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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醒了么?”
“老爷爷,老爷爷。”
“哈哈哈,这娃子还真懂事,没睁眼睛就喊起来了,院长。”
苏衍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有三人。一个老人身穿灰色长袍,头发花白,手拄拐杖,面带微笑。一个中年男人魁梧挺拔,手握阔剑,黑脸浓须,眼大瞳黑。另一个则是一位双十少女,身着紫衣,美艳双生,青丝飘然,面白而端庄,鼻挺肤滑,身段高挑,手执短剑,秀气了得。
环顾四周,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衣服早已破烂成丝条般,自己也是蓬头垢面。身后正是那片深潭,今天虽风和日丽,阳光暖旭,但四周残破不堪,潭边几棵柳树已被折断,草地也是一片泥泞,仿佛经历了海啸一样,但现在已恢复平静。
奇怪,那位青衫老爷爷呢?还有我身上的红光,怎么都不见了,是做梦么?苏衍心里不无想到。
“娃子,你傻了,愣个什么劲?”那位魁梧黑脸伸头杵到苏衍面前,奇怪的说道。
苏衍被这魁梧黑脸突然的一个举动吓了一跳,那黑脸伸头过来整好看到那铜铃般黑眼,浓密的胡须,还有,鼻子下露出的黑长鼻毛,加上他那嗓门大的出奇,吓得身体蹭蹭的往后缩。
顿时这魁梧黑脸好不郁闷,挠挠头,自己有那么吓人么。
“爷爷,那元力波动好像找不到踪迹了。”旁边那位紫衣少女说对那位老人说,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听的人耳根酥脆。
“嗯,那股元力的强度那么巨大,似乎只有绝世妖兽才能发出啊,而且四周残破不堪的样子,又怎会有一小孩锁世古潭旁边昏睡,却又安然无恙。”那老人凝视深潭,似乎在自顾自的语言。
“喂。娃子,你姓甚名甚,家住何方,为何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魁梧黑脸却不管老人的思索,朝苏衍问道。
“我叫苏...苏衍...”苏衍对这个魁梧黑脸深感畏惧,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眼睛更是不敢看。
“苏苏衍?什么破名字?”魁梧黑脸作思索装,他还真没听过那么奇怪的名字。
“好啦,昂哥,你就别吓他了。”紫衣少女似想帮苏衍解围。
“小朋友,你叫苏衍是么,你怎么会在这呢?你家住哪里呢?”紫衣少女蹲下来,微笑着和苏衍说,语气暖人。紫衣少女看着苏衍虽脏乱不已,但是整个给人感觉却是异常的清雅灵秀,眼中似是的有一抹红光隐隐一闪不易察觉。
苏衍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那么漂亮的女人,心里非常紧张,以前在洪家的时候,别人和他说话,他头都不敢抬。但听到这位紫衣少女的声音,却想起了钱钱的母亲,她也会如此温柔的和自己说话。
“我...我不知道...”苏衍紧张局促,似乎忘记了思考。
“爷爷,你看怎么办?”紫衣少女站起身来,和那老人说。
“先回去营地去找王骑和洛家的人问问他们的发现。我已探不到那波动的来源了。这深潭深不可测,我的冥识只能潭进数千米,不能冒进。”老人叹了口气,似是不解。
“那这个娃子咋办?”魁梧黑脸瓮声瓮气的问老人。
“唔,小朋友,你家是哪的啊?我们送你回去好么?”老人和蔼的朝苏衍笑着说。
“我...我没有家...”苏衍忍不住紧张起来,他不敢告诉这位老人他是洪家的下人,并且和六夫人逃跑出来。如果,他们认识家主把自己教回去怎么办,家主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哦。那行,我看先一起回营地再说吧。”老人也不思索,说完昂首直走。
“来,苏衍,我们一起回去吧。”紫衣少女微信着,伸出自己的手,想把半卧在地上的苏衍牵起来。
苏衍牵过紫衣少女的手,脸突然一红。除了钱钱的母亲,第一次,有女性牵他的手,温暖如玉,心起涟漪。低低的点点头,当下,也只好和他们走了。
营地大概离深潭十里路。
原来,龙鸣涯就是伏亚国和风离国的交界。只是两国的强者都没有探过那涯底。一是涯底太深,二是那里虽荒芜,但是至今没有发现有什么比较强大的妖兽存在,所以也鲜有人至。不过这次,幽凝魔蛟被巨手捏爆时,散发出巨大的元力波动,使之风离国内高手震惊。这个波动太强烈了。连远在在帝都沧宜城的国王,以及各个大家族都能感受其强大的元力波动。所以纷纷派人来探查情况。
日落西山。
营地主帐内,有三人。
有之前的灰袍老者,还有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中年将士,以及一位青衫短须的中年文士。
“鲁将军,你去的东边有何发现?”那位灰袍老人对那位金色铠甲的将士问道。
“院长,有发现,我们一个小队在潭边发现一枚巨大的鳞片,有半人高,此鳞墨绿通幽,坚硬无比,刀剑难伤分毫,应该是高阶妖兽的鳞片。”这位鲁将军说着,从手上须弥戒子取出那枚鳞片,由于太过巨大,只能放其在地上给两位观看。
须弥戒子,须弥为一神山名,飘忽与空中。偶有须弥石掉落与人间地界,人们利用混沌之力去探索须弥石内竟发现这须弥石内藏乾坤,好似另个空间,意念控制竟能随意储物,这极方便了一些悟意士存储丹药武器以及炼器材料。后有高人炼制成戒子随身携带,但是须弥戒子也分品阶,越高阶的须弥戒子空间越大。当然,越高阶的也越难获得。只是,须弥戒子有个缺点确实装不进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不知为何,可能世事无全吧。然这位鲁将军身为王骑首领,自然有皇室赏了一枚下阶品级的须弥戒子,内储空间也是长宽十丈左右。不过这样的须弥戒子可是羡煞了不少悟意士的心。
“这估计是地级下阶以上的妖兽的鳞片,因为我没有见过更高的天级妖兽,所以不敢断言是否是天级妖兽,不过,很有可能。”一向波澜不惊的老人也面露惊异之色,抚摸着这片鳞片,感受其内的强大元力残留。
“这种高阶妖兽鳞片出现?院长你说这妖兽会不会被高人杀死了或者因某种原因损落,不然鳞片不可能脱落而出。”旁边的青衫文士开口道。
“有可能,也没有可能,因为这个元力波动持续的时间太短了,若是高人杀死,恐怕已是飞升之人才能有能力那么短时间杀死这样强大的妖兽。某种原因损落倒是有可能,可是这样的原因我们再探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因为这样的原因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触及。所以,我们还是不要继续探查下去为好。”短暂沉思,这位老人缓缓道。
“好,事已至此,那我明日便启程回帝都报以王上。”鲁将军把鳞片收进须弥戒子,抱拳道。
“那文澜也随即回府上告以家主说明。”中年文士也对老人告辞。
离主帐较远的地方,单独座落三座帐篷,是为那紫衣少女,魁梧黑脸以及那位老人的宿营。
其中一帐,颇具女子气息。帐内淡紫纱帘,陈设简单,干净整洁,定是那紫衣少女的。
帐旁桌子边,紫衣少女正认真的给苏衍清洗着脸上的污迹。
“想不到我们的小苏衍长得很帅呢。”紫衣少女微笑的坐在另一旁的椅子,放下给苏衍擦洗的毛巾,认真的看着苏衍说道。
“姐姐也很漂亮。”苏衍也低下头,脸色微红,似乎不好意思,但这种温暖让他沉醉。
“苏衍,告诉我你在家人在哪可以么?”紫衣少女对他总是微笑,这种感觉像是钱钱的母亲。
家人?这个词苏衍能套上的人,似乎只有夫人和钱钱,还有武大叔,可是,他们都死了,或许钱钱没有死,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他,我又怎么能去找他。
“我...没有家人了...”苏衍想到夫人,武大叔和钱钱。顿时眼泪止不住了,哗哗的就留下来。这些天,他受的苦难折磨,担惊受怕,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
紫衣少女被苏衍浓郁的悲伤所感,情不自禁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想起了她爹和他娘,在很小的时候,在血域战场和妖兽对抗时牺牲,再也没有能回来。自己也就跟着爷爷一直生活,但是爷爷贵为院长,事情比较多,也没有时间陪自己。
似乎忍不住的,或者是母爱泛滥,看着苏衍泣不成声,不自觉的搂过瘦小的苏衍,让苏衍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想借此安稳幼小的他,也安慰自己。摸了摸他的头。安静美丽,充满光辉。
却是苏衍“噌”的一下突然就跳去旁边,紫衣少女略惊。看过苏衍满脸通红的脸色,低头含羞的神情,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一笑美不可言,倾国倾城。
在一旁的苏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灿烂,仿佛所有的劫难在这样灿烂的笑容间都会崩塌瓦解。为数不多的轻松和自然,虽相处短暂却犹然而发的亲近,对这位紫衣少女。
“好啦,以后呢,要叫我林姐姐,姐姐叫林紫曼。”林紫曼亲昵的用手指点了点苏衍的额头,语气又显调皮和天真。
姐姐,姐姐,听到这个词语。苏衍的眼眶随机泛起点点泪光,这个称呼在他生命中都未曾有过,这是家人么。家人,是他曾多么渴望拥有的一个字眼。
林紫曼自当苏衍又想起他的家人,心里也微微酸楚。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微笑着,宛若圣洁。
“美女姐姐,你能带我走么。”
苏衍在朝她笑,这种笑灿烂而富有温情,像是对亲人的渴求。
林紫曼也在朝他笑,温暖,明媚,融化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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