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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着这样的形势,冈村突然接到军部的一份密令,立即在上海自己的住所百老汇大厦召开紧急会议,研究部署毁灭上海,南京事议。日本情报组织,特务组织,宪兵队及商人无不到席,在会议室里个个表情沮丧。情绪十分低落,会议开得十分肃然,冈村沮丧的表情似乎写在脸上,冷漠的看着在会的人说。
“诸位,随着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的变化,根据军部的指示,对上海、南京要实行毁灭性的措施,所以这是一行艰巨的任务,也是我们大日本目前的当务之急,也是我们日本军人势在必行的最后途径,我们与中国已到了决定性的较量,这时候我们每个日本人都已到了效忠天皇的时刻。不成人,便成仁。大家同时也不能辜负国家的重望。下面我把军部的部署计划,读给大家,请各位各自完成自己的使命……”
冈村把话还没说完,一个日本宪兵慌里慌张地闯进了会议室,颜面十分狼狈,用日语结结巴巴地说。
“科长,您……您的妇人被……人杀害了!”
冈村一听,犹如晴天响了惊雷。同时是在场的日本人都愕然吃惊,这么禁闭森严的百老汇大厦怎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令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也是每一个日本人都觉得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于是如牛负重,面面相觑。
特别是冈村游历中国以来,最为刻意的事儿。他百思不得其所,这是什么人干的?再说在这百老汇大厦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真可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冈村马上到自己卧室一瞧,傻了眼,这个成名于日本的艺妓倒在床前的茶几上,他忙不迭的走上前扶起,此时人早已死,恨得冈村咬牙跌足,他很明智他今天所扮演的角色,为了保持住情绪,也不管此事系何人所赐,慢慢的放下女人,挺起胸膛,命令手下的人处理后事,虽说极度痛心,但是不能为此而动摇,为今之计处理好国家大事为重,这是一个日本军人所能经得起的考验,为此马上续续开会,不能乱了方寸。
会议依然往下开,但是冈村的心情其实不那么轻松。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了文件,看了看在场的所有日本人员,发布命令道。
“根据军部的指示,慧川婴芝你负责炸毁上海领导政府,因为你长期出入政府要员之间。对他们的政府各个环节都比较了解,所以这次任务非你莫属。”
一位美妙少女姗然挺胸而立,口气十分坚定的应道。
“嗨!我慧川婴芝,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完成军部交给我的任务。”
冈村看了看这位美妙少女,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他的心头,倘若这份文件一旦公布出去,必致会遭到工作上的流产,不如秘密行动,谨防不测,同时也可以腾出手来牵制对方的攻击力,尽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冈村这才把话加以滞疑,而后停了下来,于是大家也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姑且不便去问,冈村发了一阵呆,好像饿久了的人,忽然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特有的光芒,鼓了鼓腮后,低低地说道。
“请大家原谅,这份文件不能再往下发布了,以后的工作我会另行向给位指示的,散会!”
众人不欢而散,就在众人各自开车离开的当儿,停在中间的一辆汽车突然爆炸了相连的几辆因此而爆炸,冈村顿时吓得把手里的文件都滑落到地上,不幸的事儿终于在自己的预料中发生了,惨白的脸上现出了羞愧的颜色,他硬着头皮走到外面,外面已是乱哄哄的,汽油味,火药味弥漫在大气层里与潮湿混成一片,一准儿的无情,这一大手笔,无疑又给自己留下了事无前例地打击,他无法沉默了,同时也不服气,自己的命运就注定这样完蛋了,他彷徨了,马上调集上海宪兵队和上海公安局,把百老汇保卫了个水泄不通。
公安局长罗君强像个哈巴狗,围着冈村科长的屁股溜溜地转。冈村在一个劲儿的大发雷霆。
“罗局长,你这公安局是怎么当的,今天晚上这么大的动作,难道说你连这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罗君强见冈村如此怒骂,深知这次出事不轻,所以他总是瞪着眼神瞧冈村,不说一句话,任凭冈村责斥,等冈村出完了气,罗君强像受了委屈的哈巴狗,迟疑了一下,搭讪着问。
“冈村君,我也是接到你的电话才心急火燎的赶来了,怎么知道你这儿出了大事。”
气糊涂了的冈村这才衔恨地看了罗君强一眼,凄婉地说。
“今天我们开了个会议,还没切入正题,我的老婆就被人杀害了,为了一个国家的利益,我不得不放弃这一切,忍着愤怒与悲痛硬把会议开完,哪晓得另一件事又发生了,停在门口的汽车又被炸毁了,你说你这个公安局长还治什么安啊!及早回家卖豆脑去吧!”
罗君强被这严厉的诘问,一时哑口无言,嗫嘘着嘴,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尴尬地站立在冈村的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等待着冈村的下一步训话,因为罗君强通常和冈村打交道都免不了这样的习惯,所以他也不去诋毁,腾出手来应付后面的招数,为什么呢?日本人离不开他,倘若失去了他,他们就会像瞎子一样,尽管日本人在上海算来也有好几年的日子了,不至于如此愚昧,当然他们有多大通天的本事,也平息不了上海的七帮八派,然而果不出罗君强的预料,冈村发了一大阵子脾气后,又缓和了一下气氛,分明一副全无办法的样子,徘回地走了几步,又踉跄的退了几步,瞪着眼睛发愣。罗君强见冈村这个样子,生怕伤心的发了狂,便忍不住立起身来,上前低声的对他说。
“科长您不要过度的伤心了,我想,我们会有办法,查出凶手来。”
冈村听了罗君强的话,竟然回过头来,气势汹汹地说。
“罗局长您给我听好了,此人必致在百老汇大厦,你一定的,携同宪兵队给我看守严了,一旦等到天亮,看他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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