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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行舟跃入山门,先送逐月道尊去回月崖,姜一尘一家三口才回到自己居住的江云峰。
江云峰上静悄悄的,连用来打扫庭院的傀儡都安静得不像话,乖巧地在房中休息。
屋内堆积了一层落叶,姜一尘冲傀儡所在的房间问:“怎么不出来打扫?”
傀儡平静的声音传来:“女主人吩咐要白天打扫,现在天黑。”
因为要参加云梦老祖的葬礼,他们夫妇耽搁了几日才回来。
院中堆积的厚厚落叶绝不是一晚上就能攒出来的。
看样子像是自打他们离开,就一直没收拾过。
傀儡没有灵智,不会说谎,只会按吩咐办事。
祁澜清觉得事情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去查看傀儡的情况:“你上一次打扫院子是什么时候?”
“昨天。”傀儡说。
这不可能!
院中石桌上的灰都积多厚了?
江云峰上灰尘不多,单单一晚上的时间,石桌上根本就不会有灰。
夫妻俩对视一眼,姜一尘提剑上前,一剑挥出,澎湃剑势直接击毁大门。
“敌袭!”两米家务傀儡高呼,直接拔剑相迎。
姜一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退一步,即刻提剑相迎。
这是请五长老炼制的傀儡,足有合体期修为。
平时只用他们来打扫院子做家务,以至于姜一尘都忘了这两个傀儡兼具防护江云峰的职责。
他以一打二,不落下风。
直到祁澜清喊停:“住手!没看见我们是谁吗?”
两名提剑的家务傀儡这才像是看清他们,齐齐后退与姜一尘拉开距离,收剑抱拳:“见过主人。”
正要一剑击碎他们的姜一尘动作一顿,总觉得两个傀儡收手的动作太及时了,就跟掐着点似的。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姜一尘忍不住问。
两个傀儡异口同声:“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姜一尘:“……”
总觉得他们就是故意的。
五师兄炼制这两个傀儡的时候,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宗门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天还是黑的?”姜一尘问。
傀儡平静地说:“不知道,我们只是两个傀儡。”
姜一尘一想也是,拿出通讯玉简联系徒弟。
玉简中很快传来宁曜的声音:“师父您回来了吗?”
“回来了,天怎么还是黑的?”姜一尘问。
宁曜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天水宗的金乌跑了。”
金乌是被几名爱慕合欢仙子的男修吓跑的,这事姜一尘知道,已经派四长老去请了。
长老们虽然搞事能力强,但办事能力一向不错,不至于这么多天过去,还不能把金乌请回来。
听宁曜语气不对,姜一尘问:“四长老呢?”
“在迎客峰。”
夫妻俩即刻赶去迎客峰,发现不少弟子都在这里,广场上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见到姜一尘,众人都心虚地躲开,不敢在他面前露头。
楚霖风拉着宁曜和林宴也想走,可惜先一步被姜一尘发现了。
他只得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师父、师娘,您两位和小师妹一起回来啦?”
姜一尘点了点头,困惑地望着迎客大殿的屋顶:“他怎么还在?”
屋顶上坐着一位合体期男修,名为巫楚。
几日前就是他在与合欢仙子搭讪之时讲了个“伤风”的冷笑话,被合欢仙子相约。
姜一尘夫妇出发去合欢宗前,已经送走了所有客人。
巫楚说难得来天水宗一次,想要留宿一晚。
姜一尘同意了,并告知对方自己有急事,要离开宗门几日,无法招待他。
巫楚对此并不在意,他和天水宗的其余长老都认识,姜一尘不在,他也不会无趣。
更何况巫楚留宿的真正目的是赴合欢仙子的邀约。
谁知他等了一晚上,合欢仙子都没来。
哪怕天水宗长老告诉他云梦老祖陨落,合欢仙子回合欢宗操办丧事了,巫楚还是不信,固执地等待在迎客峰上。
祁澜清无奈,示意宁曜抱着姜心,自己则飞上大殿屋顶。
两人简要寒暄过,祁澜清道:“道友若是想寻合欢仙子,直接去合欢宗吧。近日她都会呆在宗门内。”
巫楚摇摇头:“我跟她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就必须在这里。”
祁澜清太了解合欢仙子了。
除了那个曾经让她念念不忘的初恋,合欢仙子就没真心喜欢过任何人。
如今就连那个初恋都成了蚊子血。
合欢仙子现在想起这事,都得忍着膈应安慰自己一句:“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人渣?我醒悟了就不晚!”
合欢宗追求的一向都是随心所欲,可以走肾,不能走心。
和他们一起离开天水宗时,合欢仙子从头到尾都没提这场约会,显然是早就忘记了此事。
看巫楚等得用心,祁澜清不忍告诉他真相,好心劝他:“道友,说真的,你想见合欢仙子就现在去。若是晚了,万一她出门,再想找她就难了。”
巫楚坚决不同意:“若是我走了,她来了,岂不是会让仙子觉得我是个无信小人?”
“她若是来找你,我帮你解释。”祁澜清道。
巫楚还是不同意。
楚霖风在下面看得着急,高声道:“师娘您别劝他,他不会走的!他还等着赌局结束分灵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宴紧紧捂住了嘴。
祁澜清一愣:“什么赌局?”
林宴拖着楚霖风后退,试图把自己藏入看热闹的其他弟子之中。
宁曜犹豫了一下,抱着姜心跟着后退。
“给我站住!”姜一尘一声厉喝,将三人拦住,板起脸问,“怎么回事?”
师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吱声。
但面对姜一尘的质问,显然不能不答。
林宴率先向左转头,望向宁曜。
楚霖风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左转头,看向宁曜。
宁曜后背发寒,也左转头,看了个空。
姜一尘冷笑:“别看了,你前面没师兄可以背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说。”
宁曜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四长老去请金乌,想要跟金乌借个蛋炼丹。金乌不同意,两人就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四长老正好过来,理直气壮地说:“是金乌先动手的,我这算正当防卫。”
后面的话,宁曜不说,姜一尘也能猜到:“你正当防卫的头!有跟人家借孩子炼丹的吗?”
四长老反驳:“我借的是白蛋,没有子嗣的那种。”
“金乌就没有生白蛋的!”姜一尘感觉要心梗了。
天知道他为了骗——请这只金乌来天水宗,费了多大的功夫?
结果被几个外人吓怕了不算,还被自家师兄给坑了!
四长老贴心地给他递了瓶静心丹:“我知道,所以我是跟金乌预约,想要他生一颗白蛋。”
“反正白蛋不用掉也会烂掉,不如给我炼丹,价格好说。”
“谁知我还没说完,他就动手了。老七你说,是不是他不讲理?”
不知道是不是服用了静心丹的缘故,姜一尘忽然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直到听见睡醒的女儿在心中困惑。
【宗门的金乌是只雄鸟,雄鸟也能下蛋吗?】
从未考虑过金乌性别的姜一尘陷入沉默。
要完,天水宗的天可能永远也亮不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