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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欢一脸愤懑:“都怪秋羽落那个贱人,她本就认识简真的,却不说明简真是秋家的小姐,害得我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下次看见她,我定要她好看!”
......
梅枝香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自从这个简真出现,她的名声以及地位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身边的好友最近都是躲着自己走,电视台的那档节目也与她终止了合约。
公司的运营出现了危机,就连她鉴定师的身份也因上次的事情被人质疑。
最近这段时间,她可以说是诸事不顺。
那个女人,就是个克星,专门来克她的扫把星!
本来在身份上她还有些优势,可是现在,她若是真的与秋家有了关系,那自己还拿什么与她去争虞重楼?
怕是虞重楼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才和她来往的吧。
梅枝香银牙紧咬,烦闷地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要是她能够消失,该多好啊。
不过想起父亲给她说过的计划,她就又恢复了平静。
简真,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
十八楼餐厅,虞重楼目送简真进了电梯,这才随着虞震去了包间。
一坐下,虞重楼便问:“找我有什么事?”
虞震一噎,随即说道:“你是我儿子,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虞重楼脸色一寒:“虞总,我再说一遍,十年前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当年我亲手剔除了那枚血痣,你我之间的那点血脉之源也断干净了。
我很忙,有事说事。”
想起往事,虞震脸色微变,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如何,我们总归是一家人的。别的我不说,这次的生意,我希望你能够让给我。
你也知道,虞氏集团这些年生意不景气,若是再这样下去,怕很难维持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虞重楼声音清冷。
虞震脸色涨红:“逆子,你可以不认我,可那也是你母亲的心血,难道你要连你母亲都不顾吗?”
虞重楼捏紧了手中的水杯:“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亲?当年你背着她在外边找女人,你那私生子比我都大两岁,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母亲最大的悲哀就是嫁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娶她,根本就不是爱她,而是看中了她手中的韩氏贸易!
她真是傻,就是因为你的几句甜言蜜语,就那么真心实意,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
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为了得到母亲的公司,你假装百般讨好母亲,可是她不知道,就连夫妻间最亲密的房事,你都是做了万般手脚。可是你千防万防,母亲还是怀上了我,并生下了我。
呵,你的心中,怕是想要将一切都留给那个女人以及她和你生的那三个孩子吧?
你从来就不想给我的母亲留有什么危及到那个女人的祸根。
可是怎么办啊?我健康地活在这个世上,成了一根你一碰就疼的尖刺!
你是多想拔除我啊,那辆突出故障的车,散布我是克星谣传的老道,你可真是太看重我了!”
说着,虞重楼扬起手上的疤痕:“看见了吗?这里的那颗血痣,老道说,我母亲的就是死在这颗血痣上的,我的煞星之名,多半就是因为这颗痣。
呵,你还记得吗?这里,我用牙咬破了它,生生撕下了那块带痣的皮肉。嘴里的血腥味告诉我,那血,是臭的,因为它和你身上的一样!
既然是它害死了我的母亲,既然它臭,我便会毫不犹豫的剔除它!”
虞重楼的语气有些森冷,听在虞震的耳朵里,让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十年了,他几乎就没见过他。
哪怕是他母亲还在的那些年里,他也没正眼看过这个儿子。
可今日细看,他淡漠的脸上,有着比他还狠厉的阴沉。
虞震心中一凌,这样的虞重楼,让他感到有些害怕,害怕地想要逃。还有那些做得很隐秘的往事,他居然都知道!他要报复自己吗?
要是以往,他还会拿出老子的身份斥责教训他,可是现在,他有些惧怕地不敢说话了。
“呵,你对那个女人还真是好,你们才像是一家人。
母亲死后,你将一切罪责都推在了我身上,名正言顺霸占了韩式贸易,还将年幼的我毫不顾忌地赶了出来。要不是祖母,十年前,你所期望的一切,怕是已经如了你的愿。
现如今,我不但活得好好的,还事事压你一头,你又觉得不平衡了。
告诉你,被你收入囊中的韩氏贸易,现如今的虞氏集团,早已经脏了,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母亲以前熟悉以及做过的那些品牌业务,我旗下都有。
就像是你所要争取的国外这家原创名品,你以为挖走我公司的两名设计师以及与梅上佐勾搭在一起就能把我打倒?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不去理会,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想做让她老人家伤心的事情。
所以,以后别再以什么长辈的身份自居,你不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为了你这么个人脏了我的手,不值。
我会看着你一点点失去所有,让你活在自责和内疚里。只是欠了我母亲的,你永远都唤不清!”
说完,虞重楼便起身离开了。
他敛了身上悲凉的情绪,恢复了之前的温润。他本不愿再提及这些往事,可有些人偏要来他面前揭他的伤疤,他会疼,但他不怕再去提及!
当年的那些恨,早已化为无穷的力量让他一步步走出阴霾,披荆斩棘,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只为当年那个给了他无限希望的女子看见他时,他不是那么的狼狈。
现在,他希望的源头已找见,以前那些旧事,他不想再去纠缠。
有了简真,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想起简真,虞重楼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还在等自己,这么长时间,该是等急了吧?
虞震满脸惊骇地目送着虞重楼离开。
他......他竟恨自己如斯!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甘,最终,也只是坐在椅子里用手捏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