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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书累出一身臭汗,周暮只想好好歇会儿。
结果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乐意了,说周暮一身汗臭要他坐远一点,被靠太近。
班上仅有的珍惜资源发话,那几个大献殷勤的男同学也跟着瞎起哄,要周暮离得远一些,一身脏兮兮的别把椅子弄脏了,到时候这里还怎么坐人?典型的下半身思维模式。
周暮斜眼瞟过去,发现风扇下的座位都已经有人了,自己要换过去只怕会热个半死。
秋老虎闷热闷热,周暮只想乘凉,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看见女人就发绿光的凶性狼人。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还有没有公德心?看你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出去洗洗?就这个形象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江大的学生。”说话地女生足以打七分,算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说起话来嗲声嗲气,而且特别爱撒娇。看着装打扮似乎家境不错,戴的用的都是名牌。
“就是…味道这么冲,哥们你到底几天洗一回澡呀?”帮腔一号。
“同学你换个地方吧,别影响咱们班委开会。”帮腔二号。
“对,我们正在讨论班级事务呢,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帮腔三号。
周暮差点笑出声来,心道就你们这些还讨论班级事务?难道小爷以前在国务院混日子的事情也要告诉你们嘛?
瞧见周暮无动于衷,最开始那位号召同学们搬书但自己没去的魁梧男生走了过来,貌似此人就是考古班班长,至于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周暮可没兴趣知道。班长走到周暮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同学再麻烦你一次,帮忙把这些书发一下,谢谢了。”
虽然还算有礼貌,但周暮能听出对方高人一等的姿态,不由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去?”
班长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周暮回这么说,沉默片刻才答道:“我有别的事情要忙?”
“别的事情…就是围在女同学旁边大献殷勤,跟苍蝇遇见有缝的臭鸡蛋一样,奋不顾身的贴上去对嘛?”周暮翘着二郎腿,人字拖夹在脚趾上颠儿颠儿的,笑起来人畜无害:“还有你既然是班长,为什么刚才搬书你没有去?就算是把我当长工使,好歹也得给口水喝吧?”
“你……同学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嗯、正好有一些事给绊住了,一时走不开而已。”
“貌似你现在和你聊天的时间就很充裕嘛,既然这么得闲,发书这种小事你自己弄吧。”周暮说完根本不鸟班长,转过头看着另一边,却发现那个七分女正饶有兴趣的瞧着自己,不由抛了个媚眼嘿嘿一笑:“怎么美女,我似乎从你的眼神中瞧出了暧昧两个字。不如晚上我做东,一起去开房好不好?”
“就你这体格,我怕你吃不消呢。”七分
女根本不怵、双眼眯成细缝,媚意绵绵无穷尽。
“有些事情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行不行,说不定能让你上天呢。”周暮淡淡一笑,眼中尽是邪异之色。不过心里早就把七分女骂了个天翻地覆,心道这小浪蹄子好大的骚-劲,即便是久经风月的自己也差些乱了阵脚。此女绝对是黑到发紫的木耳,自己还是近而远之吧。
班长脸色愈发难看,心道自己刚才忙前忙后也不过换来七分女一个笑脸,结果这小子两句话就把对方搞定了,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班长放在眼里?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好过。班长打定主意,说:“同学,我是同一个集体,只有分工不同。我是班长,和你负责的事务不一样,希望你能够服从工作安排,好好为班级服务。”
把你小子从七分女身边支开,看你小子怎么和人调情!
打这号班长过来周暮就没正眼瞧过对方,吊儿郎当的模样更像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不过为表尊重周暮还是坐直了身子,毕竟对方这话也说得在理。
“不愧是咱们班长,一看就知道是明事理、有知识、有修养、高素质的社会四有青年。”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
“一点都不惭愧,听班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本以为在这个人情淡漠社会森冷如冰关系壁垒愈发坚硬的钢铁从林之中,再也找不到一位如此高觉悟的五四青年了,但我错了。”
周暮低头扶额,一脸沉痛状:“直到今天遇见班长你,我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错得离谱。”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班长你这样有着崇高理想和高尚追求的;也不是每一位学生都想班长这样为了班级一心一意谋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的;更不是每一位班干部都能想班长这样为人民服务、为班级服务、为同学们服务的。”
最后,周暮强惹着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上前一把握住班长的手:“班长呀……你真是我们的好班长!”
“这…你…嗯,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我分内之事。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不然我会骄傲的。”让周暮这么一说,班长也有些感动了,同样紧紧握住周暮的手。
两个无产阶级的好战友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再次重逢,眼中闪烁出晶莹的泪花,仿佛从对方久经沧桑的面容间又找回当初浴血沙场的那份热血与激情……当然你们要是这么想,那肯定错到没边了。
事实上是周暮一巴掌就拍掉了班长的手,猛然站起身指着班长满是横肉的胖脸噼里啪啦骂开了:“既然是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聚精会神作人民公仆,那你倒是拿出点态度来呀。”
“你都成了公仆,那我可从没听说过仆人对主子颐气指使,自己休息反倒叫自家
主人帮忙干活的吧?从古至今几千年都不是这个理呀。”
“啊?”
“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去发书,没事别来烦我,主子时间很宝贵的你懂不懂?”
此时班长听到这里何尝不清楚自己是让周暮给耍了,一张脸登时臊得通红通红,都不好意思抬眼看其他同学了。特别是在七分女面前,班长觉得自己这张脸丢大发了。
班长双拳握得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将面前这嘴碎小子暴揍一顿出气。
何阳虽然才呵跟周暮认识不久,但两人脾气对口还算合得来。这当口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扮和事佬:“班长,别跟他计较。我这哥们不会说话、如果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
“你特么来咬我啊。”周暮这一句接的恰到好处。
“你……”班长一双牛眼瞪了溜圆,钢牙紧咬仿佛要渗出血来。
“要我替你发书是吧,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做到一件事。”周暮见好就收把握适度。
“什么事情?”
“你要是能把瞭望的瞭字在黑板上写出来,我就认做你爹!”
“这是什么鬼东西……”班长还想仔细分析分析,他本能的感觉其中有诈。
“我就知道你不敢,看吧、我果然没有猜错。有种你就写出来啊。”周暮不给班长任何思考的空隙,急冲冲阶段班长的自言自语。
“你以为我写不出来?”
“我就看准了你写不出来。”
“我现在就写给你看。”
“写呀。”
“写就写!”
“写!”
“嘿,你这臭小子竟然敢小看我。”
“快呀快呀快呀。”
“谁怕谁,你以为我不敢写?”
场下,三五人围成一团,望着教室中心的两人,窃窃私语:“他们这是干什么,在模仿《唐伯虎点秋香》一日丧命散大战含笑半步颠的那一段吗?”
“果然是那一段老掉牙地对话,不过貌似很有看点嘛。”
“你们别说话了,打扰我们看戏。对了,前排兜售瓜子花生汽水,你们要不要来一点?”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上去写!“班长气得嗓子冒烟双目喷火,身边一要好的哥们说什么也没拦住他。之间班长奋笔疾书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唰唰唰两道白光浑如天成印在黑板上,正是一个瞭字。
班长转身,哈哈大笑:“你快点叫爹呀,快呀!”
周暮嘴角含笑,侧身问道:“你要我叫什么?声音太小没听见。”
“爹呀!”
“唉…乖儿子真听话,好久不见呀。”周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