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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伤到的是右手,这让她内心极度不安。
要是伤得太严重的话,她这一世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得宣告结束了。
送她的医院的男老师也很担心,一直守着她做检查。
温文康看过沈清月的片子以后,松了口气:“不算特别严重,没有发生移位,好好休养一般四到六周就可以痊愈。”
温文康给沈清月的手做了处理,抬头看向送沈清月过来的男老师:“小同志,谢谢你,现在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男老师摆摆手说:“不用谢。”临走又回过头叮嘱沈清月一句:“同学,你这手一定得好好养啊,要不太可惜了。”
沈清月强忍着痛意对他回以一笑:“我会的,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男老师走出她的病房,摇了摇头。
这都叫什么事,刚让他找到个好苗子,人家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天妒英才。
看男老师走远了,沈清月才说:“温叔叔,这事就不要告诉我爷爷了,他年纪大了,来回跑一趟不容易。”
温文康叹了口气,这小姑娘真的比小时候懂事不少。
“你这手不方便,需要人照顾,我这还有别的患者走不开,你上你季姨那里吧。”
温文康说着就要动手给沈清月写地址,沈清月赶紧拦住他:“温叔叔,我不用住院是吧?”
“不用,但是复位以后还需要定期过来检查。”
沈清月瞥了一眼自己编织袋里的皮带、布料,咬了咬牙:“那我今天直接回县里去。”
她时间不多,周末一过就没时间到店里去了。
现在她手又伤了,只能把东西交给孟丽,叫她来负责改衣服了。
温文康没同意:“你这手刚用夹板固定好,你这么折腾会影响你手的恢复的。”
看沈清月愁眉苦脸的,温文康又说:“你要是实在着急回去,我让简阳过来接你。”
沈清月看看自己的手,还是点点头:“谢谢温叔叔。”
现在可不是她能矫情的时候,要是这右手好不了,她以后设计图都画不了。
护士过来叫温文康过去看诊,温文康叮嘱了沈清月两句就走了。
沈清月是真的疼得动都动不了,临近中午了也没有起来吃饭的意思。
她闭上眼睛假寐,恍惚间感觉自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像是秦骁阳。
她猛然睁开眼,呢喃了句:“怎么会梦见那么晦气的人?”
……
病房门外,秦骁阳拄着拐,又要往康复室走。
护士正拦着他:“同志,你今天的复健已经做过了。”
秦骁阳是真的一刻钟都坐不住,从拆了石膏每天加班加点的做复健。
他的身体在一众患者里算是恢复很快的了,可他仍不满足。
想要去见喜欢的人,就得先把腿养好。
秦骁阳也没为难护士,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准备去打饭。
护士看他走了才松了口气,这个冷面军官除了长得凶点,是比其他患者要省心不少。
其他患者刚做完手术那一会儿,天天夜里喊护士要止痛药。
可这个军官一次都没有叫过疼,只是夜里查房看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才看得出他是有痛感的。
平日里能自己做的事,他也绝不麻烦她们。
小护士看了眼秦骁阳离开的背影,笑着说了句:“这黑脸阎王估计能提前出院。”
秦骁阳前脚离开,季淑兰就拎着饭菜过来看沈清月了。
季淑兰把两个饭盒放在床边柜子上,关切的看了一眼沈清月的手。
那纤细的手掌被夹板绑起来,都快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了。
季淑兰心疼极了:“哎呦,我的囡囡诶,疼坏了吧?”
沈清月听见她说话,坐起了身:“季姨,你怎么来了?”
季淑兰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把带来的两个饭盒打开。
“你叔叔说是你的手骨折了,简阳那小子估计得等下班才能过来,我就说过来看看你。”
“还没吃饭吧?我也来不及做,就在医院食堂给你打了点菜,你看合不合口味,要是不想吃,姨回去给你做。”
沈清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不好浪费季淑兰的一番好意,坐起来吃了点。
她右手不能动,只能用左手抓着勺子吃点软的。
季淑兰看着她的右手一阵忧心:“我去问问你叔叔,你这骨折要吃啥好得快。”说着就收拾好东西出了病房。
季淑兰走后,沈清月看着窗外,回想了下自己出事的细节。
因为是被人从背后推倒的,她没能看清楚那人长相。
她只记得当时回头的瞬间,看到了一双年轻男人的手,虎口位置有道细长的疤。
她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熟识的人里,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存在。
如果是陌生人,他又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到少年宫听课的学生都是美术生,都知道手对于一个艺考生有多重要。
那人明摆着就是要毁了她。
可要从今天到少年宫听课的几百上千学生里,找出这样一个人,无疑是海底捞针。
沈清月只能把这事先放一放,以后多加小心。
季淑兰又走进了病房,手上提了不少东西。
“我买了只老母鸡和两斤鸡蛋,还有两包奶粉,一会儿简阳来了让他带回去做给你吃。”
沈清月看了眼天色,这会儿都快天黑了,能买到这些,季淑兰绝对是花了大价钱的。
沈清月心里酥酥麻麻的,全是感动。
“季姨,谢谢你。”
季淑兰爱怜的给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害,别跟姨客气啊,你身子要紧,你和简阳回了县里,买东西又没这边方便。”
“简阳估计还没下班,你再躺着睡会儿,你温叔叔和我说了,你这骨折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季淑兰站起身往门口走,临到门口问了句:“怕黑不?这病房里只有你一个,要是怕黑,姨把灯给你打开。”
沈清月刚想说不用,季淑兰已经把灯打开,轻手轻脚关了门走了。
她只得又躺了回去,背对着门休息。
吃完饭准备去洗饭盒的秦骁阳,透过病房门的小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铝饭盒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他也没顾上去捡起来,脚不自觉的往那间病房迈,想要离里面的人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