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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一回到贝勒府,就看见年明珠的贴身丫鬟绿荷守在大门口,他不由一皱眉,那绿荷吓得战战兢兢,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家格格的手段,绿荷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给四阿哥行礼“四爷,格格身体不太舒服,请您去坐一坐。”
四阿哥今天在朝堂上正窝了一肚子火,一听就有些不耐烦“身体不舒服让福晋派人找太医!”
绿荷忙说道:“太医来过了,也开了药,可是格格喝不下去”
“行了!爷知道了!”
绿荷眼看着四阿哥奔着书房而去了,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回到年格格的院子。
绿倚见她进来,忙向她身后看了看,问道:“爷呢?没请来吗?到底是怎么说的?”
绿荷懊丧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爷什么也没说就去书房了。”
绿待轻叹了一声,看看四下无人,嘱咐道:“那你就跟格格说四爷现在有事儿,答应了等一会儿过来”
“那万一爷不来呢!”
绿待嗅叹道:“你傻了你,爷每天有的是事儿,就不许被别的事儿绊住了?”
绿荷得了绿侍的主意,心里总算有了底,赶紧进屋禀报去了,年明珠一听四爷要来,命人帮她梳洗打扮,绿荷提醒道:“格格,奴婢跟贝勒爷说您不舒服”
“行了!我知道!不舒服就不能打扮了?既然爷去了书房,你就去书房门口候着,免得爷被别的狐媚子拦了去。”
四阿哥在书房跟戴泽和邬思道商议了半天,邬思道说道:“爷,既然这事儿是太子的提议,皇上多半不会驳回,您便是懊恼也没有办法,不如在户部多留几个眼线,盯着太子的动作,您自去江南,到时候若是有了什么,也好有个退路。”
四阿哥眯着眼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一一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太子为什么刚从承德回来就急着把我打发走?难道有人在他跟前说了什么?会不会是老八他们”
耶思道摇头道:“爷不必顾虑这个,太子爷的身边现在只有您和十三阿哥,他绝不会自断臂膀,估计这又是在扛户部银钱的主意,怕爷在户部碍事,什么时候户部的银子花完了,估计太子爷就该消停了。”
四阿哥一听,咬了咬后槽牙,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戴泽说道:“爷,其实这也不失是一个好机会呀,江甫人杰池灵,您此去又是暗中监督秋闱,依奴才看,爷不妨就当做去江南游玩一次.说不定还能发现几个人才,如果再能结交几个地方大员就更好了,再说了,爷还记得钮钴绿氏侧福晋的主意吗?此去江南,不妨一起把这事儿办了”
四阿哥闻听此言眼晴一亮“好!此次江南之行百川跟我同行好了!京里的事儿,这几天百川要尽快安置好!我们一走,到时候这京里的事儿.还是得由王露来操持。”
邬思道冲着四阿哥拱拱手“爷就放心吧,邬某定不辱命。”
大事儿议完了,四阿哥出了书房的大门,正想着去看看年明珠,却见那绿荷又等在书房的大门外,他不由暗自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年格格还没吃药吗?”
“格格喝过药了,听说爷要来,便挣扎着起来,给爷淮备了几样小菜。”
四阿哥点点头,年氏倒是一个会体贴人的,尤其是那模样,不说万里挑一,怎么也算得上千里挑一了,说话更是知情识趣,比起满人的女子来,到底多了几分风情
一路向年格格的院子行来,绿荷跟在四阿哥的身后,心中暗喜,今晚终于不用被格格罚了。
四阿哥一进院子,身侧的肖桂子就要喊人来接,四阿哥一想年格格身体不好,便一拐手不淮他报号,免得年格格还得迎出来。他大踏步的进了院门,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聚一看见四阿哥来了,竟然慌里慌张的要往屋子里跑,忽然觉得不对劲,又急忙站住了。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心中疑惑起来,这个年明珠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有什么怕人的事儿?想到此,四阿哥冷冰冰的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站着!”他故意放轻了脚步,缓缓池走到窗户外,就听见年明珠问道:“你确定她贴身的丫头是这么说的?”
“格格,奴婢绝不敢撒谎,她确实是那么说的,奴婢也怕传言不实,耽误了格格的大事儿,特意找她求证过,她原本她还不肯说,是奴婢把娘亲给奴婢留下的一个玉镯子给了她,她才说了真话,她说当时李侧福晋刚受了伤,还天天发烧呢,说出的话想来不会是假话”
四阿哥闻听此言,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不知道年明珠的目的是什么,他心中却也不喜,回头看了看绿荷,见这丫头似乎想提醒屋内的人,一见到四阿哥看她,吓得眼神飘忽,满脑门都是汗水,四阿哥不由得越发疑惑起来,这年明珠外表看着娇娇弱弱的,内里好像很不一般呀
半晌,只听得年明珠说迸:“既是如此,绿侍,你把我那对白玉镯拿给她。”
四阿哥冲着肖桂子一示意,肖桂子赴忙上前掀起门帘,四阿哥一脚跨了进来。年明珠一看四阿哥来了,心中一惊,有些慌乱,随即想到,自己好像没说出什么关键的话,四阿哥便是听到一两句也没什么打紧,她冷静下来,赶紧上前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一摆手“罢了,听说你身子不好,还操劳什么?这丫头是哪个呀?”
年明珠听四阿哥如此说,心中一宽,随即笑道:“这是妄身院子里的三等丫头,拾妾侍送药来的爷快请坐,妄身特意拾您预备了几样您喜欢的菜式。”
绿侍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鬃赶紧退了出去,四阿哥瞟了肖桂子一眼,肖桂子随后跟了出去。
四阿哥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那碗已径凉透了的药,说道:“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应该躺着歇息罢了,既然你巳经做好了,爷若是不吃,岂不是就辜负你的心了?”
年明珠一听,淡扫娥眉眼含春,顿时媚意荡漾起来,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看得四阿哥有些心笙摇动,年明微微一笑,亲自夹了一块鹿肉递到四阿哥的嘴边“爷,你尝尝,这鹿肉最是鲜嫩可口。”
四阿哥看着她那白玉般的纤手,不由想起海澜的那一双巧手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那丫头应该每天都快快活洁的吧!
就着年明珠的手张嘴把鹿肉吃了,四阿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爷看着你的面色还不错。”
年明珠笑道:“爷,妾身从小身子就虚,爷又不是不知道,今儿吃了章太医的药,觉得好了许多”她嘴上笑着,心里却有些奇怪,怎么一下子感觉到四阿哥身上散发着冷意呀,年明珠心中忐忑,四阿哥觉察她撒谎则是心中不快,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肖桂子约摸着四阿哥快用完晚膳了,这才从外面进来,在四阿哥的耳边说道:“爷,飞羽来信了。”
四阿哥点点头,对年明珠说道:“爷有事儿出去一下。”
出了年明珠的院子,四阿哥冷声问道:“那个丫鬃是哪个屋的?”
肖桂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知道爷已经怒极,忙说道:“那是李侧福晋屋里的一个粗使丫头”
哼!卖主求荣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你吩咐高福,派人守住李氏院子的门,从今以后,不谁那院子的下人随便出入,将来李氏好了也不淮出来!需要什么,派人送去就是!”肖桂子连声答应,自去传话去了,四阿哥来到书房门口,喊道:“阿尔塔!”
阿尔塔从暗处闪了出来,四阿哥说道:“你现在就去年格格的院子,去看看那年格格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阿尔塔答应了一声,闪身而没。
进了书房,四阿哥拿起那封凌风送来的信,展开一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那丫头居然天天骑着白雕在天上飞,这么危险的事儿也只有她做得出来!白雕!白雕!那可是草原上的神物呀!海澜她是怎么驾驭的?四阿哥心中震撼,随即又看到下面写着:侧福晋日日抱着一个自己做的美人娃娃睡觉,另外这几日研究肥皂,茶饭不思
四阿哥反复看了两遍信,不由望着烛台发了一会儿呆,他拿起笔来,在宣纸上勾勒出海澜的脸部轮廊,可是每每画出来,四阿哥都觉得没画不出海澜神韵,他边画边后悔以前不曾好好学习绘画.不长时间,书房的地上便布满了废纸。
四阿哥终于丧气的放下笔,他出了书房,慢慢地向丁香苑行去,院子里丁香花还在静静的开着,只是玉人已经不在,四阿哥看了看肖桂子每日来取水的水缸,那水不知道何时巳经被注满了。
四阿哥正想着进屋去看看,就见阿尔塔来回来了,四阿哥问道:“说吧,都看见什么了?”
“爷,年格格什么也没说,不过她正在惩罚下人”
四阿哥看见阿尔塔的面色有些古怪“怎么?难道惩罚下人的手段有什么特别的?”
阿尔塔说道:“爷,年格格让那下人头顶着一杯滚烫的开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