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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朱思年不买当年的交情,高珍也就省了那点力气。
不就是撕破脸皮嘛,反正她也不想再和朱思年做什么知己,明码实价的讲一讲更简单而且痛快。还有,她现在也不是那么在意什么名声、脸面了,有了钱什么没有?
这个世界就是笑贫不笑娼,有了钱还有人敢指着她鼻子说难听的?到时候那些人只会巴结奉承她,只会看她的脸色行事。
而且,现在朱氏还是朱氏,但是过段时间,只怕这世上再无朱氏了——她可不是无知的妇人,反而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所以,她才能在朱思年、朱丹面前有恃无恐。
朱思年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鄙夷的看着高珍:“价码?说说你的心理价位吧,我来听听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高珍完全不在意朱思年的目光,所思所想全是一个字,那就是钱:“我不是那狮子大张口的人,而且又是多年的交情。”不过是几句场面话,她也没有心思多说。
话锋一转,她直奔主题:“一座好位置的别墅、两辆好车、一家公司,再加上两千万的流动资金。”
她说完咳了两声:“孙明珠一半的首饰。”最后这一项,就是为了恶心孙明珠;当然了,珠宝没有谁不爱,那也是钱啊。
朱思年看着高珍笑了笑,满脸的嘲讽:“你要我出这么大的价钱,嗯,你卖的是什么?”他还真小看了高珍的无耻,难怪当年高珍和孙明珠会是好朋友,果然是臭味相投。
高珍挑了挑眉毛:“思年,你是聪明人又何必装傻?你买的是你儿子的前程、甚至可以说是你儿子的性命,你们朱家的将来,你们朱氏的……”
朱思年打断了她:“你把我们朱家的卖给我,指望着我出大价钱?”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看出高珍的真面目来,就连孙明珠的为人他也是完全不懂。
还是说,当年的孙明珠和高珍并不是眼前的人,那这些年来,是什么改变了当年那两个纯真可爱的姑娘?
朱丹笑淡淡的接过了朱思年的话:“她卖的可不是和我们朱家有关的,那不过是她想欺骗人的说法——谁会花钱买自家的东西,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她会不懂?”
说到这里朱丹看向高珍,眼神冰冰凉凉的:“你要卖给我们的,是你躺在抢救台上的老公;准确点来说,你要卖的是你老公的性命。”
“用你老公的命,来换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生意你真做的不亏;不用成本,因为性命是旁人的嘛,得到的好处却全是你的。”
高珍站了起来,瞪起了一双眼睛:“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卖我老公的性命了?!”
朱丹迎着她的目光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有一个看护已经上前了两步——只要高珍敢轻举妄动,等着高珍的绝对就是很痛的领悟。
“你要卖给我们朱家东西换钱,拿的当然是你们家的东西;如果你卖的不是你老公,那你说要卖的是什么?”朱丹慢条斯理的:“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向你道歉。”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们家有什么能值那么大的价钱。”她说完把指甲剪收回包里,弹了弹手指:“说啊,让你说话你怎么还不开口了呢?是不是想让我请警\官来你再说?”
高珍的脸阴晴不定,盯着朱丹的目光更像是饿急的狼;的确,现在她恨不得扒了朱丹的皮!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到了朱丹和朱思年的嘴里,倒成了她的不是。
她有什么错,有错的人是朱阳,现在不应该是朱家的人跪在地上求她才对嘛,为什么对方还敢如此的咄咄逼人?
但,她真在意朱丹的话,在意到不敢让朱丹去请警方的人来;所以,她就算是明明占着十二分的理,如今气势反而被朱丹给死死压住了。
“什么叫卖我老公?!”她声音提的略微高了一点儿,但又不敢太高,目光也不敢和朱丹相撞:“我是看在我和你爸从前的交情上,想要让两家都落个好结果,不要被此事都伤的太过了。”
“朱阳就算是坐上十几、二十几年牢,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和你们朱家无仇无怨的,也不想看你们倒霉。至于我们家,顶梁柱倒了,现在生死不明,可是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她越说越感觉道理是站在她这一方的,所以气也就越壮,声音不再尖锐气势却上来了三分:“我只是想让事情解决的漂亮点儿。”
“你们家朱阳不用坐那么久牢,而我们家的日子也能过下去!至于我老公,如果死了总不能白死吧,那可是死在你们朱家人手上,你们不应该给我们赔偿?”
“就算是不死那也得残了,从此之后他要吃要喝还要用药,还有就是需要人陪护,这都是钱!不是你们朱家人造孽,我老公能受这个罪?这些钱你们朱家不出,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肯定会让你们朱家家破人亡。”
她说到激动处站了起来:“钱算什么,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在卖什么——那是我们家的一条命,一条命!”她挥舞了一下胳膊,好像如此就能让人信服她。
朱丹淡定的看着她,直到她说完才指了指凳子:“你不累?坐下说应该舒服点吧?”她说完看一眼朱思年,见朱思年又闭上了眼睛,便接着说道:“你卖与不卖,我们朱家一分钱不会出。”
她说完还对着高珍扯了一下嘴角:“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表现,我们还真的要去找你和解一番。现在嘛,你自求多福吧。”
朱阳伤人的事情,肯定有隐情;让警\方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相信能还朱阳一个清白——高珍太过心急,就表示她太过心虚了。
哪怕就算是要钱,也没有像高珍这样急不可耐的。
高珍刚刚坐下,听到朱丹的话又猛的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她心惊肉跳,却又感觉不可能。
只不过她心里也闪过了悔意,她应该等朱家人找上门来才对,而不是自己来找朱思年;她本来是怕夜长梦多,现在倒引得朱思年和朱丹对她起了疑心。
朱丹笑的露出了白牙:“就是你猜想的那个意思,对,你不用怀疑,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