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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管翻看了两页后，露出了许些不可思议的神情，“洛少爷，你这账簿没有问题？”
“草民不敢有问题的账簿给林总管看啊，如果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不把宫里放在眼里？”
林总管点点头，他相信洛子衍这话是对的，一个商贾，定然不敢欺瞒皇宫里的人。可是，他又疑惑了，一个小小的成衣坊，真的有这么大量的订单吗？
洛子衍早有准备，数十套崭新的衣裳展示在了林总管面前，林总管看罢，眼底只有散不尽的惊艳之色。
“原来……怪不得啊……”他啧啧称叹，又拿给身边的人观摩。
“总管大人，别说，这唯洛的成衣真是不同凡响。”身边的小太监对林总管道。
林总管又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洛氏丝绸行是明州最大的丝绸行，质量过关，数量丰厚，唯洛成衣坊，又胜在精致和新意上。
这两个洛氏，甚至可以说是实力相当。
然而，宫里的合作，只能选择其中一家而已。
这可让他犯了难。
洛子衍打量着林总管的脸色，也猜得出他心里的犹豫，于是，又道：“总管大人，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唯洛，不如，今天一起吃个饭呢？”
“这……”
“就一顿饭的时间，林总管应该还是有的吧。”
“也好。”林总管犹豫了犹豫，“那咱家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在洛子衍的安排家，寻了明州城最大的酒楼，和林总管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都是地方菜，虽然不比山珍海味，却也胜在一份新意上。
和唯洛的成衣，有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酒过三巡，洛子衍也开口，“总管大人，坦白说，你现在一定很犹豫着到底应该选择唯洛还是洛氏吧？”
被猜出了心思，林总管干脆也就隐瞒什么了，点着头，“的确如此，唯洛和洛氏的实力都很强，尤其是洛氏，底子雄厚，选择洛氏，是四平八稳的不会出差错。”
洛子衍淡淡一笑。
若是林总管真的只考虑这些，恐怕就不会犹豫了吧？
采办是个辛苦差事，却是什么都不求，林总管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过来。
他道：“总管大人，不会出差错是很好，可是你采办回宫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新鲜感，又如何得到宫里头娘娘们主子们的赞赏呢？”
这话一出，林总管看向洛子衍的时候，多了一份佞色，“呵呵，洛二少，果然是个聪明人。”
“所以，林总管还是可以考虑我们唯洛的，只要唯洛的东西得到了主子们的赏识，说不定，总管大人也跟着平步青云呢。”
“你说得很对，咱家不能否认，可是洛子衍，咱家也告诉你，万一这采办一事容不得出差错，那是可以皇宫里头几乎要用一年的。要是有了岔子，轻得是咱家被骂，重的，可是咱家就丢了脑袋的呀。”
“这个道理，草民当然懂得。但是总管大人，你怕掉脑袋，难道我们唯洛就不怕么？我肯定会尽心尽力，满足了宫里采办的要求的。”
洛子衍说完，又给林总管倒了一杯酒，然后便闭口不谈了。
他得留出时间来，给林总管思考。
林总管眼眸微转，余光扫过洛子衍，只见洛子衍是胸有成竹，一脸的泰然之色。
他若是没有这个金刚钻，怎么会揽这瓷器活儿呢？林总管思索着，终于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那咱家就定下了，用你们唯洛。”
洛子衍闻言起身，“多谢总管大人。”
“你先别忙着谢，我可有我的要求。”
“大人请说。”
“你要知道，咱家是宫里的人，这采办的丝绸、绫罗、锦缎、绣品可都是宫里的主子们用的，所以只要被咱家选中采办入宫的，便不可以再普通百姓中再行售卖。同时，咱家非常看重你们的成衣样式，咱家要样式和图稿也一并让咱家带回去。你们可做得到吧？”
“是，草民做得到。”
“那好，那咱家回去之后，就会列一个清单给你，你确定好，我们签订协契。你在两个月之内，按照清单上的要求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