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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饭局气氛僵到了顶点。
谈,自然是没谈成。
于光宗站在被秘书拉开的车门前,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别说修路的批准文件了,一张纸他都不会给那个没礼貌的丫头!
派出所有了新案子,张文山匆匆离开。
最后只剩下安好和秦漠肩并肩往酒楼外面走。
“我觉得我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一趟!那个镇长,脑满肠肥,不是好人!”
秦漠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安好小姐,这种话,还是在心里说一声就行了!”
走到酒楼门口,安好转头看向秦漠,“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费心安排!”
秦漠心里忍不住苦笑,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自己已经多少习惯安好的这个有些另类的性格了。
“也是我自作主张,觉得你在这片地界上种地,最好还是跟这里的老大打好关系,结果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两个,气场不和!”
“你说得对!”安好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好了,我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告辞吧!”
秦漠脚步微微顿了顿,嗯了一声,“我明天就要离开柳田镇了,虽然觉得不妥当,但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位于镇长不简单。你这条路,想要修起来,应该会不好修!”
安好点点头,“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也不是很担心,了不起把他家裴先生呼叫出来。再说来这么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这个柳田镇镇长不是个合作的好对象,现在早早就知道了!
“咦,我车子呢?”
“什么车?”秦漠刚准备走,闻声回头问道。
“我骑过来的单车!”
秦漠:“······上锁了吗?”
“锁了,我自己锁的呢!”安好说着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卖家还说这锁最防盗了,我才出门骑了这么一次!”
站在原地看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自己那辆小白车,安好忍不住跺了跺脚。
秦漠正想说要不要去酒楼调看一下监控,眼角余光就瞥到一道飞奔过来的身影,人影肩上扛着的自行车尤为醒目。
“安好小姐,你看看那个车子,是不是你的?”
安好踮脚朝秦漠指着的方向去看的时候对方已经扛着车子跑过来了。
“小姐,你的车子,完好无损!你走后,那位于少爷想踹你的车子来着,我给眼疾手快把它从皮鞋下边就出来了!”泊车小弟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语气激动地汇报道。
安好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车,见对方一脸汗就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你力气很大啊!”
“嘿嘿,我力气大天生的!”
安好眼睛亮了下。
“那你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啊,当个泊车小弟太大材小用了!”
“我没什么文化,找了好几个工作,也就这个酒楼把我留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穆开阳!”
“我叫安好,我这里有一个很适合你的职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秦漠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已经知道安好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得不说,好直接!
穆开阳没想到自己只是护住了一辆车子就工作从天降,“安小姐,我能问下是什么职位吗?”
“额,”安好沉吟了一下,“你的职位有些宽泛,不过主要就是发挥你力气大的特长,包吃包住,月薪一万,考虑一下?”
听到月薪足足有一万,穆开阳两双眼立马变成了钱的符号,当即点点头,“好,我去了!不过,我明天才能辞职!”
安好表示理解,转头问秦漠:“秦先生有纸笔吗?”
秦漠从口袋里掏出笔并一个笔记本递给安好。
“介意我撕一张吗?”
秦漠:“没关系!”
安好把地址写下来递给穆开阳,“就是这个地址!”
穆开阳接过纸张看了看,先是觉得这字真漂亮,比他那狗爬体好了几万倍,随后就皱了皱眉,“我记得这地方,是个家庭住址吧!”
他也是在柳田镇长大的,虽然中途出去了几年,最近才回来,但柳田镇上大部分的地址都没什么变化。
“嗯,我们临时租用的办公地点,到时候办公的地方会新盖!”
“哦!”穆开阳点点头。
其实要是一般人他现在就要认定对方是骗子了,但是对面的是个不为金钱折腰的小姐姐,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
和穆开阳告别,安好把纸币还给秦漠,“谢谢秦队长了,告辞!”
她说着跨上车子准备骑车离开。
“告辞!”
秦漠站在原地看着安好骑着车子歪歪扭扭地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酒店门口被安好拐去种地的穆开阳,摇摇头上了车子,掏出手机编辑了一道短信发出去。
“可以取消观察了!”
安好快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大门口的灯笼亮着,图南和姜念一大一小守在门口拍蚊子。
姜念看见安好回来,也不拍蚊子了,颠颠迎上来,“师傅!”
安好摸了摸小家伙额头上被蚊子咬的包,“怎么没点香?”
图南和姜念对视一眼:“······忘了!”
安好推着车进门,“快回屋吧,我给你们涂药!”
两人垂着脑袋跟在安好身后,路过厨房的时候,图南问了声:“安好,你还要不要吃饭?”
安好停了车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在还给我留着饭吗?”
图南摆摆手,“没有,就是我熬了一锅高汤,还有一些面条没下完,你要不要吃一碗?”
安好:“新买的那个蒸煮锅?”
“嗯嗯!”
“来一碗吧!”
图南乐颠颠往厨房走,连药也不抹了。
进了屋没看到莫云裳,安好找到了药油给徒弟抹药,顺手问道:“你莫姨呢?”
“她说回房间睡觉!”
安好哦了一声,灭了把人叫出来一起吃面条的想法。
洗了个澡的功夫,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鸡汤的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闻一口都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安好正吃着,正对着的房门被推开了,莫云裳从里面走出来,径直走到安好旁边沙发上坐下,看向图南,“南南,我也饿了!”
语气之亲切让安好一筷子面条差点戳鼻子上。
果然,一个屋子里,只有做饭的,才是老大吗?
吃完夜宵回到房间,安好躺倒在床上,捞过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平板。
九点钟。
这是她和裴笙最近几天固定的通话时间。
没等拨出去,裴先生三个字已经显示在了平板上。
“阿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安好在床上翻了个身,“什么好消息?”
“我还有三天就能回来了!阿好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说起礼物,安好这才想起来,裴笙当初给他的那个木头盒子连同钥匙,还在空间里没有打开呢!
前世礼物收到手软,导致安好对礼物这个词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过好话还是要说的,“你送的我都喜欢!”
想了想又说道,“阿笙,我今天出去吃了顿饭,把人给气走了!”
“那一定是对方不好,让阿好你不开心了!”
安好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你说得对,今天吃饭的是柳田镇的一个镇长,我觉得和他气场不和。不过我要修路,还得经过他的批准,郁闷!阿笙,你跟我说说,我还能找谁才能办成这个事啊?”不能不承认,她对这些真的不了解。
阿笙总会知道的吧!
“你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
“谁?”安好一愣,随即猛地坐起身,“你是说你!”
“对啊,我是你男朋友,阿好你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我啊笨丫头!”
“······我不笨!”
“好,阿好不笨!睡觉吧,明天阿好的礼物就到了!”
“嗯嗯,阿笙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安好这边盖着被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另一边,裴笙挂了电话就把李直叫了过来。
“东海市柳田镇镇长是谁?”
李直一愣,这种小人物他哪记得清楚啊?
不过作为裴爷的第一助理,不知道这三个字绝对是不存在的。
“爷,给属下十分钟!”
裴笙点点头,“不用挖得多深,够把他撸下来就行了!”
李直借着电脑的掩护,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明天再安排一个工程队给阿好派过去!”
李直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不止修路,种地盖房子也要样样精通!”
李直默默咽下涌上喉头的血:“······是!”
穆开阳看着手里的纸,对了三遍门牌上的地址,才深吸一口气,抬手准备敲门。
谁知道手还没挨到门上,身后就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穆开阳手一颤,缩了回去转头看向来人。
目光落在了穿着一身黄色休闲服骑着黄色单车的图南身上,“我,我是来应聘的!”
图南停车下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应聘啊?再说,我们这也没什么工作需要招人,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穆开阳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他看了看手里的纸,上面只有一个地址连号码都没留,昨晚的那位小姐姐估计把地址不小心也写错了!
别了,我的一万块月薪!
他想着整个人都流露出来几分失落,“那有可能我真找错地方了,抱歉!”
他说完转身往来路走,他来之前是跟经理辞了职的,现在回去说不辞了不知道对方还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图南看了眼他的背影转身去开门。
安好本来就在树下坐着,听见开门声看了过去,“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啊,嘀嘀咕咕地我都没听清!”
“一个小帅哥,说是来找工作的,安好你说好笑不好笑,居然找到咱们这来了!”图南说着抬头,“我今天买了······人呢?”
安好已经跑到门外去了!
穆开阳走得有些慢,他在想着回了酒楼要用什么说辞来让那位更年期提前的经理忘掉他今早辞职的事。
风就在这时送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穆开阳突然顿住了步子。
随后猛地扭过头去。
那个好听的声音,不会错,就是昨晚那个叫安好的小姐姐。
······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安好脸色有些尴尬。
今天早上这事,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一来,她昨晚的时候忘了跟图南她们说今天会有人来面试的事,二来,图南和穆开阳两个人也太赶巧了。如果图南晚来几分钟或者穆开阳早来几分钟,那会就应该已经敲了门被安好带进来了。
好在,总算没错过。
“小穆,你早上吃饭了吗?”
一番了解,安好才知道面前这位力气奇大的小伙子,居然比自己还要小两岁。
一声小穆,也就自然而然地叫出口了。
穆开阳点点头本想回答已经吃了,肚子闻到餐厅方向传过来的食物香气,立刻应景地叫了几声。
不争气!
“没吃就一起吃吧?吃不饱怎么干活!”安好不由分说发了话,把人领到餐桌前坐下,“我去交云裳,对了,念念是不是要在栓子家吃?”
图南摆着碗筷点点头,“他最近跟栓子玩得好,两个人你吃我家的我吃你家的,今天轮到念念去栓子家了!”
“哦!”安好伸手拿了个肉包子,走到莫云裳的房间应付地敲了敲门,就直接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么几天下来,安好已经摸到了莫云裳这人的一些属性。
赖床绝对是其中之最。只要没有人喊,她就能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非美食引诱绝对拽不起来!
“云裳,醒了没,阿南今天买了肉包子!”她说着举着包子凑到莫云裳鼻子下面挥了挥。
以往在这个时候就会醒过来的人今天罕见地没有出声,安好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
“脸怎么这么红?”雪白的被子里露出来一张通红的脸,安好皱皱眉抹了下莫云裳的额头,入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阿南,快拿医药箱过来,云裳她发烧了!”
图南这会正在跟穆开阳两个人坐在餐厅的饭桌前两两尴尬着,闻声立刻站起身,从客厅里捞起医药箱就跑进了莫云裳的卧室。
留下穆开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过去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
卧室里。
莫云裳头上裹了一层浸了凉水的纱布,图南从被窝里拿出温度计来看了眼上面的刻度,眉头皱得紧紧的,“39度5!”
安好正给莫云裳灌退烧药,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半小时后要是温度没能褪下去,必须送医院,要不然会烧坏脑子的!”
她刚说完手背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不能,去,医院!”
就算是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莫云裳依旧在下意识里排斥医院,声音虽然微弱,但坚决的很。
安好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刀伤,也是默了默。
她猛地想起了顾戈说过的,莫云裳是逃犯。
“阿南,纱布给我,你到对面董大姐家去一趟,问问她附近有没有什么小诊所,要能信得过的那种!”
图南应了声好,转头匆匆离开。
路过徘徊在门外边的穆开阳,也没做停留。
不到十分钟图南就回来了,还带着董大姐和姜念栓子两个小不点,安好这会已经指挥着穆开阳换了遍井水,见到董梅玉忙迎了上去,“董大姐!”
董梅玉跟安好打了声招呼就去看了莫云裳的情况,“烧太厉害了,得挂水才行,我现在回去把我家的电动三轮车开出来,离这不到一里地就有个小诊所,栓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去那里看得,医生是个退下来的老军医,艺术信得过!”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栓子听见他娘说话,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妈你忘了,咱家的三轮车前天被大娘借走还没还回来呢!”
董梅玉一拍额头,也想起来了,她刚刚也是急了给忘了。
“那我去你三婶家看看!”
“等一下!”穆开阳突然出声,叫住了要跨出门槛的董梅玉,“大姐,你说到诊所不到一里地,我能把人背过去!”
董梅玉回头这才看到了屋子里还站着了小伙子,不过那精瘦的小模样让她下意识就摇了摇头,“你这小身板不行,再说了,你一里地都不能换手的,能撑得住吗?”
“没事,大姐,我力气大,别说一里地,五里地对我来说都不是事!”
于是穆开阳来安好这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背着高烧不退的莫云裳徒步一里地把人带到了诊所里。
浩浩荡荡一群人一进去诊所就差不多占了大半的地方,输液室正给病人扎针的小护士一愣之下差点把针头扎歪,桌子后面坐着的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骆云周瞪眼:“除了病人跟陪护的,其他的都给我出去,没见我这屋子都被占满了!”
最后留下的人也只剩下莫云裳和扶着她的安好。
“发烧多少度?”
“来的时候是39度5!”
“这么高,昨晚受凉了还是怎么回事?”骆云周问着伸手握住了莫云裳的手腕,细细把了下脉,一双眼睛顿时锐利了不少。
“跟我去后面病房。”
安好从他看过来的掩饰就意识到对方应该把出来点什么,对这位的医术也多了份了解,点点头扶着莫云裳跟了进去。
一进病房,骆云周关上门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朝安好扬扬下巴,“伤口轻度感染,给她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安好抿抿唇,沉默着给躺在床上的莫云裳把睡衣脱了。
露出一句几乎缠满了纱布的身体!
骆云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喀嚓喀嚓几剪刀就把手臂上伤口最大的几处给剪开了,露出了缝线精细的伤口。
“呦呵,这是小姑娘你缝的,手艺不错!”
安好:“······谢谢您夸奖!”
骆云周抽了抽嘴角,听不出来他这是反话吗!
“里面的脏东西应该没洗干净,拆掉重新缝!”
安好:“······啊?”
“啊什么啊,”骆云周戴上手套又拿了只小刀,“虽然不知道伤她的是什么武器,但看伤口的红肿情况,里面应该有金属碎屑,我得找出来!另外,你来按着她,我这没有麻药!”
安好再看莫云裳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同情,这下子太遭罪了!
想到还要在伤口里面寻找金属碎屑,嘶,光想想就忍不住打寒战。
先是丝线拆开划过皮肉,再是刀子镊子搅动血肉的声音就在耳边,安好只觉得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慢,被她按住的莫云裳全身出的汗都已经把身下的床铺浸透了,就连安好的额头上,也时不时划过一道汗水,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不行不行,丫头你的针孔太密了,我眼有点花,还是叫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进来帮忙按着她,你再重新缝一遍吧,注意别重复之前的针孔就行!”
安好:“······”自己盖的锅,果然迟早还是要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