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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费仲离开龙德殿后,行至分宫楼便见寿仙宫婢女鲧捐早已等候多时,两人走到一旁详谈一番之后,费仲微笑着离开皇宫,鲧捐也心满意足的离去。这一幕尽皆落在一个角落的侍官眼中,侍官看的清楚,待二人走后立刻转身往龙德殿走来。
“怎么样!”殿内帝辛闭着眼睛问道。
“果然如大王所料,中谏大夫费仲与寿仙宫婢女鲧捐在分宫楼交谈多时,只是小的不敢走的太近,所以未停详细!”侍官躬身答道。
“不用你详听内容,寡人自然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帝辛冷笑道,“想来着尤浑也应该是和他们一伙的!真让寡人开眼啊,朝中大臣竟然与妃子联合陷害皇后!”
“大王既然知晓,为何还”侍官问道,见帝辛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立刻闭上了嘴。
“一个好的臣子就是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帝辛说道,“你是寡人的心腹,有些时候也要注意点!”
“小的明白!”侍官回道。
“寡人现在就是想借皇后这根鱼线多掉一些大鱼,虽然苦了皇后,可是为了大商社稷,我想她会理解寡人的苦衷的!”帝辛说道,接着转了个身侧着躺在席上,背对着侍官,“现在你去将这件事告知我那两个莽撞的孩儿吧!寡人正好借他的手诛杀那个刺客!”
“小的明白!”应道。
“杨容,你跟寡人多少年了!”帝辛忽问。
“小的在大王还是殿下的时候便跟在大王身边!”侍官杨容回道。
“寡人的xg格你是知道的!”帝辛说道,“寡人当上寿王的时候特地去父王那将你要到身边,后来娶了姜皇后寡人便让你执掌东宫,虽然满朝文武都是寡人的肱骨,可是寡人有时候还是相信你一些!”
“得大王信任是小的的福分!”杨容立刻说道,“大王吩咐的事,小的就是粉身碎骨也会为大王做成!”
“你下去吧!”帝辛说道,“记得便忘了吩咐晁田、晁雷两人!”
“是!”杨容说道,接着便转身走出龙德殿,直往东宫走来。
这个时候,中宫之中黄妃正压着姜环前来相问,又有中谏大夫尤浑以自己是大王宠臣又因自己掌管大商法律,也跟在身边竟然也带着刑具数件,黄妃虽是妃子可毕竟不是专通刑罚律法之人,不多时便被尤浑驳斥的哑口无言。中宫之中姜后此时显得异常凄惨,惊慌失措,却也满腔愤怒。
杨容离开龙德殿直往东宫走来,进得东宫却见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弟兄正在东宫无事弈棋,立刻小步上前哭诉道:“二位千岁,祸事不小!”
奈何这太子殷郊年方十四岁,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岁,二人年纪幼小,有生的娇生惯养,众人宠爱,尚贪嬉戏,竟然对杨容说的话毫不在意。
杨容见此只好再次躬身喊道:“千岁不要弈棋了,今祸起宫闱,家亡国破!”
太子殷郊方才醒悟过来,急忙问道:“有何大事,祸及宫闱?”
杨容含泪说道:“启千岁:皇后娘娘不知何人陷害,天子勃然大怒本欲压入大牢幸被众臣劝解,现在有西宫黄妃勘问,奈何jian佞之人逼得甚急,娘娘精神崩溃,凄惨非常,如今正在中宫与刺客对词,请千岁速救娘娘!”
殷郊闻言怒发直起大吼一声,拉着二弟殷洪便跑出东宫,直往中宫走来。进得中宫来,殷郊赶忙跑到床前,见母亲披头散发,精神恍惚,两眼无神又有尤浑严声厉问,甚至都有刑具困手,不觉心酸rou颤,遂近前一手将尤浑扯向一边,俯伏姜皇后身上,跪而哭道:“母亲为何变得这般模样!你总有大恶,正位中宫,何轻易加刑。“说罢眼露凶光,大声喊骂道,“是何人胆敢对我母亲用刑?!”
姜后闻子之声,精神恍然回醒,见是其子,大叫一声:“孩儿!你看我如今惨象,哪有xg命得听你喊声母亲。这个姜环做害我谋逆;妲己进献谗言,佞臣尤浑竟然对我私自用刑;你当为母明冤洗恨,也是我养你一场!”言罢大叫一声“苦死我也!”竟然昏转过去。
太子殷郊见母气得晕死过去,扶着母亲躺下,站了起来,走到弟弟殷洪面前,伸手便将殷洪佩戴的宝剑取出,冷声问道:“谁是姜环?”
黄妃见此心中暗喜,遂指姜环道:“跪的这个恶人就是害你母亲的对头姜环。”
殷郊闻言怒目而视姜环,接着欲挥剑便砍,却被尤浑抱住脚跟说道,“殿下,这人乃是罪证不能杀啊!不能杀!”
殷郊大怒之下一脚踹开尤浑,用剑指着尤浑,“我先杀姜环,再来与你计较!”
却见姜环竟然睁开绳索逃去,原来却是尤浑恐殷郊杀了姜环为母解脱,遂暗使旁边的看押之人解开绳索放他逃去。殷郊见此顿时大怒,提剑便追。后面尤浑立刻爬了起来跟上,在后面喊道,“殿下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追赶间忽见前面分宫楼,现出晁田、晁雷两兄弟领着甲士巡视皇宫。两兄弟忽见太子提剑赶来,有一人慌不择路装在甲士之中早有人捆绑起来,又见大夫尤浑在后面追赶,一时有些不明白。
后面尤浑见之大喜,遂喊道:“晁田、晁雷两位将军快快制止殿下,那人是钦犯杀不得啊!”
晁田、晁雷两兄弟见此立刻带着甲士迎面而来,边走还边说,“殿下稍安勿躁,殿下息怒!”
殷郊不理二人,见甲士带着姜环走了过来心中大喜,挥剑便砍向姜环,“好逆贼!你欺心行刺,敢陷害我母!”语罢便把姜环一剑砍为两段,血溅满地。
太子殷郊见手刃仇贼心中大块,回过头来看着尤浑大怒道:“现在本殿下便来与你计较对我母亲施用私刑一事!”
尤浑见此哪里还敢留在这,立刻大叫道,“两位将军快快救我!”说罢便转身就往寿仙宫跑去。
殷郊见此顿时大叫道:“我正好同去杀了妲己以报母仇!”提剑出宫,掉步如飞。
晁田、晁雷见殿下执剑赶去寿仙宫顿时慌了手脚,两人立刻跑了上来,抱住殷郊,接着便往中宫走去。中宫黄妃此时正焦急的往外走,见晁田、晁雷两人一人抱着殷郊一人提着宝剑走来,顿时大喜。
晁田说道:“娘娘,这太子一时失手杀了刺客姜环,还想去擒杀苏贵妃,末将恐太子是怒火冲心,失了理智便将他擒来,请黄妃娘娘照看!末将还要前去向大王禀告此间事故!”说罢两人便转身离去。
黄妃听闻殷郊杀了姜环,又欲持剑前去寿仙宫,大惊道:“这冤家不谙事体。”
拉着殷郊,又叫殷洪:“两位殿下惹大事了,太子也忒暴躁,如今杀了姜环,人死无对,你待我也将铜斗烙他的手,或用严刑拷讯,他自招成,也晓得谁是主谋,我好回旨。你又提剑出宫趕杀妲己,幸得晁田、晁雷两位将军识得大体,将你拦住,可是现在只怕晁田、晁雷二人到寿仙宫见大王,你二人惹祸不小!”黄妃言罢,殷郊与殷洪追悔不及。
晁田、晁雷跑至寿仙宫中,见帝辛正在宫内看望苏贵妃,旁有尤浑哭拜在地,遂说道:“二殿下持剑杀了姜环,本欲还来寿仙宫被末将拦住!”
帝辛闻奏大怒,“好逆子!姜后谋逆行刺,尚未正法,这逆子敢持剑进宫杀父,总是逆种,不可留。着你二人取龙凤剑,将二逆子首级取来,以正国法!”
晁田、晁雷领剑出宫,已到中宫。却见中宫只有姜皇后昏睡在内,黄妃和两位点下已然不见,遂往东宫赶来,动工也未见两位殿下只得又往西宫赶来。
早有西宫奉御官来报黄妃道:“天子命晁田、晁雷捧剑来诛殿下。”
黄妃闻言大惊急至宫门,果见晁田兄弟二人,捧天子龙凤剑而来,遂问道:“你二人何故至我西宫?”
晁田二人便对黄贵妃道:“臣晁田、晁雷奉皇上命,欲取二位殿下首级,以正弑父之罪。”
黄妃闻言大喝一声:“这匹夫!适才太子被你同出押回中宫,你为何不往中宫去寻,却怎么往我西宫来寻?我晓得你这匹夫倚天子旨意,遍游内院,玩弄宫妃。你这欺君罔上的匹夫,若不是天子剑旨,立斩你这匹夫驴头,还不速退!”
晁田兄弟二人只吓得魂丧魄消,喏喏而退,不敢仰视,也只得再次往中宫而来。
黄妃见二将离去忙跑进宫中,急唤殷郊兄弟二人,泣道:“大王果真要杀子诛妻,我这西宫救不得你,你可往馨庆宫杨贵妃那里,可避一二日。若有大臣谏救,方保无事。”
二位殿下闻言双双跪下,口称:“贵妃娘娘,此恩何日得报。只是母亲尚在恐还遭人陷害,望娘娘开天地之心,保得我母!此恩天高地厚,莫敢有忘!”
黄妃点头说道:“你二人作速去,此事俱在我,我自有办法。”
二殿下出宫门,径往馨庆宫来,只见杨妃身倚宫门,望姜皇后信息。二殿下向前哭拜在地,杨贵妃大惊,问道:“二位殿下,娘娘的事怎样了?”
殷郊哭诉道:“父王听信妲己之言,不知何人买嘱姜环架捏诬害,尤浑滥用私刑我心怒不过持剑杀了姜环,又欲去寿仙宫杀了妲己却被晁田晁雷两将军拦住。现在父亲听妲己谗言,欲杀我兄弟二人。望姨母救我二人xg命!”
杨妃听罢,泪流满面立刻说道:“二位殿下,且快进宫来!”二位殿下进宫。杨妃沉思:“晁田、晁雷至中宫,西宫想必已经去了,若不见太子,必往此处追寻。待我把二人打发回去,再作区处。”杨妃站立宫门,不多时果见晁田兄弟二人行如狼虎,飞奔前来。
杨妃大怒喊道:“传宫官,与我拿了来人!此乃深宫内阙,外官焉敢在此,法当夷族!”
晁田听罢,向前口称:“娘娘千岁!臣乃晁田、晁雷;奉天子旨,找寻二位殿下。上有龙凤剑在,臣不敢行礼。”
杨妃大喝道:“两位殿下在东宫,你怎往馨庆宫来?若非天子之命,拿问贼臣才好。还不快退去!”
晁田不敢回言,只得退走。兄弟计较:“这件事怎了?”晁雷道:“三宫全无,宫内生疏,不知内庭路径,且回寿仙宫见天子回旨。”二兄弟相视微微一笑,接着便领着人马回寿仙宫不提。
且言杨妃进宫,二位殿下来见。杨妃道:“此间不是你弟兄所居之地,眼目且多,君昏臣暗,杀子诛妻,大变纲常,人伦尽灭。二位殿下可往太师府去,就是你父亲要为难你兄弟,也有太师保你。”二位殿下听罢,叩头拜谢姨母指点活命之恩,洒泪而别。杨妃送二位殿下出宫。杨妃坐于绣墩之上,自思叹道:“姜后元配,被jian臣做陷,遭此横刑,何况偏宫!今妲己恃宠,蛊惑昏君,倘有人传说二位殿下自我宫中放去,那时归罪于我,也是如此行径,我怎经得这般惨刑。况我侍奉昏君多年,并无一男半女;东宫太子乃自己亲生之子,父子天xg,也不过如此,三纲已绝,不久必有祸乱。我以后必不能有甚好结果。”杨妃思想半日,凄惶自伤,掩了深宫,自缢而死。
有宫官报入寿仙宫中。帝辛闻杨妃自缢,心中已然知晓此间缘故,长叹一声之后,传旨侍官:“用棺椁停于白虎殿。”西宫黄妃闻得杨妃自缢,含泪不语。寿仙宫中,苏妲己听闻杨妃已经自缢,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向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