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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千万别抛弃我!(请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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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千万别抛弃我!(请赏藏)

    人鱼庄园,精彩时刻展开,展开——

    室内一片沉重的静默。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

    巴其的话在大家心头回响。

    美雪一手遮住眼睛,动着脑子。

    她对巴其说:

    “我还不太明白。您的话里多少含有一种指控,是吗?——”

    “指控谁,太太?”

    “我丈夫?”

    “我的话里不含任何指控。”巴其说,

    “但我承认,在我不折不扣按我所思考的说出各个事实时,我很吃惊地看到,它们对一鬼先生是不利的。”

    美雪并不显得十分吃惊。

    她解释道:

    “使我和一鬼结合的爱情,在我们结婚时并没有经受过考验。

    他出外旅行,我大多跟着他,因为他是我丈夫,我们有共同利益。

    可是他在我之外的私生活,我一无所知。所以如果案情的进展迫使我们审查他的行为,我是不会十分气恼的。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请告诉我,不要保留。”

    “我可以问您几件事吗?”

    “当然可以。”

    “钱如雨先生死时,一鬼先生在虚灵城吗?”

    “不在。我们在蝴蝶城。花雨拍电报通知我们。我们是第三天早上赶到虚灵城的。”

    “住在哪儿?”

    “我父亲的房子里。”

    “你丈夫的房间离钱如雨的远不远?”

    “挨得很近。”

    “您丈夫守了灵吗?”

    “最后一夜与我轮着守的。”

    “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对。”

    “房里有没有钱如雨先生可以用来存放文件的大柜、保险箱呢?”

    “有一只大柜。”

    “锁了吗?”

    “记不清了。”

    “我记得,”花雨说,

    “祖父突然去世时,柜子是开着的。我把它锁好,抽了钥匙,放在壁炉上。下葬那天,冬瓜先生拿了钥匙开柜子。”

    巴其做了个干脆的手势,说:

    “因此,可以认定,一鬼先生在那天夜里偷走了遗嘱。”

    美雪立即反驳:

    “您说什么?这太可鄙了!您有什么权利一开始就认定是他偷的?”

    “肯定是他偷的。”巴其说,

    “因为是他买通恶龙先生,叫他把遗嘱塞进钱如雨卷宗的。”

    “他为什么要偷呢?”

    “为了先读到,看有没有对您,也就是对他不利的条款。”

    “可是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条款呀!”

    “乍一看去,是没有。您和妹妹各得一份房地产。她那份比您的大,您就得到一笔用圣粉作抵的补偿。

    可是圣粉是怎么来的?您觉得这事不明白,一鬼先生也为此事不解。

    不管怎样,他把遗嘱装进口袋,留着慢慢琢磨,并想法搞到附加遗嘱,得到提取圣粉的秘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过,我们读了遗嘱,可以猜出他的步骤。

    他经过反复琢磨,两个月后,到了人鱼村,在周围查看。”

    “先生,您知道些什么?他没有离开我,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旅行。”

    “并不总是这样。

    那阵子他假称去旅行,我暗暗问过您妹妹,知道他这次外出,其实就住在天梦河对岸的小镇。

    晚上,他到附近的林子里,藏在什么大娘母子俩的破屋后面,夜里,他翻过峭壁后面的围墙,来查看小城堡。

    我认出了他翻过墙的地方。

    其实他来小城堡一无所获,既没找到圣粉,也没得到提取圣粉的秘方。不过,细细领会已经拟定的遗嘱,有一条狭长的地带,似乎与发现和掌握圣粉的秘方大有关系,于是他就让人移走了三个珊瑚塔。

    这样一来,就把峭壁地段,‘金字塔’和那段河流划到您继承的那一部分了。”

    美雪越来越气恼。

    “证据呢?证据呢?”

    “移走珊瑚塔的活儿,是伐木工小黑干的。他是海马大娘的儿子。

    他母亲知道这件事。海马大娘还没有完全变疯的时候,把这事到处乱说。

    我问过村里一些大嫂,她们的回答让我得出了上面的结论。”

    “可,那人是我丈夫吗?”

    “是。本地人都认识他。他从前和您一起在小城堡住过。

    再说,我在他住过的旅馆发现了痕迹。他用了一个假名登记住宿,却没有改换笔迹。

    我从登记簿上把这一页扯下来了,就在我的包里。此外,登记簿上还有一个人的签名。那人在他要离开那里时去找过他。”

    “还有一个人?”

    “对,一个女的。”

    美雪一下火了。

    “撒谎!我丈夫从未有过情妇。这一切是恶意中伤,是谎话!

    您为什么要抓着我丈夫不放?”

    “这话您已经问过我了。”

    “后来呢?后来呢?”她极力克制自己,问道,

    “说下去,我想知道人家有多么无耻,要——”

    巴其平静地说下去:

    “后来,一鬼先生停止了活动。珊瑚塔移走了。

    原来立着塔的土丘慢慢恢复了天然状态。可是问题尚未解决,提取圣粉的秘方还未找到。你们两姐妹住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怀着再干一场的欲望来到这里。

    “利用遗嘱,住到钱如雨先生住过的地方,到现场查看夺到手的地块,研究提取圣粉的条件的时刻到了。

    第二天晚上,他把恶龙拉下水,用两万虚灵币收买了那家伙的良心。次日早上,恶龙来这里找他——无非是最后有了顾虑啦,听他作什么吩咐啦,反正是这类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吃过午饭,一鬼先生去花园散步,过了河,一直走到天鹅楼,推开门——”

    “——当胸挨了一只冰弩箭,顿时就毙了命。”笨笨站起身,交抱双臂,摆出一副挑衅姿态,大声打断他的话,

    “因为,说到底,你的一切推证就是要得出这个结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胸挨了一箭,顿时就毙了命!”笨笨用同样激动和得意的声音重复道,

    “因此,一鬼先生也许是这个阴谋的主谋,是他偷了遗嘱,是他移动了三个珊瑚塔,是他偷了花园里一千米的土地;他搅得天地翻覆,不但为完善自己的杰作,设下巧妙的圈套,而且亲自充当这个圈套的受害者!

    你要跟我们说的,无非就是这些。你想让我笨笨,警长笨笨相信这一套!相信这些谎言!老朋友,去哄别人吧!”

    笨笨,队长笨笨站在巴其对面,仍然交抱着双臂,脸上气乎乎的,充满神圣的怒火。在他旁边,美雪也站起身,准备挺身捍卫丈夫。花雨坐着,低着头,脸上不显任何表情,似乎在流泪。

    巴其久久地瞪着笨笨,带着难以描述的鄙视,似乎在想:“这个蠢东西,永远启不开窍!”接着他耸耸肩,走出门去。

    屋里人从窗子里望着他。

    只见他在屋前那块狭窄的平台上大步踱着,叼着烟卷,背着双手,眼睛盯着平台上铺的石板,正在动着脑子。

    有一次,他朝小河走去,一直走到桥边,停下步子,又折回来。又过了几分钟。

    他再进客厅时,两姐妹和笨笨都未作声。

    美雪坐在花雨身旁,似乎十分沮丧。至于笨笨,老老实实,那种抵抗、挑衅和咄咄逼人的傲慢,一丝一毫也没有显露。

    似乎巴其鄙视的目光让他泄了气。他一心想的,就是以低眉顺眼、恭恭谨谨,来让老师原谅他的顶撞。

    再说,这位老师也懒得劳神费力,去展开他的论证,解释论据中不一致的地方。

    他只是问花雨:

    “为了得到您的信任,我应该回答笨笨的问题吗?”

    “不必。”姑娘回答。

    “太太,您也这样认为?”他问美雪。

    “是的。”

    “你们完全信任我?”

    “对。”

    他又问:

    “你们希望留在小城堡,还是回蝴蝶城,或者去虚灵城呢?”

    花雨猛地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说:

    “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姐姐和我。”

    “既是这样,那就留在小城堡吧。

    不过,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不要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去折磨自己。不管你们觉得周围的威胁恫吓表面上如何凶险,笨笨的预言是多么可怕,你们一秒钟都不要担心害怕。

    只有一件事要做:准备行装,过几个星期离开小城堡,并要大肆放风,说九月十日,最晚十二日动身,要赶到虚灵城处理一些事务。”

    “我们该对谁说呢?”

    “对遇到的村民。”

    “我们难得出门。”

    “那就对你们的仆人说。我去虚灵城把他们接回来。让冬瓜先生,他事务所的办事员、阿发、阿月、预审法官等人都知道你们的打算。

    九月十二日,小城堡就要关闭,你们打算明年春上再回来。”

    笨笨插话道:

    “我还不太明白。”

    “你要是明白,我就吃惊了。”巴其说。

    家庭会议结束了。正如巴其所预见的,开了很长时问。

    笨笨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事儿办完了?”

    “没有全部完。今天的事并没到此结束。不过余下的与你无关。”

    当晚,阿月和阿发回到小城堡。

    巴其决定,他和笨笨两人第二天就搬到狩猎阁去住,由笨笨的女佣照料他们的饮食起居。这是他同意采取的最大的防备措施。

    他说两姐妹单独住,过去从来没有,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还说出于不便明说的原因,他还是愿意搬开另住。尽管这种说法不正常,她们还是忍受了,谁也没有表示抗议,这就是他对她们的影响。

    花雨有一会儿与他单独相处,没有正眼瞧他,只是低声说:

    “巴其,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听您的。我觉得您的意愿,我不可能不服从。”

    他激动得几乎晕过去。她也一直含着微笑。

    这最后一顿晚餐,大家是在一块吃的。

    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没人开口说话。巴其的指控使大家都感到局促不安。

    晚上,一如平常,两姐妹待在小客厅里。

    到了十点钟,先是花雨,接着是笨笨走了。

    但是当巴其要离开时,美雪走过来,对他说:

    “我有话跟您说。”

    她一脸惨白。并且巴其看见她的嘴唇在颤抖。

    “我认为并不十分必要。”

    “可我觉得必要!完全必要!”她赶忙说,“您不清楚我要跟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说的事严不严重。”

    他反复问她:“您肯定我不清楚?您肯定我不清楚?”

    美雪的声音稍稍变了。

    “您怎么这么回答我呢?好像您对我怀有敌意似的。”

    “啊!我发誓,对您没有半点敌意。”

    “有的,有的。不然,您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找我丈夫的女人是谁?这给我造成了不必要的痛苦。”

    “您有权不信这个细节。”

    “这不是细节。”她嗫嚅道,“这不是细节。”

    她的眼睛紧盯着巴其不放。停了片刻,她迟疑而不安地问:

    “那么,登记簿那一页,您拿了?”

    “对。”

    “给我看看。”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页小心裁下的纸。纸上印了六格,每格都有铅印的问题,和旅客手写的回答。

    “我丈夫的签名在哪儿?”

    “这里。”他说,“威廉先生。你明白,这是伪造的名字。您认出笔迹了吧?”

    她点

    点头,没有回答。然后她又问话,眼睛始终仰视着他:

    “在这一页上,我没有发现女人的签名。”

    “是没有。那女人是过了几天才来的。那一页我也裁下来了。这就是她的签名:闪电夫人。自虚灵城来。”

    美雪轻轻念着:

    “闪电夫人。闪电夫人——”

    “您不熟悉这名字?”

    “不熟悉。”

    “也认不出笔迹?”

    “认不出。”

    “其实很明显,是故意乱写的。不过细细研究,还是可以找出某些独有的,很有个性的特征,比如i那上面一点,就太靠左了。”

    过了一会儿,她结结巴巴道:

    “为什么您说是独有的特征?难道你有作比较的对象了?”

    “对。”

    “您掌握了她的笔迹?”

    “对。”

    “但是——那么——您知道这几行字是谁写的?”

    “知道。”

    “如果您弄错了呢?”她猛一下站起来,嚷道,

    “因为,终究——您也是可能弄错的——两种笔迹可以非常相似,却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您好好想想吧,这样一种指控是那样严重!”

    她不说话了。她一会儿乞求似地望着巴其,一会儿又对抗似地瞪着他。

    末了,她终于顶不住了,突然一下倒在扶手椅上,抽泣起来。

    巴其让她慢慢地恢复理智。俯下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说:

    “别哭了。我答应您,把一切都安排好。

    但请您告诉我,所有这些假设准不准确,我应不应该继续干下去。”

    “是准确的——”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是的——完全符合事实。”

    她抓起巴其的手,用双手紧紧握着,她的眼泪浸湿了这只手。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问,“只要简略地说几句就行了,好让我知道——以后,如果有必要,我们再详细说它。”

    她声音嘶哑地说:

    “我丈夫并不完全像您认定的那样有罪——祖父生前交给他一封信。

    这封信本应在祖父死后,当着公证人的面打开。可我丈夫私自打开了,发现里面是遗嘱。”

    “这是您丈夫跟您说的吧。”

    “是的。”

    “这不大像真话。您丈夫与钱如雨先生关系好吗?”

    “不好。”

    “那您祖父怎么会把遗嘱交给他呢?”

    “确实——确实。可是,我跟您说的,是他过了几个星期——才告诉我的。”

    “您对钱如雨先生的遗愿不尽力维护,而是默不作声,实际上成了您丈夫的同谋!——”

    “这我知道——因此我十分痛苦。可是,我们为钱的事十分苦恼。

    而且我们觉得,我们吃了亏,花雨占了便宜。

    正是圣粉这件事让我丈夫失去了理智。我们不由自主地相信,祖父发现了制取圣粉的秘密,他把小城堡和小河右边的土地留给花雨,是想借此把无限的财富交给她一个人。”

    “但是,她肯定会与你们分享的。”

    “我完全相信。可是我为丈夫所左右,而且我软弱,怯儒——有时候,甚至有点疯狂。是那样不公正——那样令人反感——!”

    “可是,既然遗嘱被拿掉了,财产就归您和妹妹共有了。”

    “是的。但是她可能嫁人——正如现在发生的那样——这样,我们就不能再随心所欲地寻找秘密了。

    再说,我丈夫知道的事可能还要多,没有全部告诉我。”

    “从谁那儿知道的?”

    “从前在这里干活的海马大娘。她在要疯不疯的状态下,告诉我丈夫很多有关祖父的事情,尤其说到峭壁、金字塔和小河。

    这就与祖父把珊瑚塔作为两份遗产分界线的意愿正相符合。”

    “所以,一鬼先生改变了这条界线?”

    “是的,我丈夫告诉我——”

    “后来呢?”

    “他什么也不再告诉我。他不信任我。”

    “为什么?”

    “因为我恢复了理智,我威胁他,要把一切都告诉花雨。

    此外,我们两人也越来越疏远。我今年和花雨来这里,是为了给她办婚事,同时也想最终与他分手。

    两个月以后,我丈夫来了,让我大吃一惊。他和恶龙的交易,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不清楚是谁杀了他,为什么杀他。”

    她全身发抖。对罪行的回忆又使她惊慌不安。她感到恐惧,绝望,又向巴其求助:

    “请您——请您——”她央求说,“帮帮我——保护我——”

    “对付谁?”

    “不对付人——是对付事件——对付过去——我丈夫干的事情,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让人家知道我是他的同谋——

    您既然都知道了,就能阻止大家——您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在您身边,我感到是这样的安全!保护我吧!”

    她把巴其的手按在她泪水盈盈的眼睛上,贴在她泪水浸湿的面颊上。

    巴其慌乱起来。他扶美雪站起来。

    她那张姣好的面庞挨着他的面庞,那是一张悲伤的,因为激动而变了形的脸。

    “什么也不要怕。”他低声道,“我会保护您的。”

    “另外,您会把案情弄个水落石出的,对吧?这整个秘密都压在我心头。是谁杀了我丈夫?为什么要杀他?”

    他注视着美雪颤抖的嘴唇,轻轻地说:

    “您长这张嘴可不是用来绝望的——应该微笑——微笑,而不是害怕——我们一起来查吧。”

    “好,一起查。”她热烈地说,

    “在您身边,我一点也不担惊受怕。我只信任您一个人——除了您,谁也不可能帮我——我不知道心里发生了变化——

    可我不再有别人,只有您了——不再有别人,只有您了——

    您千万别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