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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寿喜才强打精神离开张义的房间,去找老爷禀告三名义子可能被擒的消息。
陪着聊了一宿天的张义,此时也是毫无困意。他心里始终在想着一个问题,自己在车厢坐垫内藏的那枚缝鞋针,是否会被人发现。比如马夫,又或者萧思礼的贴身守卫。那些人在整备马车的时候,会不会检查车厢内的坐垫?
半炷香后,刚起床不久的萧思礼,正在书房发着脾气。
“你这条老狗,枉费了我萧家对你的信任。就没见过你这么废物的,还什么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那爷问你!那三个人现在何处?”
面对主子的质问,寿喜无言以对,只能面色惨白的匍匐在地,希望以这种卑微的方式,得到自家主子的原谅。
萧思礼越想越生气,越想后果越心惊。
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此时的他心中大悔,当时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要刺杀耶律齐那个纨绔呢。
那耶律齐是何人啊?那可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亲侄子!
昨夜得手也便罢了,大不了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宋国或者西夏秘谍身上。
可现如今事情败露,那三名刺客很有可能被对方生擒活捉,那可都是人证啊,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闹到皇帝那里,整个萧家该如何面对来自皇家的报复。
就在萧思礼心乱如麻,寻找着对策的时候。
寿喜哽咽的说道:“主子,老奴深知罪孽深重,给萧府满门带来了天大的祸事。还请主子放心,老奴已经做好准备,等耶律齐登门问罪的时候,就是老奴离开人世之时。”
萧思礼闻言,轻蔑的看了匍匐在地的寿喜一眼,缓缓说道:“净想这些蠢办法!谁不知道你是萧家的奴仆?用你的狗脑子想想,就算杀你十次,我们萧家与此时也脱不开干系!”
寿喜也是完全没了主意,才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当初派刺客的时候,主仆二人都是脑子一热,完全没考虑过行刺失败,该如何应对。
现在被自家主子这么一说,寿喜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自己都打算一死了之,这都不行的话,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一时之间,急的他只剩下趴在地上哽咽哭泣了。
本就心乱如麻的萧思礼,听到对方的哭泣,越听心越烦,越听火气越盛,抄起茶杯就要砸在这条老狗的身上。
正在此时,门外箫管家来报:“老爷,府中暗哨传回消息,说耶律齐率领亲随一早出城了,据沿途打听到的消息,他们是一路向北走的。”
书房内的主仆二人,闻言均是一愣。
实在搞不明白,耶律齐不来萧府问罪,没事跑出城做什么?难道是去打猎吗?
瞬间,萧思礼陷入了沉思,而寿喜更想知道三名义子的下落。
他不是关心那三个人的身体状况,而是关心那三个人是否被生擒做了证人。
寿喜抬起头向着门外喊道:“萧六!老夫问你,暗哨可看见了老夫那三名义子了?”
箫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名暗哨确实看到公公你的义子,只不过是被绳索绑在马后。”
闻言,房内的主仆二人同时痛苦的闭上眼,心说:完了!彻底完了。
之前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了乌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耶律家族的怒火了。
萧思礼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事已至此,将那些后悔害怕恐惧,所有的负面情绪,通通抛在脑后。
当即一脸威严的对寿喜说道:“寿喜!起来,伺候老爷宽衣!”
寿喜一愣,随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慌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官袍官帽。
等萧思礼换上朝廷的官服,再次吩咐道:“随老爷去前面正堂,等待那耶律小儿的到来。”
寿喜连忙称是。
萧思礼一边昂首阔步的向前院走,一边吩咐箫管家:“告诉府里所有人,一会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弱了我萧府的威风。”
箫管家答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去通知其他家丁仆妇。
片刻后,萧思礼便带着寿喜来到正堂。
萧思礼当中而坐,寿喜则站在其侧后方,一副忠心护主的恶心模样。
一炷香过去了,耶律齐没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耶律齐还是没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耶律齐依然没来。
两腿酸麻的寿喜,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家主子。
只见萧思礼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寿喜在伸头从侧面看去,才知道主子已经睡着了。
寿喜在心中大骂耶律齐,早晚都是一刀,你倒是痛快点啊。这么耗下去,不是折腾人玩吗吗?
同时也大感好奇,难道说那头野驴真出城打猎去了?不能吧?昨夜被刺杀,今天还有心情打猎?那得多没心没肺的人,才干的出来啊?
时间回到早上,耶律齐府邸。
天色渐亮耶律齐就起床了,他昨晚回到房间后筹谋了良久,也想好了各种应对的办法,此时有些期待着早一点见到萧思礼吃瘪的样子。自己再借机抛出谈判条件,就不怕对方不答应。
等他收拾妥当后,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贴身侍卫去备车,顺便把昨天抓到的三个刺客一同带上。
侍卫领命后,便去招呼同伴各自忙碌。
耶律齐则带领一众随从,去府邸的正门外,等待自己出行的队伍。
当侍卫来到后院马厩的时候,正巧看见马夫正在刷洗马匹。
“刘三,老爷要出门,赶快套车去正门等候。”
马夫刘三吃了一惊:“啊!九爷,小的才……。”
称为九爷的侍卫,见对方还慢吞吞的,当即打断对方的话,催促道:“反正跟你说了啊,一会儿老爷怪罪下来,你自己顶着。”
说完这句话,九爷转身就往前院跑去。
马夫一听这话,哪里还有心思伺候马匹啊,一头冲进马厩旁边的小库房,抱出一堆马具,就往驽马身上套。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那位九爷又了跑回来,见马夫还没整备完毕,大声训斥道:“我说刘三儿,你老小子是故意的吧。老爷在前面都催促几次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