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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土尔扈特族新到骑兵的身份,藏身敌军之中的凌啸和众亲卫,很快就摸清了敌军的大致分布。至于罗刹的火炮阵地,凌啸等虽不得接近,但是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地点,只不过那里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罗刹火枪兵保护得十分严密。
凌啸当然不会傻到用刀枪对付火枪的地步,更不会要求土尔扈特去暴动,那样的结果,只会给这个部落造成被围剿消灭的灾难。他必须等,等飞扬古大军的到来,等清兵有足够的形势能保证接应土尔扈特。
这一等,竟然又是两天过去了,可还是没有飞扬古到来的信息。凌啸掐着指头在算飞扬古各种可能,除非是飞扬古十二万大军被葛尔丹的五万人打败,要不然也该到了吧!
焦急躁动的情绪包围了凌啸,他很清楚,康熙又快要断炊绝水了。倘使葛尔丹真的爆发打败了飞扬古,那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延误军机,到那时候,葛尔丹回师,城中的清兵可就要清洁溜溜了。此刻的他,心中开始忧虑起湖北老兵了,形势的发展,让凌啸已经不能再考虑留什么种子了,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这四千子弟,能不能完成对付上十万敌军的任务。
贾古努德和凌啸差不多年纪,精通各族土语的他虽不懂汉语,可他最能是机灵,每次凌啸出去侦察,都是他这个王子出去相陪。每次凌啸但有询问,小伙子总是能回答到点子之上,颇得凌啸地欣赏,加上他的可以巴结,凌啸与他甚为亲密。看到凌啸今晚闷闷不乐,便扯着凌啸和达契台出来散心。
军营之中有何可以散心的?别忘了这都是游牧民族。即使因为没有女人,无法上演热情奔放的篝火晚会,可天幸爱热闹的西域骑兵自有他们热闹的方式,聊天喝酒,掰腕摔跤地小型军戏还是有的。
几人正要乔装出去,却见渥巴锡忧色满面地走了进来。
“将军,我发现罗刹军中似乎有些不稳的苗头,甚是可疑!”渥巴锡的样子有些焦急“本来,在罗刹军中。有几个同情我们遭遇的军官,待我们要友善一些,所以关系比较亲昵,今日我去找他们,想要搞些通行证之类的以便你们侦察。却被告知这些人不在,接连几次都是这样。您说这事情是不是透着邪?”
能够有权开通行证的军官,在罗刹军中的地位定然不低,罗刹要把土尔扈特绑在他们的战车之上,也不可能用低级军官去笼络渥巴锡。凌啸沉吟一下。“或许他们开会或者打猎去了也有可能啊。”
“不可能,开什么军事会议,也不会少了我们啊。打猎,我的将军,这可是牧场,不是高山丛林,军纪甚严地他们也不可能出去打猎啊!”渥巴锡一脸的不可思议,倒是引起凌啸的兴趣,他一直以来都搞不懂,俄国为何不顾其欧洲利益,却来和东方交战。这是会把俄国拖进战争泥团的,会让这个还是农奴制的国家有分崩离析危险地。可渥巴锡只是罗刹眼中的炮灰,哪里能给得出凌啸要的答案。
更加郁闷的凌啸,一边随着贾古努德往几个部落比试摔跤的地方走去,一边在心中反复地思量飞扬古大军地命运。穷途末路的葛尔丹真的有本事打败熙朝名帅吗?十二万大军就算两个打一个,也能剩下两三万人前来亮个相啊!看来,这一次,自己必须要做个决断,最迟明天晚上,就要带着湖北兵决一死战了。
正在艰难地下着决心,不料贾古努德把他猛地往边上一拉,沉思地凌啸仰头一看,迎面走来一群罗刹军官佐。对于这种十七世纪的俄军军服,凌啸感觉到了一股现代的气息,未免多看了几眼,却不料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其中某人对凌啸唧唧呱呱、
“逼的!##¥¥%%”这群人走过,留下凌啸嘿嘿冷笑。
日你妈的,如果说发现了炮兵阵地,是老子找到了罗刹军队的后菊所在的话,那么现在老子可以对天下宣布,整个俄罗斯的后菊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无论是熊狮虎豹,任你如何张牙舞爪,老子只要一指爆菊,也得俯首称臣!
不过,相对于北极熊地菊,凌啸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似乎还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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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逼的非逼的,没有人敢逼迫彼得-费奥多罗维奇,除了姐姐索菲亚之外。
没有一个人会料得到,横跨东西两大陆的俄罗斯沙皇会出现在这里,就连凌啸也没有料到。但是料到不料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亲身遇到!
因为年少轻狂时候,羡慕彼得大帝的那上翘的胡须,无意间买了一本彼得大帝看过的凌啸,那少年世代的记忆如泉涌般跳跃出来,而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之后,少年时代对外族英雄的仰慕已经荡然无存。任何威胁到本国安全的外族领袖,都只是敌人,越伟大就越是强敌!
凌啸是草草读书,又怎么会想得到彼得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但是彼得自己知道。
彼得在一群忠心近侍的簇拥之下,在这群土尔扈特人的面前走过。他知道,自己对这群东方人毫无兴趣,这些东方民族是如此的愚昧无知,落后不说还孤陋寡闻,总是把我们称做鬼子,只要看到美丽的金发碧眼微红皮肤。就像看猴子一样地看,真是完全没有半点修养地无礼行为。
“哼!你们看够了没有,你这个年轻人,说你呢,看什么看,还摆出个大惊失色的样子。很好看吗?无知!噎,你还看?看完我还看自己的手指干嘛?就你那细手指,很好玩吗?!”
“彼得,走吧!东方猴子有何好看的,咱们还是赶紧把最后几个忠于索菲亚的家伙们连夜干掉,然后,在后半夜动手向尼古拉斯摊派。你放心,这么多低级军官都忠于咱们,咱们一举夺了兵权,和清朝皇帝立个和约就回莫斯科。索菲亚的那些射击军可是已经占领了莫斯科啊!”堂弟伊凡亲王劝说道。
听了这个堂弟地话,彼得收回了对东方年轻猴子的鄙视,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哈哈,伊凡。我的大副,索菲亚不足虑,莫斯科附近的各个驻军都是忠于我这沙皇的!就算她趁我出国学习,暂时重新夺得摄政王地位,可是她背后的教会势力也怕军队的不是?哼。这个女人实在是阴险,买通荷兰东印度公司,说好了只是上船做个见习船长。只到好望角去一趟,结果竟然一直开到了印度。幸好当日我在东印度设立了办事处,不然怎么会晓得她政变?!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咱们会从陆地穿越帕米尔回国吧!还夺了她最宠信的尼古拉斯的军队,哈哈!”
一大帮子侍卫护卫着两兄弟很快就来到他们的目地地,别尔夫什卡军团长的营帐。
彼得一挥手,侍卫们立刻涌上前去,一把按住两个吃惊的卫兵,两兄弟不言声地走进营帐。看到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喝着伏特加聚会,彼得不由得一愣,随之镇定下来,绷着脸看着这些军官不言声。
别尔夫什卡大愣,眼珠子在他酒精烧红的面孔上快要崩了出来。步兵操典封面上的沙皇陛下,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地面前,手中竟是握着代表皇权的小金杖。
别尔夫什卡毕竟是身居军团长的高级军官,见识和自控能力很强,短短的一愣间,脑子已经是电光火闪地思量了一遍。尼古拉斯和自己都是索菲亚提拔起来的军官,无论政见如何分歧,毕竟都是沙皇地臣民。索菲亚虽然给了自己两人一份授权书,可是两国交战是必须要沙皇允许的,擅自挑起两国的战争,这是要上军事法庭地,最终的结果必将是要被绞死的。
他是多么地期望眼前的这个家伙不在世界上继续存在下去,因为他明白,彼得接着存在,就意味着自己不能继续存在,当即,他心中确定下了最后的决心。
别尔夫什卡很出彼得意料的躬身行礼,却猛不丁地抓出腰间的手铳,无奈沙皇近侍们早就盯牢了他,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竟是连那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死狗一样地绑缚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不仅仅中国有的,很快那些低级军官马上就参拜起他们至高无上地沙皇陛下。
直到后半夜了,这样的场面,在重复了几次之后,投诚的军官们才告诉兵彼得,除了尼古拉斯的亲随卫兵之外,所有的强硬反对派都被清除掉了。
彼得的眼睛都给熬红了,走进尼古拉斯的营帐,他虽然是在呵斥着呆若木鸡的尼古拉斯,可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马上就能够夺得兵权,明天就可以和那清朝谈判,维持原有状况也行,平分准格尔更好,反正两国本就接壤,反正清朝很是内敛,一个中心在西欧,一个在重点在东方,中间这块地盘,都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这底下有石油,所以凌啸动手了。听到远处炮兵阵地上的爆炸声,就知道连夜联系上的湖北子弟们赶到了,于是凌啸动手了。
近在咫尺的爆炸声,让分外眼红的政敌都是一愣。帐篷的门帘被冲击波给掀了开来,硝烟弥漫中,一群人手里拽着黑乎乎的铁球走了进来。
彼得定睛一看,打头的是一个熟人,那个喜欢看指头的东方年轻猴子满脸兴奋,伸出一根中指,在自己眼前一晃,然后猛地虚空一捅!
彼得忍不住狐疑万分,东方人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