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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再来几次我们可吃不消了啊, 你以为手铐脚铐很便宜?弄坏了你赔?”
刚走上楼梯就看到了伏见站在那里,紧接着就听到他劈头的一句话。凉子呆了一下, 脸一下子涨红了:“要你管!你是跟踪狂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如果不是室长有事找你我才懒得跑一趟……啧, 欲求不满的女人真可怕。”
卧槽你才欲求不满啊!找你的八田去发泄去别来找我麻烦好么?!
强忍住在这里动手的欲望,拼命告诉自己这里还是scepter 4的地盘,但是还是没能忍住呛他一句的欲望:“在说别人之前先解决一下自己的欲望吧伏见,就算八田很久没有陪你了你也不用这么欲求不满,真的。”
空气中闪过了几丝火花,感觉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有电流在蠢蠢欲动。
很快,伏见收回了瞪着凉子的目光, 若无其事的开口:“室长有事找你, 去一趟吧。”
向前走了两步,凉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你们应该不会用侵犯人权的手段来搜查犯人吧。”
微妙的顿了一下,伏见淡淡的回答:“谁知道呢。”
他并没有忘记凉子是绿王这一点,也知道, 作为绿王的凉子绝对会想法设法去打击scepter 4。如果让她发现他们侵犯了人权的话, 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使劲咬着他们吧。
不管之前表面上的关系有多好,scepter 4是杀害了凉子恩师的仇人这一点也不会改变。哪怕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和现在宗像所带领的scepter 4没有任何关系也一样。
沉下脸看了伏见一眼,凉子还是走向了室长室。
“找我有什么事吗?”
除了一月一次的打架又或者是单方面挨打,凉子和宗像的交流其实并不多。这样见到他办公的样子也是第一次。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被改造的像个茶室一样的办公室,一边腹诽着他滥用职权凉子一边走到了榻榻米前,拖鞋,正坐。
虽然说讨厌一本正经的礼节, 但是真正做起来凉子不会比任何人差。她从老师那里学习到了一切应该学习的东西,一直刻在骨髓中。
耐心的等着宗像泡好茶,将碗推到她面前。拿起来喝了一口,做完了茶道的礼仪之后凉子才再问了一遍:“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野,对于赤之王——周防尊,你怎么看?”
提到这个,凉子顿时觉得不快了起来。她喜欢尊的事不想让任何人插手,而这样被问及“怎么看对方”更是让她感到不满。对宗像的好感度一下子下跌到零,凉子不冷不热的开口:“怎么看……是要问我尊先生还有多久崩溃吗?你自己不也应该看出来了,就快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快了。如果尊继续从石盘上拔出剑来借用力量的话,一定会很快崩溃吧。尽管刚才凉子也勉强做了些许救治,但也最多只能拖延一两天罢了。如果担负上弑王的负担,他绝对会死。
“所以不能让他暴走了。”接下凉子的话茬,宗像说道,“虽然知道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天野,你能够在牢里看住他吗?为了防止赤之王的暴走,这是必要的。”
“咣——”
掀翻了茶炉,凉子猛的站了起来,在宗像愕然的眼神中大声吼道:“宗像礼司,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要制止尊先生的暴走,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我也……非常痛苦啊!要我去面对那样的尊先生,一直将他关起来什么的……做不到!在我看来,尊先生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牢房之类的地方,他是王!为十束复仇,一直到最后也像个王一样的死去……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这样!”
被她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顿,宗像显然怔住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淡岛的声音传来进来:“室长?出什么事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宗像淡定的回答:“不,没事。”然后又转向了凉子,“抱歉……天野,我忘记了你也是个王。”
天野凉子也是个王,所以她能够体会尊的想法,自然宗像也能。但是宗像在基于全体市民的条件下即使理解了尊也不会继续放任他。普通异能者更加不能够理解尊的想法,只有凉子才会一直一直的支持着尊。
对尊来说,十束是无比重要的钥匙。一直锁着他不让他爆发,而现在在他被害、尊迟早有一天会暴走的前提下,他选择在自己崩溃之前找出那个杀了十束的人然后杀掉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这是以“暴力”闻名的homra老大唯一能做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凉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道:“对不起。”
只是无法忍受而已——无法忍受被宗像做出这样的要求,无法忍受那个本应该在外面和他的部下一起大闹特闹将这个城市搞得天翻地覆只为了找出杀害十束的那个凶手的男人现在却被关在监狱里一步也不能动,即使知道这是他自愿的也一样。
尊在等待时机,他要等找到犯人之后再从监狱里逃脱然后直接杀了他——在那之前他必须防止自己的暴走。所以待在scepter 4里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走出了scepter 4的大楼,凉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顽固的人。”
***
下午,凉子去了趟homra酒吧。
尊不在,店内的人罕见得少。据说从昨天晚上起homra就已经恢复了营业,只是在白天放了更多的精力在搜索杀害十束的犯人身上而已。
毕竟就算尊不在,homra也要运行下去,还需要养身后这么一大群人口。他们不可能一直放着酒吧持续不营业下去,也只能勉强靠现在的状态来维持平衡了。
八田不在,草s在一边整理着晚上开店时要摆放出来的酒。安娜在一边认真的利用自己的能力查询犯人的位置,即使知道是徒劳也一样。
凉子进来时草s只是对她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任由她坐到安娜身边,出神的看着她定位。
红色的玻璃球在地图上打转,最后停在了学园岛的方位上。和凉子“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见到尊先生了。”她没有抬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却是能够让草s听到的大小。安娜抬起头来看向了凉子,草s也怔了一下。
“啊……你去了scepter 4那里?”草s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开口才好,“尊那家伙应该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吧。这样想想就觉得他们也挺可怜的。”
“你再说什么呢草s先生。”伸手拿起一颗安娜的玻璃球,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将它放在自己的眼前,凉子认真的透过玻璃球看着外面的景色,微笑着说道,“尊先生才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呢,他现在要压制自己还来不及吧。”
草s愣住,好久后才开口:“凉子桑,你……”
“我知道的,尊先生在面临崩溃的事情。”透过红色的玻璃球看到的是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想到安娜只能靠着它来感受着美丽的世界,凉子就觉得心疼。但是她的能力却无法用在治疗安娜的色觉异常上,“我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虽然现在还办不到……但是就快了。”
发现凉子似乎并不是在说笑,草s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快了?什么意思?”
“草s先生是知道的吧,只有王才能杀王。当然了,如果是王的授意,那么他的心腹也能够杀死他。具体例子就是前青王羽张迅了。”
“啊。”
停下了手中的活,草s走到凉子身边坐了下来:“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能够救王的也只有王——我在这两年里试验了无数次,发现这个假设是属实的。”
凉子说着,将玻璃球放回了安娜的手心:“两年前,我杀死了前黑王鹿野敦盛,在那个时候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遭到了极大的损害,在离开homra时去找过一趟青王打架,差点被他直接关起来。”
认真地听着凉子的说明,草s意识到现在这个少女说不定在告诉他一种可以让尊活下来的方式。
“我找到了能够修复剑的方法……不如说是感受到了。我的剑在自动修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启动的机能。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它来治疗别人……我曾经尝试过,但是失败了。尊先生的剑,有段时间突然少许好转了对吧?”
想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为此欣喜不已,草s感到抓住了什么:“那个是你做的?”
“我原先的想法是将尊先生的剑完全修复……但是失败了,自己整到虚脱的结果也不过只拖延了一下,但是如果尊先生在这里加上弑王的负担的话一定会死。但是我已经找到方法了,再加上十束被害不能再拖,所以才会回来。”
“方法是?……”草s咽了口口水,说出的话不由自主变得严肃了起来。
“用绿之王的力量,调和尊先生暴走的能力,然后修复他的剑身。”随意的回答着草s的问题,仿佛在说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但是凭我现在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好……所以我需要时间。给我一个星期。我发誓一个星期我一定能够赶上。”
一个星期……吗?
皱起了眉头,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草s回答她:“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