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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依看了云牧一眼,焦急道:“娘亲,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消除这种印记?若是没有的话,那云大……我们不是要与红枫门不死不休了吗?”
阿尤娜摇头道:“那倒也不尽然,我曾听说过,这种印记,只要不被对方靠近十里之内,一般不会被轻易发现。而且,想要消除它,难,也不难!”阿尤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家女儿,又看向云牧,道:“想要消除它,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使自己晋级,随便晋升一个小境界便可。只要境界提升,这道印记便会随新生罡气或法力的变化而消除。不过,想要晋级,又谈何容易啊!”
罡气,是武者体内的气劲。而法力,则是地法宗师体内所存在的气颈。地法第二境,便是聚法境,便是将一身罡气全都转化为法力。这些境界划分,云牧早从‘神岳镇狱大/法’中得知,此时听起来倒也不会不明所以。
阿尤娜所虑,绝非杞人忧天。云牧如今的修为是炼罡境,想要晋级,就得晋升地法秘境。而地法秘境的晋升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一比一万的比例,就会吓倒许多武者了。
而阿尤娜本人想要晋级,比起云牧来,其困难度也不遑多让。不过她早已是地法秘境宗师,靠外物,倒也勉强可以做到晋级。而且,阿尤娜还降服了那条百丈巨蟒,就算真个碰上红枫门人,斗上一斗也不是不可以。
“那另一种方法呢?”云牧还未问,阿贝依已经先帮他问了。
“另一种,便是找一个实力比施印记者实力强出一筹的高手相助,强行抹去这种印记!”阿尤娜摇头道:“不过可惜,我的实力与那两人相当,想要出手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如果她有实力抹去的话,也不会跟云牧一样,被人种下这个印记了!
云牧甩了甩脑袋,道:“算了,此事等碰上红枫门人再说,若天要亡我,我也强求不得。嗯,族长姐姐,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瓜分战利品了?圭莽族的族长由你们带走,齐谨雄便由我带走,如何?要知道,我要承担的危险,可不比族长姐姐少啊!而且姐姐还有秘宫内的宝藏,是吧!”
“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莽灵族出力可是你的十数倍啊!若没有我们族长大人的话……”
“就是啊!若没有我们族长大人,这姓齐的可没那么容易被擒……”
……
莽灵族的一些长老不乐意了,跳出来跟云牧辩解起来。要不是之前他们在地宫里,见到云牧可以与于波斗个不相上下的话,此时他们根本不会与云牧说这么多,不服气直接撂倒便是,你能咬我!?
但是现在却是不行,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有炼罡境的修为,可是其战斗力,却是堪与地法秘境第一境的宗师比肩,这种实力,不得不让他们忌惮一二。即便当时那胖宗师身受重伤,可地法秘境就是地法秘境,随便一拳便是千百石的巨力,一般炼罡境的武者可接不下来。
阿尤娜抬起手来,阻止了这些长老的讨价还价,对云牧微笑道:“就依你!上次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救了阿贝依呢!而且之前若不是你与我一同出手偷袭他们的话,我想这般轻易拿下他们,也不那么容易。”
“那我便谢过族长姐姐了!”云牧呵呵笑道。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如今天色不早,我便先行告辞了!”
“后会有期!”阿尤娜点头道。
云牧亦是点头道:“后会有期!”当下召出铁羽,拎起半死不活,轮海被轰破,全身修为告废的齐谨雄,跃上雕背,朝着阿贝依挥手道:“阿贝依,有空就来飞云城玩!我请客!再见!”
阿贝依微笑挥手,道:“再见!”
………………
“我知道你!只要你放了我,什么条件,随便你开!”莽山深处的一处荒林中,云牧将齐谨雄扔到地上,齐谨雄一脸企求的对云牧如是说。
“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不仅可以将我那个有飞云城第一美人儿之称的女儿嫁给你,还可以赠予你飞云城的一半资产……只要你轻轻点个头,荣华富贵,奇珍异宝,你应有尽有!你应该也知道,我的二儿子齐严峦是紫竹圣地的杰出弟子,深受紫竹圣地诸多长老的宠爱,你若杀了我,便是得罪了紫竹圣地,与你绝对是弊大于利……”
听到齐谨雄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对自己恩威并施,云牧不由嗤笑起来。道:“你说谎,刚才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双眸不经意间转向右上角,还有,你的双手不经意间使劲抓了下……这一切,都表明你心有不甘,只不过是在给我画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大大馅饼而已。而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你我立场不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也不与你多废唇舌,告诉我你所有宝贝藏匿之所,我可以保证不动你家人一根毫毛。否则,可就别我对你的家人不客气了!至于你的儿子齐严峦,呵呵,他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被我所杀呢?”
齐谨雄眯了眯眼,良久才道:“我承认,我们都小看了你,甚至是忽略了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狠辣,缜密!”顿了下,齐谨雄低叹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过我的家人!?”
云牧唇角一扬,微笑道:“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因为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无数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求着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当然,要是到那个时候,就不要指望我当什么君子,放过你的家人了。你觉得,凭我的手段,能否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杀了你齐姓一族呢?”
齐谨雄怒视云牧,看得出来,他非常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他从没有感受过这种绝望的心情。他不由想起曾经被他逼迫过的人来,“想来,他们那时候的心情,与自己是一样的吧!”齐谨雄微微叹了口气,道:“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抬头望天,良久,齐谨雄才叹道:“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夕阳可以这般美……”
…………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从烟雨湖上空一头扎下,没入烟雨湖中。循着烟雨湖的水道,一路往城主府的方向摸去。
此人便是从莽山归来的云牧,他没有逼迫齐谨雄,就从齐谨雄那里得到了他平时存宝的地方,以及他身上的一枚储物戒指。当然,这枚储物戒,云牧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使用的,因为太显眼了。储物戒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长宽高大约两米多。在储物戒中,云牧也没有发现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一些‘灵血丹’还有一些‘符纹赤金’与普通金饼子之外。
从齐谨雄那里得知进出城主府的秘密方式之后,云牧便直接将他干掉,亲手给埋了尸身,留下头颅。本来还想将其收到‘镇狱’笔筒之中,但‘镇狱’笔筒果然同样无法将活人收进其中。云牧也不怕齐谨雄给自己设什么圈套,而且看其表情以及神色,也不是说谎的样子。
是以,云牧一回来还没回典军府,便直接摸进了城主府了。
而就在云牧从城主府后院的荷塘中上岸,换了身干爽的衣衫,准备朝城主府的书房位置摸过去的时候。一道黑影一闪而入城主府的后院。黑影的动作相当迅捷,而且看其样子,似乎对这里的一切相当熟悉似的。
云牧望了一眼,便觉得这黑影的背影有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于是他一抿唇,掏了条黑巾,将脸一蒙,便朝黑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