的熟悉,他也开始不断地在话里加进各种猫族的语气词,什么不痛喵,宁坏咪之类的,搞得简宁说话也喵呜喵呜的,好像是两头猫在对话一样。
“看来是之前的料子不够厚的关系。”简宁带着猫人走了几步,“痛不痛?”
猫人新奇地摇着头,试着把雨衣卷起来一点,很快又嘶嘶痛咪着把手缩了回去,“在下面就不痛。”
橡胶可以有效地阻隔阳光过敏现象。简宁在心底记下来,看了看小二黑的脚:军用雨衣不长,他的小腿整个的露在外面,只是被雨衣的阴影笼罩着。
动作就不能太大了,不然小腿还是会刺痛,可以在雨衣边上缝制一圈兽皮来彻底阻挡阳光。
“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她问小二黑,“有没有什么时候是有云的呀?”
猫人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掰起手指计算起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对简宁摇了摇头,“不记得呜。”
估计是在猫人很小的时候发生的变化吧,不然他肯定是记得住的,二黑的记忆力相当不错了。
简宁点了点头,结束研究,带着猫人回了杂树林,“把雨衣脱了吧,一身是汗,很热吧?”
猫人就珍惜地、小心翼翼地脱下了雨衣,交给简宁让她收好。
“宁……好得很!”他绞尽脑汁地夸奖。
看来猫人也很清楚,自己生活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谁带来的。
简宁忍住笑,“嗯嗯,谢谢,是很神奇。”
“神奇!神奇!”二黑又学了一个新词,他快乐地甩动着尾巴,唱歌一样地重复,“神奇神奇神奇。”
简宁心里暖洋洋的,看着猫人,才要笑出声,二黑又弓起背猛力甩动起了毛发,把汗水甩得到处都是。
“喂!”简宁愤怒地抗议起来,二黑望着她呵呵憨笑了好一会,又唱歌一样地叫,“神奇神奇神奇神奇喵呜。”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天早上起来,小三黑又一次抬头挺胸,和简宁打起了招呼。
虽然天气变热了,但山洞里还是满凉快的,他们一直依偎在一起睡,因为猫人睡觉的时候相当中意绕着人,简宁也习惯了,只好由得他去。
这天早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屁股底下就压住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就像是棒子似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反射性地用手去抓了一下,想要把异物挪走。
“嗷!”没想到小二黑反而痛楚地喵叫了起来,一下就睁开眼把简宁给推开了,回身痛楚地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处,给了简宁受伤的一眼,“宁坏得很喵!”
“呃……”简宁也清醒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有点黑线地道了歉,“还没习惯它的活跃期哈……”
“哼!”猫人脾气很大地转过头不理简宁,坐起身愁眉苦脸地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小三黑,长长地叹了口气,黑尾巴自动弯过来圈住了小三黑,就要开始上下运动。
“我也要!”看到简宁手里拿起杯子,正要往身边的水桶里舀水,它又贪图新鲜地要求了起来,“我也要宁!”
……简宁有起床先喝一杯水的习惯,而想当然耳,猫人也很快就模仿着她养成了这个新习惯。这个人简直想要把简宁的一言一行都录下来没事就重放模仿,“我也要”绝对是这一年里简宁听到最多的词。
“给你。”她索性把水杯先塞到小二黑手里,看着猫人喉结滚动喝了一大杯水,“也好,你也算是要跑一场马拉松呢,先补充点水分也不错的。”
想到猫人即将面临的痛苦发/情期,简宁也释然了,这段时间自己就多顺着二黑一点吧。
猫人满足地咪呜了一声,把杯子还给简宁,低头就要扬尾巴动作。
“咦?”他忽然惊讶起来,尾巴甩开了让简宁查看自己的三黑。“小了!”
简宁也几乎是暴突双眼地看着眼前的奇观。
天啊,这还是那个英武不屈的小三黑吗?去年连手掌都没能让它软化的勇士,却在小二黑喝了一杯水后……就这么倒下了?
她不由看了看手中的黑石水杯。
这……该不会是……矿石的另一个作用吧?
等等,说起来小三黑今年的确是活跃得很晚啊,换牙都快一个月了,才第一次抬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