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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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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外,清坐在遮阳伞下,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

    张语年则是被忧心忡忡的夏江不停地骚扰着。

    “喂,你听到了吗?祭宴!我们是祭品!遗失之岛是什么?灵丸码头在哪里?刚才那个神秘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们大脑中出现的幻象?喂!”夏江猛地一拍桌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害怕吗?”

    张语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见秦文玉走了出来,他对秦文玉点了点头。

    秦文玉也点头道:“可以出发了。”

    他说完后,清也放下咖啡站了起来。

    高桥卯月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人,他们要去做什么?

    只见秦文玉走向她,说道:“伊吹醒来后麻烦你和雨宫把她安全地送回东京都,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不同行了,再见。”

    “你……”高桥卯月欲言又止。

    夏江却不是这种性子,她大骂道:“喂!你们两个混蛋难道想把堂本慎平的案子丢给我一个人吗?给我站住!”

    张语年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以堂本慎平的行动力,如果不能提早做好准备,或者他自己归案,根本没希望抓住他,你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去调查一下灵丸码头,明天或者后天我会联系你。”

    说完,张语年打开车门,秦文玉和清婉去了后座,车辆发动后,很快就没了踪影。

    “可恶……”

    夏江虽然嘴上在生气,但她的神情却并没有气愤的样子,相反,她松了一口气。

    突兀地被拖入祭宴那种匪夷所思的地方,绝大多数人都会难以接受,她要好上一些,因为一开始夏江就和张语年分在了一起。

    而且从刚才张语年说的那些话来看,他打算和她一起行动,这让夏江轻松了不少。

    这倒不是说她打算把一切都交给张语年去处理,而是张语年的存在,让夏江少了一些孤身一人的恐惧。

    至少……还有那个家伙在。

    她这样想着。

    ————

    “清小姐也一起去吗?”

    张语年笑着看了一眼后视镜,貌似无意地问道。

    清婉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

    秦文玉说道:“我的事她都知道,语年哥,无论祭宴还是我的身世,对她而言没有秘密。”

    张语年有些惊讶地看着后视镜里的秦文玉,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是我冒昧了。”张语年说道。

    秦文玉看了一眼身旁的清婉,她似乎兴致不高。

    “治疗伊吹有弦对你造成了伤害吗?”秦文玉想到了一种可能。

    清婉的目光从窗外移回秦文玉身上,说:“我不是会伤害自己去拯救别人的人,我没那么高尚。”

    “那你……”

    清婉的眼睛从秦文玉和张语年的身上一扫而过,又看向窗外:“我只是觉得外面的风景比你们两个好看,仅此而已。”

    “哈哈,”张语年笑道:“清小姐真是有个性,清小姐的中文说得很好,不过似乎有些北方地区的口音,您在中国北方生活过吗?”

    张语年忽然提到的这个问题让秦文玉略微上了心,他也早就注意到了。

    如果一切是清说的那样,他和她都是秦也收养的七个孤儿之一,那么语言应该是秦也教的,就像秦文玉一样,秦文玉说话的口音就偏南方,因为无论他还是张语年,亦或是秦也,都是南方人,但清婉的口音却偏北方。

    “我没有去过中国,我的中文是另一个人教的,”清婉平静地说,“我们叫他师先生,他来自中国,也许像你们说的那样,他是北方人吧。”

    清婉的回答让秦文玉和张语年各自眉头微皱。

    秦文玉注意到的是“师先生”,师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巧合的是……祭宴之中有个人的名字就姓师,而且也是中国人。

    师云安,能面鸣泣。

    他的面具本来是泣面,与羽生文心的笑面对应,后来在祭宴中出现了意外,面具异变,左哭右笑。

    也许……师云安和那位师先生有什么关系?

    而张语年注意到的,却是清婉提到的“我们”。

    也就是说,像这个清小姐一样的,具有神奇能量的人不止一个,像是一个结构严密的组织……

    两人若有所思之际,清婉虽然在看向窗外,却也在默默注意着他们。

    见秦文玉和张语年这副模样,清婉虽然面无表情,但僵直坐着的身体却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把一切都赌在了秦文玉身上。

    之前,秦文玉问过她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让我保护你?我不会格斗,不会枪械,也没有超能力,之前遇袭的时候自己也差点死掉,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清当时没有回答。

    其实,真实的原因,清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和逃出组织的目的一样,母亲那样说,她就那样做了。

    母亲让她来找秦文玉,她便来了。

    至于他能否保护自己,对于清而言并不重要,虽然她对秦文玉说自己不善于伪装,但她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情况了。

    组织虽然不会放过她这个叛徒,但也不可能因为她倾巢而出。

    只要不被太多人找到,她是能让那些想取她性命的人有来无回的。

    接下来的路程,三人没有再说话。

    从花形山到礼森市,虽然直线距离并不远,但蜿蜒曲折的山路耗费了三人不少时间。

    两个小时后,三人才来到这座滨海的城镇。

    风里带着咸咸的气息,人也明显多了起来。

    背面花形山的晦暗与大风在礼森市没有半点踪迹。

    天际挂着艳红的霞光,海鸟的啼叫和江边列车的鸣笛交相呼应,这座城市的节奏肉眼可见的慢,却也肉眼可见的动人。

    “礼森市晴川区,羽生七穗最后定居的地方,就是这里。”

    张语年将车停在了海边的公路上。

    三人的身后,是一座微微隆起的海崖,崖上有一个像是别墅的二层建筑。

    那个地方,能看到礼森市最美的日落。

    去往海崖的道路只有一段几十米的梯步,没有修车行道,三人走上梯道,很快就来到了崖上。

    迎面吹来的海风变大了。

    秦文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早已荒废多年的屋子,走向了大门处。

    羽生七穗,曾经就住在这里吗?

    各种胡思乱想在这个瞬间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也是这时,秦文玉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

    他蹲下身子,看着地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