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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白鹤老夫子笑什么啦,在下也不知究竟。”
“你还说我呢,有你这么待客之道的嘛,人家是来作客的嘛,你不尽待客的礼仪便罢,干吗一笏将人家扇出了阎罗殿外,你说我笑什么啦!”
“不会吧,不会吧……”
阎罗王有点慒,连说两遍不会之后,一拍脑袋,“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刚刚,我明明是看到你俩是要交手来着,啊,是的,你俩是要交手,正准备大打出手呢……嗨,这就是你的不是喽,我这可是在帮你呢,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哦……”
阎罗王说到这儿,似乎觉着有点不妥,顿住。
“阎罗王包,唉,我说你啊,大丈夫敢作敢当嘛,何必找理由呢,刚刚明明就是你所为,认了吧。”
阎罗王瞪着白鹤童子,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便只顾摇头不吱声。
“别只顾摇头,你把人家扇出了阎罗殿去,还不赶快寻了去一看究竟嘛,”白鹤童子挥了挥手中的须鞭径直往殿外去,“快去吧。”
无奈,阎罗王只得紧随着去。
哪料想殿外哪还有日和族系的影子,却见远处飘过来一个影子,近前时才看清楚不是别人,是惊惶失措的白齐正张嘴要说什么,嘴巴嚅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啦,白大师,怎么变成这般德性?”
显然,白鹤童子对白齐的表现十分吃惊,能将白齐折腾成这样子,的确少见,不用猜,一定是遭遇了天大的事情,否则,白齐是不会如此失态。
果然,那白齐一番陈述将白鹤童子也吓得不轻,那厮居然将被囚禁的牛氏掳了去。
啊,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原来,那树墩被阎罗王一笏扇出了阎罗殿外,稳稳地站立在那儿正纳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正绞尽脑汁回想刚刚是怎么来着,又究竟是怎么瞬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是被那阎罗王老儿包使了一招狠的,才沦落至此,不觉噌地一下火冒三丈,意欲返身计较一番去。可正当他手执火药枪返身时,眼前显现令他十分惊异的一幕。
只见眼前有一个妙龄女子正面对着他呢,顿时,他体内荷尔蒙噌地一下升腾了起来,情绪一下子完全转移到这个女子身上。嗨,自己千辛万苦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嘛,眼前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嘛,掳了去便得了,何须那么辛苦到处寻觅。岂不是,纵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想着,便飞身上去掳了女子腾地一下便无影无踪。
“啊呀……”
随着日和族系的升腾,紧跟着一声尖叫,这时候,才注意到女子身旁还有一个男子,对着被掳去的女子蹦蹦跳跳地叫嚷着。
待到阎罗王和白鹤童子赶到时,哪还有日和族系和那女子的影子。那男子一见阎罗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招惹得阎罗王是一楞一楞的不知究竟。
“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
阎罗王虽然知道大事不妙,可毕竟不知究竟,仍然用十分威严的语气问道。
待男子叙述完之后,还没待阎罗王开口,一旁的白鹤童子先明白过来。
“呵呵,那厮果然刁钻,竟然将牛氏掳了去,哼,不知羞耻的家伙。”
“牛氏,哪个牛氏?”阎罗王厉声问道。
一旁的阿宝根本不敢回应。
“哈哈,”白鹤童子又是一通大笑,“你还好意思问呢,发生在你鼻子底下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呢,暂且别再细问,老弟啊,听我一句劝吧,还是先追回牛氏,细话回回头再慢慢叙述不迟,别待牛氏做了那厮的压寨夫人,一切为时已晚。”
见白鹤童子这么说来,一旁的阿宝早已站立起来,虽然没有明白无误地表明立场,但显然是支持白鹤童子的说法。阎罗王瞟了一眼阿宝,流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然后挥了挥手。
阿宝不允多说,噌地一下,早已升腾到半空中去。
哈哈,早已是阴曹地府中的判官了,还那般惦记着凡间的妻子,真是人性不泯啊!
白鹤童子挥了挥手,意思是要同阎罗王告别。那阎罗王一时踌躇,不知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还是一同前去吧,顺便看一看日和族系那老巢究竟是什么样儿,也算开开眼界啦,别整天窝在阴曹地府中见不得光,整个萎靡不振,走吧。”
阎罗王包被白鹤老夫子这一番开导,暗暗点了点头,身子已经升腾上去,追随白鹤童子而去。
别看阎罗王待在阴曹地府专伺地狱之事,显得不可一世,新鬼旧魂见了他怵目惊心,一个个跟什么似的,根本抬不起头来,相当自负。如今,忽然来到仙界这个大舞台,超出他的一亩三分地,还真有那么点犯怵不适应呢,尤其是同白鹤童子在一起,整个的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明显萎缩。
白鹤童子根本顾及不到阎罗王的感受任由着去,一心只顾着怎样将牛氏解救出来。阿宝更是别提了,几乎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勇闯日和族系闱中去。不同的心境、不同的想法促使白鹤童子、阎罗王和阿宝成了乌合之众,白鹤童子从高空降潜入,悄无声息,阎罗王是从地下钻入,同样悄无声息,唯独阿宝心急,刚刚介绍了,是偏门而入,他们仨数阿宝最直接,动静最大,一下子引起了日和族系的警觉。
那日和簇系突然掳了牛氏去,瞬间转换了时空,将牛氏安顿在他的住所。
令牛氏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知突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同丈夫阿宝聊得正欢着呢,突然间,似乎斗转星移,眼前的一切似乎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哪里还有阿宝的身影。一开始,牛氏还以为是谁将她遣送回凡间去了呢,一看,眼前突然有一个恰似树墩一样的壮实男人,正挟持着自己,动弹不得,顿时吓傻了眼。
“你、你是何方妖怪,掳了我来作甚?”
牛氏忙不迭地唬着,犹如一只小狗在穷凶极恶地咆哮着,面对的却是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显得是那么滑稽可笑。
日和族系却是一脸淡定,又是一通如在白兔面前游说的那一套,说明掳了她来是要做压寨夫人的想法,没有恶意,请她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用担心,却令牛氏大惊失色。
所不同的是,牛氏的大惊失色远不同白兔,白兔纯粹是害怕,根本不愿意,而牛氏根本不同,她并非是由于害怕不愿意,更多成份是惊异和惶恐,因为,她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一生还会有这样传奇的经历,简直是悲喜交加,无以回还一般,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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