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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总当然不会被她这一两句话唬住,还是老样子“嘿嘿”一笑,说道:“陈总真是比我还要快人快语呀,还没签合同,就开始分红了,这么大的好处,我老方可不敢要。”
陈美露听了,故作不明的问道:“那方总的意思是?”
老方总微微一笑道:“嘿嘿,我的意思嘛是这个样子的,贵公司可以派专业技术人员到我们公司来学习模具专业技术,我们可以安排最好的模具工程师来传授专业技术,费用上我们可以给最大的优惠,学成之后你们就再也不用外委开模具了,这不是很好么。”
老方总此言可是大出浩达众人的意料,尤其是陈美露原来的盘算是,倔强的老方总要嘛拒绝合作,要嘛肯定会提高条件,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给来了这么一手,一下子反客为主搞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陈万元见一下卡了壳,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说道:“这个事情嘛,不是咱们今天要谈的主题,可以以后再说。”
刚说到这儿,陈美露已迅速盘算了过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微微一笑,说道:“万元啊,方总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怎么可以不领情呢,我看不如这样,方总,你们直接把人派到我们工厂来,既开发了模具,又同时传授了技术,岂不是一举两得,那多好呢。”
老方总听了,“嗯”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小方总听了,立刻说道:“我们的人都不大习惯外出作业的,还是你们的人过来好些。”
陈万元听了,不以为然的用手指有敲着桌面,说道:“费用好说,我们是合作伙伴,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人的。”
汤苞听了也用手指敲着桌面道:“这不仅仅是费用的问题,人是可以去,但我们的设备怎么搬去的?”
爱莎一听老不满意了,翻着白眼,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说道:“我们公司还会没有设备么,真没有就马上采购回来。”
对于这个丫头幼稚的话,没有人会介意,她哪里知道设备安装和调试会有多么的麻烦。
二方总听了,笑笑道:“谁知道你们的设备合适不合适呢,出了质量问题,算你们的还是算我们的。”
陈美露也笑笑道:“只要你们的人按我们的操作规章来进行,我保证出现任何问题吗,由我们浩达来负责到底。”
老方总听了这话,可有些火了,尽量压了压,但还是铁着脸不客气的说道:“这么说,我们就得听你的了,那还谈什么合作,直接给你们打工算了。”
一句话把浩达所用的人都吓楞了。
陈万元瞪眼,用手指使劲敲着桌子道:“唉,方总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们可是诚心与你们合作的。”
陈美露在桌下踢了陈万元一脚,缓缓说道:“既然方总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们也不勉强,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们浩达可是真心要与贵公司合作,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合作的话,恐怕就太难了。”
会议到这里,也就暂告一段落,双方是不欢而散。
走出大厦,陈美露心情不佳,阳光一照,脸上皮肤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刚上车就随口叫道:“雪儿,把面霜拿??????。”
话没说完,才猛然想起韩雪儿已经请了病假,好些天没上班了,工作暂由爱莎接手。
爱莎赶紧把面霜递过去,陈美露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疲乏的把头往后一靠,长叹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唉!算了,不用了。”
司机剑南又启动汽车,驶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还是那条商业街上,还是那一间茶座里,还是那个包房,面容更加憔悴的海师傅还是坐在上次的座位上,不过没有品茶了,面对着的还是那两个“阴险的杂种”。
由于连日来,昼夜加班开发高精度的模具,所以海师傅已是格外疲劳。
大肚子哈姆抢先开口了,说道:“海先生,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吧,哈哈?”态度是更加的傲慢。
海师傅眼也没抬说道:“要不是昨天,我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两个朋友,要带给重要的信件给他,要我帮忙收一下,我今天是绝对不会来的,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们俩个。”
黄毛鬼听了海师傅的话是洋洋得意,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说道:“海先生千万别见怪,令公子和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是愉快。”
海师傅听了他的话还真是有些意外,当即怒目横眉,厉声说道:“我儿子真要是跟你们这种人交了朋友,我宁可打断他的腿,养他一辈子,也不让他迈出家门半步。”
紧接着一摆手,继续说道:“好了好了,还是废话少说,有什么重要东西,你们赶紧交给我,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大肚子哈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而点起一根大雪茄,更加得意的说道:“海先生不要冲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要知道我们雷奥可以满足您任何需求,留在这儿永远也发不了财。”
海师傅听了是冷冷一笑道:“嘿嘿,不瞒你们二位说,我海天宽要真的想发财,早就富过三代了,还用等到现在,但我做人又自己的原则,不像有的人老是出卖自己的良心,所以谁爱发财,谁发财去,与我老海无关,我也不想离开自己的老家。”
哈姆老鬼听了海师傅的话还是毫无反感之意,因为他们早就料到,海师傅是绝对不肯就范的。
哈姆诡秘的一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看来,海先生是不打算与我们合作了,我们可是诚心给您发财的机会哟。”
海师傅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就当我死了,没这个人了,爱找谁找谁去,别来缠着我了。”
哈姆又是诡秘的一笑,说道:“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不勉强海先生了,只是欠我们的钱总该还清吧。”
海师傅一听这话,可是大出意料,愣了半晌,瞪大眼睛问道:“你们是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找你们借过钱?”
哈姆老鬼还是诡秘的一笑,说道:“您是没借过,可是令公子就不同了。”说罢,伸出两个手指头,朝黄毛鬼摆了摆。
黄毛立刻会意,把一张海小乐写的借条摆在了海师傅面前,说道:“这是令郎的字据,请过目。”
海师傅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儿子的笔迹,立刻意识到,一定是这两人无耻之徒耍的阴谋,顿时是火冒三丈,一拳砸向桌面,用手指着两傢伙,怒吼道:“一定是你们骗我儿子进**的,要不他绝不会找你们借钱的。”
两个傢伙是得意的哈哈大笑,黄毛鬼咧着嘴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还钱吧。”
哈姆老鬼摇头晃脑的也说道:“除非海先生能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就当这笔钱白送了。”
海师傅此刻气的是脸色铁青,头上青筋直冒,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看着如此大的一笔欠款的借条,喘了半天气才用颤抖的手指着两个傢伙,瞪圆了眼睛,恨恨的说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别痴心妄想,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的,我要去告你们。”
说罢,把借条“唰唰”几下撕的粉碎。
黄毛鬼见状,咧嘴狞笑着,不慌不忙又拿出一张一摸一样的借条,放在海师傅面前,得意的说道:“我们的扫描件还有很多,您要撕多少都行,令公子写的那张,已经锁在保险柜里了,万无一失。”
哈姆老鬼又摇头晃脑的说道:“要打官司也行,我们的律师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海先生不怕耽误了令公子今后几年的学业就行。”
海师傅听了这话,顿觉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立刻想到:自己和老伴含辛茹苦十几年刚刚把儿子小乐送进了大学的校门,指望着他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万万没想到,这帮无耻之徒竟然从他身上下了手,如今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到没什么,没钱交学费耽误了儿子今后的学业那可就是大事了。
见海师傅又沉默不语了,大肚子哈姆老鬼吐了一口烟圈,手指夹着大雪茄,指指海师傅说道:“海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了,要知道跟我们做对是没有好处的,我等你电话。”说罢,把一张名片放在海师傅面前,起身拍了拍海师傅肩膀,两个无耻之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出门扬长而去。
空空的包房里只剩下心如刀绞的海师傅一人,孤零零的坐着一动不动,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紧握着面前已经冰凉的茶杯,另一只伤痕斑布的手撑着满是皱纹的额头,一阵寒风袭来,满头的银发卧立不安,面前的借据被吹得随风翻滚,当初和老伴在风雪中送儿子上大学的情景又浮现在海师傅的脑海中??????
一条闹市公路上,一辆豪华的公务车内,一位显赫“人物”坐在后排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