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风起云飞 !
“那章大夫可有这种药的解法?”聂欢比较关心的是邓黠还能否恢复之前的记忆,这对于聂欢来说至关重要。
“老夫不说谎话,当年老夫觉得此药草的药用价值实在是不及它的祸用价值,因此老夫并未花时间精力在它上面研究,至于解药就更无从谈起。如今看来,它还是被人发现并利用了!”
章大夫的话无疑一盆冷水,几乎浇灭了聂欢刚刚燃起的希望......
“就算不解也没有关系吧,我这些年过的很好啊!除了偶尔的手臂疼一疼也并没有什么不适了,就是偶尔的疼很快就好的那种......”邓黠不以为然,显然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解药。
\"......\"聂欢拧着眉头看向邓黠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章大夫打断。
\"邓阁主所言有误,这种药物按理说应该会慢慢被身体吸收,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可邓阁主体内的这些药素却似乎被刻意的聚集在了一处,随着邓阁主气血游走积聚在了心脉的一条支脉,形成了如今的淤堵,老夫不知这样的做法是给邓阁主施药之人所为还是当初邓阁主不愿意彻底忘记当年记忆自己故意所为.....但长此以往邓阁主的身体迟早会出现问题,心脉淤堵,危及性命“
章大夫的话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沉默了。
”章大夫,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聂欢依旧不死心。
邓黠点头如捣蒜,听到会危及性命,刚刚的豁达瞬间烟消云散......
“老夫只能试试,暂时不敢给王爷和邓阁主确定的答案,。”聂欢心沉入了海底般,孤寂无力。
“章大夫您尽管试!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邓刚好看见桌上刚刚喝药还未被撤走的空药碗,眉头微锁似乎暗自下定决心。
“哪怕是每天都要喝上几大碗这些苦涩的汤药我也在所不辞!”邓黠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好像喝药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大的难处了......
“老夫定当竭尽全力!邓阁尽管放心。只是这研制解药需要一定的时间,还请耐心等等。”
“王爷近日可有好生休养身体?莫要光顾着旁人,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章大夫起身准备离开前,看了看日渐消瘦的聂欢,问问题不待人回答想到聂欢多数是没有按时吃药,否则也不会脸色如此之差,病人让医者最头疼最棘手的问题往往不是病情,而是病人的不配合。
“有劳章大夫挂心了,聂欢定会遵您的嘱咐好生休养的。章大夫前段时间为了我还邓黠两人也不辞辛劳,聂欢在此谢过了。”聂欢的话再明显不过,章大夫不禁暗自叹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微微摇头只得离开。
章大夫被周叔送出门后,聂欢的心神也跟着一松,却不想整个人都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昏昏沉沉的眼皮直打架。
邓黠就在一旁,眼看见聂欢打了个寒颤后人就开始踉跄着要晕倒,邓黠眼疾手快立时上前扶住,果然下一刻怀里的人就软软的没了意识。
于是还没出清远阁的大门,章大夫就又被人给请了回去……
“章大夫,怎么样?”
看着章老先生诊脉时一筹莫展的眼神,邓黠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儿,偏偏人家说了诊脉时要安静!
“他的身体远不如你,你说怎么样?!”章大夫语气里甚是不悦。
“不如我?!”邓黠不禁想的这几天来聂欢几乎每日都会来自己这里小坐一会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该吃药的时间段,起初自己以为只是巧合,后来发现这样的巧合实在是过多了,可邓黠喜欢这样的巧合,他透着聂欢的关心,被聂欢重视邓黠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于是乎自己被这种贪恋遮住了双眼,只看得见聂欢对自己的好,却忽略了聂欢日渐消瘦的身体以及苍白的脸色……
“你们一个两个的整日里不是你病就是他晕!我现在在回春堂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及给你们两个人看诊的时候多!你们是想要我回春堂关门大吉怎么着?!”章大夫越说越气,轻轻放下聂欢的手臂小心塞进被子里,才又一副气鼓鼓的收起脉枕走到桌前写药方。
拿起的笔手里悬着半天才想好如何对症下药。
“王爷的病确实非常棘手,若再不仔细小心的调养只怕神仙难救啊!切记万不可再操劳忧思了!唉……”章大夫似乎对于聂欢的病情并不乐观,甚至是有些忧心,这让邓黠不禁黯然心惊。
送走了章大夫,邓黠看着床上昏睡的聂欢,脸色苍白可眉眼舒展,仿佛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了暂时注意一下。
所以自打宋羽走后,你就一直在强撑着吗?!因为怀疑我是凶手可又没能亲手杀了我为宋羽报仇而自责?!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也是特别的?在拔下发簪刺向我的时候你也是有不舍的才没有要了我的命?!所以在捉到真凶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才会日日来看着我吃药养病,照顾我直到好起来?!
那你呢?!你可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可有在担心别人的时候把自己也适当的顾一顾?!可有按时吃药吃饭按时睡觉?!可有把别人对你的担心放在心上?!
很显然,都没有。
邓黠不知道这样的聂欢抱着怎样的心境来照顾自己,愧疚?悔不该当初?还是弥补?总之,聂欢很可能完全没有打算考虑自己的去只考虑别人,无意中慢性自杀!!!
邓黠不知道怎么,仿佛看见了聂欢把所有人所有事都安顿好了,然后安心的撒手人寰闭上了眼睛。
所有,他照顾自己弥补自己,都是在安排后事?!
邓黠突然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怎么会呢?是自己想多了,聂欢还这么年轻,他来锦城的事情还没有办成,怎么能轻易说死就死了?!别瞎想了!
邓黠强收心神,可心里的那股悲伤莫名的自胸腔向身体四周蔓延……邓黠再不想在聂欢身边呆着了,再呆下去他怕自己就会哭出来。
翌日,聂欢醒了依旧来到邓黠的房间。只是时间上有点晚了,章大夫给邓黠开了治疗的方子,聂欢推门进去的时候邓黠刚果喝完碗里的苦药,正五官都恨不得凑到一起开一桌麻将……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下床做什么?”邓黠的追问完全没给聂欢留说话的机会。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聂欢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可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醒了就把药喝了,老夫可不想再看着我的病人晕倒在老夫面前了!说出去易毁我回春堂的名声。”章大夫没好脸色,语气却还算和善。
“我去拿药,药我直在厨房热着。”邓黠听了起身就要出门拿药,却突然身体一顿,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胸口一阵剧烈疼痛,血色翻涌,嘴角一阵血腥气。
邓黠脸色苍白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跟着踉跄两下瘫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