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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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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搭理他的兴致,几步走回去,经过他身边,温牧凉往左一移,身子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傅凌止稳稳地站定,踌躇再三,还是张开了嘴“她最近很不正常,想必你比我更加能感觉到,她韦胤回来了,还和他同床共枕了,她的性格也比以前更加乖张了。我点到为止,希望你做个尽责的哥哥,你爷爷年纪大了,不要让他太操心。”

    温牧凉撇嘴,黑色条纹衬衣领口处的蝴蝶翡翠在夜灯下折射这绮丽的微光。

    他的声音儒雅韵致“我怎么觉着傅军长在我面前活脱脱一副长辈的样子,颐指气使?该你是天生的操劳命,还是不该管的闲事也要瞎管?小醉她是我妹妹,你若弄不清楚你对她的感情,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五年前你就该有这个觉悟!anyway,你现在的遭遇也挺惨的,儿子生病,妻子还进不了手术室,好像北京军区副参谋长的竞选也不怎么顺利吧?知道为什么祸不单行吗?因为你闲事管太多。”h

    傅凌止从温牧凉的话里听出了几个重点,其中之一就是北京军区副参谋长一职与他无缘的原因,恐怕这其中少不了他温牧凉背后捅刀子。

    但是温牧凉以为他不知道那件事,以为自己做的瞒天过海天衣无缝,要不是为了不让小醉崩溃,为了确认韦胤到底是生是死之前不打草惊蛇,他早就全盘托出,让温牧凉似无葬身之地了!如果没有韦胤那封信,他至今还会在温牧凉设的局子里钻不出来!他们所有人都是!

    温牧凉的心机之深,简直无人能及,瞒了整整五年,直到前不久才被他找到蛛丝马迹,等他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的时候,温牧凉的心思让饶是什么都见过的他也觉得胆战心惊!他万万没想到,温牧凉这么和他作对竟然是为了

    “总之我话到这里,小醉的病情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她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她现在的状态,你们好自为之。”傅凌止撇下一句场面话,匆匆离开。

    温牧凉盯着他高瘦俊挺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凌止回到偏厅的时候,音弥和白木海还老老实实坐着,一言不发,温醉墨已经回来了。傅凌止走到蓝君汝面前“嫂子,我建议你再仔仔细细检查一下你的房间,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就先发制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蓝君汝双手叉腰,高亢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打转,尖锐又刺耳“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在确认他偷东西之前我一定死仔仔细细饭查看过现场的,就像吴妈的那样,橱柜里混乱不堪,唯独那两样东西不见了!凌止,就算你是行止的弟弟,我也不能包庇纵容姑息养奸!那两样东西对我来有多重要,我想你也清楚!”

    傅凌止不管她言之凿凿,只握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嫂嫂,你还是再去检查一遍的好,免得误会了好人!”

    蓝君汝见谷舒晚有默认的意思,就使了个眼色,吴妈赶紧跑上楼,五分钟后,一脸惊悚的吴妈就差怀里端着两个做个精致的盒子下楼,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她的宝贝项链宝贝钻石戒指,一屋子人都张大了嘴,默默。

    蓝君汝瞠目结舌,脑子转不过来,不一会儿她若有所思地朝傅凌止,眼里带着显见的怒意,可纵然是吃了亏她也没办法在谷舒晚面前翻身,这事儿本来就敏感,牵扯到了薄音弥的生父,是她打包票向谷舒晚保证过,谷舒晚才答应她替她讨回公道,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生了歪心思无理取闹了。

    谷舒晚面子上挂不住,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些什么,音弥见好就收,与傅凌止对视一眼,拉着白木海站起来“妈妈,医生只允许小年出来三个小时,我得带他回医院了,另外,我父亲的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误会解除了就好。”

    谷舒晚赶紧顺着台阶爬下来,好言好语,亲昵地握着音弥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是妈妈错怪你和你父亲了,我在这里道歉,那行,你们快回吧。有空要带着亲家来坐坐啊。”

    直到傅凌止和音弥他们离开,蓝君汝脸上都是红一阵黑一阵的,好不精彩。

    温醉墨兴趣索然地撇撇嘴,心想原以为能接着这次机会好好整整薄音弥,可没想到傅凌止竟然那么快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真不好玩!不过只要她还活着就有的是机会!何况她手里还有一个终极筹码呢,等薄音弥伤心欲绝无力回天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完美地将她彻底打败,将这五年来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讨回来,让她也变成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贵的样子!

    车里。

    傅凌止坐在前座,音弥抱着小年和白木海坐在后面,音弥思索了半天还是偏头“你真没偷吧?”

    白木海有些难堪跟多的是难过,他刚要张嘴,前座傅凌止的声音稳稳的传过来“阿弥,怎么话的!”

    音弥吐吐舌头,可根据她对白木海的了解,他委实让她信任不起来,但是那时候白木海一步都没离开,就算偷了也没机会还回去,那么

    “傅凌止,你肯定知道是谁想要陷害我的,吧。”

    音弥把脑袋凑过去,傅凌止不耐烦地把她推回去“小年还睡觉呢,你悄点儿。”

    “不是你妹妹就是温醉墨,我猜的方向没错吧?可你妹妹全程没一句话,看她那脸色也不像始作俑者,倒是温醉墨,一个劲儿的在你妈面前掀我的老底!”

    “弥弥,你的温醉墨就是个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姑娘吗?”白木海突然问她。

    音弥点点头“怎么了?”

    白木海的面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