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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悠悠转醒的郁闷伸了个懒腰,唔,好舒服啊,只是,怎么会梦到那段前尘往事呢?几年了?十七岁与他相遇,十八岁与他分别,七年了,他们分别已经七年,怎么又会梦到他呢?
感觉有热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郁闷往旁边看了看,这一看,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老天!“水仙花”!
猛地翻身坐起来,也顾不得滑下的丝被,她揪住身边男人的头发“说,你回来干什么?”他不是还在“放羊”吗?
男人伸手拉开她的手,一个使力,又将她拉回怀中“老婆,我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我,我,”郁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个头,你不在,我的日子可逍遥了。我干吗想你这个牢头?”
“是啊,老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的眼睛半眯,发出危险的光芒。
郁闷感觉冷嗖嗖的,打了个寒颤。完蛋了,就知道被他逮到一定会死的。
“我又没怎么样。”她小声地说。
“没怎样?”他的声音更危险“老婆,你竟然遗弃亲夫,而且一躲就是五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那个,我哪有?”她的声音更低了,要死了,为什么五年不见,他变得这么具有威胁性了?
“没有?”他的声音放低,一脸危险的讯号,抬起她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老婆,你没有?如果你没有,那么请问,为什么那件事后你就换了手机号码?为什么一毕业就逃得无影无踪,躲到这间小鲍司做一个小小的倒茶小妹,而且连家人都不肯告诉?老婆,你以为我是傻瓜啊?”
“呃,那个”郁闷心里那个恨哪,她一贯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为什么她真的感觉到心虚呢?
“哪个?”他气定神闲地倚靠在枕头上,双手枕在头下,一身的性感,闪着诱人的光芒。
郁闷努力控制自己的双眼不要往他的身体上招呼,最好只能定在他的脖子上方,可是,好难哦!一改当年的削瘦,他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比起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更性感得多。
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口干舌燥“我只是被吓到了嘛,而且我也要静一静啦。”
“狡辩,老婆,你这一静,可是静了五年呢。”他微微地倾起身,丝被慢慢地往下滑,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那丝被,终于在丝被就要完全滑下的时候,扑过去扯起丝被将他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而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撞人他怀中。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揽住她“老婆,你在对我投怀送抱吗?”
她抬起头刚要反驳,却看到他的眼内冒出熟悉的火花,而他的视线正盯着她的上身。
她低头一看,马上羞得满脸通红。“色鬼,你还看。”她撩起被子将他连头蒙住,听到他在被子里哈哈大笑,而丝被也跟着他胸膛的起伏再度下滑,气得她又扔了一个枕头上去。
跳下床去拾起自己的衣物,这一拾,居然一直拾到他的大办公室。郁闷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老天,幸好没有人进来,不然,一看这散落一地的衣物,整栋大楼的人全知道她和他做了些什么她完全忘了她和他在业务科就已经上演了火辣辣的吻戏。而他们两一天没出门,整栋大楼已经热闹非凡,做庄的做庄,下注的下注,大家都在猜她和屈可乔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穿戴整齐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那株“水仙花”仍然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恣情舒展着他的身躯。老天,害她忍不住又要流鼻血。郁闷搞不明白,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一个色女?老天,当年跑新闻的时候,去采访服装发表会,后台那些裸身的男模在她眼中明明是像雕像一样没有感觉,为什么一看到这个洁癖男的身体,她就会眩晕?而且,当初就是因为被他的身材所迷惑,她才签下那个不平等条约的。
“我要走了。”她不敢看他,生怕再看下去,不用他引诱,她就像恶狼一样扑上去了。
“哦,好,老婆你慢走,我不送了。”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
感觉鼻内黏膜又有些温温的,她急忙别过头,快步离开休息室,而身后的男人发出一阵得逞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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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一条小缝,郁闷小心地伸出头四处看了看,左右无人,她快速地闪出去,蹑手蹑脚地凑到电梯跟前,按下按钮“当!”电梯门开了,她与步出电梯的人面面相觑。
“啊!你是”没等对方把话说出来,郁闷急忙闪身进人电梯,眼疾手快地按下关门键,险险地把又要冲过来的人挡在门外。
“呼”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就知道,只要一有黑眼圈,必定不会有好事,而且必定是和那株“水仙”有关的坏事。
她刻意躲避屈家的人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因为每次屈家的人看到她,都会在短短的几句话后切人正题“郁闷,你什么时候才要嫁给小乔啊?”老天,为什么一定要她嫁给他?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女人喜欢那个洁癖男吗?
记得当初在明星高中的时候,很有一票美女对他情有独钟啊,最不济还有一个宁苇在垫底,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必须是她何郁闷下地狱呢?
真是郁闷啊。人如其名,老妈闲闲无事为什么给她起这样的名字?笑死人不说,还真的开始郁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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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才那个已经认出郁闷的人,就是那一票逼婚人之一,屈可乔的哥哥屈南升。他现在已经不在明星高中当教官了,回家接管家族事业了,而且,当初逼婚最甚的人就是他。
好像是他对家族事业没兴趣,而屈可乔又跑到国外,出国前对家人说:“等我和郁闷结婚了,我再接手这副担子吧。现在让我玩几年。”而郁闷上了大学就开始躲避屈家的人,更可气的是,五年前屈可乔回国探亲后,郁闷躲他们躲得更厉害。屈家大哥虽然这些年一直知道郁闷的下落,可是为了尊重她,所以始终强忍着把郁闷打包直接送到美国的强烈冲动,终于忍到今天这样的自然相见。
确信弟翟葡定不会跑掉,而且相请不如偶遇,此次绝对不能再让郁闷跑掉!所以屈家大哥在电梯门毫不给面子地关上后,一路顺着楼梯跑下来围堵。
一口气跑下十七楼,屈老大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汗水湿了他的白衬衫,头发也有些乱,全然没了总裁的威严。
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明知道角落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这个总裁,他还是选择站在那里守株待兔。
可怜的屈南升,谁说郁闷一定是会下到一楼来的?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转弯抹角地提醒老大“何小姐是业务部的,业务部在十四楼。”
一片乌云罩住了黑脸教官。shit!他暗骂。真是猪头,笨哪!勉强挂着险险破碎的面子,僵着身子走到专用电梯里,关上门,他似乎听到暗处传来几声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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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一定会被取笑,但郁闷一踏进业务部,还是被业务部空前的盛况吓到了。
业务部里几乎万头攒动,人声鼎沸。
“我赌他们是老相好。”一个小虾米出声,幻想钞票向他飞来。
“我呸,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们是老相好,用你来赌,钱那么好赚啊?”大鱼毫不客气地戳破小虾米的肥皂泡。
“我们赌他们认识几年好了。”其中一个乐癫癫地提出建议。
“好啊好啊”大家一片附和声“晓米。你肯定知道吧?给点提示好不好?”不知谁把后门挖到晓米的面前。
“对呀对呀,晓米,你一定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吧?透露一点吧,我们很好奇的耶。”有人双手合十拜托。
见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晓米苦笑“不,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赌就赌,但一定不要算上我的分。”开玩笑,她又不是活腻了,别人不知道郁闷的底细,她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郁闷没有转到明星高中的时候,可是和她同窗了好多年啊,郁闷的丰功伟绩,她可是数也数不完。
“哟”大家起哄“怕什么?有事科长顶着啦,郁闷怕科长的。有科长给你靠,快说啦”
科长?真以为郁闷怕那只老妖啊?只不过郁闷不愿意和她斗而已。
“不行。”晓米态度坚决“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大学四年她又有幸和郁闷同窗,而且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每次郁闷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把屈二少骂到臭头,她曲晓米想不视诩难。
好,晓米,算你聪明,不然,嘿嘿嘿,有你好看。郁闷在心里想着。
不知死活的同仁们仍在兴致勃勃地下着赌注,郁闷躲在门口仔细清点下注的人。很好,今天你们笑我,来日我必大礼相送。咦“老妖婆”居然也在下注?哈哈哈哈,很好,我记住了!
郁闷冷笑。
然后在晓米的目光中,郁闷退场。
当她关上电梯门时,似乎看到总裁的专用电梯停在这个楼层。
可怜的屈南升,当他紧追慢赶地来到业务部门口的时候,只赶上全公司的盛大赌局,又一次与郁闷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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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公司悄悄地进行着下一个赌局。庄家是晓米,大家都在赌郁闷和总经理的关系。
情侣啊,朋友啊,很多的名目,而最可怕的是有个人居然赌他们是夫妻。
虽然大家都感觉总经理和郁闷早晚会成夫妻,但没有人赌他们现在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总经理还是单身,郁闷也没结婚。夫妻是不可能的,一赔一百耶,又不是有钱没处花。
但还真有个不怕死的人,押他们是夫妻。每一个来看赌表的人都对那个人抱以无限的同情。
郁闷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每天照样上班下班,照样赶在打卡的前一秒冲进公司。
而总经理呢?从那天和郁闷关在顶楼休息室一天没出门后,再也没见他来找郁闷。
赌局又悄悄地发生变化。
赌他们是朋友的开始多了,一些之前赌他们是情侣的,也开始懊恼当初下注太快。一些机灵的,又赶紧往另一边押一些本金,以免输得太难看。
而赌他们是夫妻的人,又悄悄地多了一个,也下了大手笔。
“罗兰西餐厅”里,一对男女正相偎坐在一起用餐。男的帅,俊雅的面容,睿智的目光,包裹在范伦铁诺西装下的身材绝对是一百分,而他看着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而扫视那些像苍蝇一样盯着他的女人时,目光又冷得像是北极的风。
而那女子,中性的脸,但一眼就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浅蓝色的套装很尽责地秀出她性感的身材,杏眼微眯,菱唇半张,白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其他的男人投向她的男伴的目光是羡慕和嫉妒的。
“喂,那杯奶茶是我的。”女的一巴掌挥过去,拍掉一只毛手“喝你的咖啡,不要抢我的东西。”
哇!周遭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这、这样一个娇娇柔柔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么粗鲁的动作?
“好。”男人轻声说,然后端起自己的咖啡。
“那个,你那盘虾要不要吃啊?不吃给我,我都快饿死了。吃这种东西,真的吃不饱。”女人伸手拿过男人面前的龙虾,大口大口地啖着。
“天哪!她是饿死鬼投胎吗?”几个娇美的大家闺秀掩口轻笑,话语里讽刺的味道极浓。
“喂,你又抢我的东西!”女人又是劈头给那男人一个巨灵掌“那块牛排也是我的。给我留下来。”她的叉子在男人面前飞舞。
“噢,真丢女人的脸哪。”那边几个性感美人轻嗤。
男人只是笑看着。而其他的男人忍不住对自己面前的女伴丢了个白眼,看看人家的女伴,多么天真可爱自然清纯啊,为什么我的女伴那么做作又那么刻薄?
何郁闷不是没听到那些讽刺的话,她才懒得理呢。加班加到十点,她饿得快死了,才不管吃饭有没有形象。
郁闷满意地咽下最后一口牛排,嗯,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少很贵,但口感超级棒。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她伸手招来侍者,又叫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挖一口蛋糕放人嘴里,呜,太美了,入口即化,又不油腻,美味啊。她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屈可乔就是喜欢她的可爱。当年在公车上,她毫不客气地冲他大笑说他“自恋狂”的时候,这一张娇美的面孔就刻在了他的心房,即使一直以来,他都被她压得死死的,他还是心甘情愿。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真的是没有理由。即使分别七年,在美国,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的心中,始终只有这一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小野猫。
想到在美国的那些年,从一开始女生的追逐和倒贴,到后来她们一提起他就会说他“有病”的情景,屈可乔又笑了。
“笑什么,自恋狂?笑得那么恶心。”郁闷随口问道。
“呵呵。”他伸手把落到她唇边的那绺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这几年来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要怎么奖励我?”
“噗”郁闷口中的奶茶一下子全喷到屈可乔的身上“你、你、你个色狼。”她手忙脚乱地擦拭乳白的液体。
屈可乔任由奶茶渍到他的衣服里,微微倾身向前“老婆,是真的,我为你这么牺牲,你不要奖励我吗?”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她就会乱了章法。
果然,郁闷又红了脸。真是不争气啊,为什么她何郁闷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一提到这件事就脸红呢?
抬眼扫视一下四周,大家表面上都在忙自己的事,可是耳朵都竖得高高地偷听他们的谈话。
郁闷对他妩媚一笑,在桌底抬起腿狠狠地踩了下去,她今天为了配这身蓝套装,特地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相信屈可乔会对它留下深刻的印象。
果然,屈可乔痛呼一声,把腿抽出来,黑亮的皮鞋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
“老天,女人,你真狠心。”他咧嘴“小泼妇,一点都没变。”
用眼角的余光观看事态发展的列位看官都没有错过这精彩的一幕,那些本来还艳羡屈可乔的男士们这一下全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女人嘛,美丽虽好,但还是温柔更好。
轻轻撇嘴,女人们这下可乐了。哎哟,真不好意思啊,只有这样粗鲁的女人才衬得出她们的优雅和高贵啊,呵呵呵,小姐,你再多踩几脚好了。
不晓得那些坐在她们对面的男子,如果听到她们活像白鸟丽子的笑声会不会吓得掉头就跑?
所以,男人嘛,还是她的“水仙”好。
咦?她的“水仙”?什么时候,她开始把他纳人她的势力范围了?她的“水仙”呵呵,这个感觉挺好。
郁闷抬眼看他,沉浸在他溺死人的温柔当中。
“老婆,我们回家吧。”他对她极尽诱惑地说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嗲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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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可乔回国后并没有回到屈家祖宅,而是住在市区的一个小鲍寓。因为离公司近,而且当他发现郁闷就窝在自家公司当一个小业务员的时候,更是决定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进行他的诱妻大计。
屋子装修很简单,但一看就让人感觉很舒适。这个自恋狂,他才不会让自己住的地方有半点不满意,即使是暂时住的地方,他也要求一切都是最好的。
意大利的真皮沙发,水蓝色的大床,洁白的地毯,手工制造的家具,虽然式样简单,可是质地上却深深地烙上了“我很贵”的标签。
整个屋子也像当初他自己住的房间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
但郁闷根本没有机会仔细看那些东西,一进门,她就被他吻住,吻到意乱情迷,吻到再一次跟着他投人激情之旅
日子悄悄地过着,白天在公司,郁闷是恪守职责的小业务员,屈可乔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不刻意地撇清他们的关系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天他们干了些什么也不刻意地表现亲密。这让那些一直得不到赌局结果的同仁们的心七上八下的,好不难受。
到了晚上,郁闷常常被他连拐带骗地拐到他家,清醒的时候郁闷悔不当初,但一遇上他的桃花眼,她就又昏了头。
鲍司的赌注已经越来越大了,又加了很多的选择,但夫妻关系下面,依然是最开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何家一家上下其实都知道每晚郁闷偷偷摸摸地进门,还要在门口跟某个男人难分难舍地吻别一番,但因为是这个特定的男人,大家就都心照不宜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妈也很体恤女儿,早晨不再七早八早地喊她起床吃早餐晚上没睡好嘛,可以理解转而每天将早餐包好在她出门的时候递给她。
那天郁闷感动得痛哭流涕“妈,你真好。我为以前对你的误解表示最深的歉意。”
何妈感动得揩揩眼角“女儿,妈会害你吗?”
待得郁闷出门,何妈马上变了一张脸“女儿,妈不会害你,妈只会看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彩衣娱亲吧。”
啧,小屈这孩子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更难得的是这么多年一直对郁闷情有独钟,虽然有那么点小小的洁癖,可是,人无完人嘛,这种条件的男人,还是自家留着比较好。
所以,何妈决定现在开始要点拨笨得像头猪的女儿了。
郁闷开始适应有屈可乔的生活,甚至有时候在他的住处待到太晚,干脆不回家。
而屈可乔更是利用她迷恋他身体的这一点,一步步慢慢地蚕食她的心。
鲍司里,大家一改当初的偷偷摸摸,开始正大光明地下注。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啊,听一楼的总机小姐说,有好几个早晨,郁闷都是从屈总的车子上下来的,如果不是屈总一早去接郁闷,那当然就是郁闷头天晚上留在屈总家过夜啦。
开始有人在郁闷面前转弯抹角地打探消息了。
“何郁闷,你给我进来。”“老妖婆”一扭一扭地扭到郁闷桌边,敲着她的桌沿,板着脸命令。
“哦。”郁闷不情愿地应一声。“老妖婆”又想到什么法子整她了吗?自从屈可乔第一天来公司和她上演一幕激情片段,给公司人茶余饭后增添了闲嗑牙的笑谈后“老妖婆”就没再找她麻烦。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可不会白痴到认为“老妖婆”是怕了她跟屈可乔的关系。
说实话“老妖婆”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虽然被称为老妖婆,但大家都知道,她其实不坏,而且,她是个绝对公正的人,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工作,也算是幸运。
如果“老妖婆”害怕屈可乔而对郁闷网开一面的话,郁闷反倒会蔑视她。
“科长,什么事?”郁闷关上门,小心地问。
“何郁闷,这是你下个月的客户资料,你自己看一下。”她扔过一叠资料“你自己看,如果没有疑问,就请你努力啦。”
郁闷随手抽出一张客户资料,老天,好死不死恰好抽中秦氏。哇!郁闷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赶忙扔掉“科长,我可不可以不要跑这家?”
秦氏耶,如果不幸被那个小表头黏上,她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虽然是下面的子公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小表头好死不死地就在那里怎么办?
“不行。”“老妖婆”一口回绝。
“不要。科长,我不要跑他家。”郁闷态度也很坚决。
“何郁闷,不要以为你跟总经理关系不一般我就要容忍你。”“老妖婆”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那杯小妹泡的咖啡溢出些许。
“科长,求你了,我不要跑秦氏。”郁闷再度低头。
“好,如果你不想跑秦氏,可以。”“老妖婆”忽然松口。
“真的?”郁闷瞪大眼“科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是吗?”“老妖婆”邪恶地看着郁闷,看得她心头发麻“郁闷,你说我对你怎么样?”她一脸和气。
“很好啊,科长对我真是不错。”郁闷睁眼说着瞎话。你对我真的好,好到我好好的泡茶小妹生活被你终结,好到我天天被你骂到臭头。
“那好,郁闷,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报答我?”她在说什么啊?
“是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啊,科长?”呜,今晚“水仙”说要带她去一家新开业的餐厅,听说那边有特别好吃的烤羊排。
“不用了,郁闷,不用破费。”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只要告诉我,你跟总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好了。”
“好”郁闷的思绪还飘在热腾腾的烤羊排上“什么?哦,科长,不行。”然后她猛摇头。
“为什么不行?”“老妖婆”这个时候像个赌气的小孩“为什么?你就告诉我嘛,我很好奇啊。”
哇!郁闷像是发现新大陆,从来不知道,其实科长也有着小女儿的心性嘛。她一直以为这个“老妖婆”根本不会对她和屈可乔的关系有什么好奇呢。
“不要。”郁闷得意地看着她垮下的脸“不过,如果科长不告诉别人的话,我或许可以稍微透露一点。”
“真的?”“老妖婆”冲过来“郁闷,我不告诉别人,你不用跑秦氏了,你告诉我。”
哈哈哈,她的钱,她的钱,现在他们这批人的赌金好像已经达到七百多万了呢。好像除了郁闷和总经理,大家都下注了,而且据说连总公司那边都有人下注,昨天又加了一个大注,十万块呢,听小道消息说是总裁押的。
郁闷勾勾手,她乖乖地附耳过去。
就见郁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拎着剩余的资料慢慢地踱回她的座位。
“何郁闷,你死定了!”科长室传里来一阵河东狮吼,然后是咖啡杯跟门相撞后又跟地砖亲吻的声音。
虽然现在这个小妹泡咖啡的技术不好,但科长也用不着跟自己的杯子过不去啊,郁闷当小妹的时候就很喜欢科长那个意大利纯手工的咖啡杯。真是可惜了,科长注定要输一笔钱的,她这样浪费,将来可不要怪在她头上。
“怎么,你又惹科长了?”晓米滑着椅子到她桌旁。
“哪有?是她在生自己的气呢。”郁闷无辜地说“她问我问题,我也回答了啊,她只不过是对答案不满意而已。”
“呵呵。”晓米笑,然后四下看了看,再压低声音问她:“郁闷,这个赌局什么时候才要结束?我都要受不了大家天天騒扰了。”
“急什么?”郁闷也压低声“现在总公司那边也开始下注了,我要赌金达到一千万的时候才结束。”
“什么?一千万?”’晓米吓得忘记控制音量,惹得大家都对她行注目礼。
“你给我小声点。”郁闷的铁沙掌拍在她背上。
“对不起,人家太惊讶了嘛。”呜,好痛,背上一定会有一个血手印。
郁闷并不出名,但总经理却是总公司和各家分公司未婚女性觊觎的对象,他跟郁闷传出排闻,不知伤透了多少美女的心。当然。美女们并不知道总经理“小小”的自恋“小小”的洁癖。即使知道,看在钱的分上,也是可以忽略的。
所以,很多不是郁闷这家公司的女性,都自欺欺人地选择赌他们最后不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众家美女相信只要她们联合起来天天祈祷,就一定可以拆散他们。
郁闷并没有想她和屈可乔到底能走到什么时候,她只是觉得现在和屈可乔在一起是极自然的事,喜欢吗?爱吗?她都不知道,也没有认真地想过自己的心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她敢借晓米之名坐这个庄,还是因为手里的那张王牌。
没有人知道她手中那张王牌是什么,除了晓米。而晓米知道,也是某次帮郁闷收拾东西,不小心看到的。而当时郁闷狠狠地威胁她一顿,吓得她到现在还是守口如瓶。包括屈何两家的人,都没想到会有那张王牌,否则,屈老大打死也不会下那十万块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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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
平时不太管事的老董事们开始对这个赌注感兴趣了。于是,赌注在一天天地增加,屈妈妈掏出私房钱下了十万块,屈爸爸也在小金库中支出几十万,甚至秦氏的熟人也不甘落后,而鹰盟的那几只老鹰也跟着凑凑热闹,再后来,连郁闷的家人也跟着起哄。熟知他们的人都相信最后屈可乔一定会抱得美人归,只是时间长短罢了,而惟一没有跟着他们闹的人,就是那个真正的狐狸秦可风。
倒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内幕,而是他天生对这些不感兴趣,反正乔早晚是要娶郁闷的,而且这段时间郁闷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住在屈可乔那里,他才不信他们住在一起是盖棉被纯聊天,以乔的心计,一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对这必输的赌局,他为什么要参加?
屈可乔的目的并不是赢这些赌金,他只想快点抱得美人归,但郁闷揪着他的脖子说:“屈可乔,如果你害我输的话,那我永远都不要理你。”没办法,虽然他不会让郁闷一辈子不理他,但一想到郁闷真的生气,也是件麻烦的事,只好由她去玩,反正这是郁闷稳赢的赌。
到后来,他也开始感到好玩,也下了一个稳赢的注。赌金越多,牵扯的人也越多,当他在名单上发现他家老大和秦氏那些人的时候,他乐得忍不住抱着郁闷在屋里大跳华尔滋“郁闷,这样我们蜜月的时候就去环游世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捧场,我们就大方地收下吧。
郁闷被他转得头晕眼花,但环游世界四个字还是听到了“好啊好啊。”她忙不迭地点头,根本不知道刚才又被人家求了婚。
欣喜若狂的屈可乔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也知道她必定不会守信,但他心念一转,就知道下一次该怎么做了。
于是,在某个漆黑的夜,他布置了一桌浪漫的晚餐,烛光、玫瑰、优美的音乐,他穿一件浴袍,带子松松地系着,大方地敞露着他的胸肌、腹肌,极尽所能地诱惑着郁闷。
“郁闷,等这个赌局过了,我们就结婚宴客好不好?”他吻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挑起火花,嘴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字。
“好。”郁闷的双手也没闲着。
“那说定了,不许反悔。”他再深吻她,吻到她再次丧失理智。
“不反悔。”可怜的小孩被骗得国土尽失。
然后他抱她上床。而那边,一个小小的录音机尽职地工作着,录下诡计男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