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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大致看了一下布防图,这才将几页纸重新塞回信封。
“做的不错,这边你还要密切监视,一旦有风吹草动,还是采取老方法,我自会赶来。”
“是,卑下明白。”
正事谈完,二人这才各自走出房间。
张义估摸着二人已经走远,立即跳回到围墙上,又翻身落地,甩开双腿拼命往客栈赶去。
可才跑到酒楼后巷的巷口,就闪出一人伸手挡住了张义的去路。
张义不由分说,左手一个摆拳击中对方面门。右手趁机掏出匕首架在对方的脖颈上。
那人显然没料到张义会有这番举动,被制服后并没有多做挣扎,而是惊慌的说道:“自己人!”
张义紧盯着对方的面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谁跟你是自己人。”
那人见张义没第一时间杀了自己,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长舒一口气问道:“李公子?”
尼玛,此时的张义在心里把王利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两世为人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废物。传递个消息,需要这么详细吗?还把自己的假名也报了过来。小爷早晚被这个废物害死。
其实有个问题,张义从没想过。那就是他所接受的训练,所学习的知识,也是后人经过一千多年逐渐总结而成的,并非是一蹴而就。所以王利或者说整个这个时代的秘谍,保密意识还没有那么强烈。
这时那人似乎认定了张义是自己人,连忙问道:“李公子,那个韩成在房间里与谁见面?又说了什么?”
张义哪有功夫跟其废话,收回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骂了一句:“滚蛋!”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人被骂的莫名其妙,看着张义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没搞明白这个李公子为什么发火。
当张义从客栈后院,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往楼梯口走的时候。就看见韩成正在和柜台后面的掌柜在说着什么。
不经意间,看见张义这副样子,才和掌柜打了一声招呼,向他走了过来。
张义不待对方说话,先面露痛苦的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韩成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义,这才问道:“吃了吗?”
张义很愤怒的骂道:“吃个屁啊,就在房间里喝了两杯水,拉好几次了。”
韩成闻言,只是点了下头,便径直走上楼梯。
张义也紧随其后,来到二楼。见韩成就要推门回自己房间,连忙拉住对方衣袖:“能不能说下行程,我也好有个准备。”
韩成挣脱对方的手,缓缓说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说完,就走进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翌日一早,张义还在熟睡,房门就被敲响。
等他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看韩成已经收拾整齐,手里还提着随身的行李。
“怎么了?”张义问道。
“带上行李,楼下等你。”韩成说完就转身下楼。
等张义背着行李来到大堂的时候,韩成正在给掌柜结房钱。
见张义下楼,便说了一声:“走吧。”
等张义跟随韩成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已经顾好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张义乘坐的马车来到宋辽边境的城关。
下车接受检查的时候,张义疑惑问道:“这就回去了?”
韩成警惕的看了一下周遭,低声训斥道:“闭嘴!”
张义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三日后的下午,萧府寿喜的小院。
“小子,放你半天假,出去玩吧。”寿喜吩咐道。
待张义走远,他才领着韩成来到自己的房间。
当接过城防图仔细观瞧后,这才抬头问道:“这个于则成一路上表现如何?”
韩成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没发现什么疑点,除了话有点多以外,其他都正常。还有属下出去取信的那段时间,据客栈掌柜说,那小子一直在客栈,没有出去过。”
寿喜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继续问道:“还有吗?”
韩成又想了下,才补充道:“就是感觉这小子,总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寿喜闻言朗声大笑:“哈哈,不奇怪,小马乍行嫌路窄。他有这个反应才属正常。”
韩成轻笑了一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待对方离开房间,寿喜独自坐在房间内,思忖着什么。良久才自言自语道:“跃跃欲试?哈,有点意思。”
走在玲珑街的张义,的确有些跃跃欲试,他跃跃欲试的想揍王利那废物一顿。
憋了三天的火气,在把王利叫到酒馆柴房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一肘把对方打到后背撞墙,紧接着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用拳猛烈击打对方腹部。
足足七八拳后,王利已经站立不稳。
张义这才停止殴打,提着对方的衣襟,瞪着通红的双眼低声质问道:“谁特么让你把小爷的身份,当消息传过去的?在南边就特么没人教过你,什么叫保密吗?”
王利见这位小爷动了真火,只得唯唯诺诺的解释道:“小的,属下,不知此行会有什么危险,想让那边的人有个接应。”
其实王利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吴宇在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嘱过,对待李公子要像对待他一样尊重。王利真是怕这位小爷有个闪失,自己担不起责任。
可是吴宇的交代,张义是不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同意王利这么做。这种行为早晚会把自己害死。
张义听完王利的理由,心生一种无力感。扶着对方坐下,这才把自己此行的发现告诉了对方。
王利听说安肃的布防图泄露,心急火燎的就要写信通知那边的人,让把那个书记员抓起来,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可是在将心中想法说给张义听的时候,却被对方否决了。
张义耐着性子开导道:“那个书记员,你抓了也好,杀了也罢。可是辽人还会发展或安排其他秘谍去做事,到时候又要怎么甄别?”
见王利又要说话,伸手止住,继续说道:“秘谍最可怕的是什么?可怕的是他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真实的身份不为人所知。如今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这种危险已经不存在了,甚至可以反过来利用对方,向辽人传递一些假情报。”
王利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可以装作不知道,反过来利用对方,传递一些大宋需要辽人知道的情报。
想明白的王利,这才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张义。
随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公子,老家有封信让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