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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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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媛媛没说话。她心想, 这下, 人类生活的苇原中国,众神生活的高天原,还有黄泉之国, 她都去过了。

    她沉默不语的被夜卜抱在怀中,夜卜也同样的沉默不语。骆媛媛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眸, 少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微微转过了脸来, 与她对上了目光。

    骆媛媛想问他很多很多问题, 但是很显然,他们还没有心有灵犀到可以单凭眼神来对话的地步。不知道夜卜有没有接收到她的纷杂思绪,他只是抿起了嘴唇, 又垂下了眼去。

    骆媛媛低低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夜卜能不能站在自己这边,助自己一臂之力。

    伊邪那美之前打开的黄泉之门, 似乎直接连通了并盛上方的天空和黄泉的忘川。因此当夜卜抱着她跟着奈落一起迈入其间后, 没走多久,她就听见了螭的声音。

    “父亲大人!”

    女孩子的声音过去了这么久,依然是稚嫩娇媚的。她站在忘川之畔,似乎一早便在等待他们归来。

    奈落低低的嗯了一声,便从她的身旁穿过。夜卜抱着骆媛媛, 跟在后头。螭白净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在看见夜卜怀中的少女时,就像一缕轻烟, 很快便消散不见。

    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跟在了夜卜的身后,反倒是奈落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祸津神,说道:“你可以走了。”

    夜卜没有动。

    奈落并没有理他,他径直朝着骆媛媛伸出了手,想要将她接过来。夜卜的反应很僵硬,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想要收紧臂弯,将骆媛媛抱得更紧。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动,任由奈落将她接了过去。

    男人的碰触已经让骆媛媛感到极为陌生了,她试图保持镇定,但身体却诚实而不受控制的紧张的缩紧了肩膀,奈落却对她的排斥恍若不觉。

    他接过了骆媛媛,然后看着夜卜,继续道:“我之前答应过你,你最后再为我做这一件事情,我就给你自由。”

    螭惊愕道:“父亲大人!”

    但奈落没理她。

    夜卜这时才抬起头来。然而得到了离开的允许,他的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欢喜,反而有些沉重,忌惮,以及不知所措。

    “父亲……”

    奈落没有说话。这沉默而诡异的氛围僵持了好几分钟,夜卜才迟疑着朝后退了一步。“那么……我……”

    似乎确定了奈落没有任何动作,他咬了咬牙,终于转过了身去,就要离开。

    黄泉昏暗,他的背影很快便渐渐模糊,即将完全没入黑暗。奈落的唇角这时才流出一丝冷冷的嘲讽,便瞧见黑暗之中,不知有什么无形的庞大事物,扭曲着身形,朝着夜卜慢慢伸出了诡异的触须。

    这时,骆媛媛猛地拉住了奈落的衣襟,将他的视线从夜卜身上拽到了自己的眼中。苍白的青年似乎愣了一下,就瞧见怀中的少女正瞪着他,语气生硬,“你会让他平安离开黄泉的,对吧?”

    “……”

    见他不说话,骆媛媛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算了,反正你的承诺什么也不算。就算答应了我,私底下杀了他,表面上再来骗我,我也不会知道。”

    那蠢蠢欲动的黑影顿住了。奈落冷声道:“螭,你带夜卜离开。”

    “父亲大人!”

    “送他平安离开黄泉。”

    “可是……”

    奈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还想说些什么的少女便立时愤恨的咬住了嘴唇,极不甘愿的退下了。

    等他们两人都离开之后,黄泉倏忽便静了下来。那是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寂静,让人只是呆了片刻,就感到分外难受。

    而既然已经先开了口,骆媛媛继续生硬道:“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奈落却只是转过身,抱着她继续走了下去,“这里是污秽之地,你的双脚最好还是不要碰触到黄泉之土。”

    他这么一说,骆媛媛之前的怒气就忍不住有点爆炸:“既然你知道黄泉是污秽之地,那就不要带我来这里啊!!”

    “奈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奈落很平淡的忽略掉了第一句话,然后平静的回答了第二句话:“不能。”

    “你就不怕你背叛了伊邪那美,然后伊邪那美和高天原联手攻入黄泉?”

    “伊邪那美?”奈落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隐隐的嘲讽之色,“她如果真的有那种脑子,也不会被我骗出黄泉,又失了天之琼矛。”

    不等骆媛媛反应过来,奈落就继续说了下去,“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少女微微一愣,就看见他平静道:“你冲出结界,把神格揽在自己身上当做诱饵,不就是想要让我出手吗?”

    “……”骆媛媛沉默了一下,“你到底想要怎样?”

    伊邪那美神志不清,这时候在人间,大概早就不分敌我的席卷一切了。她就像个炸弹,奈落把她点燃了推到人间,骆媛媛不知道她该放心,还是该更加担忧。

    之前伊邪那美看起来只准备对并盛下手,这样的话,高天原的众神没准会有所忌惮,想着不如就把那么一块地给了她。但她若是毫无理智,让黄泉瘴气肆虐整个人间,天照大神管理苇原中国,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麻仓叶王应当能护住阿夹和纲吉他们……蠃蚌,巴卫还有犬夜叉,自保也应当没有问题……如果众神卷入,黄泉瘴气也应该会被驱除。

    不过,高天原与伊邪那美肯定会大战一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驱狼吞虎……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计策,可是说出来,倒像是夸奖奈落手段了得一样,骆媛媛便闭口不语。

    奈落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计策,留下□□缠斗,本体却早已金蝉脱壳到了万里之外的安全地带——

    他知道自己一人肯定是无法单独对抗麻仓叶王,蠃蚌,巴卫,犬夜叉的,而成趁藕突荼仁伲膊换嶙硬焕怼8慰鼍洗蔚氖虑椋彩歉咛煸闹谏袼┑亩韵蟆

    所以他就干脆搬出了一个可以帮他挡在前头的人——伊邪那美。

    但这几乎可以引得天地大乱的阴谋,难道就只是因为——奈落想要得到她?

    骆媛媛虽然清楚自己的脸长的的确还行,但这张脸也还不至于到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地步吧?

    这种天地反覆的事情,好歹也该是妲己那种类型的红颜祸水才能担此大任才是。

    这不合逻辑!

    所以骆媛媛又想了想,觉得应该也不全是为她——大约,奈落也是有着野心的。

    你看如今,他就将已然将黄泉之国的统治权,攥在了手中。虽然攥的还不算牢固和稳定,但毕竟天之琼矛已经在手。

    这么一想,骆媛媛垂下眼眸,问道:“……你想当一方神主?”

    奈落倒也很坦诚:“为什么不?”

    这倒也是……想起奈落之前说,伊邪那美把天之琼矛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挂在墙上,如果拿到就能统率黄泉……骆媛媛也想不出奈落为什么不拿。

    “那我呢?”她终于微微吸了口气,戳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上。

    奈落低头望了她一眼,骆媛媛咬了咬牙:“我是你的战利品?”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奈落已经将她抱到了一个洞穴一样的地方。他们越走越深,然后尽头陡然开阔了起来,里面烛光摇曳,恍惚可见布置的颇为幽艳,像是女性居住的闺房。骆媛媛心里几乎立刻就升起了一个念头——这是伊邪那美的寝宫。

    “你不是战利品。”奈落弯下腰去,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你是黄泉之主的夫人。”

    骆媛媛突然来了火气。她下意识的扬起手想要打他,可是最后大概有点怂,没敢呼在他脸上,咬了咬牙,打在了他脖子上。

    “开什么玩笑!!你该不会想说你闹这么大的事情全是因为我吧?!”

    “你觉得不是?”奈落坐到了床边,他看着骆媛媛立刻往床里滚,想要跟他拉开距离。

    “当然不是!”

    “为什么?”

    “……”

    要怎么说呢?因为我不信你爱我?我不信这是爱?我不信奈落这样的妖怪会这样的爱着我?

    沉默了半晌,骆媛媛坐在床榻里侧,咬着牙,握着拳头,背靠着墙,沉思了片刻。

    她不说话,奈落就一直陪着她。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很沉得住气,很耐得住寂寞,后来在伊邪那美身边,就更加隐忍了起来。

    终于骆媛媛觉得,再这样凭着意气用事,也许永远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试图理智一点的揉了揉脸,吸了口气道:“奈落,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

    “就是你到底,想要什么?”

    奈落没有说话。他一向心思深沉,骆媛媛也不指望她一开口,他也挖心挖肺的开始倾诉衷肠。都说想要交心,得先要付出真心。于是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那么,我先来说我吧。”

    奈落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前世……一开始,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被鬼蜘蛛抢走……一开始我很难知道,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后来事实证明,似乎算是被他救了。”

    “鬼蜘蛛对我很好。虽然他有万般不好千般不好,但他对我很好。总是想要给我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我住不惯,吃不惯,穿不惯,他手下的人都很嫌弃我,觉得我麻烦,多事,矫情,但是鬼蜘蛛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后来他攻下了一座城主府。我便成了城主夫人。鬼蜘蛛……我想他大约是喜欢我的吧,但是那种年代,喜欢啊,爱啊什么的,其实都是很虚无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的活下去。而且……鬼蜘蛛喜欢我,大概也只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好看。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而且还很怕为他生孩子,于是找了侍妾给他,才有了螭。”

    这时奈落才开口道:“你不喜欢他?”

    骆媛媛垂下了眼眸,“喜欢……其实也是有一点的吧。但我只是更想要活下去。”

    奈落动了动,似乎背挺直了些许,这有些自私的念头,不知道为何让他好像有点高兴。

    然后骆媛媛就继续说了下去,“但后来,他有一次出战,被副将算计,下落不明。我怕他回不来,螭和蠃蚌会被那个副将斩草除根,于是叫蠃蚌带着螭先走。后来,那个副将来我的屋外,想要逼迫我,鬼蜘蛛却回来了。”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里应该已经开始孕育出你来了……但是,那时你应该还没有成型,没有意识……那应该,还是鬼蜘蛛。”

    “我很感激他。很感动……也很喜欢他。”

    “可是他却开始避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他为了回来,把身体和灵魂,都献祭给了妖怪,于是自己也变成了半妖。我只是觉得他不再回应我的感情,于是慢慢的也不肯再付出。关系就淡了起来……慢慢的,我就不再喜欢他了。”

    “然后鬼蜘蛛他……变化越来越大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起,不该叫他鬼蜘蛛,而应该叫他奈落。”

    “他带着蠃蚌出去战斗,蠃蚌却战死了。”

    “他渐渐的把我看得很紧。不许我跟外人随意接触,不准我出门。”

    “然后带着我出门一次,回来我就发烧了。好像就是从那件事情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他救了我——我当时以为他是救了我,才终于暴露了妖怪的身份。可是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他变成了妖怪,因为他是为了我而回来的——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或者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杀死了那么多侍女和平民,为了实验将人类转化成妖怪的办法,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毁灭了桔梗所在的村落,抢走了四魂之玉……还有,蠃蚌的死……甚至死后,都不愿意将他超度,而迫使他转变成了祸津神!”

    “我当时想——我决不能待在这么一个妖怪的身边。”

    听到这里,奈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所以你帮助桔梗从我这里偷走了四魂之玉,然后与我正式翻脸。”

    那导致了骆媛媛的第一次死亡。从此也开始了与奈落的纠缠不清。

    “如果我说,他是想要救你呢?”奈落语气低沉道,“他想用瘴气污染你体内的病气,然后一起抽出来。杀了那么多的侍女和平民,只是在做实验,并不是为了将人类转化成妖怪,把城主府当做妖怪的老巢。”

    “他想要四魂之玉成为完全的妖怪……并不只是想要单纯的强大力量,而只是觉得半妖太过丑陋,而想要能与你更加相配。”

    “他?”骆媛媛却有些冷淡的笑了笑,“那个时候,已经是你了吧,奈落。”

    “你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快要重病不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我去找桔梗?桔梗的灵力,医术,就算治不好我,你却连试都没有试过,就开始杀人。”

    奈落的语气也瞬即冷了起来:“我主控身体的时候,已经是你的病好之后。”

    他冷笑了一声:“鬼蜘蛛如今转世成了你的兄长,你觉得把所有的不好全部推在我的身边,便能心安理得的与他相处?”

    察觉到如果不镇静下来,大概马上就要谈崩,骆媛媛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语气:“——好。总之,那个时候鬼蜘蛛无非打着,宁愿我死在他身边,也不能让桔梗告诉我,他已经变成了妖怪的事情。”

    “因为我自己也很自私,所以我清楚这样自私的想法。但他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无视了我的性命——后来又因为你做的种种事情,导致了我们反目。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奈落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你没有做错什么。”他语气中不无讥诮,“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过都是我的错罢了。”

    骆媛媛却很镇定的看着他,“那么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

    “我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在讽刺你。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也许妖怪和人类之间很多认知并不一样,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奈落却又沉默了片刻。“不,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你不懂妖怪。”

    “我是恶的集中体。”

    “不能容忍逃跑,不能容忍背叛,不能容忍你的视线落在别的地方。”

    “你觉得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非常恶心,但对我来说,除了你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对我而言,都毫无意义。”

    他抬起眼来,黑沉沉的眼眸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在骆媛媛的心头上,“我试过放弃你,杀死你,害你陷于危险的境地。”

    “我觉得妖怪不会有心,不会懂爱。你对我而言,并不一样,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鬼蜘蛛的残留影响,但直到我把他分离出去,我仍然如此。”

    “在你第二次从我身边被夺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清楚我的想法了。但我从没有告诉过你。”

    “我是所有恶念的集中体,是吞噬了鬼蜘蛛的一切所诞生的恶念之妖。但鬼蜘蛛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却是因为你。”

    “那么我是什么样子的……你能想象出来吗?在最为丑恶,冰冷,自私,贪婪的种种欲念之下,包裹着一颗想要守护你的心。”

    “我是为了你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是鬼蜘蛛那颗深爱着你的心,所诞生出的最为可怖的妖物。我在这世界存在的理由,就在于拥有你。如果你离开了我,那么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将你抢过来。”

    “这是我的本能,所以哪怕天地倾覆,我也要得到你。”

    这明明该是格外热诚的剖析表白,但奈落却说得仿佛某种深入骨髓的诅咒一样——你永远也别想逃开我。

    而他把这件事升华到了存在的意义这一地步,很显然,那就不是讲道理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骆媛媛只感觉自己的心情无比复杂,她感觉有点恶心,却又有些震撼,最终闭紧了嘴唇。

    难道这一次,就真的再也无法逃脱了?还是说,就算逃脱了,下一次,还是会继续被奈落所纠缠……?

    她真的感觉有些累了。

    累到的甚至觉得,也许屈服也没什么不好……一直这么僵持着,到底有什么好处?如果她同意留在奈落的身边,也许天地都能消停很多……

    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奈落说出一句释怀的“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理智觉得她服软,一切事情都会好过许多,而她又明明是个最识时务的性格了——但总有一根隐隐约约的刺,横亘在喉咙里,不许她认输。

    那根刺……是什么呢?

    骆媛媛突然有些怔然起来——她看着床沿的奈落,伸出了手去,拽住了他的衣摆。半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一双眼睛却安静的望了过来。

    骆媛媛爬了过来,抱住了他。

    就算是奈落,都意外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但骆媛媛心里的那根刺,却埂的越发厉害起来——但它不肯让骆媛媛亲近奈落,却又死活不肯告诉骆媛媛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能释怀的,这让她倔强的准备以毒攻毒——

    要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么我就跟奈落在一起!

    而在抱住了奈落那看起来削瘦,实际上却紧致结实的后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让骆媛媛忍不住的抓紧了奈落的衣服。

    她眼前一花,模糊中好像看见了眼前一片白色。

    有谁一头银发,一身白衣……却为了她卸下了一身铠甲。

    他抱着她,一双金色的眼睛比皓月更加清冷明亮。

    而她的手……

    骆媛媛愣愣的伸出手来,按在了奈落的心脏之处——

    她的手,曾经毫不犹豫的捅入过,那个男人的心脏。

    ——杀生丸。

    ……

    在日暮神社的御神木中,沉睡百年的犬妖,终于张开了眼睛。

    当他再次踩上久违多年的土地上时,看见的便是天空一片阴郁,偶尔有神光闪现,将浓厚的乌云变得颜色较浅些许,但仍然是天地昏昏。

    而有人匆匆赶来——那是犬夜叉。

    他一身红衣,一如当年,眉眼间却沉稳了很多。看见站在树下的白衣犬妖,犬夜叉霎时便狠狠愣住了。

    “……杀生丸!你醒了!?”

    这是废话。

    杀生丸没有回答,他转过脸去,眯了眯眼睛,在自己沉睡养伤的御神木上,看见了一对名字——媛姬,奈落。

    他盯着那对名字,盯了很久,才问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