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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墨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谁约你了?再说也没说是今天啊?
面上还是笑道:“倒是小弟疏忽了。”
“无妨!无妨!本世子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大度!”云承睿双腿一夹马肚,一甩马鞭,骏马扬蹄呼啸而去。
木九久心里羡慕,她也多年没骑马了,不知还会不会骑。
顾非墨继续做小马童,对木乃梁说道:“你去玩儿吧。”
木乃梁早就心痒了,闻言飞身跃上自己的枣红大马,呼喝一声,策马撒欢去了。
顾非墨牵着马走着,温声说道:“掌握平衡,缰绳不要勒太紧,身板挺直,稍微向前压,双腿夹紧!”
木九久好长时间没骑马了,心里还有点小紧张,按部就班的做,小白马慢慢往前踱着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感觉,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顾非墨夸赞道:“九久真聪明,掌握的很好,不愧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是本菇凉学过好吗?和谁的女儿没关系的!
顾非墨牵着马带着她走了一会儿,看她掌握的不错就松开手中的缰绳,让她自己拉住,学习如何掌控力道。
她尝试的使了些力,按照之前学过的夹了夹马腹,小白马加快了速度,从踱步变成了小跑,立即迎面就有风过来。
木九久欣喜若狂,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乘风而驰,感受速度的刺激: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
“慢点儿!”顾非墨忙让护卫牵过马,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木九久一开心有些得意忘形,手上拉扯缰绳的力道加重了也不自知。
小白马感受到身上骑马之人的勒令,立刻加速跑起来,这速度刷的一下就飙升了上去。
这时木九久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一紧张,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顾非墨策马追赶,在后面高呼:“趴低点儿,缰绳不要勒太紧!”声音里透着惊恐和担心。
小白马看样子难得有这机会露脸,性子也烈,和她曾经骑过驯好的马不同。此时竟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使劲儿的、撒欢儿的飞奔,享受肆意的感觉。
没有刹车,太危险!
速度越来越快,木九久都能感受到风刮在脸上的刺痛感了,把脚从马镫里拿出来,如果控制不住,一会儿就找个机会跳马。
突然,一个身影飞到她身后,由身后绕过来一只手,拉住了缰绳,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一股竹香侵袭而来。
尼玛!捉“尖”来了?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清越的嗓音:“迂迂……”她头靠的位置,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声音的振幅。
而疯了的小白马神奇地放慢了速度,片刻间她掌控不了的局面,已被身后的男人给控住。
她睁开眼,再见蓝天白云,有种死后余生的感觉,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腰上的那双手到现在还紧抱着她,而她的头正靠在他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在震动,耳后感觉到他冷冽的气息,顿时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回头对上一双冷厉幽怨的星眸,里面似有怒火在燃烧。
云沐风一身黑衣劲装,面罩黑巾,咬牙道:“竟敢私会外男!”
“不是,大姑姑临时有事没来!”不知怎么,木九久很心虚,有种被男票当场撞到泡美男的感觉。
“九久!”顾非墨带着一众侍卫追上来。
云沐风冷哼一声:“晚上教训你!”身形一闪,几个起落进了树林。
“没事吧?”顾非墨脸都吓白了,看向云沐风离去的方向,“那是谁?”
木九久干咳了一声道:“母亲不放心,给我安排的暗卫。”
顾非墨没有怀疑,心有余悸的道:“九久还是不要再骑了,那边树林里我着人备了茶水,咱们去那边歇歇吧。”
小白马讨好的喷了个马鼻子,她弯腰摸了一下它的长脸,“我还想再试试,它挺通人性呢。”
“那慢点儿!”顾非墨弯腰拉起小白马的缰绳,帮她控制速度,二人就这么骑着马在草地上散步。
天很蓝、草很绿,真的很惬意!如果不是老感觉有道冰冷哀怨的目光在偷窥就更美了!
草地的尽头竟然有条小溪,二人翻身下马。
此时护卫们也都下了马,顾非墨的黑马正好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他一把搂过木九久,迅速在她粉红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艾玛!谁说古代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趁木九久愣神间,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神晶亮的道:“过两天舅舅的伤稳定了,我就去木府提亲!”
木九久感到头顶一阵冷风掠过,完了!被那货抓包了!忙转身跑向小溪。
顾非墨以为她害羞,眼中繁星点点,用手指摸着嘴唇,嘴边扬起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云承睿策马而来见他痴傻的样子,奇道:“非墨被点穴了?”
顾非墨猛然惊醒,脸红的如擦了胭脂。
云承睿下了马,从后脖领取出扇子,“你知道顾贵妃请你父母进宫是为何么?”
顾非墨心中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何?”
云承睿“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可是卫太妃派人给本世子送的信,为何要告诉你?”
顾非墨的俊脸黑了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不辞辛苦,追到这里来难不成就是来吹风的?不说算了!”
云承睿摇着折扇看着不远处和木乃梁玩溪水的木九久,惋惜的说道:“顾贵妃要棒打鸳鸯,让你尚十公主。”
“什么?”顾非墨大惊,“不可能!我是嫡长子,怎么会尚公主?族内决定我四弟尚公主的!”
驸马身份尴尬,历朝历代向来不能接近权力中心。有志气的青年才子没人乐意做驸马。
而且除非公主不能生,驸马不能纳妾。这影响繁衍子嗣,所以长子一般也不会尚公主。
他是顾家嫡长子,未来的家主,担当着振兴家业、繁荣宗族的重任,绝对不会让他尚公主!
云承睿一脸的幸灾乐祸,“谁让你貌若谪仙、才情盖世呢?十公主看上的是你啊!而且瑞王需要的是整个顾家和木家的势力,你那只知吟风弄月的弟弟是办不到的。”
顾非墨脸色白了白,正色道:“谢谢你。”
云承睿懒洋洋的叹气道:“谁让我小时候不懂事,交友不慎呢,只好认命,替你劳心劳力喽。” 顾非墨看着溪边魂牵梦绕的人儿,暗暗下定决心,必须争一争,虽然很难,但就此认命他会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