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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晚会结束,陆谦与江露在a城的护城河边拖着手散步。每个城市都燃了盛大的焰火,以祝贺祖国生日快乐。
五光十色的烟火此起彼伏地绽放,市民拖家带口围观,欢笑在人群中沸腾,他们两人也走到桥上,欣赏这一场火树银花。
一名小男孩骑在父亲肩头,指着烟花说:“爸爸爸爸,我也想飞到天上去!”那名父亲笑呵呵地回:“行啊以后送你去当飞行员吧!开战机,把敌人都打倒!”江的对面是万家灯火,江的这头是天伦之乐。
陆谦和江露相视一笑,扣紧了十指。国泰民安,你还在我身边,正文全文完,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周五晚上,江露把图纸审核完毕,关了电脑同陆谦商量“阿谦,明天周末,我们去玉佛寺吧!”
陆谦正看书,头也不抬翻过一页,不温不火地回:“江老板总算有空想起自家老公了。”自从江露开了工作室后,单子不断。
除了自己亲自审核合同,偶尔还会出去应酬见客户,回来后还要修改每一份工程图纸,商务法务技术通通包圆,大有全能老板的架势。
陆谦总让她劳逸结合,琐碎的事情交由下属完成即可,江露却对于亲自执行乐此不疲,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照样废寝忘食。
“哟!”江露蹦到陆谦跟前,把嘴夸张地撅高在他脸上戳几口“盖章盖章,给陆教授盖个醋桶章!”
“我忙完啦!再也不这样了!”她把他的书抽走“江老板现在约你明天去玉佛寺还愿,你去不去?”
“去,”陆谦把她抱到腿上,松了她睡衣的纽扣“但是现在先惩罚你阳奉阴违。”又是深秋初霜时节,淡薄的白染上玻璃窗,屋内人影婆娑摆舞,像燃起跳动的篝火,寒凉无损一室温黄的暖意。
几根常春藤攀援在屋外的墙壁,竟在这低温的天气里舒开一抹嫩叶,柔软的卷须环绕一茎枯枝,仿佛春天从未离开。
夕晖下,依然是那个僻静的角落,江露找到当时送给她香囊的叶清芝先生。叶清芝悠悠闲闲地闭目坐着。手边温茶的小炉还在冒烟,像是就等着他们到来。
“先生,我们今天是来还愿的。”江露语带笑意地唤一声。叶清芝睁眼“来啦。”她笑眯眯地盯着陆江二人,从袖子里掏出当时江露给她的卦钱“喏,说过的,送喜日还你。”
“不用的,先生,您收下,”江露推拒“今天还想找您解个梦。”她转头用肩膀撞撞陆谦“我很信玄学的,大物理学家别笑我。”陆谦帮她把围巾又缠了一圈“我没笑你,我也想听听先生怎么说,你最近又做了什么梦?”“先生,我最近总是梦到有一条彩色的鱼,突然跳进我怀里,这是什么意思啊?”
“梦多久了?”“一两周了。”叶清芝看看陆谦又看看江露,伸手握住江露的手腕一阵,眼中浮上喜色,说出的话却神秘莫测:“心结已开,但梦我不解,我这里不问生死。”说罢叶清芝起身收摊,同上次一样挥挥袖子便轻飘飘地离开了。
“”江露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陆谦。陆谦轻轻笑一声,心道命理师也需懂中医把脉,他看向她还平坦的小腹“回去上医院检查一下吧。”“啊?”“走了。”江露怀孕了。
“”江露盯着手上的化验单:hcg数值高达两万多,彩超显示宫内早孕,已有49天。算算应该是有一次她应酬回来,陆谦在家等她,那天江露喝了少许混合酒。
在醉与不醉的边缘徘徊,加上签了一笔大单,脑子和身体都极其兴奋,同他抵死缠绵了整整一晚。
陆谦一边严厉地批评她,一边配合地满足她的各种疯狂要求,他第一次在事后有进入贤者时间的感觉,陆谦虚环着她“江露,我越来越管不了你了。”虽然浑身酸软,江露却很惬心“开心的日子做快乐的事嘛!”陆谦眉飞眼笑,小心地扶她上电梯“你折腾你老公,小朋友就来折腾你了。”江露睇他一眼“你知道你现在笑得很欠揍吗?”
“你揍,你最大。”陆谦低身抓起她的手,偏脸靠近她。江露笑,轻轻拍一下他的脸,她抬头抿嘴“阿谦,我还没做好准备。”电梯里的镜子照出他们的身影。
她依然纤瘦,眉眼间还带着没有完全褪去的稚气。江露轻抚小腹“我怎么就当妈妈了?”“我也没有准备,”陆谦牵她“还有十个月,我们一起学习。”
“是哦”江露很快接受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的事实,情绪随之高昂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桌游店老板预言认证的好爸爸,我来看看是不是!”“那你现在认证是什么?”江露挽紧他手臂,把头靠在他肩膀“现在的话呢,我认证是好老公。”陆谦挑挑眉稍“一般般吧。”
名字带谦,倒和谦虚一点关系都没有,嘴角弯起的弧度过大了。江露伸手搓他脸颊“不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陆谦更得意:“反正你买。”日子长了。胎儿在她身体里一天天长大。
像是还没出世就知道心疼母亲,江露没有和大部分孕妇一样孕吐浮肿,脸色愈发白里透红,发质也变得比以往更好。周围的朋友都感慨她一看便是过得幸福无忧。陆谦一开始对她几乎寸步不离。
她一动身做家务就被他抢过去。江露烦不胜烦,把他赶走“我怀个孕,不是残疾人,总要运动一下呀!阿谦你别碍事行不行?”陆谦便只好由着她去,站在不远处盯着,但孕妇的心情就像深山里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一日傍晚,江露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听到陆谦在阳台喊话:“露露,你今天洗衣服了吗?”江露咬下一口苹果“是啊。”陆谦走出来,道:“你忘记晾了。我刚才挂起来了。”江露动作一停“哦。”
陆谦又说:“下次等我回来洗,衣服堆在洗衣机里,不及时晾干会有味道。”江露把吃到一半的苹果扔到垃圾桶,扯过毛毯盖住自己的身子,语气不快:“知道了。”
陆谦发现她不对劲,快步走过去,温声问道:“怎么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要掰过她的身子,江露坚持着不让,陆谦不明所以,又问:“今天学生不听话?还是工作室不顺利?”“”江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没听清,”陆谦扯下毛毯“露露你刚才说什么?”江露的小脸露出来,满眼的泪水。陆谦一怔,手忙脚乱地擦她的眼泪,连声问:“怎么了露露?”江露像憋屈已久,指控他:“你刚才凶我!”陆谦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