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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什么帮派的?”墨非凡握着酒杯,问道。
老板娘摇摇头,如是说道“他们是罗家村的,不是什么帮派。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看罗家村,罗家村有一万多人呢,叫来一二百人应该不成问题。”
“哦。”墨非凡淡然地说道。
看到墨非凡的反应并不激烈,老板娘很是好奇地说道:“你不害怕?”
墨非凡摇摇头,话锋一转,问道:“老板娘,你们是不是丢过一头骡子?”
老板娘摇摇头,如是道:“没有啊,我们总共才两头骡子,都在啊。”
“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墨非凡微微皱眉,说道。
老板娘不明所以,带着墨非凡来到了后院马棚。马棚里除了一匹马,两头猪外,连一头骡子也没有。
墨非凡问:“你们家的骡子呢?”
老板娘:“两头都被王老四借去了。”借,不同于偷,这个道理连三岁的小孩子都明白。
墨非凡:‘这个王老四是什么人?”
老板娘:“这个王老四是我的小叔子,他说借骡子进城卖菜。不知道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进城卖菜?”墨非凡眼睛亮了。
老板娘点点头,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还纳闷呢,他们家的菜上个集都卖完了,不知道现在还卖什么。”
墨非凡双眸锐利似鹰眼,散发出洞察一切的目光:“王老四家在哪?”
老板娘奇怪的很,说出了那个地方。
墨非凡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人就像一道闪电消失在老板娘的面前。
他刚迈出门槛,双腿停下,然后收了回来。对,还有一件事他还没处理。
吴哥等人走的快,来的更快。
墨非凡刚刚吃完饭不久,便听到门外一阵大乱。
一群手拿棍棒,刀片,锄头的农民鱼贯而入,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粗看起码有两百多人。这些人应该是还在干活,就被叫过来的,有的人身上还有泥,锄头上也沾着不少。
此刻,墨非凡等人这才领略到所谓的民风彪悍,平时他们只是一般的农民,要是出了事又能很快地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其中一个脑袋上缠着白布的男人一指墨非凡,对旁边的人说:“五叔,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耳朵割下来的,哎呦哎呦......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疼,他的五官都挤到一起去了。
墨非凡定眼一看,正是那个被自己割掉耳朵的吴哥,心里对他挺佩服,这小子还敢来啊。
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嘴里叼着旱烟管的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墨非凡,他往脚上敲了敲烟灰,声音洪亮地对墨非凡道:“小伙子,你一外地人来我们的地界上伤人,是不是有点放肆了,有点不把我们地方上的人放在眼里了?”
老头子尽管年老,但说话特别冲,一看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老实人。
“不长眼的东西,看到五叔来,还不站起来。”一个农民用锄头砸了砸,重重地说道。
对方出言不善,墨非凡也没必要对他客气。他托着腮,哪有半点站起来的意思。斜睨了周围一眼,不屑道:“别把本地人的名头来吓唬我,我放不放肆也不是你说的。如果要动手,我奉陪。”
“哎呀。”老头怒火中烧,好狂妄的一个后生。
为了不在晚辈面前丢了面子和威风,他挺了挺腰,强硬道:“小子,你割了我吴侄儿的耳朵,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留下一只手,我就放你平安离开。要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
在罗家村的村民们看来,这样的要求已经算是很便宜对方了。要知道罗家村在冲水镇的名望不是盖的,本镇的人听到罗家村这个名字都后脊梁发冷。别人打他们一巴掌,他们要剁掉别人的一双手;要是别人剁了他们的一双手,他们要砍掉别人的头。
哪知道,墨非凡根本不领情,依然态度傲慢道:“我的手是用来吃饭和杀人的,要是没了手,我拿什么做这两样事。”
老头能忍得住,可他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一位满脸稚气的少年怒发冲冠道:“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废了你。”
感觉现场的气氛极其紧张,冲突很快就要发生,老板娘马上出来圆场。她走到吴哥的身边,眼中柔光闪动道:“哎呀,吴哥,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您不是想要一个赌场吗,这样吧,我出钱给您在另外的地方开个赌场,赌场赢的钱我分文不要。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和这位小兄弟吧。”
“臭娘们”,吴哥一个大耳瓜子抽了过来,他面目狰狞道:“现在说这些,晚了。老子不但要这个酒楼,要让你陪我上*床,还要这个小子的命。他割了我的耳朵,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板娘只是一个弱女子,哪能经得住这样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老板娘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墨非凡一个箭步把她抱住了。
“打女人的男人,是不配做男人的。既然你不会做男人,我就来教教你。”墨非凡抱住老板娘,右脚倏地飞出,正点在吴哥的肚子上。
吴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连带着,还砸倒了好几人。
知道这一战已经避免不了了,墨非凡放开老板娘,没有一点预兆,直向老头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并不快,可就是这样,老头还是吓了一跳。后者来不及多想,伸出枯槁的手把身边的一个农民推在了自己的面前。
老头倒是躲开了,墨非凡的膝盖实打实地撞在了农民的小腹上。农民冷不防地被重击,痛的他捂着肚子一头栽倒在地。
墨非凡不做停顿,顺势打出一拳,这一拳狠狠地砸在老头的面门上。老头已经五十多岁了,骨头正是脆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他的鼻梁骨立时发出破裂的声音,鼻血也在同一时间流了出来。老头倒退了好几步,才总算让晃荡的身子站住。
墨非凡看在他年纪大了的面子上,调转拳头去轰击他人。要不然,老头今天的命真得留在这里。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墨非凡没有下死手。都是用刀背和拳脚迎击罗家村村民的,就是这样依然把后者打得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地上便躺着十多个**惨叫的村民,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攻。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年,居然这么厉害。
“天下谁与我结仇,纵酒挥刀斩其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们给我马上给我滚!如果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保证这把柴刀一定会砍在你们的喉咙上!”墨非凡挥舞着柴刀,指着躲在角落里的那名老头和吴哥道。
简单的几句话,连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深深的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额头不约而同地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你是墨门的人。“老头听出了那句口号,震惊道。
墨非凡挺直了腰,道:“正是。”
呀,对方竟然是墨门的人。墨门那是什么组织,掌控着两个镇县的地盘,战将数百,成员数千,帮主墨非凡更是极其厉害的少年天才。就凭自己这点人,敢去惹他们,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老头子出乎意料地拱拱手手:“老头子有眼无珠,白活了这几十年,居然没认出是墨门的兄弟。老头子保证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了,还请墨门的弟兄见谅。”
恩,这个老头子还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墨非凡也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他回拱手:“好说好说。”
吴哥心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
他还没开口,便被老头子一句话喝住了:“住嘴,直娘贼,都是你惹的祸。给我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吴哥咽了咽水,讪讪地低下了头头。他伸手扶起了老头子,其他躺在地上的人也各自搀扶着,离开了。
等罗家村的人都离开了,店里的伙计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能让恶名在外的罗家村屈服,这还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黄昏,黄昏后。道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难走,仿佛又进入山区。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林木渐渐茂密,连星光月色都看不见。
看看四面黑黝黝的树影,阴森森的山石,听着远处凉飕飕的风声,冷清清的流水声……
他觉得自己实在倒霉透顶,居然会上了那老头、老太婆的当。
但最倒霉的人当然还不是他,张娆钱淑媛就比他还要倒霉得多。她们被人绑架,也不知是谁绑走了她,更不知被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是谁,实力有多强,势力有多大。
不管对方是谁,实力有多强,势力有多大,我都要把她们救出来,惹上我墨非凡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墨非凡攥紧了拳头,向天发誓。
不知不觉,墨非凡已经来到一户农家。
小桥,流水,人家。
这本是幅很美,很有诗意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