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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也感觉到了海澜的恐惧,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海澜不怕,你截然不想让她死,那就让她活着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杀人啊,更何况还是朝中大臣的女儿,岂能说杀就杀?
“那爷打算怎么办?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了吗?或许以后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海澜问的心惊胆战,她仰起小脸顶着四阿哥的嘴唇,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谁死谁获得话,四阿哥摇了摇头,黯然道:“你阿妈现在已经升了护军参领了,调令已然下了,估计年后就能上任。”
海澜一愣,随即说道:“啊?军队升迁的大事儿,怎么会这么快?我还以为怎么也要三五个月既然这样,爷你便是杀了香澜也是不妥的,他们既然下了本钱拉了阿玛上位,怎么舍得白费力气?你若是让我冒充香澜的话,说不定为了拉拢阿玛。十四阿哥也会胡乱的娶了,到时候还不是”
说到底海澜还是怕四阿哥对香澜不利,倒不是她对香澜有什么感情,实在是一个现代人,有些承受不住这种冻着杀人的举动。
四阿哥一皱眉“你说的也是以来他们大概是听了你的什么风声,二来又能捏住一个掌控军队的人,一举两得事儿,他们手脚当然要快一点,可惜爷在军队里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更主要的是:今天老十四已经向额娘张嘴咬你了”
听了这话,海澜又是吃了一惊,她没有爱上谁,嫁给谁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真的嫁给了别人,四阿哥肯定一个不会放过她
海澜可怜兮兮的看着四阿哥,泪水瞬间朦胧了双眼“爷,你不要把我给他,我不喜欢他”
“当然不会,爷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四阿哥捧起海澜的脸,手指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花“不准哭!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实在不行的话,你不是会法术吗?大不了结婚那天晚上你就逃走,到时候老十四新婚之夜丢了人,在朝廷上更是失了脸面,尤其是你阿玛,对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海澜听见了四阿哥随口道出的主意,这可还是一箭三雕的毒计啊,海蓝顿时吓得变色,若是让凌柱跟十四阿哥对上了,那不是等着找死吗?钮鈷録氏一家岂不是都被她连累了?别的海澜或许不知道,但是十四阿哥,那可是未来的大将军王。
海澜连忙摇头:“不成的!爷,我是你的女人,我才不要和别人拜堂成亲!”
四阿哥靠着床头,一副疲倦的模样,闭着眼睛抚摸着海澜的手,说道:“我元那本还想着让你假死,再把香澜娶了,然后把她幽禁,有你在取而代之,现在看来也是不妥算了,爷今天脑子乱的很,仓促间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反正事情也不急,以后慢慢再想就是”
四阿哥说完,再无声息,仿佛睡着了一般,海澜却是心里发冷,亏得四阿哥话说的这般轻巧,吧香澜幽禁起来,那岂不是比杀了她更可怜?
海澜靠着四阿哥的肩膀,心如油烹,脑海里想着各种对策,她本就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况且到清朝的时日尚短,对朝堂和宫廷里的事儿根本就不熟悉,一时间哪有什么好主意?一夜未眠的海澜,想着想着居然咪咪忽忽的睡着了。
海澜一觉醒来,就发现四阿哥那幽深的眼睛正在看她,海澜觉得破难为情,和一个大男人躺在一起,竟然能睡着了,这心也太粗了,什么时候对他这样放心了?海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把被子蒙到了脸上,做鸵鸟状
四阿哥一把拉下海澜脸上的被子,笑道:“海澜,你若是早点对爷放下戒心,爷又何必难为你?”
海澜嗔道:“你还说!都是你一见到人家就动手动脚,人家害怕,当然要有戒心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儿,总要留着清白身到洞房花烛,若是没了清白,到时候岂不是被你看轻了?”
“你的清白?”四阿哥的心情仿佛好了起来“你的清白还有吗?”
海澜脸上的红晕未退,这下子脸更红了,半晌她问道:“爷,那天那天你并没有真的要了我,是不是?”
“哦,你怎么知道?”
海澜心思转了几转,期期艾艾的说道:“爷,我咱们的事儿,我都跟额娘说了”
四阿哥听了。有些羞恼“你这丫头,这话也能问你额娘?以后咱们两的事儿不准再胡说!你额娘是怎么说的?”
海澜心里暗笑,却是一脸无辜状:“这话为什么不能跟我额娘说?额娘说了,四爷肯定是真心疼我,看我年纪小,不懂得爷的真心,所以才弄些个虚凤假凰的事儿,想拴住我的心我额娘说的是真的,是不是?”
四阿哥听了抚了抚额头,一副无奈,海澜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这一刻,她的心也柔软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腹黑了点,心狠了点,喜欢欺负人了点,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
两个放下心结的人,再不像原先那样相互防备,四阿哥也不肯再“欺负”海澜了,海澜也不恤提心吊胆,她的感觉二人这样相处起来,你原先融洽了不少,至少海澜心里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内心深处对日后的事儿还深深的忧虑
四阿哥问到:“明天冰雪节开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海澜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是‘病重’吗?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也还是尽早告诉我家里人一声吧,免得他们牵挂我”
两个人并肩倚在床头,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就听见门外小柜子的公鸭嗓响起“爷,福晋派人来请您去用午膳。”
四阿哥看了看海蓝,海岚笑道:“爷快去吧,今天是小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家怕是都在等你呢!”
“进来伺候!”四阿哥说完,小桂子和小翠都进来了。
海澜满脸不好意思,有心蒙上大背装睡,四阿哥却说道:“海澜帮我穿衣裳。”
海澜满心不愿意,却只得把四阿哥的官服拿过来,亲手帮着四阿哥穿戴整齐,肖桂子服侍着他洗了脸。四阿哥说道:“海澜,你不方便跟爷一起去吃,不如爷派人给你送一桌酒席来。”
海澜摇了摇头“算了,我睡觉就行了,不想吃东西。”
四阿哥皱眉道:“海澜,我怎么发现你自从病好了之后就天天睡觉?不会是上次得病留下了什么病根吧?明天爷再给你找一个太医瞧瞧。”
海蓝连连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其实我是天天晚上给爷绣像来着,所以白天睡觉,爷想不想看看?”
四阿哥看了看小翠,小翠吓得赶紧跪下了。海澜哪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小翠给牵连了,赶忙笑道:“爷,你不用发作她,我想让她想睡觉,她自然就睡了。”
看见四阿哥没有追究小翠的意思,海澜赶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又从空间镯子里拿出两个白绫帕子,这帕子是她晚上玩了之后闲暇时候绣成的,每个帕子上绣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四阿哥头像。
四阿哥赶忙接过帕子来着,一幅头像是他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一双黑漆漆的幽深眼眸,仿佛能看透人的心灵似的,四阿哥心里感叹海澜心灵手巧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眼睛特别的出彩,可是,这绣像旁边居然还绣着几个大字“冰雪交加”这是什么意思?四阿哥不由得看了看海澜,看见海澜在捂着嘴窃笑,四阿哥有些莫名其妙,又去看二幅头像,这一副绣像绣的是四阿哥的侧脸,腮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露出一丝暖意,旁边也有四个字“冰雪消融”
撒个这回算是明白这字迹的含义了,忍不住瞪了海澜一眼,他对着这幅绣像看了又看,对海澜说道:“爷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爷笑起来的时候这么英俊!”他说着,两个白绫帕子都揣到了怀里。
肖桂子一旁看着四阿哥,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还是他天天侍候的那个四爷吗?怎么这么看来以后对这位海澜哥哥还要再恭敬点才是肖桂子心里如是想,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诧异之色。
小翠眼看着四阿哥要走了赶忙说道:“爷,福晋给那邬先生送了一桌酒席来,邬先生说他自己吃不完,让奴婢过来请海澜格格一道用午膳。”
四阿哥眼睛一亮“海澜,你一个人怪寂寞的,正好去陪陪邬先生,他年岁大了,你不用有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讲究,不过你不准吃酒,听到了没有?”
海澜连连点头“爷快去吧,我保证滴酒不沾就是。”
目送着四阿哥走了,海澜让小翠给她简单的挽了一个髻,这才披了貂皮斗篷,手里抱着暖炉,去旁边邬思道住着的小院。
海澜病愈的这五六天,基本上没有出屋子,此刻出门一看,屋脊、墙头乃至树梢上,满是皑皑白雪,海澜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下的?好大雪呀!”
小翠笑道:“哥哥,您病了这段时间,下了好几场大雪呢!狗子哥还说,老天爷这是知道咱们四爷今年要办冰雪节,所以特意下了几场大雪”
海澜诧异道:“狗子哥是谁呀?”
小翠有些扭捏起来“他他是跟奴婢一起被四爷救回来的,现在跟在四爷身边侍候,他跟四爷去了好几次举办冰雪节的会场,说那些雪雕、冰雕可好看了,还有冰灯格格,你不想去看看嘛?明天就开幕了!”
海澜摇了摇头,心道,这些冰雕雪雕再好看,也跟后世那些精美的雕塑没法比,又有什么好看的。
一进邬先生的小院,没想到邬先生居然迎了出来。海澜赶忙向他行礼“邬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天气这样冷,我一个小辈,您不需这样客气的,倒让我心里不安。”
邬思道笑道:“学无先后,达着为先,海澜格格的学问、见识、都值得老朽敬仰,迎出来是应该的。”
海澜听了一阵汗颜,不过她估计,邬思道多半是看在她那个莫须有的“师父”面子上,才对她这般恭敬。
屋子里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海澜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自然没有那些扭捏作态,她在邬思道面前落落大方,不时的给邬思道布菜,邬思道笑道:“不敢不敢,海澜格格折杀老朽了,其实老朽今天晴格格来,是有点事儿想请教格格。”
海澜心里打鼓,这位邬先生可是人精啊,居然有事儿请教自己,莫不是他想给自己出什么难题吧?
海澜强笑道:“邬先生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海澜若是解答不了,日后见到师父在向他老人家请教。说实话,我今天来,也是有事儿想想邬先生您请教”
邬思道笑道:“那请海澜格格先说。”
“哪有这样的道理?是邬先生先提出来的,所以还是邬先生您先说!”
“那好,老朽就不客气了,是这样,老朽年轻的时候,不小心得了湿痹之症,现在年岁大了,越发严重了,每逢阴雨天气就疼得厉害,现在膝盖还是肿着的,所以不得不扶杖行走,四爷为了老朽的病,连太医都请过了,结果还是无济于事,既然海澜格格”邬思道说这话,瞟了一眼屋子里侍候的小丫鬟,便不再说下去。
海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顶着仙人徒弟的名头,也许在邬先生想来,应该能有些仙家的手段
海澜还一直以为邬思道是腿脚有毛病,却没想到原来的的是风湿病,这种病可是难缠的很,自己还有事儿请教,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到他?要不,给她喝点空间里的水?若是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估计还行,这样严重的风湿病能行吗?
——本章完——