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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中,会每时每刻在想云镜南的人并不多。除了古思和铁西宁两个铁杆,恐怕就是爱死云镜南的素筝公主,还有恨死他的忆灵和蒙丁。
数千里之外,蒙丁也在喝酒,不过不是用小巧的玻璃杯,而是用他的头盔。随他转战草原的铁盔,上面有洗不去的血腥味,配上奶酒的香味,才是真正的男人应该享用的极品。
“云镜南!云镜南!云,镜,南!”
一天念几千遍这个名字,还把它用匕首刻在自己的手臂上。相信在这个世上,只有蒙丁会这样做即使是忆灵也望尘莫及。
一桶马奶酒仍然消除不了心中的愤恨,蒙丁站起身来,对着草原吼道:“我要杀了你!”在天上盘旋的一只猎隼被吓了一跳,向天边扑翅飞去。
“大将军!大罕传你过去。”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报告道。
“知道了!”蒙丁将盔中残酒一饮而尽,直接将它戴回头上,跨上战马便向王帐驰去。
帐中除了太阳罕和军师康松,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蒙丁,来!我给你引见。”太阳罕笑着拉起蒙丁的手。
蒙丁醉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削瘦的年轻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年轻人大咧咧地坐在那儿,亦回敬道:“大罕,这就是你手下的第一勇士?若在外面碰见,我一定以为他是个酒鬼。”
“哪里来的毛贼!”蒙丁本就郁闷,一手挣脱太阳罕,大跨步上前,一脚向那年轻人面前的桌案踢去,立时木屑横飞。碎屑粉雾中,年轻人不见了踪影。蒙丁心头一冷,暗叫不好,后腰上一紧,腰带已被人扯住,他的双脚立时离地。
“和我玩跤术!”蒙丁并不运力相抗,随对方手劲翻上半空,顺势也扯住对方腰带,之后稳稳落下,借力将那年轻人也拖离地面。
眼看便要将那人甩出去,蒙丁手上突然一滞,一双有千斤之力的臂膀竟然卡在半空,动弹不得。抬眼看时,只见那年轻人单膝跪在自己大腿之上,另一只脚悬空掌握平衡,竟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实地,重新找到了重心。
蒙丁如神力金刚般托着那年轻人,可就是无法撼动半分,呈相持之局。
太阳罕鼓掌大笑道:“都是勇士,都是英雄,这场架打得可真是精彩!”
双方都知道对方实力不俗,这样下去就算胜了对方,也是个灰头土脸的结局。于是同时撒劲,双双后撤。
“蒙丁,你不是要报仇吗?”太阳罕道。
“大罕,你肯发兵了!”蒙丁做梦都在想着复仇的一刻。
太阳罕微笑着看看那年轻人,对蒙丁道:“你一来就得罪了贵客,发不发兵还要问他了。”
蒙丁听大罕如此说,知道自己过于蛮撞,向年轻人纳头便拜:“请恕蒙丁无礼之罪。”
“你要杀云镜南,我也要杀云镜南,本就是一路人!”那年轻人忙将他扶起“蒙将军,我叫红雪。”
“阿筝,我们这样走,合适吗?”云镜南身着便服,被素筝公主一路拉向城门。
素筝公主立时停住脚步,嗔道:“母后说,父王不同意我嫁给你。那我留在王城还有什么意思?”
云镜南一脸无辜,他今天总算领教到了比强*奸更惨的事,便是强奔,强迫私奔。
“你是不是巴不得甩开我?”素筝公主精明地审视着云镜南的表情“你不爱我,为什么那时要吻我?”
“那不是酒后乱性吗?”云镜南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从吻你那一刻起,我便爱上你了。”云镜南不知自己对素筝公主感情的算不算爱,但心想说这句话,总有七成是真的。
“阿南!”素筝公主满脸幸福地倚在云镜南胸前“让我们到南袖去,那里的人都是放牧为生吧?你当你的银龙骑将,我在家做马奶酒。你说好不好?”
云镜南看着素筝公主一脸的憧憬,实在不忍心说:“我和你私奔,哪还有银龙骑将当?你又怎么会做马奶酒?”
“没有一点凡尘俗世的气味,没有父王管着我们,一切的烦恼都烟消云散,那是多好的生活啊!”素筝公主完全沉浸在自己描绘的画卷之中。
“好,走!”云镜南突然觉得,头脑简单点也未必不是好事。
“好啊!”素筝公主开心起来。
两个人都换上平民便服,双手紧紧相握,低着头往城门口走去。“只要出了城,找两匹快马,我们就解脱了!”云镜南心想。
“云大人早!”守城的士兵问道。
“你认错人了!”云镜南拼命往城门口钻。
“我不会认错的!”那士兵执拗地道。
“小声点!”云镜南低声道“我有秘密任务要出城!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士兵还不及回答,黑压压的人群全围了上来。
“云大人,云大人!”人群中有守城士兵,也有周围的行人“给我们签个名吧!”
“现在云大人可是王城的偶象呢!”那士兵骄傲地向人群道“是我第一个认出来的,云大人的八字脚可帅毙了!”
“咦,那是素筝公主!公主,请问您今天和云大人出来是做什么呢?逛街吗?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服饰?云大人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典型的王朝日报狗仔队。
羽林军随后赶来。
云镜南和素筝公主低估了射狐赛的影响力,顶风作案的下场只有失败。
在这两个人私奔失败之前,明恒一度以为,一个快乐喜庆的花节开始了。
他正在府中大宴宾客,就被皇帝的一道旨意急召入宫。换了朝服,明恒一路琢磨:“李城子的人最近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皇帝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和李城子在宫外碰了头,这才明白并非李系的事“那应该是古思的事了!陛下很少会把我们两个冤家凑在一起议别的事。”
明镇皇又发怒了!这个花节实在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