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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点事儿?说的好轻巧。
宋皓你把其它女人带回你和罗凰的家里过夜,孙立本你另有爱人,却想着能瞒过妻子,乐享齐人之福——对这两个渣男来说不算大事儿,可是对罗凰和悦表姐呢?
朱丹垂下了眼皮,唇角闪过了一丝冷笑。
她在讥笑宋皓的自负,不,准备点来说,是宋皓在拿罗凰对他的信任赌,只为了给孙立本打掩护。
由此一点可以看出来,孙立本和宋皓还真是交情深厚。
“你不是要回家嘛,就会和稀泥。”罗凰不客气的驳了宋皓的话。
当众不给宋皓面子,这还真是第一次。
罗凰知道宋皓家的条件不如罗家,虽然她并不是罗军和墨心亲生骨肉,但是罗大小姐的身份依然对宋皓来说是重压力。
所以,为了宋皓的男人尊严,她平常极为注意;在人前,她给足了宋皓脸面,在宋家人面前,她更是做足了贤妻。
虽然她要按兵不动,但是宋皓和孙立本的无耻,依然还是让她动了火气,一时没有忍住呛了宋皓。
宋皓一愣,看向罗凰有点想不明白——罗凰从来没有如此待过他,难堪有,但是更多的是疑问。
罗凰难道发现了什么?
他一时间又陷入了疑神疑鬼中,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罗凰也知道自己脾气有点压不住了,但是呛了宋皓就是呛了,现在要补救的话反而更让宋皓怀疑。
所以她当下一不做二体,对着宋皓哼了一声,拉起朱丹来就上楼:“我带你去看客房。”她走了两步回身对孙立本道:“你不要跟上来,我把悦表姐叫下来就可以了。”
她可以对着宋皓演戏,但是对孙立本却不假以辞色。因为,她自认识孙立本开始就对其印像不佳,这一点罗家上下的人都知道。
孙立本老老实实的站住了:“好。小凰,”他的笑容憨厚的很,就像完全不介意或是完全没有听出罗凰对他的轻视:“煎饺你给舅母带上去吧。”
罗凰没有作声,朱丹上前接了过来,但并没有回应孙立本对她示好的憨笑。
朱丹见过太多表面憨厚的人了,像孙立本这样的人,手段和心计还真是太浅薄了些,想瞒过朱丹去完全不可能。
宋皓招呼孙立本坐下,和罗修一起陪着孙立本说话:他本来要离开罗家的,但此时却不放心就此离开——因为他不放心孙立本。
他太了解孙立本了,骗骗那个钱悦还有可能,但想骗过罗家人是想也不用想;本来孙立本被怀疑也不关他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让孙立本说漏什么再连累到他。
所以,他不得不留下来。
朱丹和罗凰上楼,走了没有几步就停下来,齐齐看了一眼楼下:楼下的三个大男人都没有注意楼上。
宽大的柱子有着很长很粗的阴影,阴影中站着白衣如雪的钱悦。
收回目光的朱丹和罗凰,没有走两步就发现了钱悦。
钱悦的目光温温柔柔的投往楼下,就落在孙立本的身上,专注且还带着哀伤;那份刚刚展现在她唇边的幸福,此时消散的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朱丹看向了罗凰:看钱悦的眼神,是人都清楚,钱悦应该早知道孙立本有了情人。
罗凰咧了一下嘴巴,大大咧咧的她,原本是想为钱悦撑腰,向钱悦揭发孙立本的真面目;但是此时看到钱悦的表情,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和钱悦说什么。
本来,她要说孙立本的事情,但是现在多此一举了;再说楼下坐着那两个渣男,真就是给自己添堵。
钱悦轻轻转身,看着罗凰点点头,又向朱丹轻轻浅浅的一笑;此时她的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苦。
朱丹只能回以一笑,同样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沉默。
一时间三人间有点尴尬,对朱丹和罗凰来说,就仿佛对不起钱悦的人不是孙立本,而是她们两个人。
钱悦没有作声,只是举手示意让罗凰和朱丹到屋里去说话,然后转头再看一眼楼下的孙立本,才走向几步外的房门。
对孙立本的感情有多深,全在她看孙立本的那一眼中;朱丹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在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叹。
罗凰还真的没有想到,钱悦是知道的。
朱丹把门关上,罗凰就急不可待的开口:“我,真没有想到,也有我看走眼的时候。”她看着钱悦,眼神无比的认真:“你是想一直瞒下去?”
对于罗凰的这份直接,让朱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你们,就不能稍稍的拐弯抹角?
钱悦回答罗凰的是一抹轻浅的、带着苦意的微笑。
她除了笑之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生活了;哪怕是心头苦海无边,她却依然在脸上带着笑。
笑是掩饰,更是她心底慌乱的表现。
朱丹看的心头难过,便移开了目光。
“你倒是说话啊!”罗凰急的上前拉起钱悦的手来晃了几下:“你不是认为,能一直瞒下去吧?让你舅舅看出来,活劈了孙立本都有可能!”
钱悦的舅舅就是罗凰的爸爸罗军。
“我也不知道。”轻轻浅浅的叹气,钱悦走到窗前倚在墙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所以才会在今天晚上给他打电话吧?”
“他已经很久不曾在家里过夜了,虽然有各种借口,但是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我,一直隐忍,没有对人说也没有质问他。”
“我也不清楚我是在等他回头,还是在等最后的那个结果。我只是知道我的心很慌,根本不敢和他对质。而他,也渐渐对我不理不睬,除了舅舅家的事情外,他对我的其它话已经置之不理了。”
朱丹的眼珠子差点滚出来——原来,钱悦不只是知道了,而且被孙立本欺负到如此地步了。
可是钱悦却没有一点的反应,任由孙立本为所欲为。
罗凰咬牙再咬牙,但是最终也只能长叹:真就是哀幸不幸,却又怒其不争。
“我也是打完电话才惊觉自己的举动,好像就是要借舅妈的手,揭开此事一样。我,好像已经倦了,也真的累了,所以不想再等下去了?”钱悦说完垂下头,一粒眼泪在朱丹、罗凰看不到的角度,悄无声息的滑进了她的衣裙。
她的声音里有着困惑,显然她自己是真的没有想清楚。
罗凰拉她坐到沙发上:“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头放在冰凉的墙上,小心落下毛病。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