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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孟无痕所料,关于他留居醒木殿一事朝中多有异声,只是在老哥大人的高压(革了几个反声最高的大臣的职)以及怀柔(谎称护国王练功出了岔,住在自己宫里只为就近照料)之下,这些声音很快低了下去,再没有人敢明里过问了,只不过偶有几个人打了照面会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其中以六王爷孟维策为最,那眼神,杀气十足,不过孟大爷只当它轻风拂面就是。
“喂——”孟大爷百无聊奈地在榻上打了个滚,看向忙个不停的男人“那个什么乐王是不是暗恋你啊?”
“无痕——”扫一眼奏章上弄污了的朱砂,孟子星无奈地放下笔看向他“维策是我的弟弟。”
“切!”孟大爷不屑地撇撇嘴“我还是你弟弟呢!”
也是,不过那些人岂能跟他的无痕相提并论的?干脆抛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缓缓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凑到他耳边道:“你自不同。”除了无痕,还有谁能让他甘愿背负乱-伦的罪名与之相恋?
温热的气息吹到耳中,孟无痕不适地扭头在他肩上蹭了蹭,道:“那他怎么总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他惹到你了?”孟子星一个旋身斜卧到小榻上,顺势将他放在自己身上,双臂一直不曾放松过。
“倒也没怎么样。”扭动两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孟大爷不满地道“就是每次见面他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一样。”
“喔——”孟子星放下心来“是忌妒吧。”
“哼!”对他这种轻松的态度不满了,孟无痕泄愤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也不知道是谁惹来的。”早在两年前他就发现那个六皇弟对自己有意见了,开始还有点不解,后来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原因——在天宇国的那几年老哥跟他的关系最为亲密,自己一回国老哥就不理他了,那小屁孩自然不乐意了。不过当时他自己还在忌妒着老哥的那些女人,哪里有空理会别人?现在就不同了,老哥是他一个人的,怎么能允许其他人在一旁窥探?所以“你把他调去边疆吧。”
呃,吃醋了?孟子星宠溺地揉揉他的后脑勺,道“好——”
“明天就调。”有些人得寸进尺。
“好,明天就调。”爱弟如命的皇帝大人自是无条件满足他的所有愿望,满口答应着,只是可怜了某只不受宠的皇弟,在完全没有一点前兆的情况下被定了外调的命运,谁教他得罪了非君子呢!
“喂——”孟无痕正要说什么,却被屋外的一点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忙坐直身体凝神细听。
孟子星一愣,也跟着坐了起来,问奇道:“怎么了?”
没有立即回答,孟无痕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听了片刻,突然翻身而起,就这么穿窗而出。
“无痕——”孟子星心中猛地一阵颤动,想也没便紧跟在他身后跳出了窗户,落地的瞬间却只来得及看见他消失在宫墙处之前的身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值得他如此紧张?“影!”担忧着弟弟的安危,皇帝大人煞时面如寒霜,与之前的脉脉温情判若两人“查探。”
皇宫影卫或许很强,但在面对孟无痕浏览器上输入w-a-p.$16k.c-n看最新内容-”这种级别的人就不够看了,好在这边人数占了优势,总算还能掌握到他的踪迹,不过等到护国王的确切位置传回来的时候已过去了很久,至少对于心急若焚的皇帝大人来说是很久了。孟子星一得到消息便往宫外赶去,却看到了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他的无痕竟然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实际上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而在摔倒之前借了一下小混混手的宇文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呃,偶承认这个场景有点老土,不过越雷越是经典,各位忍了吧!),眼神一错便对上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此人是谁,捅捅某混混的腰,悄声道:“喂,那边那个好像是你老哥。”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没得罪他吧?况且戴着面具,他该认不出这个邻国前太子才对,为什么会动杀机?
早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只是急于救人而没做反应,尤不知某皇帝已经飞醋满天的孟无痕把老友安置好方回头对老哥灿烂地笑:“哥,我来给你介绍,这个是温阮,我跟你提过的副教主。”
副教主温阮?孟子星自是听过这个人,这段时间除了跟弟弟滚床单便是详细询问他两年来的经历,这才知道早已名震巨泊的魔教竟是他组建的,难怪自己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他,谁能想到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竟然就能开创出这样一份事业来?无痕对于这个温阮虽然提得甚多,但是具体的却不肯细说,先前还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甚至更为年长的智者,如今看来他也不过年方十**,两人神态亲密,莫非他竟是无痕的一想到这种可能皇帝大人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心想,难怪前几天无痕想要在上面,看这个温阮的面容温和清秀,肯定是不介意在下面的,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同意,所以无痕就叫了他来?(呃,偶只能说,皇帝大人,乃想太多了!)
对这两兄弟的关系还不完全清楚的宇文珏只感觉到这个孟运的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凉嗖嗖的,下意识地就往小混混身后躲了躲,只是这样一来那眼神更冷了,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开始默思,是不是有与自己顶着的这张脸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得罪过这人?
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极为迟钝的孟大爷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哥与老友之间杀气弥漫,笑嘻地上前拉住他的手,回头对老友道:“我老哥,你知道的,还有——”含着笑意斜眼瞄了某人一眼,道“他也是我的爱人。”
他这几个字掷地有声,说得在场的两人都愣了愣,孟子星自是失落后的狂喜,既然无痕这样大方地说出与自己的关系,那么这个温阮就绝对构不成威胁。满腔的酸水顿时都化成了蜜,嘴角往上一弯再弯,一口白牙雪花花地发亮。
而宇文珏的心情就复杂了些,因为自身的一些际遇,他对于感情的态度向来作回避状,是以虽然以前也曾怀疑过这个老乡对于他老哥的感情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如今突然摆在面前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作为朋友也唯有祝福而已,于是他对笑得灿烂的皇帝大人笑了笑。
宇文珏的这一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基本的礼貌而已,可心里有鬼的孟子星却自己就窘到了,想到方才的行为,不由有些汗颜,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鬼一样胡乱吃醋,实在是丢脸之至。
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宇文珏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倒没表现出来,体贴地为他解围,对略显羞涩的某混混道:“难得到你家来玩,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他把皇宫说成家,孟无痕还真有一瞬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方忙道“当然,呵呵,当然。”
就冲这个“家”字,皇帝大人就对此人大大地满意,初时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做了个“请”的动作,客气地道:“欢迎之至。”
宇文珏看他那样子,竟然有淡淡的紧张,像足了等待丈母娘审查的女婿,不由莞尔:这男人,把他当成了孟小混混的娘家人,倒把他自己当外人了吗?但这样一来却放了几分心,是真心的吧至少?
孟无痕可不知道两人的心思,欢欢喜喜地当先往宫内行去,期间一直没有松开握着老哥的手,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怪异,手心更是紧张得直冒汗。与之相比,宫中的侍卫等却显然自在得多,比几天前初见皇帝与护国王爷手拉手时的震憾少了不止一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