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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离落的香消玉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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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代笙勤勤恳恳地每天跑正书房和离落居。离落的气色终于有了好转,脸上不再是只有那种单调的暗淡神采,落落看着也一天天开心起来。

    每一次,离落看完花言之写来的信,都是笑盈盈地整整齐齐地将信装进带锁的木匣子里,然后在宝宝贝贝的收起来。

    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就平静了过去了,落落的世界单纯的只剩下一个代笙。是他,陪着落落充当父母间的信鸽:是他,陪着落落有一答没一答地聊天:是他,充斥在落落孤独一个人的日子里。

    这天,代笙依旧陪者落落,带着落落她娘要转交个花老爷的信,往正书房的方向走。快到西侧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了花家三兄妹。难得花蕊有空,也难得花家两兄弟也同时有了空,但落落并不理会。

    “代笙哥哥,你先去见父亲吧,我就在这等你。”落落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西侧门,而花家三兄妹就在几步之遥的正前方。

    “好!”代笙会意,用手使劲捏了捏藏在袖口的信,往前走去。他只是对着花家兄妹微微一笑,就要与花挺之擦身而过。但却不知何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袖中的信也随之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了花挺之脚下。代笙立刻伸手过去,想要拣起信,但另一只手比他还快地拿走了信。

    花挺之轻捏着信封,信封上只有两个字,润启。花挺之才瞄了一眼,信立刻被落落抢走了。他抬头,还是那副应变不惊的样子,眼神里却写了疑问。落落抱之以童真的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挺之哥哥,你们怎么有机会走在一起了?”落落试图挑开他的注意。

    “没什么,我们今天都不用听书,花蕊也可以休息一天。”花顾之抢着回答,他又接着问“刚刚那是给谁的信?”

    “没有,是我房里小菊写给李师傅儿子的信,想我让代笙给带去。”落落灵机一动,想起了小菊和李师傅儿子的那段往事。

    “哦!?下人相互通信,我要去告诉大夫人。”花蕊脱口而出,就好象是抓住了落落与下人私会的把柄。

    “花蕊姐姐,不要啦!”落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花蕊了,但为了顾全大局,她不仅叫了“姐姐”而且还用上了哀求的口气。

    “我不”花蕊刚要说“不行”的时候,转而看了看花挺之,又用缓和的口气说“我不会说的啦,放心。”

    看到花挺之赞许的目光,花蕊也喜上眉头,笑靥如花。

    事情的局面已经扭转,落落赶紧去扶起正要站起来的代笙,轻轻地拉了他一把,然后把信塞给代笙,一边对他使眼色,一边说:“代笙哥哥,你快去吧,送完信就回来,我的小菊还在等消息呢!”

    代笙愣了愣,又变得风清云淡,回答:“好。”说完,他连身上的灰都没拍尽就离开了。

    落落目送他离开,花挺之看着落落,眉宇间有少许忧愁。

    “落落妹妹,我们一起去完吗?今天我们难得又都聚在一起。”花挺之问道

    “不了!”落落轻声回答,却被花顾之的声音所掩盖:“好啊!好啊!一起玩什么好呢?”

    花挺之离落落最近,刚刚落落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于是,他疑问地看着落落:“落落?”

    “先不和你们玩,我房里的小菊还在等消息。她和李师傅的儿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些天,小菊总是愁眉不展的。你们先去玩,等下我再来找你们,好吧?”落落继续圆刚才撒的谎话。

    看着落落,花挺之眼里满是疑问和不信任,因为现在李师傅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书童,一起听书的日子里,书童从未对自己说过此类事情,要知道,书童对他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答。这件事,落落似乎都不知道,她除了听小菊提起过,其实从未见过李师傅的儿子。

    既是如此。花挺之并不打算揭穿落落,虽然他很不喜欢落落管府上的那个小相士叫做“代笙哥哥”虽然他也看不惯刚刚落落去扶代笙时很亲昵的动作,但是,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静静地看着落落,片刻,他说:“那好吧,等你事情办完了,还是去清日轩的那个院子里找我们。”

    说完,他很潇洒很平静地领着花顾之与花蕊走了。但他在心里暗暗地怀疑,今天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一出小插曲,爹与娘的事还好没有暴露,落落看着花家三兄妹离去的背影,偷偷舒了口气。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落落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为此,落落的命运跌入了另一个轨道。

    半个月后,离落患上了一种怪病,整日整夜地咳嗽,也吃并进去任何食物。花家的下人都在传,这病像极了当年花主——太奶奶的病。当年花言之苦苦哀求母亲同意自己娶离落进门,当太奶奶开始动摇的时候,她突然就患上了这种病,没日没夜的咳,颗粒未劲,两天之后就先逝了。

    只有三天,离落美丽的生命只延续了三天三夜。在药石无灵的情况下,花言之守侯了她三天三夜,最后,离落也像太奶奶那样去了。她是在花言之的怀里走的,她走的很平静,能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死去,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但是,对花挺之来说,却是个致命的打击,那天,他抱着离落逐渐冷去的尸体,未留一滴眼泪,后来却是被抬着去了挽月楼,急血攻心以至昏厥。

    而落落却是相反,在娘还在的三天里,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坚强地守着母亲,因为她相信离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为自己而伤心难过。但自从离落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落落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一滴一滴连成线,从默默无声的哭泣直至后来放声大哭,惊天动地。最后,落落哭哑了嗓子,她似乎把上辈子的冤屈都给哭出来了。代笙心疼地搂着落落,却箱是搂着一个空壳,她好像已经没有一丝魂魄。

    谁也没有想到过,落落来到离落身边的这短短两年,会产生这样深厚的情谊。就是苡欣自己都没有料到,但她却好像不能自控,就像落落的原魂又回到了花落的身体里。

    由于是偏房小妾,由于花落在花家已经没了地位,更由于花言之还在昏迷之中,家法上,离落的灵堂只被允许设一天。跪在灵堂前的落落,像个失了灵魂的娃娃,连纸钱都是在一旁的代笙帮忙烧的。

    第一个来拜祭的不会是花言之,因为他还没醒。第一个是唐芯,那个女人。

    一柱高香,唐芯来到落落跟前,说:“要不是老爷在昏迷中还不忘叫着要来看看离落,我才不会来呢!她去了也好,也总比独了残生好,只是就可怜了你啊!”落落心里突然有一跟弦被拨动,但她却纹丝未动,如一个傀儡娃娃。

    “哎!”唐芯看到落落的样子,竟也惋惜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第二个来的是唐婉。她一幅愁容,望着落落,落落却依旧看不到。但在代笙看来,唐婉确实是很怜悯落落。

    “孩子,节哀吧!”久久的叹息之后,唐婉好像很是心痛地离去,走的时候身子微斜,像是快要站不稳了。

    又是半夜,花言之似乎不太清醒,他像是没看到跪在灵堂里的落落,走到了离落的墓前,叹息:“离儿,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离花落尽’会是你!这难道都是天意吗?‘花落无尽,人间芳菲;离花落尽,无处藏身’,无处藏身”

    说着,他又像是失了婚掉了魄般,喃喃自愈地离去。灵堂前,落落仿佛一下字被解除了咒语,她神神叨叨地开始重复着:“离花落尽,无处藏身”

    也只在片刻间,落落又恢复了傀儡娃娃状,只是,这个娃娃低着头,嘴角轻轻上扬,无声无息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