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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义林想到沈清月昨天晚上替他看孩子的事,还在苦口婆心的劝。
“连长,我觉得嫂子虽然看起来人凶点,人真的不坏。咱们是男人,心得大点,女人家有点小脾气没啥。犯不着走到离婚那一步啊。”
秦骁阳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那天替我送过去领导办公室的是什么东西吗?”
袁义林摇摇头,平时他没少替秦骁阳送文件到领导那儿,这都隔了两天了,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儿了。
秦骁阳咬牙切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那就是老子的离婚申请!”
袁义林惊得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自己盛怒之下的连长。
“那天我看你着急,我就赶紧送过去了,我真不知道……”
感情自己才是棒打鸳鸯那一个,还是致命一击。
秦骁阳抱着胳膊深呼吸平复情绪:“要不是你手快,我也犯不着这样几次三番找领导解决离婚申请的事。”
袁义林看着连长仿若波澜不惊的面容,心里更害怕了。
“连长,离婚申请应该送上去没那么快,还来得及……”
秦骁阳眼神骇人:“我昨天找领导问了,现在已经到上级那审批了,老子的离婚证都在路上了!就为这个,老子,老子……”到现在连媳妇的嘴都没亲着。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太他妈委屈了!
袁义林不敢再说话了,他这每一句都捅在关键处啊!
决定当哑巴的袁义林还是没能幸免。
“跟我到武馆,我看看你最近有长进了没有。”
秦骁阳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过来的,袁义林怕得牙齿都在打颤。
去武馆的路上,袁义林哭丧着脸跟在秦骁阳身后。
谁不知道秦骁阳那是什么人?变态中的变态啊!那身体素质简直不像是人。
跟他切磋,他还有没有命回家去?
袁义林委屈巴巴扯扯秦骁阳的衣角:“连长,能不能下午再切磋?”
“我媳妇给我留了红烧肉,我还想看看芳芳……”
秦骁阳回头剜了他一眼,他就是想找个人打打架,消解一下情绪而已,袁义林这小子怎么一副他要他命的样子?
“用不用再让你给家里人留封遗书?”
袁义林破涕为笑:“连长,那样是最好了。”
秦骁阳毫不留情一掌拍在他脑后:“我只是找你切磋,又不是要杀了你。你这木头脑袋里装的什么?”
袁义林扁扁嘴揉揉生疼的脑瓜,和秦骁阳切磋和杀了他有区别吗?
还是有的,起码痛痛快快杀了他能少疼点。
……
孟丽一早要去上班前,到沈清月家里看了芳芳。
一看芳芳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小脸上都是高兴,也就放心了。
“清月,这孩子要是有不听话的地方,你该管教就管教,不用惯着。”
沈清月摸摸芳芳的脑袋:“姐,芳芳挺乖的,在家里一点也不闹,刚好给我做个伴儿。”
孟丽抱了抱芳芳,放下后满眼真诚的看着沈清月:“等我从裁缝店那辞了工,肯定上你这里来,钱多钱少都没关系。”
“孟丽姐,你这话说的,我也不能委屈你不是?”
孟丽温柔的笑笑,和她说了再见。
沈清月给芳芳做了早饭就开始学习了,一直到中午才收起课本去做饭。
刚把馒头蒸上,就传来了敲门声。
沈清月还以为是玩够了回家的芳芳,一打开门看见门口鼻青脸肿的男人,差点没认出来是谁,试探性的问了句:“袁副连长?”
袁义林站在门口抹眼泪:“嫂子!”
沈清月也惊了:“你这是让谁打了?”
袁义林平时在营区里那也是一顶一的强手,什么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袁义林心里苦,除了你男人还能有谁?
“你快劝劝连长吧,我是真顶不住了。他现在脾气大的惊人,早上找我切磋了一顿,还让我下午接着来。我有几条命够他这么打的?”
追在他身后的秦骁阳,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警告他男人之间的战争,不能搞告状那一套。
袁义林缩着脑袋装看不见,缺德就缺德吧,总比让连长活活打死好。
沈清月眉头一皱,看向袁义林身后的秦骁阳。
触及她的目光,秦骁阳身上的寒意收敛不少,但看向袁义林的时候还是黑沉着脸,气势骇人。
“秦同志进来下,我跟你谈谈。”
一听沈清月这要找他算账的口气,秦骁阳心都揪到了一处,像是个干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清月,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我收着手呢……”
沈清月抱着手不听他解释:“进来。”
秦骁阳低着头走进去,一句嘴都不敢顶。
已经朝家走的袁义林频频回头,看得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他那个活阎王连长?怎么到老婆面前成这样了?被夺舍了?
沈清月清了清嗓子,秦骁阳心都提到嗓子眼。
“秦骁阳,你可真有能耐啊,把人家袁连长打成那样。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秦骁阳小声辩解:“我没下狠手,就是正常切磋……他也打我了。”
秦骁阳解开领口,是有些打斗的痕迹。
“我和他切磋,那人精着呢,也就脸我碰得着,其他地方他都防得死死的……我这身上也没少挨他的拳头,也就脸是好的。”
沈清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人一个是不要脸的打法,一个是只要脸的打法,也难怪能凑在一起。
“你不找人家切磋,人家会打你?”
这话秦骁阳没法反驳,低着头没说话:“……”
沈清月叹了口气:“好好跟人道个歉赔个不是去。”
他若是个嘴硬心更硬的,那她不会多说什么。
可偏偏这男人明明很在乎身边的人,可就是要用自己的冷漠、凌厉让身边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没啥,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沈清月不赞同:“骁阳,你脾气虽然不大好,但我知道对你这些兄弟都是用了心的。”
“可你好好想想,除了袁副连这连队里还有什么人跟你走得近吗?我不想你因为自己的个性,活成个孤家寡人。”
秦骁阳觉得胸口闷闷的,坐在沙发上被这些话激得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没收敛过自己的脾气,对手底下的人确实也很严厉,但他从没想过这会伤到别人的心。
他十几岁就上战场,和那些战友都是过命的交情,平时谁有个情绪发发火,没人会多想。
生死都得置之度外的时候,在乎这些那都是矫情。
而现在回归平静的生活,他还是很难转变自己的性情,没办法适应和人正常的交往,这两年确实一直过得像个孤家寡人。
或许他是该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