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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简阳晚上特意请了半天假,到家里把沈清月批发来的衣服装上车送过去。
他开车到那儿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清月在墙壁上画画。
她坐在高高的架子上,一手托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神情格外专注。
温简阳不忍心打扰她,就靠在车门上看着。
常年旅居国外的他,看惯了白人、黑人,可骨子里的审美还是东方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张极具东方特色又精致艳丽的脸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审美震撼。
时至今日,这种惊艳感也未曾消减过。
随着沈清月的画笔落下,那面空白的墙上开出了美丽的花。
她画的是樱花飘落的画面,看起来格外浪漫。
温简阳不禁庆幸那天他去火车站,拯救了这批画具,否则这么美的作品,他大概得到艺术展上才能看得到了。
沈清月画完最后一笔,鼻尖突然有些痒,她习惯性抬手擦了下,一抹白色的颜料就染在了她脸上。
她从架子上下来,正准备关门到后院洗洗手,就看到路灯下那抹高挑的身影。
“简阳哥,你来了?”
温简阳笑着朝她走过来,眼里带着欣赏和佩服:“嗯,给你送东西过来。”
温简阳低下头看着她,那种张扬肆意的美,再次震颤着他的心灵。
感觉到两人距离过近,沈清月往后拉开了一小步。
温简阳也不恼她对自己疏离的态度,事实上不管她做出什么,他都很难生她的气。
他从衣兜里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想给她擦掉脸上的污渍。
“我自己来就好。”
沈清月慌张的从他手上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擦。
温简阳收回了手,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折腾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
从看见她的第一次起,他就认定这个姑娘他要娶回家,和她逐渐熟悉以后,这样的念头更是越发强烈。
可怎么办呢?
他的小姑娘才十九岁啊,还要读书呢,要是让他当年十八、九岁放下学业去结婚,他也不愿意啊。
那就只能等了,等她长大,也等她喜欢上自己。
沈清月看着已经被自己弄脏的手帕,有些抱歉:“简阳哥,等我洗洗再还你。”
温简阳淡笑着摇头:“没关系。”说完就朝她伸出了手。
沈清月只得不好意思的把帕子还回去:“简阳哥,我的东西呢?我自己搬回去就好,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温简阳打开了车子后备箱,沈清月正准备上手搬东西,温简阳抢先一步把包袱拿了下来。
沈清月把东西带到屋子里翻了一圈,发现她带到温家的行李一件都没带过来。
“简阳哥,我带过去的行李在哪儿?我记得我收拾好放一起了。”
温简阳浅浅笑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无辜:“估计是让我落下了,我现在回去给你拿。”
沈清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么晚了,不用了。”
想到自己的洗浴用品,换洗衣服全在里面,她就有些头疼。
看来今晚得臭着睡了。
温简阳垂眸掩住自己得逞的笑意,沈清月只看得到他睫毛在轻轻颤动。
“要不今晚你还是跟我回家吧?就一晚上也没事。”
“好,等我洗下手。”
沈清月认命的坐上了温简阳的副驾驶,不想得寸进尺麻烦温简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温简阳平静如水的面庞,她觉得自己还是内心黑暗了点。
人家一开始连跟她相亲都不大情愿,怎么会这样想方设法不让她离开他家呢?
至于他说的交往,看起来更像是想应付季姨给他安排相亲。
她除了这张脸,也就没什么出挑的了。可温简阳那样的高知分子,怎么可能会肤浅的只看脸呢?
……
下了火车的秦骁阳,辗转几天到了部队驻扎的罗家村。
一个黑瘦的青年笑呵呵背着枪过来给他引路:“秦连长,你终于来了,跟着俺走就行。”
秦骁阳一眼就看出来接他的是个新兵蛋子。
因为那小子笑得特没心没肺,一看就没上过战场。
秦骁阳臭着一张脸,那小伙子还巴拉巴拉和他搭话。
“连长,俺叫周然,刚来五连。”
“俺听说你之前就在西南打过仗,那群猴子(当时国人对越N人的特殊称呼,类似印d阿三这种)好打不?”
“咱们啥时候能上战场啊?俺家里刚盖好大瓦房,还给俺说了门好亲事,俺看过照片,那小姑娘可俊了。咱们可得早点打完仗回去,不然俺怕俺那对象等不了嫁别人了……”
秦骁阳被吵了半天,紧抿着的唇终于淡淡吐出两个字:“闭嘴。”
周然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试图用眼神交流继续刚刚的话题。
秦骁阳皱着眉朝扫了一眼,周然立马老实了。
这新连长实在太凶了!那眼神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到了五连驻扎的地方,周然帮着秦骁阳整理屋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连长,要俺说男人还是得温柔点,老这么绷着一张脸,媳妇都得给吓跑,你说是不是?”
秦骁阳听到温柔两个字,脸色又阴沉不少。
男人喜欢温柔乡,女人也喜欢吗?
别的女人他不知道,但沈清月那女人一定喜欢。
这女人刚跟那男人认识一天就和他过夜,他可用了两年才勉强爬上了她的床!
秦骁阳揉了揉眉心,烦躁的说了句:“给我闭嘴!”
周然撇撇嘴,小声絮叨着:“连长,你这样脾气估计对象都难找。”
小小的屋子里不停回荡着那絮絮叨叨的声音,简直要把秦骁阳给逼疯。
他把周然推出去,关上了门,正准备拿出兜里的照片,窗边又传来了絮叨声。
“连长,你这窗户可得记得关上。这里蚊子不少呢,被咬上一口能肿起个大包,得痒好几天。”
“滚。”
秦骁阳面无表情的把窗户关上了,确切的说是砸上的,因为他已经被唠叨得生无可恋,忍无可忍了。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啰嗦得要命,一张嘴顶一个连热闹。
屋子里总算清净了,秦骁阳拿出照片看了一眼。
照片上粉白的少女正娇媚的笑着,他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哪里还能看得出什么凶巴巴的模样?
被他挂念着的沈清月,在千里之外的江城连着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凌晨十二点,那诡异的敲门声又准时响起了。
沈清月再也忍不了了,她拿上剪刀防身,走到后院门口问:“谁啊?”
敲门声停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男性的清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