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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实验进展&“恭喜毕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四枫院夜一看着一点也没有因为风头被抢而表现出丝毫沮丧的黄发青年, 还是憋着笑说出了自己的安慰。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嘛, 输在这样的人手上, 你也不算太冤。”
浦原喜助无奈一笑。
“你明知道我不会在意这些……夜一小姐真是好过分啊。”
被人用明显是玩笑的口吻指责说“过分”，四枫院夜一脸上摆明是看好戏的神情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甚至像是为了显示自己还能做得更过分一样, 她嘴角带上了无比幸灾乐祸的笑容：
“哦……不在意啊？难道不是因为你很快就要搞出一个大新闻，所以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被人压住风头了么？”
浦原喜助哭笑不得：“别说得好像事不关已一样啊, 鼓励我这么做的，难道不是夜一小姐你吗？”
见对方始终不按自己的套路走, 四枫院夜一终于感觉有点无趣了。
她撇了撇嘴，散去眼中最后一点戏谑。
“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如果你自己不愿意, 谁又能强迫你做下决定呢？”
肤色微深的金眸美人说着，背过身朝某人挥了挥手：
“无论如何, 接下来就请好好努力吧, ‘局长大人’。”
“……诶？夜一小姐你去哪里？”
“去恭喜白哉小少爷毕业。”
“……唔。”
某人心说, 又去欺负人家小孩啊？
想了想，实话还是不要说太多比较好，否则下一次要被夜一小姐“欺负”的人，又会变成是自己了……（话说他为什么要说“又”？）
没准备阻拦四枫院夜一，浦原喜助只是微微提高声音，在她身后做出提醒：
“别太过分啦, 夜一小姐。不然又要像之前那样……”
——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被恼羞成怒的小少爷追打着赶出朽木家家门啦！
“……啧。”
想到此前套路朽木白哉盯梢某人不成，反倒无意间促成了小少爷与那人之间的“深厚友情”的那一场乌龙, 金眸美人轻啧一声。
“你在戳人痛处方面还真一如既往是个天才呢，喜助。”
她没好气地说着，大步走出了身后那人的视线。
与此同时。
尚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宿敌（？）的又一次调戏的朽木家小少爷坐在乔温位于润林安的家中，一本正经点评着桌上摆着的这道麻辣兔头：
“不错。”
乔温：…………
虽然已经习惯了对方在某些方面的惜字如金，但！是！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可是一整锅麻辣兔头！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只实验兔才好不容易凑齐分量的一整锅麻辣兔头！
只用一句“不错”就将它打发掉，还是人吗？
不值得！小少爷不值得拥有此等美味！
乔温愤愤一筷子戳下去，夹起一大块煮得酥烂的兔肉，塞进嘴里嚼啊嚼，懒得再理会某位只懂吃不懂做食评取悦大厨的小少爷。
朽木白哉对此习以为常。
小少爷迅速而不失贵族风度地与友人争抢起了盘中的美味，直到最后一口兔肉被对方耀武扬威地送进嘴里，才轻咳一声，摸起摆在一旁的餐巾象征性地擦了擦嘴：
“多谢款待。”
乔温呵呵他：“不敢不敢。”
朽木白哉对他经常在用餐过程中和餐后莫名其妙（？）嘲讽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也并不觉得受到冒犯。
小少爷微微颔首，像是没听出乔温语气中的讽意：
“说起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批实验兔了吧。”
自从他在那次魂葬实习任务中遇袭，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少说也有几十只实验兔被送进了乔温的小院。
可惜实验的结果并没有给人惊喜——直到小少爷毕业，也没有任何一只木雕兔子显现出“替身娃娃”的功效。
所有实验兔无一例外丧命于此，最后变成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进了小少爷和乔温的肚子。
呃……
怎么说呢，毕竟是专门饲养的食用兔，也算是死得其所。
虽然美食真的很能抚慰心灵，但比起享受美食，朽木白哉还是更希望完全相反的发展——只有实验兔们的存活，才能带来那样的好消息。
但他并没有再给乔温更多的压力。
“……算了。”轻叹一声，小少爷体贴地拍了拍友人的肩膀，表示了自己的安慰和支持。
他甚至说，“如果实在不行，想放弃继续实验可以随时通知我。”
毕竟乔温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实验，连个好好的假期都没享受过，虽然他自己看上去对每一次的实验也十分乐在其中，朽木白哉却不想因此打乱友人正常的生活节奏。
尤其是在对方明确表现出对蓝染的怀疑，而最近名声传遍整个瀞灵廷、被他视作家人的某位天才少年，却选择进入了蓝染所在的五番队之后。
朽木白哉明显能感觉到乔温这段时间的情绪低落。
即便作为朋友，小少爷也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过多干涉乔温的私事，所以他也不知道乔温有没有对那个叫市丸银的孩子说起过他对蓝染的怀疑。
如果没有倒还好。
如果有的话，那市丸银仍然做出这样的选择，就有点让小少爷难以理解了。
但还是那句话，他不会过多干涉乔温的私事。
朋友之间也应该有适当的距离和彼此独立的空间，不是什么事情都希望对方插手的。
小少爷虽然没几个朋友，道理还是懂的。
乔温感受到了这份没有说出口的体贴。
他对一脸“我不觉得我是在体贴你”的小少爷露出安抚的笑容：“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后者撇了撇嘴，却没再继续劝说什么。
享用过美味的麻辣兔头，同时也结束了今天份的实验，两个人结伴从流魂街返回瀞灵廷。
“明天起就要正式入队了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返程的路上，乔温关心起自己的小伙伴来。
小少爷点点头，“嗯，一切爷爷都帮我准备好了——不许笑！这是朽木家的传统……”
“是嘛。”乔温依然没止住笑。
他想说与其说是传统，不如说是长辈对子孙代代相传的关爱还更恰当，不过想想小少爷随着成长，也日渐增长的自尊心，还是没将这想法说出口。
或许是看穿了他的这份“体贴”，小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
“你呢？”
“……我？”乔温闻言先是满眼疑问，想明白小少爷问的什么，恍然大悟：“我没什么特别的啊，虽说下周开始就变成二回生了，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啊！要说的话，我听说下一年我们剑道课要换新老师了……这算不算？”
朽木白哉挑眉：“换老师？这倒是有点新鲜。”
真央的教职安排一般是每个年级配备几位不同的老师，分别教导不同的班级，确定下人选以后，直到这一个年级的学生毕业，老师们都不会再行更换，每次要直接教授一届学生整整六年。
中途换老师的操作起码小少爷没听过几回，所以就感觉有点挺稀罕。
乔温见他有兴趣，就耐心跟人解释：
“教我们剑道课的加贺老师是十三番队的现役队员，因为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被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下了诊断书说短期内不宜参与实战任务。”
“听说加贺老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算被卯之花队长告诫过，还总是往队里跑，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浮竹队长干脆塞进真央当讲师来了……”
经过一年的修养，加贺老师之前受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一年多的相处总也让他对学生们多了许多牵挂，但比起窝在学校里教导一群预备役小菜鸟，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自己出任务的日子，所以就向校长递了辞呈，抛下一群学生拍拍屁丨股跑回十三番队去了。
“据说接替他的新老师是从刚刚结束一轮教学任务的六回生老师中选出来的呢，朽木学长你有印象么？”
两人就新任剑道老师的事情讨论了一路，直到进入瀞灵廷、不知不觉来到了真央校门口，才堪堪暂停交流。
乔温知道朽木白哉其实不必陪他走上这一段的。
之前有好几个路口他们就应该分别，不过小少爷似乎坚持想送乔温到校门口，他也就没有表现出否定或者拒绝的意思。
“进去吧。”在校门前停下脚步的小少爷温和地对乔温点了点头。
虽然六年级这一年真的很忙，他后来也没什么机会常常和乔温见面，但一想到从明天开始，两人就不再同处一个地点，不能只要想见面几乎就随时可以见面，怎么说呢，第一次交上勉强算是同龄人朋友的小少爷就不免感觉有点寂寞。
乔温其实也觉得有点不习惯。
不过一想到完成女神的委托以后，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朋友了，他又觉得眼下这点离别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就再见啦，朽木学长。”他笑着与对方道别，“祝你一切顺利，顺便，恭喜毕业。”
“业”字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乔温本人已经走进了校门，没有再回头。
朽木白哉则停留在原地，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在乔温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借助袍袖的相撞，塞进他手里的东西。
指尖传来的，是他非常熟悉的触感。
是最近每周都能在乔温的小院接触到的，他用来做木雕的那种木头的触感。
朽木白哉怔了怔。
“这是……”
他忍不住将东西举到眼前……
那是一个无比眼熟的木雕娃娃。
就像乔温曾经送给他的那个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娃娃经过了精准的上色，看上去栩栩如生、精致无比，就像是一个微缩版的朽木白哉……
小少爷沉默片刻，忽而嘴角微微上扬——
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出这种东西的啊。
乔温那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实验进展就是除了乔小温在兔肉十八吃方面的厨艺略有提升之外，没有其他进展【你
顺便讴歌（？）一下小少爷和乔小温之间纯洁的少年友情（？）
以及，看到大家上章评论里的疑惑了。
注意，这里写到的只是乔小温和小少爷单方面的分析和猜测，不代表蓝染就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而且他们也没有把结论钉死，觉得真就是蓝染干的，只是觉得他嫌疑很大，而且小少爷是倾向怀疑这不是蓝染的手笔的，因为他不像乔小温那样知道蓝染的一切试探，目的都是想要找到他认为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幻术师”。
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还没写到蓝染角度的事件回放呢，不要着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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