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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已经流传很久了,就到大家都认为是真的,尤其是那天何郁闷和屈可乔在校门口表演的那场口水大战,更是直接证明了流言的真实性。
即使每次和屈可乔见面,何郁闷都是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即使每次他们两个走在一起都会生出很多事,但看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只是他们打情骂俏的一部分而已。
当然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优雅的宁大小姐。
宁家与屈家可以算是世交,自小,宁家家长就教导女儿“一定要抓住屈家的儿子,哪一个都好”所以,宁苇自然而然地把目标定在和她同龄的老二屈可乔身上。即使屈可乔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而且,由于屈可乔的洁癖,他从来也没对她表现过哪怕一丁点儿的热络。但因为两家长辈的坐观其成,宁苇早已自诩是屈可乔的未婚妻了。
可是那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何郁闷,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地位了,尤其是屈可乔居然吻了她,这叫她怎能不气?
上次在厕所里的警告,何郁闷没拿她当一回事,既然如此不听劝告,那也不要怪她宁苇不留情面。
看到屈可乔跟在何郁闷后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何郁闷转过身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后又怒气冲冲地离开,宁苇觉得她实在无法再忍受了。
那边的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转过了弯,宁苇隐身在拐角处,掏出小巧的行动电话,按下一个精心搜集到的电话号码“没错,对,就是今晚。我明天要看到成果尾款我会汇到你的账户。”挂断电话,她盯着郁闷和屈可乔消失的地方,淡淡地笑了,这个笑让不小心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不寒而栗。
“何郁闷,你自求多福吧。”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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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的多心,郁闷感觉这几天又开始有人在跟踪她,不同于当初三k党那帮人的跟踪,这次隐在暗处的人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但那种威胁感并不强烈,说明跟踪的人不是她的仇家,郁闷也就没太在意。
晚上放学的时候,几个素来关系并不好的女同学借故拖住了她,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们又急急地离开。这时已经没有公车可搭了,郁闷只好踏着昏暗的月色,抄近路往回走。
近路是一段狭巷,传闻明星高中的许多黑道子弟都曾经在这里火拼过,所以这条巷又叫做明星巷,平日里胆小的同学都不敢走这条路,即使有同学必须要经过这条巷,也是低头疾步,不敢多停留一分钟。
郁闷慢慢地走着,潜意识里似乎在等待着某种事情的发生。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又一连打了五个喷嚏,而且又有了严重的黑眼圈,不是什么好兆头,该不会又跟那株“水仙”扯上什么关系吧?
巷子里寂静得吓人,运动鞋踩在路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足音。清冷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拖曳得长长的,然后,隐隐地,她似乎听到不属于她的足音,窸窸窣窣地从身后传来,然后几条影子映在脚下的路面上。
真是些蹩脚的家伙,难道他们不知道在月光下跟踪别人,要小心隐藏自己的影子吗?眼光一凛,她看到某道身影的手中似乎拿着一根棒状武器。如果只是小混混倒也罢了,但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居然带武器,那只能让她更瞧不起啊!
当身影慢慢接近,棒状武器高高扬起时,郁闷一个回旋踢,就听一声惨叫“喀啦”一声,一个拿球棒的家伙抱着右手在暗巷里跳脚。郁闷采取的是速战速决的策略,只一下就踢断他的手腕,下次他再拿球棒对付女孩子之前,势必会想起今天的惨烈。
“大家上。”另外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家伙一挥手,七八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拥而上,嘴里夹杂着什么“看你再抢人家男朋友”之类的话。
险险地再躲过一根球棒,带起的风扬起郁闷的发丝,莫非是这段时间没活动身手?郁闷觉得自己的动作迟缓了。眼光一闪,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子躲在废弃油桶的后面,而其中一个家伙手中被她踢飞的球棒正往那个方向飞去,挟着一股劲风。
真是够了,郁闷没多想,手肘撞向最贴近她身体的那家伙的胸部,听到一声惨叫,自己也借力跃向那边,赶在球棒打到小不点之前及时扑在他身上,绷紧身体,球棒砸在她的后背。郁闷闷哼一声,老天,真够痛的。
没敢耽误,刚爬起来,那几个人已经追过来,虽然头发乱了,帽子掉了,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眼睛鼻子全青得发黑,但他们还是仗着人多,将郁闷和她身下的小不点团团围住。
郁闷顺手把小不点拽到身后,感觉到他的些微紧张,她拍了拍他的头。形势并不太好,几个不良少年越围越紧,球棒在手中嚣张地敲打着,可能是看到已经把郁闷围堵到无路可退,都张狂地笑了。
“臭娘们,你还挺厉害嘛,再打啊!看你怎么打。”头头往旁边啐了一口,带着些微的血丝。
原本以为只是对付一个小小女子,争风吃醋的嘛,一定只是长得比较漂亮,谁知道却是个没有几两肉却身手利落得吓人的家伙。唉,如今钱真是不好赚了。
如果只是郁闷自己,相信脱身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身后有个小不点,既然她连累这个小孩子被发现,那她就要保护他不受伤害,好吧,只好真的开打了。讨厌,她明明是个讨厌打架的人。为什么老是逼着她动手呢?
郁闷抬眼盯着头头身后的某个位置、“那是谁?”
头头不察,反射性地回头。ok,就是现在。郁闷飞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的球棒,又顺手送他旁边那个二愣子一记直勾拳,回手一记长拳吻上头头的鼻子。不意外地看到他流下两管红色的鼻血
“嘻嘻”不识好歹的轻笑响起。头头瞪大眼转头看他的兄弟,没有人笑耶,又调转头看郁闷,郁闷对她耸耸肩,她会发出那种幼稚的笑吗?头头低下头,看向小不点,小不点在郁闷的身后对他做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臭小子,你他x的活腻了?敢笑我?”头头大怒,一个六七岁的发育不良的黄毛小子敢嘲笑他大名鼎鼎的“黑狼”真是不想活了!
伸出巨灵掌往郁闷身后探去他忘记刚才被郁闷踢过的手不能太用力了没等伸到郁闷身前,就被一只嫩白的小手以一记利落的手刀削到一边。
“啊啊啊”他痛呼,转身冲着身边的兄弟大骂:“你们都是死人啊?连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都对付不了,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就见几个混混又冲了上来,其中两个舍弃了手中的球棒,掏出了砍刀。
郁闷暗暗叫苦,有了刀子可就不好玩了,看来今天不挂点彩是没法结束了。
刀光棒影,在诡异的月光下交错,呼痛声、惨叫声交替响起。
“哦!”郁闷又闷哼一声,刚才因为被球棒打到背,气血有些不顺,连带影响了她的动作,一不留神,刀光闪到她的面前,急急地闪避,还是被刀尖划到了胳膊,同时另一支球棒也狠狠地招呼上她的小腿。
郁闷一边躲闪一边反击,还要分神小心地护着身后的小不点,开始觉得有些吃力了。
唉,想她何郁闷一世英名,不会没死在仇家手里,却死在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手中吧?
然后她耳尖地听到巷外杂乱的脚步声,很沉稳,一步步地接近他们的位置。老天,一听那足音就不是良善之辈,千万不要是敌人才好。
忙里偷闲地看看小不点,不错,有点胆识,这样的场面还没把他吓昏,只是脸色有些白。
棒着团团围上的拼命往死里招呼她的混混。郁闷看到那些足音的主人,黑衣、墨镜、肃杀的气息,但奔跑的频率却是匆忙而慌乱的。
因为这帮人的缘故,郁闷又一个闪神,其中一个小混混伸手捉住了她极力维护的小不点。
“哈哈哈,再打啊,臭女人,再打我就捏死这个小东西。”头头急忙抢过手下手中的小小肉票。老天,保命符啊!这个臭女人太厉害了,如果不是顾虑这个小家伙,他们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郁闷停下手,而那几个混混却没停止动作,球棒和砍刀依然落在郁闷的身上。郁闷踉跄了一下,扶住身旁的油桶才算没有跌倒。
头头把小不点举起来“臭女人,你很行啊。”他伸手在郁闷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郁闷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有淡淡的血丝渗出。
她看向后面那群人,他们急急地跑过来,停在这几个混混的身后,努力地平息呼吸,然后冷冷地盯着不知死活的头头。
郁闷冷笑,没出声,目光越过头头盯着那个看来像是领头的男子。
“x的,你看什么看?”头头又抽了郁闷一巴掌,
“又想骗我了是不是?我才不会上当呢。x的,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郁闷眼尖地看到领头的男子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机,看到他袖口那只绣鹰,看到他的目光担忧地看着被拎在头头手中的小不点。
“呵呵呵。”郁闷笑出声“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赶紧放手,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x的,你还吓我?”头头凑到郁闷跟前“你看清楚,我是大名鼎鼎的‘黑狼’,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是吗?‘黑狼’?我怎么没听说过?”一道冷冷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冷得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他的兄弟们都僵硬地站着“老大”而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黑衣人。从兄弟们那不自然的站姿就可知道他们身后肯定被什么东西顶着。
老天,他们惹到谁了?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背景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冷汗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挟着小小肉票的手也开始颤抖,双腿也不听话地打着颤。
只见身后的男人转到他面前,一双利眼冷冷地盯着他,然后对着他手中的小人质躬身“少主,对不起,属下来晚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冲着小不点来的,但听到他们叫小不点“少主”郁闷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少主?鹰盟的少主居然就是这个小不点儿?
小不点挣脱“黑狼”的手,慢条斯理地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皱“青鹰,你们来得太晚了,如果这位姐姐出了什么事,你想你有几个头可掉?”
哇,小不点的声音虽然奶声奶气,语气却成熟得不得了。不过,怎么会牵扯上她哩?
“属下知罪,回到堂口属下自会求堂主惩罚。”青鹰对这个小不点简直恭敬得不行。
小不点跑回郁闷身边“姐姐,你的身上痛不痛啊?刚才好可怕呢。”天真可爱,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小狐狸!郁闷轻笑,扯动嘴角带来伤口的抽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不点拉着郁闷的手“姐姐,你伤得好重哦,跟我回家吧,我们家有医生。”不由分手,他拉着郁闷就往前走。
郁闷抽手“不用了,我得回家了。小朋友乖,跟你家叔叔回去吧,以后不要自己跑出来。”
“不行!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一定要跟我回家。青鹰”小不点马上变成少主。
青鹰马上趋步向前,对郁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位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去吧,您救了我们少主,请不要为难我们做下属的。’”
哇疼!又牵动伤口了。郁闷不得已,只好跟着他们往外走,但仍然没有忽略掉小不点对着后面的几只“鹰”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她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想必那只“大名鼎鼎”的“黑狼”老兄被收拾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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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上,小不点完全像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坐在郁闷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跟她讲着他的舅舅“姐姐,我舅舅好帅的,你做我舅舅的女朋友好不好?”
见郁闷不为所动,他急了“姐姐,我是说真的,我舅舅人很好啊,有钱,长得帅,还有厉害的头脑,而且我舅舅对我很好的,虽然他有点洁癖,但人无完人嘛”
郁闷感觉她的肚子似乎也跟着痛了,一个有洁癖的舅舅,老天,不会跟那株“水仙”扯上什么关系吧?
她听到前座的青鹰对着电话那头说:“二少?哦,少主已经找到对,是,是,好,我们马上就到。”
币上电话,他转身“少主,二少也在堂口。”
“真的?”小不点雀跃;“舅舅也在耶,姐姐,你们很有缘呢。”
及至见到那位二少,那个帅气又带点洁癖的舅舅,郁闷才知道什么缘。简直就是孽缘,果然是那株“水仙”
一看到下车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他今天打了无数电话也没找着的人,屈可乔顾不得小外甥要介绍漂亮姐姐的好意,劈头就喷火“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知不知道晚上很危险?我给你打电话干吗不接啊?你”郁闷感觉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想也没想,直接挥出一拳让他闭嘴。
一旁的小不点和“老鹰”们都愣了,敢打舅舅(二少)的人?天哪,想到下一秒她被打飞出去的悲惨状况,他们都不忍卒睹地捂住眼睛。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屈可乔并没有发怒,他只是脸色不好地瞪视四周的鹰,而转回脸又是一张笑脸对上郁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又是一阵跌倒的声音,二少什么时候会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而且还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舅舅,你认识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啊?”小不点拉拉屈可乔的裤管,终于勇敢地问出大家都不敢问却极想知道的问题。
“去去去,小翔,舅舅在忙。”屈可乔根本不管他是谁,照样一脚踢飞他。
“少主”一群“鹰”“噼里啪啦”地倒在地上当肉垫,飞出去的小翔一点也没摔痛。
倒是郁闷吓了一大跳,一脚踹过去“死‘水仙’,你有病啊,那是你外甥,你也踢?!”
屈可乔这才觉醒自己在无意中做了什么,过去抱起小不点“小翔,没事吧?舅舅不是故意的。”
他仔细检查着小不点的身上,没有伤痕。哦,没事了。
郁闷在一瞬间看到他眼里的温柔,有些诧异有些不能适应。
“舅舅,我没事,可是姐姐有事,她受伤了。”小不点指着郁闷,屈可乔这才看到她的不对劲。
“老天,你受伤了?!”他冲过来,对郁闷上下其手“莫崎,你快给我滚过来!”
抱起郁闷,他焦急地冲进屋里大喊。
他口中的莫崎正是鹰盟的专属医生,一个拥有俊美容貌的医学天才,因为某种原因离开医学界,成为鹰盟的医生。当然,鹰盟也没有亏待他,他在鹰盟拥有一定的权力和他需要的实验室。另外他跟鹰盟盟主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没有礼貌的家伙,别人当你是二少,我可不当。”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郁闷循声望去。哇,帅哥耶!俊美如阿波罗的男人,一身的阳光,在这样的夜,这样的黑道组织中,居然有这样阳光灿烂的男人!郁闷的眼睛马上变成心形。
男人看了看郁闷,不意外地看到她的惊艳,自负地一笑,这一笑,更是笑得春花失色。
郁闷张大了嘴“天哦,哪有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比女人还美哦。”
屈可乔低头看着郁闷入迷的神色,很不悦地将她放到沙发上,但他的动作却很温柔“他有什么好?我比他差不成?”他把脸凑到她眼前。
老天,这是那个眼高于顶的二少吗?所有听到他这话的人都差点跌了个狗吃屎。二少耶,那个自负到没人性的二少居然说出这种没有自信的话?天下红雨了吗?
郁闷推开他挡住视线的俊脸“你有什么好看?天天看都看到我烦。”然后她继续对莫崎流口水。
“哈哈哈”莫崎爆发出一阵大笑,头一次看到屈可乔吃瘪,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和青白的脸色,真是太难得了!真可惜没有照相机,照下来可是可以威胁他一辈子的把柄呢。
他拎着医葯箱过来,一脚踹开屈可乔“二少,闪远点,请把空间留给我这个正牌医生。”.
换做以往,屈可乔一定会和他打上一架,可这次看到郁闷的伤,屈可乔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闪到一边。
剪开衣袖,那一刀砍得很深,几可见骨,屈可乔看了几乎要气死,而郁闷只是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最可恶的是那个莫大神医,他居然故意在郁闷的伤口上使劲地擦拭!
看到郁闷青白的脸色,屈可乔发现自己的心都掀紧了。为什么她那一副虚弱的样子会让他如此地心疼呢?按理说,以他和郁闷的敌对关系,看到敌人试凄,他应该仰天长笑才对啊。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强忍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就那样生生地痛了下去?
拽过小外甥“小翔,告诉舅舅,那几个人现在在哪里?”他咬牙切齿,敢动他的女人,真的是不想混了。
他的女人?一瞬间闪过心头的话让他愣在当场。什么时候他当她是他的女人了?当他在公车上被她耻笑,当他被她一拳揍飞,当他被她一脚踢到水池里时,他气归气,却从来没有真的要把她置于死地,不然,管她何郁闷是什么人物,惹到三k党,只有生不如死的分。然而他没有让她难过,只是牵挂着她。后来送花给她,送了快一个月,送到最后居然连自己都当真,当她是女朋友了。
靶情的事就是这样奇怪啊,就像走路,当你发觉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一半,已经无法回头了。
屈可乔就这样拽着小外甥,呆站在那里傻笑。
“舅舅,我已经吩咐下去,会让他们生不如死了。”开玩笑,好歹他也是鹰盟的少主,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将来他还混什么啊?小舅舅真笨!不过,大人常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可能是因为漂亮姐姐是未来的小舅妈的原因吧?
“哦,好。”他傻愣愣地点头,傻笑。
站在门口观望有一阵子的秦可风也低低地笑了,这个傻瓜,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吗?
那边郁闷的胳膊已经被莫崎包扎好了,尽管莫崎很想通过郁闷整一整那个超级自恋的家伙,但考虑到郁闷好歹也是为了救少主才受的伤,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样?怎么样?还病吗?”看到莫崎收抬葯箱,屈可乔急忙跑过来问。
郁闷白他一眼“你让我砍一刀看看痛不痛。白痴啊你!”
“呵呵呵。”他笑,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那我们走吧。”
“呵呵。”另外一道爽朗的笑声插进来“小乔,要走也得等我们夫妻谢过何小姐才是。”
郁闷望过去,刚才只顾得痛了,没注意什么时候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一对俊美的夫妻含笑站在一旁,小翔叫着“爸爸妈妈”跑过去。哦,原来这就是鹰盟的当家和屈可乔的姐姐啊。嗯,果然是一对俊男美女的结合,所以才有了那可爱至极的小不点。
传说鹰盟的当家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且杀人不眨眼,及至见到,郁闷确信流言就是流言,看人家秦可云,长得温文尔雅,俊美异常,说话细声细气的,哪有半点流氓的架势?说什么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一定是那些自愧不如人家漂亮的人嫉妒,故意放出谣言破坏他的名声。
再看人家的老婆,哇,大美女啊,一头狂野的大波浪,衬着一张绝世容颜,美眸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哪有半点那株死“水仙”的自恋样?
“何小姐,谢谢你救小儿一命,大恩不言谢,以后何小姐如果有事,鹰盟上下必当全力以赴。”秦大当家的声音虽然细柔,但话语里的坚决可不容小瞧。
“是啊,何小姐,小儿鲁莽,害您受伤,真是过意不去。”美女说话的声音让人酥到骨头里。
郁闷就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睁着迷蒙的杏眼,她懵懂地点着头“哦,没事,没事。”
这时青鹰走到秦可云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秦可云点头,怪异地看了屈可乔一眼,然后挥挥手让他下去。
“何小姐。”他的话里有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那几个攻击您的人,我的属下已经审过了,他们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请问您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吗?”
哼,郁闷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屈可乔一眼,死“水仙”就知道跟他扯上没好事。虽然她不是很确定,但是从今晚故意被人绊住到打斗中那几个混混说的话,她大概也猜得出来是谁搞的鬼。果然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哼!再度没好气地瞪屈可乔一眼,并且把全身的重量都移到脚上,狠狠地踩他一脚。
屈可乔吃了一痛,又无缘无故挨了好几个白眼,觉得好委屈。虽然郁闷的眼睛很漂亮,但如果她总是用眼白看人的话,还是感觉不太舒服。他挑眉,问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看他笑话的姐夫。
“哦,小乔啊。”姐夫依然是一脸笑容。但那笑容太刺眼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跟宁伯伯家的女儿有过山盟海誓,今晚那几个混混是宁小姐请来教训不知好歹的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第三者的。”他顿了顿,愉快地看着屈可乔骤变的脸色“或许他们找错人了也说不定哦。”
x的,那是哪个鬼?什么宁小姐?她是什么鬼啊?屈可乔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又看到郁闷一副要杀掉他般的表情,他急忙挥舞着双手否认:“郁闷,不,我没有,不是,我不认识她。”
秦可风在一旁无奈地摇头,真不想承认他是他的死党。可怜的屈可乔,真的是喜欢上了何郁闷。
四处寻找帮手的屈可乔终于发现他的朋友站在一旁,像是看到救星,他冲过去拉着秦可风的手“风,你知道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宁小姐,是不是?”
秦可云和屈冉冉都嗤之以鼻,不认识宁小姐?骗鬼啊?宁小姐自小到大就不停地在他们屈家晃来晃去,即使他不当她是回事,但好歹也混了个脸熟啊。
但出乎意料的,秦可风点头,对郁闷肯定地说:
“何同学,是真的,乔真的不认识宁小姐。”
见大家一副不信的表情,他笑:“大家都知道乔是个自恋的人。”说这话,不意外地收到屈可乔送来的一记白眼“因为乔的自恋,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别人,除非是比他优秀,或是他看着顺眼的人。但大家也知道,以乔的优秀,有几个人能比他更好?而又有几个人能被他看得入眼?虽然宁小姐自小到大天天在乔的身前身后晃,但在乔的眼中,她就是个陌生人。”
屈可乔感动得快哭出来了,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就是不能不在意郁闷误会她。秦可风解释的时候,他像小狈一样蹲在郁闷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他的可怜样,郁闷忍不住大笑,可是刚一笑,就带动她全身上下一阵疼痛,痛得她的笑扭曲成哭的表情。
“郁闷,你怎么了?”他眼尖地发现她的异状。
“哦,疼!”郁闷在等待那阵抽痛过去。
“舅舅,姐姐的背被打到哦。”小翔好心地为舅舅指点迷津。
“什么?还有伤?”他吓得跳起来狂呼“莫崎,莫崎”
郁闷伸手捂住他的大嘴巴“死鬼,你想让他看我后背吗?”
看后背?一想到郁闷雪白的裸背毫无遮掩地露在莫崎的面前,他的表情就僵住,然后,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他的鼻孔流出两道红红的东西。
然后“啪”的一声巨响,他就被打倒,郁闷气极败坏地给他一耳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而倒在地上的屈可乔忘记了他的洁癖,忘记了地上会有多少细菌,忘记了鼻血挂在脸上会有多难看,兀自吃吃地笑着。
“哈”就连那些守在门口的“鹰”也忍不住发出哄堂大笑,看到二少吃瘪,真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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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车里坐着两个人,屈可乔和何郁闷。
并排坐在后座,他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她脸上的指痕,轻轻地抚过“痛吗?那些人渣,下手这么重。”
她有些无法适应他的温柔,挥开他的手,坐得离他远一些“臭‘水仙’,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累,没空陪你玩。”
他笑,不怀好意,但天色如此之暗,郁闷哪里能发现?
“郁闷,我喜欢你。”他的话刚一说完,就听“砰砰”两声,一声是受到惊吓的何郁闷要跳起来,忘了是在车里,头撞上车顶的声音;另一声是前座可怜的司机,他也受到莫大的惊吓,一头撞到玻璃上,而且连带车子也跟着在马路上蛇行了一段。
“你你你!”郁闷指着他“你又想干什么?”她小心地离他再远一些。
他反倒坐回身,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我屈可乔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吗?”他闭上眼“不急,郁闷,我会等你开窍的。”
然后他不再说话,也不对她动手动脚。倒是郁闷,一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