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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兰丝施展的禁忌魔法终于结束了。看来琼斯声称她的老师是当今世界上实力最强的魔导师有着太多的主观性。
如果能够持续十天,那么即使只是属于辅助类的狂风暴雨同样能够给敌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连续下那么多天暴雨,搞不好会造成山洪暴发、洪水泛滥。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而将布雷西亚变为泽国,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猞猁兵团主力缀在敌军后方,保持二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凯迪负责对敌人的后军进行骚扰工作。凯迪和他哥哥一样,对率领骑兵进行运动战和偷袭战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天赋。凯森和凯迪不愧是嫡亲的兄弟,他们都是有魄力、有创造性、迅速果断的猛将。不过卓索图人显然不喜欢影响速度的重装甲,凯迪甚至劝说猞猁兵团的重骑兵放弃沉重的鳞甲,除下战马披着的战甲。不过这个提议遭到了多明戈严厉的拒绝,而重骑兵也不肯脱下能够代表他们身份和荣誉的重甲。
克劳德大军一步一步向罗德城逼近了,而凯迪却没有再次发现能够令他满意的袭击机会。除了有限的骚扰,凯迪没有发动规模超过一个小队的战斗。因为这个原因,凯迪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主张。
我骑着白雪心不在焉地走在大军的最前列。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老是缠着我的多明戈也不见踪影了。不过忠心耿耿的拉库里和亲卫们还是跟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不肯远离。
在兰仆的帮助下,短短的一个月内拉库里的格斗实力已经由骑士升为白银骑士,而且他还掌握了狂化的技能。在一个普通的公国里,这种实力已经足以被称之为悍将。随着实力的提升,拉库里也产生了相当的自信。以前拉库里穿戴的装备都是普通型的,可是现在拉库里也穿上了特制的铠甲。巨大的牛角头盔,将拉库里丑陋的外表衬得更加凶猛。在他的背上,插着一面红色小旗。这面小旗的末端非常尖锐,往地面投掷后可以稳稳地插在地上。我看过拉库里好多次将小旗掷于地面的练习,可是小旗很轻,用来投掷伤人威力并不大。对于拉库里的这种行为,我归结于成年人的顽童心理症。其实应该拜托兰仆对拉库里的智商也改善一下的。
对于歼灭英格兰尼第四兵团我有着很大的信心。迅狼兵团主力和飞熊兵团大部已经整装待发。我为那两个兵团的步兵配备了马车,使之具有与骑兵相匹配的战略机动能力。只待一声令下,他们会迅速到达预定的作战战场,与猞猁兵团合击敌人。敌人疲惫不堪,士气低落。而我军可以在局部上处于人数优势,没理由不获得一个漂亮的胜仗。
可惜直觉告诉我:假如无法解决克劳德公爵,他将会给我军带来极大的损失。我千万百计削弱敌军的士气,正是为了将自身的损失降到最低。可是克劳德公爵的存在,至少会令我军的伤亡的名单增加一千。倒不是克劳德公爵单枪匹马就可以在战场上杀死杀伤一千人,问题是他的存在会令英格兰尼第四兵团保持甚至有限度的提升士气。从俘虏的口中,我知道克劳德公爵是被迫返回渡口的,因而推断出他有着妇人之仁的缺点。可惜现在我还想不出应该怎样利用克劳德公爵的这个缺点。
另一个令我心情不佳的原因是:战争爆发后我与安丽丝分开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怀孕已经三个月的安丽丝别别扭扭地待在鸠格市。说实话,安丽丝孕后的有很大的变化。
安洁儿弹琴的时候,我多看了她一眼,结果耳朵便被拧红了。
安丽丝一天至少要问我三次“你爱不爱我?”
我不敢尝试回答“不爱”回答“爱”之后,安丽丝便会问我“你爱我哪里?”
稍一迟疑,耳朵又会被拧。后来我回答“你的全身上下我都爱”结果她给我的回答却是“流氓”、“色狼”
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的老婆大人变得有些奇怪了,可是我却觉得她更可爱了。
至于娜弗丽,它说自己是淑女,不喜欢战争,便留在鸠格市陪着安丽丝。别的人倒也罢了,暴龙与淑女是绝对不可能兼容的。娜弗丽每天都闹得公爵府鸡飞狗跳,居然自称淑女?平时觉得娜弗丽老是烦我,可是这段日子它不来烦我,却又令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心爱的妻子要为我生孩子,可是我却必须解决克劳德公爵这种令人郁闷的难题。都半个月没吃到安丽丝的美食了,心情能够好得起来吗?
如果没有大的变故,后天中午就可以在预定的战场上打响歼灭英格兰尼第四兵团的战役了。两天的时间内,我能够想出一个至少能够挽救一千名战士的好办法吗?
下意识地叹口气,我无声地对自己说:难。
“国公大人,夏默大人加急送来的物品。”
思维被打断后有些烦燥,我一把接过小箱子,粗鲁地打开。小箱子里是一个包裹。包裹的四角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系着,这种系法被塞斯人称为同心结。不知为什么,看到同心结的时候我产生了些许紧张。
解开包裹的时候我的动作稍微急噪了一点,一张精致的简柬从包裹里滑落出来。我赶紧弯腰探身将简柬捡起,然后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
一根手链和一件新衣服。手链非常眼熟,是伊莉父亲送给她十岁生日的礼物。抚摸了一下手链,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不由瑕想翩翩,联想到伊莉洁白的玉腕。衣服的质料非常好,摸起来细腻滑顺。拿起衣服往身上比了比,看起来非常合身。最后,我犹犹豫豫拿起简柬,慢慢打开。
“兰特,保重;在我完全报答你之前,千万要保重”
“如果有空,能够抽点时间来看我吗?想你。”
将手链戴在手上,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我满脑子想着杀人放火的事,突然来点诗情画意、柔情似水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伦不类。无奈地摇摇头,将衣服叠好放回包裹,犹豫了一会儿,仍旧以同心结系好。将包裹放进小箱子里,以魔法封印将箱口封好,然后将箱子抱在怀中。
毫无思想准备的来信,令我的心乱了。想到伊莉的时候,又一个倩影也浮上我的心头。魔王的面具下,小美人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思念我的模样,突然跃入脑海。
离大战还有两天时间,在大战之前去看看老朋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现在敌军的斥候完全无法发挥作用。任何落单的斥候都会被我军的飞翼发现,继而被消灭。如果斥候的数目较多,进行侦察的飞翼就会以预定的方法在天空盘旋,向我军传达敌人在什么方向,距离多远,人数多少等相关信息。得到这类信息后,凯迪总会率领亲卫队成功地完全任务。敌军近来已经几乎无法有效地收集情报了。
不能确定克劳德公爵是否对我的计划憧然无知,反正他正率领着军队朝着我预设的战场走去。事实上如果换作我处于克劳德公爵的困境下,我同样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的大军粮食将尽、士气渐低,如果不赶紧与友军汇合就会面临灭顶之灾。防御性进攻是名将所喜欢采用的策略。可是克劳德公爵应该无力突然率领大军反扑吧?
命令亲兵将多明戈请来。当多明戈畏畏缩缩地来到我身旁时,我望着多明戈有些发呆。多明戈被我盯得发毛。其实我并不是想吓唬他,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在这种重要的时间离开。
我暗暗问自己:要不,不理会伊莉?
没有得出答案,可是我的心口有些疼。剪不断,理还乱啊。
真好笑。伊莉将塞斯看得比我重要,因而我最终选择了离开。可是当我也成为布雷西亚的公爵之后,居然遇上了和伊莉类似的选择题。
我说服自己:不对!我不仅仅是为了布雷西亚。在布雷西亚的背后,是希望成为王后乃至皇后的安丽丝。我的妻子,为我怀孕三个月的妻子!
也罢,去看看伊莉,就算是为初恋做一个了断吧。
我下定了决心,于是对多明戈命令道:“我将要离开一天。一切按计划进行。如果有变,你便宜行事。懂了吗?”
看到多明戈似懂非懂地点头后,我压下愧疚和不安,将白雪送入异空间。然后,施展出空间转移之后,我来到了塞斯境内。其实最省力的方法是使用时空之门的魔法传送塔。可是使用魔法传送塔必然会被别人知道,我恰巧不希望今天的行动被外人知道。所以,我甚至没有将白雪从异空间召唤出来,而是自己施展飞行术朝着曼城飞去。白雪虽然不会口吐人言,可是独角兽拥有相当高的智慧。我不准备瞒着安丽丝,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公爵府的防卫森严,精锐的公爵近卫和许多魔法陷井,可以使绝大多数心怀不轨的人无功而返。魔法师可以不踏上魔法陷井,却无法不被巡逻的公爵近卫发现。格斗技高强的人可以不被公爵近卫发现,却可能踏上魔法陷井。恰巧这两样对我都不存在问题。
小心地潜入伊莉的卧室,一切顺利。伊莉正站在窗口边,呆呆地看着远方。
我站在伊莉的背后,呆立不动。如果不是伊莉突然转身,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就这样站成化石。
看到我后,伊莉差点叫出声来。她用玉齿轻轻咬住手指头,痴痴地盯住我。
过了好一会儿,伊莉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不要求你来,你会来看我吗?”伊莉的表情有些忧郁。“你肯定已经把我忘了。”
我的心里沉了一下,原来想要说的话缩了回去。“说实话,这几天没有。”
“一会儿都没有吗?”伊莉别过脸去。
看着伊莉的神态,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这几天正在打仗,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起来。平常不是这样的。”
“听说你已经和安丽丝正式成亲了?”伊莉看着我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勉强,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不仅是成亲了,安丽丝再过七个月就要生下布雷西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我总觉得那个孩子是男孩。
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迸出一个念头。我试探着说:“你干嘛不寻找一下你姑姑,让她担任塞斯公爵,然后你就可以陪我去布雷西亚。”
伊莉转过身去,幽幽地打断我的话。“这不重要我们只是朋友我找不到雪拉姑姑。”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伊莉之所以对我若即若离,是为了使阿朗佐不至于完全断绝希望。她需要阿朗佐亲王的支持以便保卫塞斯。
“伊莉,嫁给我吧。让我来守卫塞斯。”
伊莉沉默了半响,她痛苦地摇摇头。“你有那个能力?”
现在的大陆已经初显乱象。法兰西斯经过三王之乱后元气大伤,甚至无法对附属公国提供应有的保护。英格兰尼侵略塞斯受挫,遭受兽人意外的袭击,如今布雷西亚又给它添乱,同样有很大的麻烦。这两个大国的国内反对势力以及附属公国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在这种时刻,只有实力才是真正的保证。可是我的确无法对伊莉许下她所需要的诺言。布雷西亚自身都前途未卜,哪能奢言保护其他国家呢?
我自嘲地想:看起来,我是个无法给爱人带来安全感的男人啊!
感受到伊莉的委屈和无助,我静静地走到她的身后,扶住她削瘦的双肩。
伊莉似乎感觉冷,颤抖了一下。然后,伊莉突然转过身紧紧地抱住我。我感受到**柔软的压力,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揽住伊莉的腰肢。
伊莉无声地哭了,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她呢喃着说:“我想你”没有说话,我的手从伊莉的衣襟下伸进去轻轻捉住她的**。十七岁的青涩使我只敢亲她、拥抱她,甚至都没有特意地抚摸过她。在后来回忆的时候,我不止一次为自己年青时的羞涩感到后悔。没想到幸运之神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伊莉的**逐渐变硬,凭着手掌的触觉,我感觉它明显的凸起来。我就这样无声地感受着伊莉。
这时伊莉轻轻解开衣裳,眼神回避着我。“兰特,现在我给你吧。”
我又惊又喜。“你愿意放下塞斯陪着我了?”
伊莉无声地摇摇头,眼泪无声地顺着白玉般的脸庞一滴滴落下。
看着伊莉美丽的**发了一会儿愣,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象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缓缓将伊莉的衣服重新扣上,我的声音显得有些发涩。
“这算什么?算是一种奖赏吗?”
伊莉呆呆地望着我,突然哭出声来。她压抑着自己,象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打了我一个耳光后,她扑进我的怀里哽咽着:“恨你!我恨你!”
我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说实话,即使是外公也没打过我的脸。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伊莉的哭声越来越轻,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哭出声。可是哭声变为抽泣之后,令我的心更疼了。
我的臂膀不由地收紧,伊莉就这样靠在我的怀里流了一会眼泪,然后疲惫而满足地睡着了。
我心疼地看着熟睡的伊莉,不知如何是好。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成为布雷西亚公爵之前,我并不知道作为国家元首需要那么操心。而塞斯的情况,可能比布雷西亚更糟。
伊莉消瘦了许多,她肯定很累。将伊莉轻轻放在床上,生怕惊醒了她。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浪费着宝贵的时间思考着一个无聊的问题: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希望能够在生命中无痕地抹去什么,我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可惜塞斯与布雷西亚并不相邻,要不然伊莉可以嫁给我后将两个公国合并。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显然不愿意离开塞斯。可是我难道能够担着布雷西亚公爵的虚名却长期住在塞斯吗?女人的思维果然很难琢磨。伊莉愿意为了祖国而放弃爱情,她口口声声说我们只是朋友,可是她却愿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我。是因为安丽丝的消息刺激了她吗?
女人啊,真是难解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