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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我, 去了另外的世界。”
话音落下, 屋里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源纯还是低头的状态,感受到或不解或惊愕的目光从四面八方传来, 落在身上犹如实质。
她在心里暗暗掐着算时间, 一秒, 两秒, 三秒……
“什么意思?”五秒钟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果然是扉间,他死死盯着源纯,声音干涩地问,“什么叫‘另外的世界’?”
源纯缓缓抬起头,冷静地跟扉间对视,从扉间的眼里, 她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震惊和质疑。
用余光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有瓦间是浓烈的困惑,他还在挠头, 估计是完全不理解源纯在说什么。
这很正常,源纯想,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穿越这回事。
“小纯, 你是不是睡得太久,分不清现实和梦了?”柱间关切地问,他俯下/身, 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源纯的额头,“还是中了幻术?”
板间小小声提醒:“姐姐有写轮眼,不怕幻术。”
“说不定宇智波家有连写轮眼都看不穿的幻术,”柱间胡乱辩解道,他的声音有一点点急切,“小纯昏迷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斑……说起这个,你们到底聊了什么?我问过他好几次,他都闭口不谈,神神秘秘的!”
眼看柱间把话题带歪了,扉间赶紧出声制止了他:“大哥,你闭嘴。”
柱间:“………”
扉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问,继续道:“我需要解释。”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去了一个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并在那儿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去的,眼睛闭上再睁开,就已经到了。”源纯单手扶额,眼神放空,投向虚空里的某一点,似乎看到了什么瑰丽的景色,她的眼里浮现出深深的迷恋和惊叹。
她娓娓道来:“那里到处都是比贵族的居所还要华丽的建筑物,干净宽阔的街道,繁华的集市,来来往往好多人……”
“没有战争,很和平,小孩子不必上战场,都坐在明亮的大房子里读书学习……”
“我还是没有爸爸妈妈,但有个好心人收养了我,他对我还算不错,会批改我的作业,会带我去游乐场玩,会教我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迷茫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源纯回过神,对柱间温柔地笑了笑,“或许你说的对,我是睡糊涂了。”
柱间张了张嘴,一副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模样。
“你信吗?”源纯问扉间。
扉间的嘴角抿得紧紧的,他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这就是你隐瞒的原因。”
源纯轻轻点头,“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呢?”
“无所谓了,”源纯叹了口气,“就当我是在做梦吧。”
柱间想说“我信的”,但那几个简短的词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扉间冷静地颔首,他走上前,在源纯疑惑的注视中把她按回了床上,帮她把被子往上提到能盖住下巴,又细心地掖好了被角。
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事后,扉间一手拎起柱间,一手拎起瓦间,一前一后把两人扔出窗户。
懵逼的柱间和瓦间:“………”
源纯:“………”既然忍者只从窗户走,那修门的意义是什么?
“咚”、“咚”两声闷响,听这声音,估计是屁股先着地的。
幸亏都是平房,窗户距离地面没多高。
不等扉间动手,机灵的板间紧跟在两个哥哥身后,自己翻窗跑了。
转眼间屋里就只剩下了扉间和源纯。扉间深深地看着源纯一眼,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源纯没有追问扉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乖巧地眨眨眼,应了一声:“嗯。”
然后扉间也跳窗走人了,即将蹦下去的前一秒,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别多想。”
这句话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要不是源纯耳力好,差点儿就错过了。
源纯没回答,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花板,片刻后脸上徐徐浮起一个笑容,像漫山遍野的鲜花一同灿烂绽放。
啊,运气真好,这把赌赢了。
感觉到兄弟四人离开院子后,源纯才悄无声息地收回了之前放出去戒备的查克拉。
被子下,大概是源纯/胸/口的位置,忽然突兀地鼓起一小块,那奇怪的鼓包左动动,右挪挪,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从源纯的肩膀与被子的缝隙处钻了出来。
九喇嘛长长的耳朵使劲儿抖了抖,它用两只前爪踩着源纯的侧脸,仰起头大口地呼吸,【憋死老夫了!】
胸前印着狐狸图腾的地方有一点点发热,源纯用手指摸了摸,神色古怪,【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住在我的身体里,然后把门开在了我的胸上?】
九喇嘛蹲在枕头边,点点头,声音理直气壮:【没错!】
源纯:【………你个老流氓。】
【怪我咯?】九喇嘛跳了起来,【之前要不是我反应快,扑过去用仅剩的查克拉护住你的灵魂,你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源纯把小狐狸抓过来rua了两把,在它的耳朵上亲了一口,用下巴抵住它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谢谢你。】
【倒、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九喇嘛之前还张牙舞爪,被蹭了几下,瞬间软了下去,它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老夫毕竟是你的长辈,护着你应该的,区区小事,不必挂怀。】
【你把最大的秘密告诉那几个小兔崽子,就不怕出事?】安静了一会儿,九喇嘛假装很随意地问。
源纯耐心地帮九喇嘛顺毛,【风险与机遇并存嘛。况且又不是绝对不能说,我不是还告诉你了?】
【这怎么能一样?】九喇嘛哼了一声,【你想瞒也瞒不过老夫。】
【我不需要他们完全相信,】源纯说,【但哪怕只有一点点怀疑,也就足够了,因为……】
说话间源纯掀开被子,坐起身,抱着九喇嘛走到窗前。
此刻正值秋季,院子里却并无衰败之意,到处都盛开着鲜艳娇嫩的花。花种得没什么章法,也不讲究搭配,东一丛西一簇,所幸数量很多,凑到一起就非常好看,把不大的小院点缀得仿佛仙境。
不用想,能无视季节令花开,肯定是柱间的木遁。
为了能让妹妹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修行成果,看到美丽的、能令人心情舒畅的鲜花,柱间不知道把这些花换过多少回了。
【因为……】源纯的眼神慢慢变得柔软,【和平,这个诱惑太大了。】
【这是柱间的理想,也是千千万万个在战争中不断挣扎的普通人的理想。】
【如果真的有机会视线,他们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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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兄弟四人沉默地走在族地的小路上。
柱间忽然开口:“扉间,你信吗?”
“我信。”连犹豫都没有,扉间干脆利索地承认了。
柱间微微一愣,“为什么?”
“大哥,小纯在说那些事的时候,你注意到她的眼神了吗?”扉间叹了口气,“充满了向往和留恋。”
“她是认真的,她非常非常地喜欢她所描述的那个世界,那不是撒谎能伪装出来的。”扉间的声音很冷静,听不出半点异常的情绪,但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阴沉,“根据她的说法,这并非是第一次,但跟以往相比,这次她苏醒的时间边长了。”
“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风吹过,路两旁铺了满墙的、快要枯萎的爬山虎枝叶相撞,沙沙作响。
“这意味着,很可能有一天,姐姐不会再醒过来了。”板间缓缓道。
一直都在状况外的瓦间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姐姐不要我们了吗?”
“噗”地一声轻响,柱间的脑袋上长出一朵鲜红的小蘑菇,随风左摇右摆,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是力量控制不好,查克拉外泄的表现。柱间刚刚觉醒木遁时,类似的情况经常会发生,但自从他能熟练掌握木遁,将其收放自如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种小失误了。
柱间抬手把蘑菇摘下来,握进掌心里,他揉了揉板间的头发,哄道:“怎么会呢。”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有我们五个知道。”柱间用平静的语气做出决定,“这是秘密。”
扉间莫名感到了一丝令他很不舒服的压迫力,他目光一闪,“包括父亲?”
柱间点点头,“嗯,包括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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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把源纯安置在了港黑的医疗部,周围还有尾崎红叶调来的人层层把守,安全系数非常高。
但哪怕围上十层铁墙,只要留了门,就挡不住太宰。
况且尾崎红叶只说禁止森鸥外那个萝莉控进门,没说不让太宰和中也进门。
太宰光明正大地进去了,这两天他经常来,每天得来个三四回,守卫都见怪不怪。
太宰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他的手肘拄着膝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源纯看。
看了一会儿,太宰毫无征兆地站起身,反手脱下西装外套,扔出去盖住了监控摄像头。
“接下来是私密时间,不能让你们看见哦。”太宰微笑着自言自语,他解开袖扣,把袖子卷到露出缠满绷带的小臂,手一探,一把掀开了盖在源纯身上的被子。
森鸥外给爱丽丝买的睡衣都很恶趣味,尾崎红叶挑了半天,感觉一个都不能用,干脆亲自出马买了好几套。此刻源纯身上穿的,是一套普通可爱的分体睡衣,上衣胸前的图案是巨大萌化的猫脸,领口和袖口镶着波浪形的小花边。
太宰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源纯的领口,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失去了纽扣的约束,衣襟因为重力的作用,往两边散开,露出女孩肤/色/白/皙、缓缓起/伏/的胸/膛,和一道橘红色的、动物形状的纹身。
冰冷的指尖停留在纹身上,沿着轮廓慢条斯理地描了一圈。太宰挑眉,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太宰便停下了在违法边缘大鹏展翅的行为,他老老实实帮源纯把睡衣扣子扣了回去,又把被子拎起来盖好,将一切恢复原状,假装无事发生。
整理完后,太宰本来要走,刚转过身,又转回来了。他打量着源纯恬静的睡颜,竖起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按,感觉指腹下温暖又柔软。
“就是这个,让中也神情恍惚了一整天吧。”太宰低声道,他缓缓俯下/身,慢慢靠近,最终停在距离自己的手指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两人近得呼吸交错。
五秒钟后,太宰叹了口气,猛地直起身,无奈地放弃了。
“唉,算了……看来我还没变/态到森先生的份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嘻嘻。
太宰:森先生的变/态在我之上。
森鸥外:???我不如你!我对爱丽丝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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