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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的意识始终处在游离边缘, 没有办法做过多思考, 稍稍清醒过来后却总是被眼前男子的面容给勾了魂魄,严子湛素来清冷,可眼下眉梢都染上些许春意的脸却是比往常更为惊艳。
尤其是他靠在池壁畔轻喘着气的不设防姿态, 墨发散在水里,白袍都褪到了腰际, 裸 露的胸腹线条优美,白皙如玉。她只要稍稍看一眼, 脑子里就立马轰的一声, 燎原之火瞬间烧去所有理智。
燥热和渴望击垮所有筑起的城墙,她舔舔唇,喉咙呈现口渴万分的症状, 那急需要纾解身体的几乎要将她逼入绝境。
当然, 严子湛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肌肤相触的部分犹如羽毛轻拂,酥麻感一阵一阵。抬眼就是她不同于往日的容颜, 很意外, 那张平时勉强称得上清秀的容貌竟然能这般销魂蚀骨,杏眼微眯,红唇半闭,那股子楚楚可怜里透着媚态,本是矛盾的两种神情结合在一起, 愈加叫人难耐。
他忽而就难以控制自己的动作,掌心缓缓抚上她裸 露的脊背,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小声呜咽的绵软嗓音, 莫名有种要狠狠欺负她的冲动。
偏偏锦夜还不自觉,略分着长腿跨坐在他的腰间,胸前绵软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湿热的嘴唇放肆的滑过他眉眼,继而流连在喉结处,甚至愈来愈下……
“莫要逼我。”使力微微推开她,再制住那双不安分的手,严子湛压抑的喘着气,心里半是懊恼半是诧异。
他是鲜少动情的人,倒也谈不上清心寡欲,不过就是终日埋头于朝堂政绩,算计一切妄想试图削弱他势力的愚昧之徒。再加上生性洁癖,所以这些男女间的风月之事几乎未曾亲身体验过,偶有一次被那九王爷拖着去了花街柳巷,无奈待不到半刻就被那异常主动的花魁倒了全部胃口。
对比如今的尴尬局面,他确是有不甘心的,池子里的药水有问题方才就知道了,春 药这般低劣的伎俩在他眼里一直都是用来迷惑心智不坚的人,可是——
怎么遇上她,这会儿就全乱了套了?
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旦出现了裂缝,便是怎么都收不回来。身体已然紧绷到了极点,即便思路再清晰,神智再清楚,他都是个男人,若真能做到心若冰清毫无感觉,那同宫里去了势的太监有何分别。
“热……”怀里的女子仍在纠缠不休,肚兜上系带的红绳因着举动过大松松的垂了下来,大片春光外漏,美景尽入眼底。
严子湛咬着牙,微微别过脸去,半晌,就被略显粗暴的扳过来,他眉一皱,正欲说些什么,唇就被用力的堵住。
近在咫尺的面容,暧昧到无以复加。
一切都照着本能。
唇齿交缠,湿润浓重的呼吸……他看着她坐直了身体,眸子里满是迫切和茫然,一次又一次低下头来索取亲吻,毫无经验的攻城略地,无半分技巧可言。
严子湛先前还能固执的抵抗,可到后来,那药性的作用越来越强,某些炙热的部分实在无法忽略,那股陌生的欲 望急需要得要纾解。
“该死。”终于无法忍耐,他反客为主,搂紧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松开牙关,不再顾忌的加深这个吻。
销魂草的药性极烈,比起寻常春 药更是强上了许多,若是恰好两个人都中了此药,那免不了就是干柴烈火。更何况严子湛和锦夜都是雏子,撇去药性不说,第一次总是特别敏感又好奇些,于是乎,所谓的吻痕、牙印、指甲滑下的惨烈印记,不需半刻彼此的皮肤均是留下了颇为壮观的痕迹。
锦夜先入了池子,自然更为失控些,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着他,但这点儿远水显然救不了近火,颈背迅速泛起红潮,她的力气渐渐变小,最后软绵绵的靠于他肩膀,只凭直觉求助:“帮我……”
严子湛掐着手心,额上的汗绵密似雨滴,顺着睫毛,有几滴落入眼睛中,带来火辣辣的刺痛。他倏然就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她,费力道:“到此为止。”
锦夜哪里还听得进去,贴上去就揪着他亲吻,空下的手也不省心,四处游走,好几次险险滑过他的两腿间,在边缘地带要命的停留。
严子湛躲得狼狈,你进我退的游戏玩了好一阵子,他探出的指尖犹豫许久后总算搭在了对方那湿漉漉的裙摆上,略一用力扯下来。而她也不肯安分,还在捣乱,若有似无的摆腰,生生要把男人逼疯为止。
“你自找的。”他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她的位置,此时此刻的心情便是挫败和恼怒。
“唔。”像是意识到什么,锦夜忽而睁开了眸。
严子湛对上她的眼,嗓音嘶哑:“要反悔就趁现在。”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若她真说了不要,他此时此刻还能不能收手……
“很晕。”她说话的时候面上的血色迅速退去,表情有些涣散。
“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严子湛转身将她压在池壁上,抵着她的肩膀就进去。朝里探了些许,这紧致的感觉从未有过,他甚至快控制不住自己,恨不能立刻得到纾解……
可她却是过分紧了些,也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又或者是这种半站立的姿势问题,他很难完全进入,只得一遍遍低语:“你放松些,别那么紧。”
锦夜惨白着脸,下一刻,竟然就在他怀里厥了过去。
可恶,晕的太不是时候了吧?!
严子湛僵在那里,生平第一次有种自我毁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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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事。”怯怯的轻唤声响起。
闻言少年蹭蹭的爬下木梯,对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皱眉道:“不好好在门口候着,跑回来做什么?”
小丫头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不吭声。
少年古怪的盯了她半晌,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敢情是撞上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儿了。这丫头还不满十一岁,又素来内向,他身为管事本该好言安慰几句,可无奈此刻她的模样着实引人逗弄,于是便装模作样的抿了抿嘴角,低声道:“你擅离职守,这个月的薪饷可得扣去一半。”
小丫头当下就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淌下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这惩戒委实可怕,她念及远在异乡贫困潦倒的父母弟妹,不由得膝盖一弯,眼瞧着就要跪下身来。
“哎哎,我说笑呢,怎么就哭鼻子了。”少年无奈,赶忙上前扶住她。
小丫头仍在抽抽搭搭:“是奴婢的错,请管事大人责罚。”
少年换上嬉皮笑脸的神情:“就罚你继续去那守着吧,不到明天早上就不许回来。”
小丫头脸一红:“奴婢、奴婢不想……严大人,严夫人,她们、他们在忙。”她说的含糊,眼睛盯着地面。
少年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拍一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那你一个时辰后再过去吧,想必也差不多了。”
“要一个时辰那么久?”她眨巴着眼,语罢又觉失言,赶紧捂住嘴。
少年挑眉:“我只让你放了一半的分量,自然不会太久,是药三分毒,这销魂草多用了也不好,若是有习武之人不幸沾上还容易逆了真气。”
小丫头小声道:“逆了真气会怎么样?”
“轻则失去知觉,重则武功全失。”少年走至一边,霹雳啪啦的拨算盘:“好了,你就乖乖坐在这,一会儿再过去,我先盘帐了。”
“噢噢。”她乖乖的应了一声,半刻又揪着袖子坐立不安。
少年注意到了这点,无奈道:“又怎么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她抓了抓麻花辫子,似是自言自语:“本来奴婢一直守在外头,后来没胆再听下去就跑开了,临走时偷偷看了一眼,严夫人她……似乎昏过去了。”
“什么?!”少年猛然站起,惊慌道:“所言属实?”
小丫头一五一十的道:“句句实情。”
“我们跑路吧。”他迅速拉起她的手,心里百般后怕,原以为严相的妻子温温柔柔的,没往会武那方面想。这下死定了,哎哎,其实他不止放了销魂草,还放了月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