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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是梁成山啊!不愧是能打赢我的人!”
不知何时起,邓黠似乎已经把梁成山打败过自己的事当成了一种荣荣耀......
邓黠一直都觉得能打赢自己的人还没出生呢,直到被梁成山用一根棍子打伤才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是真理。
所以他和聂欢在锦城整整等了一夜也不见来人寻,就觉得不对劲,又不可思议。
那可是梁成山啊!有谁能打败他?!有谁能困住他!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打败过自己的唯一一个!
他邓黠可不允许一时间就多了这么多的强过自己对 人出现!
以多欺少的就更加不入他邓黠的眼了!
“所有人听令!给我狠狠地收拾了这些有眼无珠的暹罗乞丐!不留活口!”
“是!杀暹罗!杀暹罗!杀!”一时间,山谷里的寨子周围响起了一片喊打喊杀声,小小的山谷里回荡起一片哀嚎,邓黠身手利落,身先士卒,很快就第一个冲到 了人群中直奔包围圈。
再回到锦城里的城郊,清远阁里。
周叔刚刚抬脚命人将聂欢的亲笔信送去县衙,转身正要回院里,背后着了一记手刀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一群身着夜行衣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手持刀剑速度敏捷的冲进了清远阁的院子里,青天白日,就这样明晃晃的进院行凶。
原本清幽宁静的清远阁传来了一阵惊呼,而后又恢复往常的宁静......
聂欢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双手传来一阵酸麻紧接着稍稍移动就变成了胀痛,眼睛也被厚重的粗布紧紧的蒙住, 嘴里更是塞进了一块粗布绳系紧脑后,绳子系的太紧,聂欢的下巴生疼,可能是脱臼, 丝毫动弹不得。
待缓过神智聂欢才明白自己八成是被人绑了,在清远阁,在周叔的眼皮子底下,在邓黠的地盘......
邓黠用力抽出插在一个高大暹罗壮汉身上的长剑,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几滴鲜血,眼神狠厉的看着周围已经被消灭殆尽的暹罗匪,又转眼看看已然安全的梁成山六人,换上了满意的邪魅笑。
“这帮暹罗孙子,也太不禁打了!我才热好身就打完了!”邓黠手挽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好佩剑。
铁凌天见到邓黠嚣张的样子只是斜视一眼,便眼睛瞥向了别处,他对禁卫营兄弟的仇还没有放下,但是碍于聂欢的关系铁凌天还不能对邓黠动手。
苏小宝虽说没受什么伤,可心里还在介意大家因为自己身陷暹罗匪窝的事,一时间也是高兴不起来。
杜霓虹和沈月两个姑娘虽心有余悸,好在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彼此靠着互相安慰,杜霓虹因为父亲的关系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场面的,脸色比身为医者见惯了生死却鲜少遇见这样的打打杀杀的沈月要好上很多。
见沈月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躲闪喊打中,杜霓虹轻拍其背,轻声安慰“月儿,没事了,我们没事了,放心吧。”
\"......有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梁成山盯着最后几个暹罗人束手就擒,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
\"少了个人。”苏小宝拍着身上不小心蹭上的泥土。
“要不是那暹罗头子躲得快我苏小宝一定亲手结果了他!”敢情这苏小宝在这一直介意着当晚用他要挟众人的事,暗暗憋着劲誓要一雪前耻!
“没错,从我们冲出来以后就没见到,我确定。”铁凌天擦掉武器上沾染的血迹冷冷的说。
“难怪,总觉得这次打的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少了那个聒噪的暹罗头子啊!”。邓黠恍然大悟,总算想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暹罗匪怎么一盘散沙似的!冲破山寨的时候简单的如入无人之地。
“这暹罗头子不在自己的寨子里守着匪窝?难不成是又出去打家劫舍,拦截路上的过往路人去了?!”邓黠无所谓的猜测,突然就想到了好笑的事不禁笑开怀。
“他一定想不到,他在外面打家劫舍,结果自己的匪窝被我们给端了!哈哈,哈哈哈”越想越觉得开心最后索性就大声笑的弯下腰。
“总感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先离开这里再说。”梁成山的预感总是被一股不安笼罩着,心里烦躁忐忑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深锁的眉头收的更紧了。
一行人出了山谷,进了锦城,直奔邓黠的清远阁。
马匹靠近清远阁门口,邓黠一眼就认出了倒在门口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巨大不安阴云般包围了整个清远阁......
邓黠众目睽睽之下趔趄着下了马,小跑着奔到倒在地上的周叔身边,邓黠在周叔鼻前轻探,还有呼吸,见没有其他外伤判断应只是被人打晕,邓黠轻轻一摇周叔便眉头紧皱呻吟着幽幽转醒。
“周叔,怎么回事?!”邓黠仍旧一脸不安。
“我出来,出来替聂小王爷给县衙老爷送信,转身就被人给打晕了。”周叔睁开眼便回想起来自己被人一记手刀打晕的事,不过几年隐居清远阁,竟已经疏忽大意至此了,连身边有人都没发现,真真是不应该啊!
邓黠一愣,想起了院子里的聂欢,起身便冲进了院中。
梁成山原本的不安现下变得更加强烈,步子紧随邓黠其后。
其他人也是紧跟着进了清远阁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被袭击后倒在地上的家仆和婢女,只是他们没有周叔那么幸运,不是被折断了胳膊打断了腿就是干干脆脆被人抹了脖子,院子里除了幸存的零星几个家仆躺在地上若有似无的呻吟,便是满地的鲜红和扑鼻的血腥......
邓黠找遍了院子,都没有见到想要找的人,不知是失望还是恐惧,邓黠垂在身边的手都在颤抖。
“帮主......”一个依坐在亭廊石柱的家仆,满脸淌血,看见邓黠回来了小声喊邓黠,明明平日里做什么都是铿锵有力的汉子如今连喊人的力气都已经奄奄一息,想要抬起的手臂最后也只是动了动手指最终因无力而不得不垂下。
邓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人跟前“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所为?聂小王爷呢?”
\"属下奉命在阁里保护聂王爷,突然一群黑衣人偷袭进来,见人就杀,就打,属下们势单力薄终不敌这伙黑衣人,聂王也被,被,被他们......“那满脸是血的部下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眼睛还拼命的睁着似乎是因为有话未说而死不瞑目。
邓黠哽咽着拼命收回眼泪,抖着手为部下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