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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1811年11月12日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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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是六点半吃晚饭的,晚餐的时候,卡洛琳提起了她们做生意的嘉丁纳舅舅还有当律师的菲利普姨夫,简英自然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她知道这两个亲人其实还不错,对班纳特姐妹们都很好。

    宾利姐妹被简英和伊丽莎白如此自然的态度,弄的完全继续不下去她们明嘲暗讽的活动,只能偃旗息鼓,转而好好的吃起晚餐了,最多是隐隐的炫耀了一下她们准备的丰盛晚餐,因而这顿晚餐还算是愉快。

    但是很快这份愉快就打了折扣,驾驶马车送简英和伊丽莎白过来的车夫病了,他在发热,尼日斐花园的仆人们发现以后不敢擅专,报给了宾利小姐,简英便也知道了。

    她内心相当自责,她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要有一个人患上病。

    出于愧疚,听到这个消息的简英,不顾宾利姐妹的阻拦,立刻便去探望了那位可怜的车夫,看着他烧的干枯而起皮的嘴唇,简英叹息一声,借着给他倒水的机会掺了半壶的溪水给他,吩咐照顾这位男仆的尼日斐花园的仆人,请他务必要让他喝下去,高热的人,身体总是缺少水分的。

    八点左右,宾利和达西他们回来了,看到在客厅里的班纳特姐妹,都惊喜极了,尤其是宾利,他一听说伊丽莎白她们今晚要住下来,立刻盛情表示要请她们多住几天,尼日斐花园的景色很不错,他们可以在花园里四处看看。

    介于宾利小姐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伊丽莎白还是坚定的拒绝了,哪怕她其实对于能够和宾利先生朝夕相处很是心动。

    简英想到那位生病了的车夫,便请求宾利先生的帮忙,宾利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但是因为阶级的原因,哪怕拿了宾利先生的拜帖,医生也只能第二天早上再来。

    简英对此已是满怀感激,尽管悲哀于这样不平等的社会,但作为享受权利的那个阶层,她对此只能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多做点什么以免自己的愧疚之心。

    卡洛琳对简英为了一个男仆大动干戈,以至麻烦自己兄弟的行为暗地里表示了不满,宾利和达西却表示班纳特小姐确实是个天使般的人,他们对于小姐们善良又满怀同情心的行为是乐见其成并充满赞赏的。

    简英却无意于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之后就在客厅里聊天,卡洛琳的心在达西身上,赫斯脱太太几乎没有比她少一点(原著里就是这样写的)。

    而赫斯脱先生在提出大家一起玩牌未果后,就在沙发上打瞌睡了,浑然不在意妻子的注意力究竟在哪。

    简英感觉有些奇怪,赫斯脱夫人以及赫斯脱先生之间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太一直关注着另一个男人,而先生却毫不在意,仿佛一个懒骨头一般,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吃喝玩乐,这种婚姻简直刷新了简英对婚姻的认知。

    也许是她惊吓的眼神太过露骨,本在写信的达西突然看向了简英:“班纳特小姐在想什么?”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简英一愣,但是反应极快的说道:“只是好奇你在给谁写信,引得卡洛琳她们都这样关注。”

    伊丽莎白了解简英,虽然觉得姐姐自风寒好了以后性格有些改变,但是本性没有变化,还是那样善良温柔,所以她明知道简英的这话可能有点水分,但是介于这不是自己家,她也就没有追问,准备等没人的时候再问她。

    其他的人不了解简英,自然是相信了,只有达西的眼睛黑黝黝的看了一会简英才收回去,弄得简英有些莫名的心虚,毕竟她刚才的那个宾利姐妹可能都爱慕达西的猜测好像有点污!

    “我在给我妹妹写信。”收回视线后达西慢条斯理的答道。

    “达西小姐收到你的信一定很开心,请你在信里告诉令妹,我很想和她见见面。”卡洛琳立刻接道。

    “我会遵命如实禀告她的。”达西回答道。

    卡洛琳跟达西接上了话,立刻就顺杆子爬一般,围绕着写信这回事不停跟达西搭起话来,达西虽然有些不耐,但是作为礼貌,他还是不得不一直回答卡洛琳的各种话题。

    正在跟伊丽莎白谈论尼日斐花园各种美景的宾利,由于谈话告一段落,便接上了这边的话题,也算是间接解了达西的围。

    [“我写信的时候念头转的太快,有时候简直来不及写,因此有时候收信人读到我信的时候,反而觉得言之无物,比起达西还得在四个音节的字上多多推敲,我可差的多啦!”

    “宾利先生,你这样谦虚,真叫本来想要责备你的人也不好意思责备了。”伊丽莎白说。

    达西却道:“假装谦虚往往就是信口开河,有时候简直是在拐弯抹角的自夸?”

    “那么,我刚刚那几句谦虚的话,究竟是信口开河呢,还是转弯抹角的自夸?”

    “要算是转弯抹角的自夸,因为你对于你自己写信方面的缺点觉得很得意,你认为你思想敏捷,懒得去注意书法,而且你认为你这些方面即使没有什么了不起,完全不考虑到做出来的成绩是不是完美。再说,急躁的结果只会使得应该要做好的事情没有做好,无论对人对已,都没有真正的好处,这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呢?”

    “得了吧,”宾利先生嚷道,“老实说,我相信我对于自己的看法并没有错,我到现在还相信没有错。因此,我至少不是故意要显得那么神速,想要在小姐们面前炫耀自己。”

    “也许你真的相信你自己的话,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你做事情会那么当机立断。我知道你也跟一般人一样,都是见机行事。譬如你正跨上马要走了,忽然有朋友跟你说:‘宾利,你最好还是待到下个星期再走吧。’那你可能就会听他的话,可能就不走了,要是他再跟你说句什么的,你也许就会再待上一个月。”

    伊丽莎白叫道:“你这一番话只不过说明了宾利先生并没有任着他自己的性子说做就做。你这样一说,比他自己说更来得光彩啦。”

    宾利说:“我真太高兴了,我的朋友所说的话,经你这么一圆转,反面变成恭维我的话了。不过,我只怕你这种圆转并不投合那位先生的本意,因为,我如果真遇到这种事,我会爽爽快快地谢绝那位朋友,骑上马就走,那他一定更看得起我。”

    “那么,难道达西先生认为,不管你本来的打算是多么轻率卤莽,只要你一打定主意就坚持到底,也就情有可原了吗?”

    “老实说,我也解释不清楚,那得由达西自己来说明。”

    “你想要把这些意见说成我的意见,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不过,伊丽莎白小姐,即使把你所说的这种种情形假定为真有其事,你可别忘了这一点:那个朋友固然叫他回到屋子里去叫他不要那么说做就做,可是那也不过是那位朋友有那么一种希望,对他提出那么一个要求,可并没有坚持要他非那样做不可。”

    “说到随随便便地轻易听从一个朋友的劝告,在你身上可还找不出这个优点。”

    “如果不问是非,随随便便就听从,恐怕对于两个人全不能算是一种恭维吧。”

    “达西先生,我觉得你未免否定了友谊和感情对于一个人的影响。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尊重别人提出的要求,通常都是用不着说服就会心甘情愿地听从的。我并不是因为你说到宾利先生而就借题发挥。也许我们可以等到真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再来讨论他处理得是否适当。不过一般说来,朋友与朋友相处,遇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一个已经打定主意,另一个要他改变一下主意,如果被要求的人不等到对方加以说服,就听从了对方的意见,你能说他有什么不是吗?”

    “我们且慢讨论这个问题,不妨先仔仔细细研究一下,那个朋友提出的要求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们两个人的交情又深到什么程度,这样好不好?”]——(原文)

    这番激烈的辩论让简英在一旁听得笑眯眯的,她发现自己妹妹真是魅力大,而且好似各种性格的人都适合,跟达西先生就不用说了,人家本来是官配,这次阴差阳错,因为她没有出现而伊丽莎白变得更美了的缘故,反而跟宾利先生一见钟情,看起来也蛮般配。

    达西固然言辞犀利,伊丽莎白维护心上人的口吻也不遑多让。

    不过达西似乎还是有点被那双漂亮的眼睛所吸引,不过大概是因为伊丽莎白已经是宾利的心上人,所以达西好像并没有像原著里那样已经对伊丽莎白心生爱慕,而是还停留在欣赏阶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