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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想来一个毒计,遂吩咐鲧捐前去准备,鲧捐在苏妲己的恐吓下,再加上自己也对权位的觊觎,遂听从苏妲己的吩咐前去拿来一些东西。
苏妲己坐于寿仙宫大床之上,透过窗台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微微冷笑,这朝歌后院恐怕就要被自己掌握在手中,到时候难道还会怕帝辛不被自己迷惑?说不定自己能够完成女娲娘娘吩咐的任务而脱胎成道,至于那个先前阻拦自己杀害苏妲己的道人,鬼知道他到底是谁,说不定也只不过是大言不惭之人,天底下能够被女娲娘娘奉为前辈的也只有传说中的洪荒之师鸿钧圣人了。
不多时,鲧捐便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里有两道黄符,十根寒针,两个稻草人,加一碗清水,一碗血水,两只香,一柄小木剑。走进寿仙宫,鲧捐将一众物件放在苏妲己面前,便恭谨的退到一旁。
“没有人发现吧?!”苏妲己问道。
“没有!”鲧捐说道,接着鲧捐又言,“娘娘,奴婢认为单单这一件事还不足以置姜皇后于死地,大王与她恩爱多年,知根知底,恐怕这个毒计不一定会起作用!”
“那你说还有什么法子?!”苏妲己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向鲧捐,“说来与我,我会赏你荣华富贵,而且若是本宫担任了皇后,那么后院你便是在本宫之下的第一人了!”
“这”鲧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意,落在苏妲己的眼中。
苏妲己微微冷笑,表面上还是很热情的说道,“你乃是本宫侍女,若是本宫成为皇后,你便是皇后的心腹,这三宫六院谁不听你的?!”
“娘娘真的想要夺得皇后之位,恐怕需要外臣相助!”鲧捐见此立刻说道。
“外臣?!”苏妲己皱了皱眉,“这外臣之中何人能够相助于我?!”
“中谏大夫费仲和尤浑二人可以,此二人乃是大王心腹,若是得他们相助,何愁大事不济?!”鲧捐说道,“而且他们乃是狡猾之徒,定然不会拒绝的!”
“我担心这两个小人到时候会出卖本宫!”苏妲己说道。
“娘娘尽管放心,此二人每每都想讨好大王,现在娘娘正得大王宠爱,他们二人如何敢在此时坏娘娘好事,反而会添油加醋相助娘娘夺得皇后之位!”鲧捐说道。
“既然这样,”苏妲己陷入深思,良久抬头说道,“你找个机会将他二人寻来!方便本宫行事!”
“是,娘娘!”鲧捐应道,“奴婢现在就去看看情况!”
“甚好!”苏妲己笑道,接着目送鲧捐走出寿仙宫关上大门之后,苏妲己才将目光转回看向盘子里面的物件。接着苏妲己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不多时便见盘内两草人径直飞起立在空中,接着苏妲己睁开眼睛,眼睛之中射出两道寒光,盘子里的两张黄符飞起,有字迹凭空现于符上,却是帝辛和苏妲己的生辰八字,做好之后,便见碗内血水飞起化作y风凛凛注入黄符之内,接着苏妲己拿起小木剑,沾了清水口中喊道:“起!”便见盘内十根寒针径直飞起,苏妲己舞着木剑片刻念道:“疾!”便见十根寒针分成两份直直从黄符之中透过射入草人的五个位置:头,双手,双脚;这时黄符也被贴在草人之上。
做好之后,苏妲己便将两个草人放在盘子之上,等待着鲧捐的前来,只因这草人还需鲧捐寻个机会放置中宫之内方才能够算是大功告成。看着盘子里的草人,苏妲己微微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然后便卧于床上小睡。
九间殿内帝辛赏完宝剑便问云中子道:“却不知此宝物须镇于何处?”
云中子闻言回道:“不知大王可能将宫中之图拿与小道一看?!”
“来人”帝辛闻言便要喊来侍官。
“大王!”商容出班说道,“大王,这宫中分布图乃是大商机密,臣担忧这机密之事若是传于各方,恐有小人前来啊!”
“老丞相多忧了!”帝辛笑道,“寡人今日不过是将之送与这位道长一览,道长得道高人想必不会做这等下贱之事,我信道长!老丞相且退下去吧!”
“小道多谢大王!”云中子见帝辛这般说,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这帝辛看起来并不是昏庸之辈,却为何不知朝歌城内,后院三宫之中有妖邪呢?!不待多想,有侍官奉上皇宫图一幅,云中子接过一看,便见有分宫楼四通八达,乃是众人行走的必要通道,宝剑正可放置在此。
云中子指着地图上对帝辛笑道:“可将宝剑挂在此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
帝辛闻言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说罢便将宝剑递与传奉官,传奉官领命而去。
帝辛回过身来对云中子笑道:“寡人观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y阳,能察妖魅。寡人甚敬道长,道长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护寡人与大商社稷,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没世无闻。寡人愿奉道长为护国右国师如何?”
云中子闻言谢道:“蒙大王不弃幽隐,欲小道居官,小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满山游。”
帝辛道:“便是这等,有什么好处?何如衣紫腰金,封妻廕子,有无穷享用。寡人再三请求道长来朝中任职,寡人愿每天请教道长如何?”
云中子道:“大王多礼了,小道只是闲云野鹤之人,不喜朝规约束。小道只觉这其中也有好处:身逍遥,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万事忙忙付肚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种韭,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角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借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钟,吾不思簇我者有人四被。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结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雅怀恍如秋水同,兴来犹恐天地碍。闲来一枕山中睡,梦魂要处蟠桃会。那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
帝辛听罢,叹道:“寡人闻先生之言,真乃清静之客。”忙命随侍官:“取金银各一盘,为先生前途盘费耳。”不一时,随侍官将红漆端盘捧过金银。
云中子笑道:“大王之恩赐,小道无用处。小道有诗为证。诗道:随缘随分出尘林,似水如云一片心。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囊中有药逢人度;腹内新诗遇客吟。一粒能延千载寿,慢夸人世有黄金。”
云中子道罢,离了九间大殿,打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帝辛见此微微摇头,长叹一声,接着甚觉今日朝会无趣,遂退朝直往龙德殿走去。
云中子刚出午门便欲驾云回去终南山,忽闻身后有人喊道:“前面道长稍带!”
云中子闻言回头一看,却见来人白发苍苍却又显得异常精神,坐下骑着墨麒麟,腰边挂着雌雄双鞭,显得威武不凡,云中子见此便知来人是谁了,遂等候一旁。
来人走到云中子面前拱手施礼:“老夫闻仲,听闻道长献剑于大王欲除妖邪特来寻道长一叙!”
“原来是闻太师!”云中子打了个稽首还礼道,“贫道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却不知闻太师前来欲言何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道长且随老夫回府一言如何?!”闻太师笑道。
“这”云中子本欲拒绝,可是思及这闻仲乃是截教第三代之中有名的几个人之一,自己也不能堕了玉虚颜面,遂笑道,“大善,太师请!”
“如此甚好,国师亦在小府之内等候!”闻仲说罢便转身骑着墨麒麟往自家府上走去,云中子随后跟着。
“姐姐安好?!”苏妲己在中宫内欠身向姜皇后施礼道。
“妹妹身体好些了吗?!”姜皇后扶起苏妲己问道。
“已经好了多时,妹妹思及宫内有些瓜果,遂送来与姐姐一块品尝!”说罢便见苏妲己身后鲧捐捧着一个盘子上前行礼。
“有劳妹妹了,有劳你这侍女放到内屋去,我与妹妹说说话!”姜皇后笑着说道。
“大善!”苏妲己心中高兴不已,遂眼神传去鲧捐,自己坐下来陪姜皇后说话。鲧捐闻言立刻端着果盘走进内屋,良久之后便走了出来。
“哎呀,妹妹忘记了一件事了!”苏妲己见鲧捐出来立刻说道。
“怎么了?!”姜皇后问道。
“大王说今日散朝之后会去寿仙宫的,现在快要散朝了,妹妹该回去侍奉大王了!”苏妲己回道。
“此事要紧,妹妹就先回去吧,”姜皇后闻言笑道,待苏妲己走到门前时,姜皇后又说道,“妹妹此去还望多多劝言大王以国事为重!”
“妹妹知道!”苏妲己说完便转身离开。
“做好了?!”苏妲己问道。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安置妥当!”鲧捐说道。
“那么现在就只需前去看看能不能收买费仲尤浑而贼子了!”苏妲己笑道。
“奴婢马上就去!”鲧捐说道。
“嗯?!”苏妲己忽的摸着胸口痛道,“这是怎么回事?!”接着便昏了过去。
“娘娘,娘娘怎么了?!”鲧捐一惊,一开始以为是苏妲己在做苦rou计,可是看起来苏妲己的表情不像是做戏,顿时一惊,接着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娘娘晕倒了!”不多时便跑来数十个侍官,手忙脚乱地将苏妲己弄回寿仙宫中。
早有人前来龙德殿告知帝辛。
“苏美人晕倒了?!”帝辛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又问,“在哪晕倒的?!”
“苏娘娘在分宫楼前忽然晕倒的!”侍官回道。
“嗯?!分宫楼前?!”帝辛闻言一惊,皱了皱眉接着便说道,“且随寡人前去看看!”不多时便来到寿仙宫,早有太医在旁查探,见帝辛来了,众人拜伏在地:“大王万安!”
“起身回话!”帝辛一挥手,接着问向太医,“苏娘娘得了什么病?!”
“恕臣死罪,小人只觉娘娘心口发闷,血流逆转,四肢发凉,头上邪火大生,看起来不是病症,而是中邪了!”太医回道。
“中邪?!”帝辛闻言一惊,“这中邪是指何事?!”
“小人以为此症只在中邪时方才发生,以头和四肢为主,很像夷族的诅咒之蛊!”太医说道。
“原来如此,美人不是被宝剑克制的,却是宫中有人下咒与她!”帝辛心中想到,接着问向鲧捐,“苏美人今日去了哪里?!”
“娘娘刚刚送鲜果于中宫姜皇后,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鲧捐闻言答道。
“嗯?!”帝辛皱了皱眉,“来人,”话刚说完便见来了几个侍官,“你们前去中宫看看皇内可有什么不当的东西!”
“遵旨!”众侍官答道,接着往中宫走去。
看看官的须知,这妖怪修炼的乃是五行以头和四肢为主,内修妖血金丹,外修五行体肢,若是被仙人克制定是妖血,四肢无力,头昏欲炸,金丹不稳,这苏妲己此时便是被宝剑克制的,只是众人不知苏妲己本身乃是妖邪,而且这症状与人被巫术诅咒有些相似,遂帝辛也没在意苏妲己会是妖邪。
不提之事,且说吴传道这日行在路中,远远便见有一关卡隐现,近时一看,果是险关要地,此官墙高土后,旁边有黄河大水翻腾,又有高山险阻,要过此路还真的需要经过此关,可是这关的易守难攻,让吴传道不由想起一个成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潼关之上有精兵强将驻守,来回巡视。忽见有一魁梧大汉查看此关,城墙之上有一人喊道:“城下何人?!”
“我乃是界牌关副总兵宋邦仁,奉大王旨意前去界牌关赴任,途径此关却见大门紧闭,遂想请你们打开此关让我过去!”吴传道在底下喊道。
早有人报知潼关守将陈桐,陈桐上关一看却见来人生的真个威武: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骑着黑牛手持画戟,立于关前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此人有何事?!”陈桐问身边守将。
“此人言是界牌关副总兵宋邦仁,奉大王旨意前去界牌关赴任,途径此关想要过关,遂想让我们放他过关。”守将答道。
“大王既然封他为界牌关副总兵,怎的没有通关玉牒传来?!”陈桐问道。
“也许是大王将任职授予此人手中呢?!”守将说道。
“我且去看看他的本领如何!”陈桐闲来技痒,便走下关去牵了一匹马,开关上前。
吴传道看着关内跑出一人,生得魁梧,长相凶恶,身着青色狮蛮铠甲,头戴青盔,上有张口恶兽虎视眈眈,腰间带着红色环蛇带,隐隐有红光闪现,脚穿凶兽恶煞履鞋,骑着青色紫璁马,手持砍首大蛮刀。
“你是何人?!”吴传道微微皱眉。
“我乃是潼关总兵陈桐,你虽是大王亲授界牌关副总兵,可是我等未有接到大王传来的通关文牒,所以本将也只有先来考校你一番!”陈桐笑道,接着舞了舞手中大刀,一踢坐下青马便往吴传道处砍来。
“雕虫小技!”吴传道微微一笑,“我不用法力也可将你斩于马下!”说罢吴传道微微提戟,待陈桐跑到面前之时,横戟一挥。陈桐见之大惊,立刻横刀护身,却听见“碰”的一声,却见陈桐竟然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
“很强!”陈桐好不容易方才抚平颤抖的双手,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人心中惊道。
“再来!”吴传道微微一笑,接着催动黑牛舞着画戟便往陈桐砍去。
“好快!”陈桐只见前面闪来一道黑光,接着便见一股寒气逼来,陈桐一惊,双腿一压,然后整个人往马背上躺去,“哐啷”一声,陈桐的头盔便被扫了出去。陈桐立刻催动青马躲闪开来,心中微微后悔惹了这个煞神。
“真是的!”吴传道将画戟戟头搁置在地上,却听见轰的一声,便见画戟在地上砸了一个大洞,震起灰尘阵阵,陈桐远远看见头颅不由自主的一缩。
“再来!”吴传道笑道,接着黑牛跑了起来,便见画戟在地上“哧啦”地上便现出一个横沟。
“慢着”陈桐见之大惊失色,出口喊道,却见来人来势汹汹一点也不给情面,顿时撤马就跑,可见身后黑光急速闪来,心中一惊,“看来也只有用此宝了!”想及此便从怀中掏出数十件发着红光的宝物,回头喊了一句:“小心!”便抛却而去。
“嗯?!”吴传道看见陈桐手中烟生阵阵,听见陈桐喊了一句:“小心!”顿时便知陈桐此时定然是抛了他的法宝火龙镖,微微一笑,一伸手便将火龙镖尽皆收在手里,然后停住黑牛,微笑着看向陈桐。
“”陈桐看着面前这人轻而易举的便将自己的暗器尽皆收了起来,顿时张大嘴巴。
“总兵认为我能不能走啊?!”吴传道笑着看向陈桐。
“将军请,将军请!”陈桐此时称呼显得很是亲切,纵马来到吴传道身边,拱手施礼,“将军真是神人,小将不是对手!”
“你也不差了,这火龙镖出手甚为急促,旁人定然会中此招!”吴传道笑着将火龙镖还回陈桐,催动黑牛便往关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