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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无法压抑的恐惧迅速袭遍全身,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自己已经没了主见,心里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
我的眼睛紧盯着那份乐谱,泛黄的纸头,一排排黑色的蝌蚪符号。慢慢的一种奇怪的力量把自己的精神吸引了进去……
我忽然看到乐谱第一排五线谱上的第一个蝌蚪符号似乎跳动了一下,一记清脆的乐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个蝌蚪符按着顺序接连跳动了起来,一曲异常婉转优美的旋律在我耳边响起。
烦躁的心情立刻被乐声平服了下来,自己的灵魂似乎跟随着这首优美的曲子飞翔到天际。清风拂面,柔软的白云从身边飘过,湛蓝的天空似乎伸手就能摸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迅速占据了自己整具躯体,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下面迅速*,即而一泄如注,*的一顺间,我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扇闪着光芒的华丽大门,我想伸手把那扇门推开,可是随着五线谱上的最后一个蝌蚪符跳动了一下之后,音乐突然在这里停止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精神连忙从那张乐谱上收了回来,冷汗已经把衣服全部打湿。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裤裆,湿湿粘粘的一片。
不是幻觉!自己居然真的射精了!这首曲子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听到音乐的?难道它自己会弹奏?
‘嗵~嗵~嗵!’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几乎把我紧绷的神经扯断。
“谁……”颤抖着喊出一声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从沙发上起来。
“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一阵男人即陌生又凶悍的声音。‘嗵~嗵~嗵!’
我努力爬了起来,用尽全部力气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望了一下。一张变形的脸孔呈现在自己眼前,原来是隔壁的住客小李。
自己来这里买房的时候,小李夫妇已经住这了,他们有个可爱的儿子,今年3岁。我打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李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友好:“你是不是在看恐怖片啊?那麻烦你把音量关小点,鬼哭狼嚎的把我儿子吓哭了好几回,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恐怖片?鬼哭狼嚎?”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下客厅的挂钟,挂钟上清楚的显示已经是凌晨12点了。
我的冷汗又滋滋的往外直冒,连忙向小李道了个歉,重新把房门关上。
居然已经12点了?难道那首曲子自己将近听了4个多小时?我怎么觉得最多只有5分钟。重新回到卧室后我把那首乐谱翻过来塞进了牛皮纸袋。
我再一次瘫倒在沙发上,努力把烦躁惶恐的思绪平静下来。事情再不可思议也必须理出个头绪来,毕竟自己是个心理医生,没理由就这样被些小伎俩给吓倒了。
去浴室冲洗了一下,换了套衣服之后,我重新坐回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仔细回想着一年前蒋燕燕来心理诊疗室的情景。
回想着她的一举一动,说话的样子和声音,一种奇怪的念头突然在脑子里出现。刚才那个送邮件的女邮递员似乎和蒋燕燕的体型,声音都十分接近。想到这里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伸手拿起那封牛皮纸袋,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邮戳。邮戳上写的发件日期是200X年4月11日。
“女邮递员,邮戳日期,蒋燕燕。”我脑子里反复思考着,最后决定明天抽空按着邮件上的地址去拜访一下蒋燕燕的家,心里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但是那首乐谱又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亲耳听到的音乐还有自己身体的反应,最奇怪的是隔壁小李说我这边在鬼哭狼嚎的,还有就是时间的问题,这些似乎都无法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我随手拿起了已经拆开的包裹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可是手突然在半空僵硬了,接着硬板纸包裹‘啪’的一声从手中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心在剧烈挣扎着。
这个邮戳和寄件人的地址以及收件人地址都是帖写在那封牛皮纸袋上的,刚才自己接过包裹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外面是包着这层硬板纸的。也就是说邮递员更本没办法看到这份包裹应该寄往哪里的才对。
我越想越恐怖,整件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那天晚上自己根本没有睡好,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女邮递员的奇怪笑声不停在耳边回响,还有那份乐谱,那首奇妙到让人不可思议的乐曲。一想到那首曲子就有一种再去听一遍的冲动,至少听曲子的时候,自己可以暂时脱离现在慌乱的情绪,不过我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在迷茫和恐惧的煎熬下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一大早我带着那份乐谱,按着牛皮纸袋上发件人的地址找到了蒋燕燕的家。
天空还在飘着细雨。
出乎意料的是蒋燕燕的家离我上班的心理咨询诊所不远,那是一片老式小区,8幢外表看上去有些年代的老公房分成两排排列开来。她家在这片老式小区的3号303室。
由于时间还早,又加上在下雨,所以小区里根本看不见人影。我摸索着找到了3号楼,门牌号上的蓝漆已经有些脱落,脏兮兮的楼道墙壁已经斑班驳驳。楼道很暗,这种老式公房没有过道灯,而且住户总是喜欢把些家里不用的垃圾堆放在过道里,也算是老公房的一道风景线。
我顺着狭窄的楼梯摸索着爬到了三楼,在手机屏幕灯的帮助下找到了303室。门是酱红色的,看上去很新,估计是重新刷的油漆,上面还安了一个门铃。过道上并没有堆放什么杂物,非常干净。
我犹豫了一会,手还是在门铃上按了下去。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冒访会不会给对方造成麻烦?
四周非常安静,可以清楚听到门铃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我再一次按下门铃,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回想着一年前蒋燕燕和我说的话!“他是自杀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在上海家的地址,而且后来我发现,那份乐谱是在他死后一星期才寄出的。”
“难道这一幕真的在自己身上重演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绝对不可能!这世上哪来的鬼,自己一定要把事情真相搞清楚!”
从新整理一下情绪之后,我又按响了门铃。和前两次一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喀嗒’一声,大门诡异地打开了一条小缝,一股冷风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这扇门是自己开的,还是主人没有把门关好?可以肯定的是屋子里面应该没有人,否则不会按了半天门铃连个呼应声都没有,更加不会莫名其妙地以这种方式开门。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身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是不是该进去?”内心在剧烈挣扎着。
“既然已经来了,没理由不进去看看。”最后我还是说服了自己,颤抖着伸手将那扇酱红色的房门推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